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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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当凌云顶时,方知道自己在世界上是多么的渺小,小山把过去都淡忘了,过去的自己也不过争抢好斗,自己的渺小衬托了世界的伟大,但是一些人就喜欢以为自己大过天,逍遥会碰上这些人,逍遥会怎样面对?路,还得他自己走出来。
日月如梭,时光就似白驹过隙,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已经是个小伙子了。单眼皮,稍俊脸孔,精神的双眼,练过武却也只是一身“苗条”的身材,很朴素的打扮,不算完美却是让人看上去很舒适。
逍遥还是每天都习惯的泡茶,练字,习武,他的戾气也渐渐的减少,却没有褪掉,但是没发作起来小山也很难控制住他,他心中的憧憬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安分。
十八年了,该出山了。小山许诺是十八年,已经到了最后的期限了。
与世隔绝的日子将离逍遥远去,与世隔绝的安逸环境,小山每个月也有一两次不在小屋,小山出去了,去哪里?逍遥没问,偶尔问一两次也是没有答案。
最后的一个月!
小山时常伤感,也许是离愁别绪,不散的筵席终于还是要曲终人散,逍遥有些纳闷的问:“爷爷,怎么了?为什么每天晚上都对着星空哀叹?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山子摸摸逍遥的头,有些欣慰的说道:“看,逍遥都这么大了,也该出去接触世界了。你还要上学,大学。”小山永远都把逍遥当成孩子.“大学?大学是什么?”逍遥有点莫名其妙的问,“爷爷不是教会我所有的东西了吗?”
“爷爷教你的,那些只是一些基础的,当然,现在你可以去应付大学,从大学开始走向社会,大学才是培养一个独立个体的初始阶段。”小山耐心的笑着说。
“那么爷爷,我在大学里就不能见到你了吗?那我每天还要给爷爷泡茶呢。”
“好孩子,以后就做自己喜欢的事。做一些你内心驱使你去做的事,爷爷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小山说完,一想不对,这些年来,吃的,穿的,都是逍遥在照顾着自己,不禁面露惭愧。
逍遥尚且是从来没接触过其他人,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从来都只是带着满腹疑问的点头而已。
小山知道逍遥还没有阅历,说那么多只是为了让他出去能少些碰壁,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却带着小山无限的关怀,那作为父母之心,逍遥现在或许不知道,但是逍遥很快乐,逍遥没有父母,只有爷爷,爷爷就是逍遥的唯一亲人。
离别,总让人伤感。
逍遥有很多很多话要说,开口的时候发现无法启齿,爷爷说:“傻孩子,我知道了。”
逍遥感觉很难过,真的很难过,十八年来,练武被摔断手脚没那么痛,上山砍柴被划伤没那么痛,每天都在做很繁琐的事情也没那么烦,现在,离开这个小屋,离开这个地方,离开爷爷,很难过,真的很难过,逍遥没有说出来。
清晨,一个大叔模样的中年人站在小屋前,小山破天荒的第一次开门,逍遥跟在小山后面,眼睛死死的看着这个陌生人,这是他一生中见到的第二个人,虽然爷爷和他说过世外的人,但是逍遥对于其他之外的人也充满的好奇。
“小凡,以后你就照顾好逍遥,他是一个听话聪明的孩子。记住了,一定要照顾好。”小山对着那中年大叔说道,似乎在下命令。
“是,老爷子放心,我杨凡一定好好照顾小少爷的。”那叫杨凡的中年人回答道。
小山“嗯”的点点头,转过身对逍遥说:“好孩子,以后就听杨叔叔的话,不懂的地方就问杨叔叔,想要什么和杨叔叔说,杨叔叔会帮你忙的。
逍遥使劲点头,心很酸。
“孩子,现在你们出发吧,别耽误了。”小山声音有点颤抖,杨凡跟着小山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小山如此动容,心中暗暗掂量逍遥在他心中的分量。
“爷爷,我想再给你煮一壶茶。爷爷。”满是渴求的眼神,声音也哽咽了,泪在眼眶里打转。
小山再次摸着逍遥的头,说:“好孩子,爷爷等你以后带着天下来给爷爷煮茶,逍遥乖,和杨叔叔走。”
逍遥双眼模糊的紧紧握住小山的手,眼中布满的悲怜。
小山抽回手,向他们挥一挥手,转身走进屋子,关上门。
“爷爷,爷爷。”逍遥终于眼泪夺眶而出,叫声凄惨。
杨凡拉着逍遥的手,逍遥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着“爷爷,爷爷,我给你煮茶,我给你做饭,爷爷。”声音响彻清晨的云霄,悲痛欲绝。
杨凡心中微微的颤抖,但是还是拉着逍遥离开。逍遥一路叫嚷一路挣扎,一步三回头的望着这与自己相处了十八年的小屋,小屋里,小山偷偷的从缝隙中望向屋外,他又何尝舍得逍遥离开,只是如果不决绝,自己也下不定决心了。

逍遥的哭腔渐渐消逝,小屋里,小山一脸颓丧,灵魂几乎已经被掏光了。屋里,空荡荡的,没有了生气。
两行眼泪,划过小山的腮帮,小山双眼模糊,他花很大的力气坐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小孩子,泪开始涌出他苍老慈爱的眼眶....
逍遥哭着离开小屋,一路的跑来跑去的车,一路擎天高柱的大夏,一路形形色色的路人和光鲜的衣着,一个琳琅满目的新鲜事物和玩意让逍遥暂时忘记了分别的伤痛,逍遥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目的震撼,满脸的惊奇。
杨凡叔叔开着车,在车镜中瞥见他这副表情,忍俊不禁,摇头笑笑注意的开着车。
载着逍遥进入闹市区,逍遥趴在车窗往外看,今天带着一天的复杂心情,让他都有点自己给自己炫了一下的错觉,乖乖,看到一样比一样更加奇怪的东西,逍遥的嘴一惊一乍没有规律的张开,开车的杨凡都有些被他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的表情弄得开心的微笑。
“逍遥啊,以后这些东西你想要就有了。”杨凡看见逍遥看着一件件如手链,吊坠,休闲等小物品时笑着跟他说。
逍遥沉醉在那繁华的都市都忘记了理睬杨凡。
“杨叔叔,你看你看,那是什么?”逍遥指向窗外,杨凡顺着逍遥的方向看过去,逍遥指的是一家电影院的海报,上面的**男女在干着一些人见不得的勾当,这下可把杨凡给蒙坏了,想了许久,竟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杨叔叔,不知道就算了,反正我也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逍遥安慰着杨凡,这让杨凡更加急了。
杨凡推搪的说:“逍遥啊,以后我们再慢慢讨论,现在我们开车回家,想要些什么到家再说,不懂就问我,家里还有个妹妹呢。”
“妹妹?是什么东西?妹妹好玩吗?”逍遥傻愣愣的问。
杨凡听他这样问,又是咳嗽了一下,说道:“妹妹是比你小的女孩,你是男孩,妹妹不是东西,妹妹是个人。”杨凡只能这样回答,这种简单到天下人都懂的常识杨凡确实不知道如何回答。
“嗯。叔叔,我以后能出去找爷爷嘛?”这时候竟然还不忘记小山,这让杨凡感到一点头痛。
“爷爷说了,等你带天下去看爷爷哦。”杨凡如是回答。
“嗯,我一定去回去看爷爷的。”
车开到一个“清雅花苑”的小区,两个守门的标准的敬礼,载着逍遥的小车就如若入无人之境,车在最靠内的停车道停下,杨凡走下车为逍遥开车门,逍遥跳下车,又对着这扇车门不停的打量起来,杨凡无奈的看着他,哎,以后还有更多让你不知道的玩意呢,我的小少爷,笑着摇摇头,拉着逍遥走进大楼。
进入“大房子”,逍遥东张西望的,天花板的灯,地板的平滑,不断变换且能说话的电视,楼梯等等没一样不是新鲜的,这又让他联想道自己居住的小屋子,随而想到爷爷,但是他要问爷爷的时候,他知道他要“带天下去见爷爷”。
一个十**岁的女孩穿着一件白色裙子,一双粉红的休闲鞋,一头波浪发型,从楼上下来,看到逍遥,两只眼珠也是不停的望他身上盯着。逍遥被这个陌生少女盯得一脸不自在,眼睛也在她身上打转。
“迪儿,来来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以后就是你哥了,快来叫逍遥哥哥”,转身对逍遥说:“逍遥,这就是我和你说的妹妹,叫吴雅迪,以后你就叫他妹妹。”
“怎么突然冒出个哥哥?”叫吴雅迪的女孩撅嘴说道,显然不能接受。
“迪儿,怎那么没礼貌,快过来,你看你那是什么表情。”杨凡说道,见到女孩这样自己也很头痛,这个宝贝女儿,可没少惹是生非,可自己的老婆却宠着她,没办法,谁叫老婆在家一人当政,自己都没地位了。
吴雅迪走向杨凡,到逍遥身边的时候说来一声“土”。逍遥只是望着这个凭空窜出来的妹妹,一头雾水,对此吴雅迪鄙视不已。
“爸爸,这是谁呀?”吴雅迪看着逍遥问道。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说。”杨凡也不知从何说起,有点无厘头的表情,“对了,以后他就和我们一起处了。”杨凡补充说。
“啊。”吴雅迪惊讶大叫,把自己的惊讶与不愿意接受的表情丰富的表达出来。
“你看你看,你妈都把你宠坏了,好了好了,都把逍遥都忽略了,来逍遥,不要在意,这边来。”逍遥当然不在意,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在意不在意,他跟在杨凡的背后。
杨凡把他领到2楼的一间屋子,杨凡打开门,逍遥提着他的包走进去。
“啊。”屋里传来逍遥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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