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意识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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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苏格拉斯回了营帐不提,且说罗兰自入的意识之海,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宽广无比的宇宙,这里到处都是火红色。罗兰明白那便是自己平日汇集的元素力量,此刻这些红若丹劲的云状物正围绕着中心一个净白的物质缓慢的旋转。如此的有条不紊,平日冥想时如此也无法想象魔法元素的形态竟是如此。
罗兰知道自己此刻正以纯灵魂状态存在,这便是自己一直用于采集与存储魔法元素的地方。而中心处是什么东西呢?竟可以让魔法元素围绕着它运行,刚一动这样的念头,罗兰竟已在那奇怪的中心处,而火红的魔法元素也正绕着自己旋转,突然感到许多东西侵入它的记忆,刚一激灵,又平静下来,刚刚那一瞬间的突变,罗兰看到了许多东西。那里最初有一片冰天雪地,接着是一场血雨,他不明白为什么竟会有这样的画面,接下来是快乐,幸福,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幼儿时期,接着又有童年学琴的新奇与辛酸。与人争执时满心的邪恶。与人交流时的欢快,对美好物仲的占有欲。学习魔法时的奋斗与努力,看到英雄故事时,那种欲成就一番事业的幻想与欲求。着究竟是什么东西,罗兰心想到。着就是我的魂么,一个人的魂力就是这样的么。若真是魂之力量,那末魔法元素竟可以围绕着魂力运行,自己刚进来时感觉到这个空间的外围有另一种似乎很熟悉的结界又是什么,人类是有灵魂的,若这就是力量那外国的又是什么?若不是那是否灵魂可以一分为二将外在的魔法元素聚集在这个空间内呢?
罗兰一时无法确信,他试图让自己接近那外围的结界,而另一种东西再次侵入他的大脑,他感受到无尽的杀戮,生存的渴求,奋斗与不甘于生命的堕落,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似乎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触,而且也丝毫没有过这样的情绪,可是这层结界又是如此的熟悉,这一切究竟是些什么东西,它们又来自哪里,或者竟是人类原本就有的呢?
对于第一次进入意识海的罗兰来说,这里的一切无不充满着新奇,而且许多东西都是他们无法理解的,况且因为他的修炼之法乃是前所未有的,所以根本无法向他人请教关于这意识之海的东西。
魔法师的意识之海并非每个人都如罗兰那般,一般人的意识之海中魔法元素并不是运动的,相反是按某种规律静态地排列着,只是依系别合魔法师个人对元素力量的认知面排列,因而虽然魔法师很多,但相同的魔法却从未有过。
罗兰看着意识海中缓缓运动着的魔法元素,陷入一种奇妙异常的体悟之中,这是对元素本身的认知。此刻他在意识之海中似乎再度陷入思考和冥想,只觉得一股清明席卷了他的整个身体。
火系元素本是躁动和狂暴的,可是罗兰却感觉到自己的体内元素似乎还有一点轻灵和盈快,似乎有些奇怪,细细地摸索着元素体的运行,罗兰对元素排列和运行的理自然是更上一层楼,特别是他初学的那些中高级魔法,较之初学时也有了更长足的进步,这一点无疑是让他高兴的,然此时他越是对这些元素理解深厚,便越是感到恐慌,因为他发现自己意识海中的魔法元素并不如他先前所想的那般乃是纯净的火系元素力量,而是一种夹杂了大量风系元素的混合体。这两种元素力量之间虽表面上并无冲突,但还是会产生不相容的状况,有一处两种元素接触频繁的地方甚至因长期碰撞而似有反噬的可能。
罗兰此刻才意识到双修魔法的危险性,也越是理解苏格拉斯当日的苦闷,若是这两种元素不能很好的处理,那自己便可能走上苏格拉斯旧途,苏格拉斯是自主修炼两系,可自己这两系是如何来的呢?罗兰想到了魔风狼。对,就是魔风狼,魔风狼因速度奇快而被称为魔风狼,其实魔风狼是一种以风系为辅火系为主的魔兽。这种两系魔兽在大陆上很多,自己体内的少量风系元素,估计就是因当日吸收了大量魔风狼内核而来的,况且自己没有修炼任何风系魔法致使吸收的风系元素不能被很毫的控制,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魔法的修炼中大都数魔法师是专职一系,而有部分人则是以一系为主,另一系为辅,当然这主辅两系不能相克,如水火两系的相斥,黑暗系和光明系的相克,这些系别之间是不可能同修的。最后一种则是所谓的两系同修。如苏格拉斯者,这种修炼法乃是魔法界公认的自杀式修炼,有极少数古人也练过此法,当然,都是以悲剧结终,而两系修炼中是完全不排斥系别之间的相克性的。
罗兰当前状况是很奇妙的一种,他体内的魔法元素以火系为主导,风系只是一小部分,可以说是一系为主,一系为辅,但同时因为他没能很好的调配两种系别使之产生了冲突,即两系的正面对抗,故而使得这两系又产生了两系同修时的反噬前兆,可以说,他现在的状况已无法用大陆上已知的理论来描述,因为普通的主辅修炼法不过是拥有两系元素力量,这两系之间是完全隔离的,而两系元素力量的差距也不会像罗兰体内那般巨大。
现如今,自己对主辅两系修炼法是完全陌生,对两系同修之道也仅限了解,可是毕竟陷入这两种修练法的间隔之中。顿时方寸大乱,精神也一混,此刻意识海中的元素力量也因此而一改原本虽不平静倒也相安无事的状况,极剧烈的混乱加速,这些魔法元素旋转的速度逐渐的加快,待罗兰反应过来想要让它平缓下来时,罗兰的意识此刻完全聚集在意识海中央,将全部的心神都集在魂力上,因为魂力乃是控制魔法元素最好的力量,可是魂力虽有一定的作用,却也无法使之马上停止加速,这种元素的加速旋转似乎对意识海外围的那层结界具有一定的侵蚀作用。罗兰感觉倒那层外围结界还在逐渐变薄,是突破了这层结界,那自己体内的元素力量必会向外瞬间膨胀,难道这就是魔法反噬?以这样的力量,估计整个军营都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罗兰可不顾什么军营的安全,可是现在若不让这加速停止下来,那首先死于非命的便是自己。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是先想办法才是!首先要让外层结界变得更加浑厚,在这样危急的时刻,罗兰倒有了顿悟,这外层结界如此熟悉,不正是和魔兽内核的外层那奇怪阶级类似么?现在要让自己意识之海的结界加固,按部就班的修炼肯定是来不及了,想要速成不知是否可以借助自己的那几颗魔兽内核,可是如何借用其外层结界却成了最大的问题。
与这种结界联系最紧密的无疑是魂力和魔法元素,现在无法调动魔法元素,便分出一部分魔力来试试,先从最低阶的魔核开始,魂力刚一接近,那层结界竟自然的剥离出来随魔力而来,罗兰没有想到事情竟如此的顺利,如此接二连三的吸收,最后九级的魔风狼被吸收罗兰才感觉外围结界已足够稳固,但此体内魔法元素却仍在加速,让它停下来是不可能的,目前只有让它现停止加速,保持现有的运行速率,否则无论外层结界如何坚固都无法保护自己了。
加速的缘由是自己的神的动荡,现在暂将心神完全平复下来,这一点对于罗兰来说易如反掌,现在得借助魂力,对于魂力的运用,罗兰还是相当陌生的,其实魂力与精神力不同,魂力乃是不经过人的理智思索直接被支配,而精神力则通过人的分析总结再用人的指令去完成,这就如计算机中的内存和硬盘的区别,内存的信息CPU可以直接读取,而硬盘的内容则需要经过转换才能被CPU使用,罗兰现在要调动魂力来控制意识之海中的魔法元素,因不再担心外层结界被侵蚀,罗兰心里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恐慌,罗兰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置于意识海的中心,仔细观察其周围魔法元素的运行状况,发现里面风系元素和风系元素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高速运动,已经完全混杂在一块,只是某些区域风系元素尚未渗透,既然无法阻止,不如将这些元素完全混合,于是罗兰开始尝试将这两系元素完全混合,首先将风系元素驱散开来,再逐步渗入火系元素之中,如此一来,那高速运转的魔法元素似乎比先前更加狂暴,但是其运行速度也因此不再加速,而是恒定在现在的状态,这两系元素的完全混合使其颜色由原先的颜色杂乱变成现在的暗红色,这种暗红色元素体比先前的纯火系元素更加狂暴却又不如风系元素灵动。如此元素体又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围绕着中心高速运转,运转的轨迹及排列的方式让罗兰对元素的理解似乎又进了一步,这是一种毁灭性的力量。魔法的力量既然用于战斗,那魔法的终极目的岂不正是毁灭。罗兰感觉到自己开始触及到一个终点,这就是一个魔法师实力达到魔导师的明悟。一个魔导师的标准除了其元素力量达到一定的程度,另一个重要的标准便是自行领悟一个小型禁咒魔法。魔法师领悟的禁咒魔法是无法传授的。而大陆自古便没有过相同的禁咒,因为禁咒的产生与魔法师对魔法的领悟是相关的。罗兰现在似乎领悟到了一种魔法力释放的方法,他知道这个魔法的威力已极接近一个准禁咒,不过其范围更小而已。
罗兰的这种领悟让他对魔法元素的控制力又高上许多。当然这个禁咒的释放罗兰还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与冥想,但这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现在一切危机暂时都过去了,这次入定虽遇到了一些危险,但无疑也又巨大的收获,不说对中高级魔法有了更好的控制力,单说这禁咒的领悟,那可是魔导师高阶的标志,这一次入定,自己才算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魔导师,最遗憾的便是体内的元素产生外部结界的属性。若以后不加倍努力地修炼,那产生自爆或反噬将会自然发生,这就像一个无底洞永远无法填满,但罗兰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此刻他还在兴奋之中,领悟一个小禁咒,实力也提升到完全按捺不住心中地激动,他几欲飞奔告诉全世界地每一个人他地幸福。的确,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还有什么比实力的飞升更让人高兴呢?更何况他的提升还是在生死边缘挣扎和抗争得来得。这当然无可厚非得,罗兰一醒来发现现在恰是午夜时分,也不好去打扰别人,罗兰最擅长的释放自己情感的便是音乐,随即罗兰拿出方弦琴自弹自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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