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穿越之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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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黎承天自己说的一样,从那天起,我就真的入住了他的寝宫。每天他也很准时地出现在我每一次吃东西的时候。
而每次看到他的出现,我都不能安心的吃东西,我都回发脾气的把吃的东西打翻在地。这种无声的抗议并没有奏效,每次的结果都是他硬逼着我塞进去,比那之前多一倍的东西。
每一次他硬逼我塞东西进我的嘴里,都会塞到我反胃为止。而每一次我都不屈不饶的抵抗着,我告诉自己不能输给他,不能输,至少在气势上。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将近一个月。眼看着我的肚子见大,依我的医学常识来看,大概有五个月了吧。想想时间过得也真快,一晃儿,我到这里也快半年的时间了。
今天,我吃安胎药的时候,他居然没有出现,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暗自庆幸没有他在身边,我轻松自由了许多,自然心情也蛮好的,所以,我拿起了药碗一饮而尽。感觉药不是那么的苦了。
吃过了苦药,感觉嘴里麻麻的,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蜜饯吃了起来。我边吃边想我今后的路要怎么走,想的太入神不由得一筐蜜饯都进肚了,我都不知道,直到我的手在竹筐里摸索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摸到,我才知道。
吃了这么多的蜜饯,有一点渴了,我拿起桌子上的水到了一杯,一饮而尽,感觉不过瘾,又连续的倒了几杯。直到打了一个饱嗝为止。我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打算出门逛逛。刚来到门边,肚子突然一阵剧痛,抽搐的疼痛一阵阵向我袭来,我顿时站立不住,扶着门慢慢的坐到了地上。
可是,疼痛更加剧烈,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源源不断的从肚子里面蔓延到了全身,我抓着门框的手指关节渐渐泛白。我想出声求救,可是由于肚子疼痛的关系,呼救的声音变成了哀号。
我抬起手使劲的敲打着门,希望响声能被外面的人听到。可是过了很久,都没有一个人过来。此刻,我只能自己救自己了。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打开了大门,用手拄着地,我一步步爬了出去。
此刻,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艰难的向前爬去。越过门槛,来到了院子里,沿着石头铺成的小路继续向前爬去,腹中的疼痛越演越烈,不住的痉挛,几乎让我透不过气来。终于在我就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碰到了迎面走来的左督法。
我被他抱回到黎承天的寝宫,把我放到床上后,给我盖好被子。他却突然单膝跪地,对我一抱拳。“情非得已,刚才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海涵,姑娘在忍一忍,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并马上禀告主宫。”说完,向一阵风一样离去了。
剧烈的疼痛侵袭着我,我感觉身体要被撕裂了一样,我两只手抓着两边的床板,借此减缓我的疼痛感。刚才突发事件下,我没能冷静的想想为什么我会突然肚子剧痛呢?现在想想,难不成是我吃蜜饯吃多了不成?就在我思考的功夫,黎承天已经来到了我的近前,紧随其后的是左督法和一个长相风度翩翩的飘逸男子。
只见该名男子来到了我的床边坐下。开始为我把脉,我则贪婪的看着他,看得我这个养眼啊!真的胜过止疼良方。过了片刻,他起身来到了黎承天近前。
“砚,她到底怎么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肚子疼得这么厉害,会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啊!”
原来这位美男子叫砚啊!只见黎承天问完后,砚却半天没有说话。表情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严肃。至少现在我无暇在去看帅哥了,因为疼痛加剧,向我袭来,我只感到小腹坠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我,撕咬着我。
难道是我腹中的孩子有事?难道这种疼痛预示着孩子要提早出来?撕心般的疼痛,终于使我大喊出声。我的喊声惊动了黎承天,他连忙向我奔了过来。
“丫头,你怎么样?”看着我额头上大颗的汗珠溢出,黎承天赶忙用自己的衣袖帮我擦拭。扭回头又对砚说道。
“砚,她到底是怎么了?你到是说话啊!”
只见砚看了看我,低下头好半天才缓缓的开口道。“天,我诊断过了,只是她腹中的胎儿怕是保不住了。”此话一出,震惊了周围的人。自然也包括我在内。怎么会?自从上次之后,我一直小心谨慎,就怕万一有个闪失。我从来没有做过大幅度剧烈的运动,饮食有规律,怎么会小产呢?

可是从身体里传来的信号又由不得我不信,此刻我的宝宝正在使劲儿的想要挣脱我的怀抱。拼命的向下去。疼痛是我再一次的叫喊出声。只是这一次,迎上他的不是关切的眼眸。
“砚,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她吃坏了东西?”
“我还不肯定,对了,蝶儿,刚才你都吃了什么了?”看我痛苦的表情,他知道问我也是白问。索性掉头问黎承天去了。
“来人啊!给我传小梅。”
“小梅,刚才蝶儿都吃了什么了?”
“回主宫的话,照例吃的是燕窝和安胎的药,和一些小点心。”
“去吧,厨子给我叫来。慢着顺便把煎药的汤渣和药碗也给我拿来。”后面这句话是砚说的。
在砚检查完这些器具和听了厨子的话之后,脸色更加的凝重。她再一次深深的看了看我,他的眼神好复杂,我一时没有弄懂,因为,随着剧烈的疼痛,我的腿下面已经殷红了一片,看来我是真的小产了。在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
“到底怎么样,你能不能快说。”
“天,药渣、药壶我检查过了,里面确实都是安胎药的成分,厨子做燕窝的锅和其它的器具我也检查过了,都没有可疑。问题出在盛药的药碗里,我刚才闻过了,药腕里有‘藏红花’的成分,而且分量还不少呢。”
砚话音刚落,黎承天已经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小梅。小梅吓得已经面无人色。我想要阻止可是源源不断的疼痛,使我力不从心。
“说,是谁,是不是你做的?”
“主宫,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奴婢就是有天大胆子也不敢啊!”
“不是你,还会有谁会进出我的寝宫畅通无阻?还会有谁,会动那碗安胎药?”扑通一声,小梅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边磕头边不住的说着她没有做过。
“主宫,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做过,主宫,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我送药进屋后,我就去整理床铺了。后来,在我整理床铺时候,我隐约的看见蝶儿,蝶儿她自己好像往药里放了什么东西。我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看见的,看的不是很清楚。蝶儿,对不起,到了现在我不能不说了。”小梅向我投来了愧疚的目光。
小梅的话,如同当头棒,震得我三魂出窍。我该怎么说?我是放了东西,那只是几颗甜的梅肉罢了,因为我怕药太苦,我才放进去的,以前每次喝我也放的。他会相信吗?
看着黎承天铁青的脸,向我逼近,我的心也在不住的向下沉。终于他来到了我的近前,一把把我拎了起来。完全不顾现在的我是那么的虚弱,那么的无力。
“你真的那么恨我?恨到毁掉你我之间唯一有的一点血脉?你真的狠下心肠,扼杀一个小生命?你真的连最后的一点回忆都不给我?为什么你这么狠?就因为之前我和左督法的谈话吗?”
“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是卧底的时候,我挣扎了多久,才做出赐死你的决定,当我知道你怀了我的骨肉,我是多么庆幸上天总算待我不薄,我终于找到一个理由留下你了,可是你却失去了我们之间的一切记忆,你居然不记得我了,可是我没有灰心,我知道只要我不放弃,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我的,可是,你却当着我的面,嘴里叫着的那个名字不是我,那时我真的怀疑你是否真的是失去了记忆,还是假装的,另有目的。”
“到了那时我才知道不管你是失忆也好,或者是没有失忆假装也好,你心里最爱的那个不是我。而我却爱你无法自拔,我留不住你的心,你的人,至少我留住一样和你有关的,那就是我们的孩子,可是,现在你连我最后希望,也把它变成了失望。蝶儿,你真定好残忍!蝶儿,从现在起,我也同样恨你,你听着,我恨你,恨你,恨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此刻眼泪对我来说成了奢侈的东西,我想哭,却欲哭无泪。我顾不上身下血流入洪,我拼命的摇着头,想要告诉他我没有做过,我拼命的想要解释给他听,可是他却毅然的撇下我走了。全然不顾我在他身后一遍一遍的呼唤他的名字。
伴随着我凄厉的喊声,我感觉到那个小生命已经离开了我的身体,我感觉到了生命的消逝。正如渐渐远去的黎承天的背影,正慢慢的消逝在我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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