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沼泽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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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维!”荷拉德古娜激动地尖叫。她的声音唤起了巨蜥的注意,三个头同时转向她。正中央的蜥首咆哮一声,强烈的吼声引发空气间的震荡,形成一道如有实质的冲击波,直奔荷拉德古娜。荷拉德古娜却尤自震惊於哈维的死亡,竟对那冲击波浑没注意。勒奇尔咒骂了一声,用最快的速度撞开荷拉德古娜,便她避过了攻击。勒奇尔但觉左肩一痛,低头一看,原来刚才他也没能完全避过冲击波,被其余劲割出一道数十厘米的伤口。荷拉德古娜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向勒奇尔施放一道治疗术,歉疚道:“对不起!你没事吧?”听到她轻柔的慰问,勒奇尔哪还感到半点痛楚?他笑道:“皮外伤而已,不打紧。”随即再次专注於战斗之上。
尼奥大喝道:“菲诺,动手!”然後立即飞奔到巨蜥的面前,巨蜥随手一抓,尼奥却轻易躲过,又不断在巨蜥眼前扑来扑去,骚扰、挑衅着牠。巨蜥被尼奥东窜西躲的举动弄得十分狂躁,恨不得一下把他撕成两半。然而,巨蜥的宽大的爪扑虽有助便牠浮於在泥沼地之上,可惜却相对稍减了牠的反应速度。面对步履如风的尼奥,巨蜥即便又跺又咬,三个头颅甚至不时施放各种魔法,但仍然沾不着尼奥半分,奈何他不得。
菲诺趁此机会,赶忙聚集魔力,准备施放法术。过了一会儿後,他大叫道:“完成了!尼奥快退後!”刚才尼奥虽然看似轻松避开巨蜥所有的攻击,但其实他却是用上全力奔跑。长时间的移动已经耗费了他不少斗气,但倘若尼奥的速度稍为放慢,巨蜥的攻击便会蜂拥而至。在那时候尼奥也几乎要撑不住了,所以当他听见菲诺准备好了时,可是大大地松一口气,立即撤退。
巨蜥还待再追,却发现自己脚下上突然出现一个两米宽的泉眼,不住涌出灼热的泉水。巨蜥的肚皮并无鳞片的保护,最为脆嫩,如何能抵受得了那些沸腾的泉水?只消一瞬,魔兽的肚皮碰到热水的地方已然灼伤。牠一面凄厉地嘶叫,一面匍匐後退,原本牠身处的地方,污黑的泥土随着热水也滚沸起来,冒出一个个人头大的气泡。泉水受到菲诺的操控,不断流动,一路追击巨蜥,并引导牠的移动路线,最後使泉水完全包围着那头魔兽。泉水流经的地方,全都化为热腾腾的泥浆。情况一直持续,直至泉源消失,周围的泥沼才不再冒泡,慢慢回复原观。
这样一来,三头巨蜥能立足的地方却是不多了。每每牠踏前一步,爪子便陷进受热水浸得无比松软的泥土,吓得牠慌忙将爪子抽将回来,再也不敢离开身下一步。那头巨蜥见移动不得,便乾脆只猛放法术,一时之间,火柱、毒液和冲击波等远程攻击分别自牠三个嘴里放出,纷至沓来。只是尼奥等人与巨蜥相距甚远,要避开这些攻击也不致太困难。此时菲诺又继续准备下一个法术。
由於先前曾吃了水泉之亏,巨蜥一见菲诺又再躲在一旁念颂咒语,也不再理会其他人,把所有魔法集中招呼在菲诺身上。菲诺此刻却正处於控制元素的紧要关头,万万不能分神抵挡、躲避,否则轻则刚才努力积聚的魔力和准备完全白费,重则会令法术反噬自身,後果严重。荷拉德古娜见状,放出一道光盾,霎时间一道白光凝成的盾牌从天而降,笼罩住菲诺。巨蜥的法术狠狠击中光盾,震得光盾不停摇晃,但始终挡了下来。
光盾是牧师的基本技能,当光盾发动时,每次受袭均会自动利用牧师的魔力修复,只要施术的牧师犹有余力,光盾便会持续存在。但可惜荷拉德古娜区区一个中级牧师,魔力相比於五级魔兽自然有若云泥之别,抵抗了一会,她的魔力竟已见底。好在菲诺不负众人所望,及时完成了法术。“重力术!”他勉力地瞄准巨蜥所在位置,大喝一声,同时双手一按,巨蜥的身体便好像被无形的大掌压着似的,挺不直身躯来。不仅如此,牠身下的泥土也不堪忽然暴增的重荷,开始有塌陷的迹象。

受重力术的制肘,和泥沼的崩塌,巨蜥一下子被迫得手忙脚乱,腾不出手来攻击尼奥等人。尼奥和勒奇尔见机不可失,立即冲向三头巨蜥,打算对牠进行致命一击。按理说巨蜥周围的泥沼也不能支撑一个人的重量,但尼奥、勒奇尔一个速度奇快,另一个步伐轻若无物,这两人所踏足的泥土上,竟都没有留下脚印。待两人贴近巨蜥时,尼奥对菲诺道:“行了!”菲诺立刻停止重力术。
巨蜥一直对抗着的巨大压力悄无声息地消失,力量反弹之下巨蜥全身翻起,好像直立一般,露出亮白而带点灼痕的肚皮,尼奥二人毫不犹豫,将全身斗气灌满武器,用力一刺。那巨蜥怪嗷一顿,突然一抖,尾巴横扫向尼奥和勒奇尔。啪啪两声,两人应声被击飞十多米远,摔在泥泞上,一动不动。那巨蜥发出那一击之後,也就颓然倒下,终於力竭而亡。
荷拉德古娜和菲诺也不管巨蜥,飞奔向倒下的两人。幸好两人也未受致命的伤害,待荷拉德古娜施放了两个治疗术後,也就悠悠转醒。反倒是荷拉德古娜本身因为魔力耗尽,一时浑身脱力,香汗淋漓。勒奇尔急忙扶住了她,虚弱地问道:“怎样了?”菲诺苦笑,低头道:“死了…”尼奥叹道:“总算完成任务了……”
由於巨蜥屍身过於庞大,尼奥只好割下牠的鳞皮,以及取走牠三颗魔晶核,任由其余残骸留在沼泽。荷拉德古娜则小心翼翼地捡起哈维的白骨,同时为他向光明神祷告。回程时,众人虽然因完成任务而如释重负,但却无一展现欢颜。一想到哈维那精灵而孝顺的小孩,因为自己而死在巨蜥手上,尼奥等人心中皆是一黯。荷拉德古娜更是两道泪水从脸颊上流,硬咽道:“都是我…都是我不好…”。
***
哈维的母亲闻得恶耗,一时接受不了,加之重病缠身,登时晕倒。醒来以後,她便呼天抢地,哭过不停,荷拉德古娜瞧在眼里,愈发难过自责,郁郁寡欢,只默默地陪伴着哈维的母亲。可怜那妇人从此一病不起,转眼之间已变得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村内的人个个愤懑填膺,齐齐把尼奥一行人赶了出去。离开村庄之後,荷拉德古娜脸上始终带着三分阴霾,和平日大相径庭。勒奇尔和尼奥不擅辞令,菲诺又大大咧咧,都没法好好开解她。勒奇尔对此十分担心,於是提出趁佣兵团完成任务,到沿海地区观光和庆祝一下首战告捷。尼奥算一下日子,回程大约只须时一周,那他们还有三、四天的闲暇,也就同意勒奇尔的建议。其实尼奥自觉也感到很抑郁,本身也十分需要足够的开怀放松,也不全是为了荷拉德古娜。
沿海地区风格特异,到处充满蔚蓝色的浪漫情怀,海天一色,艳阳高照的纯美自然。传说精灵仙境迷雾之岛便在这大海之上。或许因为这个原因,这里居住了很多精灵和半精灵。这里还居住了很多不同种族的生物,人类、海族甚至神眷之族努曼诺尔人的踪影也可以在这找到。这种独特的天然、人为因素影响下,整个地区予人一种恬静清幽的气质。
尼奥一行人初到这如诗如画的地方,都不禁为其的优美而神往。便连荷拉德古娜也一时放开了沼泽上的事,好好欣赏当地景色。他们找了一间旅馆下塌,放下细软後,便到街上闲逛。街上有不少特色物品和食物贩卖,例如精灵乾粮和精致的饰品等等。
他们又参加当地人举行的节日祭典,纪念主神的到来,驱走寒冰巨人,拯救大陆生灵的传说。当地人有人扮演传说中的人物,有的在跳舞,有的在唱诗,好不热闹。尼奥等人受到当地人的气氛感染,也一同亲身参与祭典,过了愉快的一天。
突然间,尼奥感觉到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他很想揪出这种感觉的源头,但这感觉却又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故尼奥也只得作罢,当没事发生过似的,继续参与祭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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