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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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老家地震了,幸好家里人都没事。在此,向那些不幸的死者致哀,并希望这种事情不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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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老朽都快忘光了。”可视电话的大屏幕悬挂在墙壁上,电话的另一头是位穿着红色唐装的八岁左右的小男孩,他坐在一位身材丰满的快要流下来的女子的怀中,嘴里叼着金质的水烟袋,娴熟的吸着烟。旁边还半跪着一位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孩子,手中捧着一壶香片,眼睛始终未曾离开地面。当他用充满稚气的声音说出“老朽”这个词的时候,我感觉这个世界真是完全混乱了。
莫非无论魔法还是道法,修炼到一定程度都可以保持青春不成?还是说大家集体将防腐剂当白砂糖吃了?
“十三年了吧,上次见面你还是个青年来着,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为这个样子了。”会长躺在真皮沙发中,喝着刚泡好的红茶微笑着说道。
“老朽所修炼的道法‘月夕’的特点便是如此。在您身后的那位小朋友是谁?劳烦您介绍一下吧。”对方吸了口水烟,陶醉的眯起眼问道
我刚要介绍自己,但会长的手轻轻的在我的腿上拍了一下,阻止了我的发言。
“说是小朋友可不大礼貌哦,这位就是于言。”
叼在嘴里的水烟袋掉落在地上,对方目瞪口呆的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嘴巴张成一个夸张的O型。在僵硬了三秒钟后,对方让女子拾起掉在地上的烟袋,脸上浮现出恭敬的表情。
“老朽我僭越了。请让在下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为李耳门下第七十四代传人,李世,目前道士协会的统领,昆仑山中区区一掌门是也,今日难得见于大人一面,实在是三生有幸。”
男孩态度的巨变让我措手不及,还没等我做出回应,会长已经提前开口:“没必要那么拘谨,于言他本人并不喜欢这么隆重的礼节。”
“是么,那么老朽就不客气了。恕我冒昧,据在下所知,于大人虽然拥有庞大的魔力,但也没有突破魔术师的境界。为何今日得此一见,实力居然如此深不可测,让老朽我大为惶恐。”
“你这在试探我么?”会长微笑的用勺子搅拌着红茶说道。
“不敢,老朽只是在做正常的分析,唯恐有误。”男孩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
“也罢,告诉你无妨,其实这是我们最新的魔术成果,可以将他人的魔力全部抽出,构建出新的,从而达到自由运用魔力的效果。请问,您还有什么疑问么?”
“老朽不敢,还未请教此次你们的来意,以便于老朽提供帮助。”
“其实我也是刚从魔术协会那里得到了消息,说是那边遇到了一些麻烦,除了我现在所在的灵脉外,其余的灵脉全部失去了联系,不知道您知道些什么?”会长似乎对红茶底部的茶叶发生了浓厚的兴趣,积极的将全部注意力投入到用茶勺茶叶的游戏当中。
“这个,老朽这边其实也失去了一些灵脉,但没有您那边那么严重罢了。请问,您需要什么支援么?”男孩抬起头,诚恳的看着会长。
“没必要,这里有于言一个人就够了,毕竟那么多的魔力也不是用来当陪葬品的。我准备再联络一下武士那边的负责人,一起找找看灵脉丢失的真正原因。有兴趣合作么?”
“这个,请容老朽我考虑一下。”
“请在下午一点前定夺,否则的话,我就把你关在黑屋子里,三天不能碰女人。”会长微笑着说道。
“饶了在下吧,现在离未时也只有一个时辰了,不过看在于大人的面子上,在下同意。那么,一个时辰之后见了。”
可视电话的屏幕暗了下来,会长松了一口气,全身都陷入到沙发当中。
“会长,你刚才几乎没有说实话啊。什么新魔术成果,什么魔术协会的消息不都是在骗人么?”我盯着他问道。
“的确是在骗人。”会长立刻承认道,“知道为什么不让你开口么?因为你是我的底牌,在打牌的时候,大王没有出现,小王的作用就无限趋近于零。只要营造出你深不可测的形象来,那么他们在制定计划的时候便会不由自主的将你的实力定高,从而产生错误的判断。”
他摆了摆手,制止了我提问的想法。
“的确,错误的判断不一定对我们有利,但这是我唯一可以想出来的方案。目前,我们俱乐部所掌握的灵脉只有这么一个,而且对方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在击退混沌后,他们肯定会以我们人手不足为由,强行介入我方的灵脉当中,从而达到侵吞我方灵脉的目的。”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与其他两派相比,我们处于绝对的劣势当中。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夸大你的作用,提高我们的底价,并在其他两派之间制造不信任感,从而在他们的混乱中抢得最后的利益。”
“会长,为什么我总觉得你是在有意的告诉我这些东西?”我盯着会长的眼睛问道。
“的确如此,毕竟,你将来可是魔法实习俱乐部的新会长?”
“等等,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成为新会长?”我愕然的叫道。
“没什么好惊讶的吧,毕竟我也累了,把位子交出去优哉个几年,然后在南山终老也不错。在目前俱乐部的成员中,英同、殷华、雄首先排除,雷弥只能辅佐,谭咏是你的仆人,严冲将来肯定会回到魔法位面,承肃又有可能成为你的妻子,所以你认为合适的人选还有几个呢?”
“可是,现在就交给我,让人有点……”
“白痴!”会长卷起杂志狠狠的敲在我的头上,“我的养老金还没有骗够呢,现在就退休我去哪收回成本,起码是在两年后啦。”
“吓死我了,对了,为什么李世听到我的名字就变得那么恭敬?”
“跟抢新娘那件事有关。毕竟善义与承恩在其他两派眼中也是有数的高手,被你当时那么轻易的戏耍于股掌之中,对你实力的评价肯定会上个台阶的。”
“当时不是我体内刻纹的成果么?”
“但他们不知道。在他们眼中,你是个很有可能突破了魔术师限制的人物,所以对你表示恭敬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好了,现在我要休息一下,然后和那群用肌肉思考问题的武士聊天,你帮我将这份文件传递到体育馆的医护人员手中。”
“知道了。”在走出会议室带上门的时候,我听到会长小声的说了声:“该来的,迟早要来了。”
这是纯粹的无心之语,还是他是故意让我听到的?
城市的虫已经被会长完全净化,直接与灵脉沟通的魔法阵张开在无尽的天穹中,阻止了混沌对这个世界进一步的侵蚀。但为虫所伤害过的人们还没有恢复正常,被抽取了的生命力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恢复回来的。
全部患者被集中在市体育馆的室内操场上,三百余名护士在里面对伤员进行着紧急救助。负责指挥救援的是位小巧可爱的女孩子,她有头罕见的碧绿色的卷发,鼻梁两边有淡淡的雀斑。她穿着粉红色的护士服,白色的长袜与短裙之间微微露出了少许的绝对领域,使其看起来异常的可爱。
看到我之后,她慌忙的扔下手中的治疗设备,然后迅速逃到附近的仓库中,只露出碧池般的眼睛,偷偷的打量着我。
“抱歉,于言大人,我们家的翠柏大人很怕生人的,如果您想认识她的话,请另选一个时间如何?”满嘴鲜血的长发女护士对我说道,嘴里还在咀嚼着从患者身上切下的肉片。
“知道了,这是会长的通知,请您看一下。”
从我手中接过通知后,女护士点了点头,说道:“我了解了,现在您可以离开了。”
“冒昧的问一下,您,是在吃人么?”我强忍着恶心问道。
“没错,看也应该看出来了。”她落落大方的承认道,“混沌召唤来的虫子所含有的毒素是无法用普通方式探察出来的,而我们可以通过食用患者身上的肉,借此了解他们体内毒素的构成,从而在自身合成解药,达到救助他人的目的。”
“这、这不是很危险么?万一毒素过强的话,那死的不就是你们?”我诧异的问道。
“的确,被这种方法所杀死的前辈就有三万余名,光在黑死病流传的欧洲就有三千二百人。每个死去的前辈都吩咐要将遗体保留下来,以供后人研究自己体内残留的毒素。在这条道路上,我们不是第一批,同样也不是最后一批。”
听了她的话,先前的恶心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强烈的自责。我看着面前女护士俏丽的面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抱歉,刚才,我还觉得有点恶心来着。”我低下头,毕恭毕敬的道歉道。
“没关系,我从来没在意过这种事。好了,闲聊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请您离开好么?”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女护士直接将我推开。在离开救护场所的时候,我扭过头,看着无数忙碌的身影,突然发现世界的真相比我所想象的还要残酷与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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