第四章 屠虎的英雄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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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失去了越白这个孩子,所以越前夫妇更加疼爱越黑。但他们也明白疼爱不能溺爱,因此对越黑要求也很严格。
每天上午越黑都会去村里的私塾去学习。
他们的老师叫岳重海,是个有名的大学者。不过也沾染了学者的通病,不会为官。最终被小人诬陷,流放到这个蛮荒之地。
还好落风村的村民对他很好,每天都会有人给他送些粮食猎物什么的。不然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学者生存都成问题了。他因此十分感激众人对他的帮助,无以为报只有一心一意的教育村里的孩子。
还真不愧为一代大学者,他教书的方法很有一套。并不是去死背那些《四书》《五经》的内容,而确实是做到了因材施教。加上他本身常识渊博,阅历又很丰富,教的效果特别好。村民都反应孩子懂事了,有时候看问题比大人还有深度,因此村里人对他都很尊敬。
越黑表现的比其他的学生聪明多了。读书认字的速度比一般的学生快不说,当老师提出一个问题让大家讨论时,他总是能从独特的角度给出奇特的见解。有时候提出一个问题来让岳重海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每天下午的时候越前都会带着他去打猎。
猎杀一只小点的动物,比如兔子,免不了要奔跑追捕;这要求猎人要有良好的身体素质。猎杀一只大型的野兽,比如豹子,需要的是设置陷井和在陷井旁边长久的伪装等候,更需要猎人有坚强的意志。
越前并不指望越黑能打着猎物,只是想以此来锻炼他的体魄,磨炼他的意志。
越前已经十岁了。
十年中他跟着岳重海学到了不少的知识,成为了他颇为得意的门下弟子。十年中他跟着父亲在山间猎兽,身体得到了良好的锻炼。
十岁的他已远远超过同龄人的身体强度,可单手举起100公斤的重物。小小的年纪也表现出了十分出色的猎人天赋,和越前一起猎杀过无数的猛兽。
越黑曾经为杀一只鹿,一路追踪鹿群二十多公里。就连对他要求严格的父亲在背地里也不得不承认,越黑无论在弓箭,陷井,伪装,还有耐心方面都非常老道。一点也不逊色他这个老猎手。
如今的越黑身高足有1米6了,黝黑的皮肤让人看上去沉着稳健。
有了这个出色的帮手,越前打猎也容易多了。父子两经常带着金毛进入不归山的边缘地区,出来的时候总是满载而归。
吃不完的肉,他们就送给那些缺衣少食的乡亲。皮毛就剥下来晒干,过段时间越前就带到集市上卖掉。
越家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因为他们经常帮助村里人,村民们对他家也都很尊重。只是若兰常常苦恼着。
她多次和越前和越黑说不要再进入不归山了,那里太危险,她宁愿自己饿肚子,也不情愿他们父子进去冒险。在她心中家人的安全才是第一的。若兰每次看到他们拖着那些大型的猎物回来,就知道他们又进山了。
父子两一开始还和她争辩几句,说什么只要小心没什么危险,而且只是边缘地区也没什么特别凶猛的野兽。后来次数多了,干脆就听若兰数落着,什么也不说了。他们心中清楚为了家庭的幸福冒点险也没什么的,而且对他们来说并算不上什么多大的危险。
若兰每天傍晚都静静的守候在门口,希望看到父子两平安归来的身影。
冬天到了,北方的天黑的特别早,人们都躺在被窝里躲避冬天的寒冷。
昨天下了场大雪,山路都给封了。越黑躺在床上想明天是不是要进山一趟,不少动物都冬眠了,山下实在没什么好打的猎物了,到山上或许能碰着些出来觅食的大型野兽。不过危险比平时也大多了,因为很多山里的猛兽也会到山脚来觅食,他没有把握对付那些大家伙。
正在他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外面有人喊救命的声音。床面前的金毛也汪汪的叫个不停。
“难道是山贼来了?”若兰也醒了。说不准山贼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抢劫。
“不知道,出去看看就知道了。”越前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的穿上衣服。
他拿起挂在墙上的弓箭和匕首,转身又对若兰说:“在家里把门关死,谁喊也别开门。”
他转身就向门外跑去,到客厅的时候看到越黑也起来了。本想叫越黑别去,可是想想越黑的性格就知道不让他去是不可能的,因此对他说:“带上家伙,快。”
越黑看着父亲带着弓箭和匕首,因此他迅速的操起一把短刀和长矛就和越黑一起冲了出去。这些工具都是父子两平时打猎时配合使用的,两人在一起时间长了配合也相当默契。
外面的救命声一声叫的比一声急。在清冷的夜空下传出很远很远,发出空荡的回声。
金毛带路,两人很快赶到了呼救地点。
借着月光远远的看到一只野兽在用力的撞着一棵小树,而树上则站着瑟瑟发抖的一个人。从其颤抖的呼救声中勉强辨认出来是村里的老钱。
看那样子,不要多会树就会被撞断了。不容两人细想,救人要紧。
越前一把抓住要冲上去的越黑,经验告诉他,这不是一般的野兽。若冲上去杀不了的话,后果会更糟糕。
越前对着越黑说:“趁着野兽注意力在树上的时候射杀,你掩护我。”这应该说是最好的战术决策了。一方面避免了近身作战的危险,另一方面就算不能射杀只要让它受伤,一般的动物受伤后都会逃跑。他们的目的是救人,能打跑野兽也就算成功了。
为了追求一击成功,两人慢慢的靠近。为了追求一个好的角度两人来到了野兽的侧面,离野兽大约有五十为远时越前停下来。这是他们看清了面前的野兽的样子,非常像老虎,但与老虎不同的是,它身上并不是黄色的斑纹,而是一种青黑色。

眼看着树就要断了,但多年的狩猎经验培养出了越前良好的心里素质。他从容的张弓、搭箭、蓄力、瞄准。
嗖的一声,箭飞了出去,在空中达到最高点时,箭头一低旋转着向野兽的脖子扎了过去。
这种箭是越黑在岳重海那里学来的,箭头改装成圆锥形,箭尾改装成十字型羽毛,这样在到达最高点的时候就会加速旋转落下,造成更大的杀伤效果。
越前成功的射中了老虎的脖子,只是让他奇怪的是箭矢并没有扎进它的脖子里,而是掉落在了地上。
要知道为了追求一击必杀,越前刚才可是用了全力。就是射上树干也会深深的扎进去,一般的动物,像兔子会被一箭射穿。而这只老虎并没有被扎进去,只能说明这老虎的皮太结实了。
这让父子两都非常惊讶。不过老虎并没有给他们惊讶的时间,刚才没有射穿它,但是疼痛感还是有的。老虎一转头愤怒的向着越前咆哮了一声,就冲了过来。
这老虎的速度太快了,一声虎哮之后腥风还没刮完就冲到了越前面前。两口一张就朝着他的脖子咬了过去。越前根本没有时间作出反映。
还好越黑早有准备,他短刀一抖就向虎脖子砍了过去。
这有力的一刀也没能砍破老虎的皮毛,给越黑的感觉像是一刀砍在了铁网上。老虎也因这一刀偏离了目标,跌在了一侧。
老虎一个急停,侧身就扑向越黑。越黑扔掉长矛,双手握刀向虎头砍去,越前也绕到老虎身后用匕首向老虎的脊梁狠狠的扎去,金毛也扑了上来一口紧紧的咬住了老虎的肚皮。
三方的攻击几乎同时到达。
老虎丝毫不怕眼前的短刀,而是把脑袋当成了盾牌用力向短刀撞了过去。
短刀除了割下了几根虎毛并没有给老虎带来任何伤害,相反越黑倒是被撞倒了在地上。
匕首也没能扎进去,只是在虎皮上留下一条划痕。
老虎一跳,挣脱了肚皮低下的金毛。趁着这个空当越黑也站了起来。
两人一狗把老虎围在中间。
其他的村民们也纷纷赶到,拿着斧头镰刀十分样武器的都有,把老虎团团围住。
老虎仰天一声长哮,顿时刮起了一阵阴风。借着雪光反射人们清楚的看到面前的这只老虎长着白森森獠牙,两眼折射出幽幽的绿光。
不少村民都被吓的纷纷后退。
经过一番苦战越前知道了面前的这只怪物毛皮防御极高,不是普通刀箭所能伤害的,而且极为危险。在他的打猎生涯中,他也遇到过老虎,但面前的这只不论在速度还是御攻击都远远的超过了一般的老虎。
越前对着大家说:“大家一定要小心,这家伙几乎是刀枪不入,你们赶快找些绳子来,希望能把它困住。还有再找些火油来。”以他的经验一般的野兽都是怕火的。
众人纷纷的回去找家伙。两人一狗再次和老虎相持了起来。
越前父子都明白,他们需要的是拖延时间,等大家把东西拿过来布好阵势就有把握擒住这怪物了。
老虎也显然意识到了拖延下去对自己不利。它低着头,右前腿轻轻的刨着地,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叫声。
突然老虎发出一声惊天咆哮,低头就像越前冲了过去。
越前心中暗叫不好,没想到这家伙怎么还像犀牛一样会撞人。老虎的速度非常快,越前还没反映过来就被撞飞了出去。
越前被一堵墙给挡了下来,全身疼痛。还没来及爬起来,老虎又冲了过来。
这次老虎并不是撞,而是张开了血盆大口咬向了他的脑袋。如果这一口咬中,脑袋肯定是要搬家了。而他现在全身疼痛,根本来不及反躲避。
越黑心中也非常着急,如果是追上去肯定是来不及了。心中一急,把手中长矛一抛当标枪给投了出去。
要知这一投非常危险,如果没有投中后果不堪设想,甚至能误伤到越前。
不过幸运的是长期的狩猎生活,给了越黑良好的锻炼。这一投不但投中了,还命中了怪物的肛门。
对于它坚硬的皮毛来说,这个里显然是最薄弱的地方。虽然没有扎进去,但剧烈的疼痛让怪物跳了起来。成功的阻止了它冲向越前。
怪物显然是被激怒了。它怒吼一声转身就迅速度的撞向了越黑,速度非常快。
越黑刚才长矛投出去的动作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怪物狠狠的撞上了。越黑顿时觉得全身骨头都被撞散了。在空中滑行了一段撞在了老钱所在的树干,跌在树干脚下。
老虎并没有给他站起来的机会,张开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獠牙就冲向了越黑的脖子。速度太快了,完全超出了人类的反应。
越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大吼一声:“当心!”
他话还没说完,老虎就口就咬了下去……
越前心里一下子凉了。从他的角度看老虎已经把越黑的脑袋吞掉了。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整个空间都定格了,只有寒风发出的呼啸声。
轰的一声,老虎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着。越黑也躺在了地上。
“爹!爹!”越黑的叫声把越前惊醒了过来。“儿子,儿子!”越黑忍着全身的疼痛向越黑冲了过去,巨大的惊喜让他流出了眼泪。
“爹快过来帮我把手拿出来。”越前走进一看,越黑的整个手臂都卡在了老虎的嘴巴里。
原来在老虎咬向他的那一刻,匆忙之中越黑抓起了之前越前射出去的那只箭矢,狠狠的插向了老虎的口中。
虽然老虎皮毛刀枪不入,但是这一箭直插它的心脏,所以老虎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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