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海边惊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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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康祥大学是中国四大着名民办大学之一,下设十几个学院,康祥医学院是其中之一。
当史春波、金波两位真龙天子和张进找到康祥医学院院长办公室的时候,院长劈头就问:“请问你们三个是不是来询问网上那个三十万针试广告之事的?如果是,请你们马上离开。”
史春波三人大吃一惊,他们还没有说明来意,这位院长怎么就已知道?难道这位院长也是一位可以预知未来的真龙天子?不可能吧?十二万分之一不可能像乙肝病人这么容易就遇见吧?
“你……你怎么知道?”史春波问。
院长叹了口气说:“自从去年十月、十一月有人冒用我们医学院的名字在‘万人富’赌博网站上做了个针试的广告后,我院为咨询病症而设的热线电话几乎每天都被打爆,询问那三十万和针试的情况,甚至有很多人来到我们学院询问,我猜你们也是。”
“哦!是这样。”史春波松了口气。
院长突然盯着金波问:“咦!你有点儿面熟,是不是来过?”
“嗯。”金波说,“我来过,今年元月我来过。”
“你这个人啊,”院长不悦地说,“你元月来过时我已告诉你我们学院从来没有在网上公布过什么三十万的针试应聘广告,那广告是有人非法盗用我们学院名字做的,你怎么还不信?又来了?而且还带了两个人?”
“我信。”金波说,“我两个朋友还有点儿不信,我陪他们来的。”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院长教育了一辈子人,一说话就想教育人,“学生时代不好好学习,走入社会不学无术,没有一技之能,成天就做梦想着天下掉馅饼的好事,在网上找什么发财路,现在骗子都是一些有文化的主儿,不是过去只在街头耍耍嘴皮子行骗,而在网上设陷阱,那个三十万显然是个骗局,你们还有那么多人信,更可悲的是你,我记得你上次来时我不想接待你,你好像说过你是个作家,我才接待了你,你是作家吗?上次你说你忘了带作协证,今天带没有,让我看看?”
“哦,不好意思,”金波说,“我没有带上那个证件的习惯,不过我确实是。”
院长一脸的不耐烦,说:“我很忙,我已说过那广告和我们学院无关,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们可以离开了。”
“院长!”史春波急道,“其实来之前我的作家朋友就说过那广告和你们学院没有关系,我们也相信,我们来是想知道另一些事。据我们所知,‘万人富’赌博网站仅在中国大陆的每天登录人数就有二三十万,咱们假设有十分之一的人看到了链接在该网站上的那个针试广告,也有二三万人,这些人中可能大部分人不相信这个广告而没去理它,可能会有几千人相信直接去做那个扑克牌选拔游戏,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半信半疑于是从网上查到你们学院的免费热线电话进行咨询,我想,每天打到你们这儿的电话可能没有三千,也有一千吧?”
院长点点头说:“差不多,去年十月、十一月两个月中差不多每天就有这么多电话,十一月底那广告撤销了后,直到现在,还有人电话询问,但少多了。喂!你啰里啰嗦想说什么?我没有时间陪你?”
“每天这么多不相干的电话干扰你们,有人在网上破坏你们学院的形象,你们一定报了案?”史春波接着说。
“没错,”院长说,“我们非常及时地报了案。”
“那你们一定找到了做假广告的人?”史春波问。
“我知道了,”院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你们三人一定是被那个广告骗了,不但没得到三十万,还给人家寄去了什么手续费,所以想来问我们是不是找到了那些骗子,想要回你们被骗的钱!嘿嘿,年轻人!教训啊!这是个教训!”
史春波当然不想给这个喜欢自以为是的院长讲实话,将计就计,说:“没错,院长!我们三人被骗去了几千块钱的手续费,我们想让骗子还我们,可再也找不到那帮骗子了,最后想到受损失最大的是你们学院,你们肯定报了案,所以我们想来问问案子破了没有?那帮做假广告害人的骗子抓住了没有?”
院长叹口气说:“很遗憾,案子没有破,你们三人的几千块钱暂时也回不来,不过,跟我们学院的损失比,你们几千块钱算不了什么,那个假广告给我们学院带来的负面影响非常深远,以至于我们最后不得不登报辟谣,以正视听。”
“案子有这么难破吗?”史春波问,“我看电视上警察破案都挺快的?”
“也不是我们的人民警察不行,”院长说,“你在报纸上看过那个‘万人富’赌博网站的服务器设在境外的事吧?据警察们长达三个月的侦查和分析,那帮做假广告的行骗者也是境外人士,我们的警察鞭长莫及。”
“赌博网站和针试骗子是一伙人吗?”史春波问。
“警察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院长说,“哦!对了,你们既然被骗去了几千块钱,你们一定跟他们有过接触?至少知道他们的银行帐号?能不能帮警方提供点儿线索?”
很显然,虽然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人在网络上看到了那个三十万应聘针试者的广告,但能通过ESP电脑游戏获取认证密码,被引领到海南的人毕竟只有十二万分之一,所以院长所知道的关于针试的内情还远没有史春波他们多。

“哦!”史春波说,“我们……也没有跟他们接触过……院长!我们来就是想知道警察把这个案子破了没有,既然没有破,我们就先走了。我们留个电话,如果有一天破了案,请麻烦你通知我们一声,我们还要索回我们被骗的钱,还要让他们赔我们的精神损失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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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南。
三亚。
中山路258号。
杂货店。
如今的店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你们三个是什么人?”店主警惕地问,“为什么对老刘的死这么感兴趣?”
刚下飞机,史春波、金波、张进三人就赶到了去年十一月他们来海南做针试的联络点杂货店,但那黑瘦的老头儿已不在,新店主说老头儿姓刘,去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把店转让给了他,十一月二十七日便自杀身亡了。
“我们是他的朋友,”金波说,“你还记的吗?去年元月我一个人来过一次?”
“记得。”店主说。
“老刘为什么要自杀?”史春波第三次问。
“不知道。”店主说,“他家里人不知道自杀动机,警方也不知道。据他儿子说,那天晚上他出去时,他爸爸心情挺好,可当他出门五分钟后回来时,他爸爸已吊死在了吊扇上,门窗都关锁的好好的,不可能有歹徒进来!”
“为什么去年我来时你没有说他是自杀?”金波问。
“那时警方还在调查,没有得出结论,”店主说,“我不便多说,只能说他死了。我和老刘多少沾点亲戚,警方没有得出结论前,我不能乱说。”
“没有自杀动机的人会自杀?”金波问。
“所有人都觉得老刘自杀很意外,”店主说,“老刘和儿子相处得很好,一辈子性格虽倔,也不会跟外人有大的过节,去年年底还给一个什么医学院做联络人,挣了几千块钱,心情特别好,根本没有自杀的可能,警方最先也怀疑是他杀,但经过现场勘察,不存在他杀的可能,最后定性为自杀。”
“有可能是他杀。”张进猜想可能是吴学军那帮人用过老头儿后杀了他,禁不住喃喃自语。
“你怎么知道?”店主盯着张进问,“你有什么线索吗?可以提供给警方?”
“没有,没有,”史春波偷偷踩了张进一脚后,张进赶紧说,“我只是……觉得奇怪,没有任何自杀动机的人怎么会自杀!”
“是很怪,”店主说,“不过去年同一时期这样的怪事在海南还有一起……”
“还有一起?”史春波急问。
“市里有一家饭店叫‘成凤饭店’,”店主说,“里面有一个专门开面包车给订餐人送饭的司机叫丁小军,他也在去年十一月底的一天莫名其妙地把自己吊死在了宿舍吊扇上,比老刘吊死只差一天,也和老刘一样,这个青年与人无仇无怨,和对象感情也好,根本没有自杀的动机,但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吊死在了宿舍的吊扇上,和老刘死的一模一样,据警方现场勘察,没有任何搏斗痕迹,据法医解剖得出的结论,丁小军也没有被人下药后吊死的可能,警方一度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侦察,但最终得出两件事没有关联,只是巧合,都属于自杀。但是,这两件事一前一后发生后,当时三亚市很多人都觉得怪,说什么的都有,甚至社会上一时谣传出了什么**鬼,把这两个人迷惑住让他们吊死了自己。对了,当时由于谣传出了**鬼,社会上沸沸扬扬,人心慌慌,《三亚晨报》法制版还专门撰文辟谣,把这两个自杀事件分析了一番,因为老刘和我是亲戚,为了纪念他,我专门把那报纸留了一份,上面有老刘和丁小军的照片……”
史春波接过折成一本书那么大的报纸摊开,然后在“三亚晨报》法制版上看到了一个黑体大字题目:巧合引发的迷信。
上面有两张照片,一张正是那个去年在这个杂货店里给“康祥医学院”做联络的黑瘦老头,另一张史春波也见过——那帅帅的小伙正是他们去年十五个针试者在海边别墅里留观十日时,每天开着面包车给他们送饭的某饭店司机。
离开杂货店后,史春波、金波、张进三人的思路渐渐清晰,却同时也很迷惑。
史春波说:“很显然,吴学军那帮人在杀人灭口,把当时和他们接触过的人都杀了。”
金波和张进点点头。他们也是这么认为。
“可警方却说他们是自杀的,”史春波喃喃自语,“那帮恶魔是怎么让这两个人上吊自杀的?”
这确实很诡异,想到这一点,三人都不寒而栗。
“杀掉这两个人,更说明这帮人的针试实验见不得人,”张进说,“可我想不通,其实知道那个针试最多的还是我们十五人,为什么他们没来杀我们?”
“我们是他们那个非法实验的实验品,”金波说,“就像是笼子里的实验小白鼠,实验还没有做完,他们不会杀我们。”
“他们没来杀我们,我们已经死了两人。”史春波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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