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平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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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马小镇本不是什么繁华德镇子,但因它地处哥斯拉奇要塞和落基斯科尔要塞之间,而且一直是兵家德必争之地。德马小镇原属莱布尔公国,这几年的战争,莱布尔公国因战不利,不但德马小镇被侵占,连德马以西的哥斯拉奇;要塞也在三年前被范特西斯带领的军队贡献,哥斯拉奇要塞的失守让德马镇的原住民彻底的丧失了信心,因为只要哥斯拉奇要塞还在,那德马还有被收复的可能,可是哥斯拉奇要塞失守,德马人仅存的信心和希望完全破灭,接下来便是军队的劫掠,所有德马原住民均被沦为奴隶。在人类所有的痛苦中沦为亡国奴无疑是最痛苦的一种。
罗兰现在正是居住在有着这样历史背景的小镇,而他所寄居的家庭则是这个镇中极为普通,老炼药师名叫达尼.华舒。他们一家虽也住在沦陷区,但因依靠一位老朋友的关系,全家没有被抓去做奴隶,在德马他们算是极为幸运的了。
老达尼在德马开了一间药铺,这几年的战乱也让他们店里的生意好了许多。因为受伤的人实在是太多,单靠随军魔法师的治疗已不足够,但老达尼的药本来利润就不是很大,再加上军队里买药一般都拼命的压低价格,所以药店中虽然交易量巨大,真正能赚到的钱却少之又少,而老达尼钟爱着自己的事业,故而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经营,这个四口之家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靠艾葳儿和她母亲为城里人洗些衣服赚点小钱来贴补家用。当然在罗兰来的一个多月里,照顾罗兰的重任便落在了公主菲娅身上。
来德马一个多月后,罗兰的伤逐渐痊愈,但身体却没有完全复原,每天罗兰除了下去独自出去散步之外其它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如此大量的失血,没有三两个月时间是不可能完全恢复过来的,重伤后的人需要进补,可是华舒一家实在是家徒四壁,治罗兰的药也全是从老达尼的药铺里拿,哪里还有钱给罗兰买补品养身子。这一切罗兰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罗兰自己还有一万多金币没有动用,更拿出两千多给华舒一家,而当前战事正紧,物价也是飞涨,两千多金币仅仅维持了不到一个月,罗兰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刚到卡塔尔的情形。
“钱,没有的时候才知道它的重要。”罗兰不禁感叹。
其实何止是钱呢?
所幸现在罗兰还有八千多金币,应该还够自己一段时间的开销。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罗兰的身体基本康复。这两个月一直进补,罗兰身体甚至比受伤前还要胖了些,远远看去已没有了以前的高大精干,倒显的有些臃肿。
这一来已三个月,夏天早已去的没了踪影,秋天也近结束。,偶尔路过的西北风夹杂着冬的寒意悄悄的席卷着大地。
罗兰的好心情却没又被风带走,因为他又如从前般活奔乱跳了。除了胸前那道狭长的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外,他与受伤前没什么两样,况且这段时间一直闲着也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冥想。现在他几乎将所有的中高级魔法释放的元素排列弄的滚瓜烂熟,当然也仅仅是在意识海中的练习,真正释放还需要经过实战练习。其实最大的收获是他经过自己的摸索,又融合了几个魔法,虽然仅仅是停留在理论阶段,但只要以后勤加练习一定可以取得成果。
有收获自然也有负面效果,这两个月里,罗兰感觉自己的魔力已经达到魔导师高阶的颠峰,本来这是很令人高兴的事,但罗兰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随着他对自己意识海中奇异的风火两系融合元素的了解进一步加深,很容易感觉到这种火系元素占据主导地位的奇怪元素极为狂暴,似乎只要自己不加以限制便有反噬的可能。而且自从达到魔导师高阶的颠峰以后,自己意识海的外层结界也不似以前那般坚固,隐隐有躁动的感觉。这无疑是极其危险的讯号,真不知道突破魔导师高阶后会是怎样的情况。
原本自己伤已痊愈,是该离开德马了。但罗兰考虑到自己现在或许要突破魔导师的阶位,况且眼下冬季将至,还是待到明年春天再走。几个月的花费,罗兰仅剩下不到二千金币的资产,也不敢再胡乱花销,现在伤已好了,老是闲着也不太厚道便帮华舒一家劈柴每天。身为魔导师却再别人家里劈柴,若非这事发生再自己身上,就是打死罗兰也绝不肯相信天地下有这样的怪事。
罗兰的身体本就高大而强壮,劈柴的活计自然不在话下,劈完过冬的柴火也只费了罗兰五天的功夫。做完这一浩大的工程,罗兰对自己可以说是非常的满意,因为他感觉又恢复了从前的生龙活虎,身上的赘肉也全没了。

第二天,一场大雪宣告了冬的来临,这样的雪对于罗兰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因为在康斯坦丁,这样的雪连暴风雪季的前奏都算不上。但在德马这却是了不得的大雪了,除了好动的孩子们,街道上以少有人出来走动。窝在家里烤火无疑是最好的选择。罗兰此时却走在德马的街道上,这浓厚的冬的气息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库旦的小路上,而脚下“滋滋”的声音正和天空中飞扬的雪花合奏着一曲冬的赞歌。
不一会,罗兰便来到一家药铺门外,这家铺子挂着“济世药铺”的招牌,正是老仲达开的。原本冬季生意冷淡,罗兰根本用不着去帮忙的,但让他闲在家里实在是憋的慌,故而在罗兰的强烈要求下,老仲达允许他到铺子里来打杂,药铺虽不大,以前老仲达一个人又是掌柜又是药师还兼跑堂打杂却也有些累,现在罗兰来顶了跑堂打杂的活,老仲达则只要安心的炼药配药,实在是求之不得。
罗兰到了药铺里,只呆呆的坐在柜台上,老仲达则去里间了,炼药的事罗兰是完全的门外汉,只好干坐着。幸而铺子里还有一盆煤炭火。但无所事事却比干活还累,有时候两三天没有一个顾客上门。这样守在铺子里简直比守寡还难受。
没有乐趣要懂得自己去寻找乐趣,没事总的自己找些事坐。罗兰想起了自己一直没有翻阅的那两本手扎,一本是父亲交给他的,另一本则是黑月相赠。罗兰最感兴趣的当然是父亲交给他的那本。因为那可能与自己的身世有关。可是罗兰的汉语水平实在只能算是半罐子水,一般的书籍看起来没问题,这本古朴的手扎他看了半天也只初略的明白了一点。初略的意思是说罗兰看了半天就知道了这本手扎记载着关于风系魔法修炼。越往后罗兰越是看不懂,当罗兰翻了大半时,这笔记的前部分也完结了。
这笔记前部分最让罗兰感兴趣的是最后一页。这一页上用一种不知名的金属镀制了一个灰色的奇怪图案,这图案有些类似于动物的爪子,但罗兰反反复复想了N遍也没有想出有什么动物的爪子是这样的,而这灰色的镀制图案下还有一行古怪的“文字”。说它是文字只因单个单个的排列成行,似乎除了文字没有别的什么会如此书写。但说它是文字却又没见过,而且这些类似文字的东西弯弯曲曲犹如蛇行,怎么看也不像是文字。
罗兰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于是决定动用司马长空传授给他的除魔法和汉语以外的另一件“法宝”。
说起这件法宝的由来还有一个小插曲。
那是罗兰向司马长空学习魔法是的事。当时罗兰正学习一个火系高级魔法“流星火雨”。这个魔法事所有火系魔法中最难的一个之一。司马长空已给罗兰讲解了两天,罗兰仍旧不能得其要诀。
第三天司马长空又给罗兰详细的解释了一遍后问道:“怎么样,想通了没有?”
罗兰苦恼的答道:“还是不太明白,让火系元素在空间中像风一样飘荡?”
流星火雨本是一个高级魔法,其范围极大,释放这个魔法对魔法师的要求自然也很高,因为释放这一魔法无论是魔法师自身元素的浓厚程度,还是对空间元素的感应都要求很高。释放这一魔法前需要将空间中的魔法元素按一定的规律排列,而在准备释放的空间中让元素随着空气自由流动。罗兰正是在最后一个环节未能理解透彻。
司马长空见罗兰还是无法理解,便道:“眼下还又唯一的办法!想不想我告诉你?”
“我都快急死了,你有办法就快说啊!”罗兰急道。
“先别想这个问题了!”
“什么意思?”罗兰不解,问道。
“意思就是说,你现在一时也想不通,不如待以后时机成熟再去领悟。而现在嘛,别费神去钻了。”司马长空道。
司马长空的办法一向很凑效,何况这次他还声称是他的法宝,果然罗兰不再为这个问题而苦恼了。当然后果是罗兰至今仍然没有学会这个威力巨大的火系高阶魔法“流星火雨”。
现在罗兰也动用了这个法宝,效果是很明显的——他已不再为这奇怪的图案所困扰。后果当然更明显——他完全弄不懂这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当然罗兰并没有就此放弃,他如是想道:“时机未到而已!以后时机一到自然就明白了!”
这岂非又是司马长空给他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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