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烽火岁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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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松从失恋中走出来后,就把一切的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学习和练武上,这样他的学习和武术都进步了许多。(网友手打文字更新特别是武术,更是进步神速,他把莫家刀法舞得是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他对人身上的所有的**位都了然于心,而且对它们的功能和关系也是了如指掌。赵松掷暗器的精准度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十米之内是器无虚发。
赵松一直都在研习罗老送给他的那本《内家拳集要》,他从中受益匪浅!还有那本记录罗老大半生练功心得的手札,里面侧重于内家拳讲解,也有关于外家拳的,还有一些重要的基本功。赵松从书中感受到了罗老的那不一般的生命历程,他深深地为书中记录的东西而感动,这的确就是一个“宝库”!
罗老把他这样重要的东西给了赵松,可见他是真心地喜欢和关爱赵松。赵松对罗老的感觉也是发自肺腑的敬爱,他对罗老有一种感激,也有一种亲切,还有一种如家人般的归宿感。赵松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爷爷的爱,而罗老给了他一份爷爷的爱,他为这份爷爷的爱而感动、幸福!
转眼间又一个学期结束了,学子们都在忙着安排寒假的日程,想要回家的外地学子们,忙着买火车票;也有想要抓住年关的商机,去捞一把人民币的,他们则在四处张罗着;也有想抓住这段闲暇的时光,好好地接触接触大自然,到那些风景名胜地去走一走!赵松对这个寒假早就作了安排,他要去罗老那里,去看他心中想念的爷爷!
赵松在去罗老那里的路上,心中涌出一种好似回家的感觉!赵松下车后,走在山角下,穿过林间的小路,淹没在墨绿的林海之中!赵松在走近那个熟悉的院子时,突然一阵莫名的激动向他袭来,让他的心跳加快,他也没有细想这种感觉到底是来自哪里!
赵松一走进院子,就看到爷爷在运气练功。赵松迫不及待地叫了一声,“爷爷!”
罗老这才看到赵松,他连忙中途停止了练功,这是练武之人很难得有的举动,他快步地迎了上来,面带喜色地说:“好小子!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给盼来了!一年了,也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赵松没有言语,只是赧颜一笑。赵松没有从罗老的话中感受到责怪,反而感受到一份浓浓的关爱!
罗老向屋内喊了一声,“小孙,快出来!”
孙叔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看到赵松,脸上就笑开了花,打趣地说:“可来了!老爷子常念叨着你,都快把我的耳朵听出茧子来了!”
赵松把带来的水果递给孙叔,就和爷爷一起走进了屋子。(千载中文网赵松从背上取下旅行包,并把它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条印有红色五角星的灰色围巾,又拿出了一副羊绒手套。赵松用双手捧着它们送到罗老的面前,恭敬地说:“爷爷,山里天气寒冷!我就给你买了这些!”
罗老接过围巾和手套,喜形于色地说:“好!有了这个,今年冬天就不会冷了!”罗老的语气中明显地带着对赵松送的礼物的满意之情,围巾和手套或许不能彻底地为他挡住寒冷,可那里面蕴含着的真情确实让他温暖!
这时从厨房出来的孙叔,开玩笑地说:“我呢!没有我份吗!”
赵松听后一笑,然后说道:“当然有!我怎么能忘了孙叔呢!”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一双防滑靴和一副护膝,并用双手把它们递给孙叔。
孙叔的脸上乐开了花,欢喜地接过靴子和护膝,带着赞赏的眼神说:“好小子!不枉我们对你的惦念!”
赵松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脸上露出一个傻傻的笑,他的这个举动把爷爷和孙叔逗得大笑了起来。
孙叔边笑着边说:“今天高兴,我做道我的看家菜,来庆祝一下!”说着,他收起了靴子和护膝,就到厨房里去了。
晚上吃过饭后,他们围坐在碳火盆边聊天。赵松把一年来的生活、学习、练功的状况向爷爷作了个大概的“汇报”。赵松把自己的恋爱,还有失恋都讲给了爷爷和孙叔听,当然讲得最多的还是练功方面的情况!
罗老用火钳扒拉了下炭火,炭棒上陡然火星四溅,火苗也变得更旺,赤红的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又把他带到了那**燃烧的岁月里,但激动在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很难再泛起涟漪,他看着炭火说:“赵松,我这老头子搞不懂你们年青人内心的想法!但是,有些道理是亘古不变的,那就是人活着就要去经历,这样人生的内容才会丰富、充实!人生就得有酸甜苦辣,这些痛苦、甜蜜、得意、失意都是人生必须经历的,人往往在痛苦、失意中会成长得更快!我的成长岁月就是在炼狱般的日子中走过来的!”
赵松刚要说话,就被孙叔的一个眼神制止,赵松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遵从了孙叔的意思,继续静静地听爷爷讲!
罗老的面孔变得更红了,不知是炭火照的,还是二十岁的他又回来了!他的声音有点激动,里面还透着一股浴血奋战过的战士般的刚强,他继续说:“我在十来岁时候就被红军某师警卫连的叔叔们从战火中救起,从此就跟着叔叔们转征南北,他们教我习武,教我杀敌的本领!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一位合格的战士!我那时多么想有一支属于自己的枪,虽然没有,但也不影响我的战斗**,我用大刀照样杀敌!”
罗老拿起身边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说:“我第一次正面杀敌是我十六岁的时候!那是一次执行特殊的任务,护送一位隐名的高级首长过封锁线,就因为我年纪轻,便于伪装,才带上我的,要不然凭我的资历是绝不能参加这样特殊的任务的!
我跟着两位经验老道的叔叔,我们以三叔侄的关系,扮作樵夫,等见到首长后,就成了首长的家丁,因为首长装扮成了一个财主!我们陪着首长顺利地通过一道道关卡,就剩下最后一道关卡时,出了点小麻烦!首长依然跟过前面那些关卡时一样,塞几块银元给关卡上为首的小头目,我们就这样过了关卡。(版权归原作者所有,网传章节,千载中文网特此申明)但是,当我们走出一里多地时,后面跟来了三个关卡上的伪军,他们拦下了我们!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个小山窝,还算隐蔽!三个伪军一拦下我们,就掏出了枪,他们的意图很明显,那就是‘打劫’!他们三个把我当成小屁孩没放在眼里,就只顾用枪指着两个叔叔和首长。他们露出狰狞的面孔,要我们把身上财物都拿出来,否则就别想活着离开!其实我们也知道,就算全给了他们,我们也是死路一条,因为他们选在这偏僻的地方拦住我们,就是为劫财后好灭口,这样就会神不知鬼不觉!

一个叔叔趁伪军不注意的时候,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负责解决首长后面的那个伪军!我来不及害怕,就点了点头!这时,那位叔叔叫了声,山上有红军。那三个伪军都向山上晃了下脑袋,就在这一瞬间,两位叔叔解决掉了用枪指着他们的伪军。我也在这一刹那,用随身的小匕首刺向首长后面的那个伪军,鲜血一下子流到了我的手上,我愣了一下,忘记该怎么做了!我没有一刀解决那个伪军,那个伪军转过头来看着我,想要用枪打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旁的叔叔把那个苟延残喘的伪军送入了‘地府’!
我知道自己犯错误了,看着血淋淋的匕首,我有种莫名的害怕!叔叔很严肃地看了下我,并没有说什么!我们很快地把三个伪军的尸体藏了起来,加快脚步赶往接头的地点。
到了接头的地点,早已有另一区的同志在那里等着,在分别的时候,首长跟两位叔叔握过手后,还跟我握了手,并夸奖我的机灵!跟首长握手时,我的手在发抖,不知是惊魂未定,还是激动!
首长走后,我们才绕道回部队。在路上,两位叔叔都批评了我,并指出我犯的这个错误的严重性!他们要我谨记在心,这次是幸运,在战场上不是每次都会有幸运,幸运这东西在战场上是最靠不住的东西!我们绕了几天的路程,平安地回到了部队。这就是我第一次正面地杀敌!”
罗老又喝了口茶,接着往下说:“有了那次那个教训以后,我发誓再不犯这样的错误!我就更加刻苦地练功,跟警卫连的叔叔们学习各种门派的武术。也在这时,有位叔叔的功夫深深地打动了我,他练的是内家拳,而且是一个绝顶的高手。我软磨硬泡地缠着他,让他教我,最后他还是被我的倔劲给打动了,他把他毕生所学的内家功夫全教给了我!
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识过战火硝烟的威力,但那时并不懂它的残酷!第一次亲身感受战火硝烟的残酷,就差点让我付出生命!那一次是因为革命队伍里出了叛徒,把师部的位置透露给了敌军,敌军立即派出千余兵力想要捣毁我军师部!
我们收到情报后,迅速作好了撤退的部署。师部撤走了,留下警卫连的两个排的兵力断后,只要托住敌人两个小时,就算完成任务,连部把最好的武器都留给了断后的两个排,而且还把九成的手榴弹留给断后的人!其实大家知道,执行这次任务的生还机率几乎为零!但是,大家没有一个人表现出胆怯,大家都视死如归!大家发势要与敌人拼了,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敌人垫背!真是荣幸,我也是断后的两个排中的一员!
我们在山腰的战壕里等待敌人的到来,架好了机枪,堆好了手榴弹,作好了和敌人拼命的准备!二十分钟后,敌人的汽车开到了山脚下,他们先是用迫击炮轰击我方的阵地。我们躲在战壕里,任他们轰,那一颗颗炮弹就在战壕边炸开花,这并没有让我们害怕,反而勾出了我们的斗志!
敌人在炮火的掩护下,慢慢地向我们的阵地逼近,当他们离我们只有五十来米时,我们的副连长下令开火,我们有一挺重机枪,三挺轻机枪,十多杆冲锋枪,还有五十多条步枪,以及两箩筐手榴弹;我们开足火力,把敌人逼退到山脚下!第一轮进攻,我们牺牲两位同志,有好几位同志受了伤!
敌人又使劲用迫击炮轰我们的阵地,我们又躲到了战壕里,敌人在炮火的掩护下又向我方阵地逼来!这一次攻势要比前一次猛烈得多,走在前面的都是伪军,敌军则跟在后面,要是伪军有人胆敢后退,敌军就当场将其枪毙!
我们的机枪手倒下了,立即又有同志替补上去,看着平常那有说有笑的战友倒在了血泊当中,我们悲愤极了,大伙杀红了眼,把走在前面的伪军打得所剩无几,就是走在后面的敌军,也有很大的伤亡。
在我们奋力阻击下,敌人的又一次进攻被击溃。这次我们的伤亡比较大,牺牲了二十位同志,又有近二十位同志受伤,我们没有受伤的人只剩下三分之一多一点。
看到曾救过我的叔叔们倒在了血泊当中,他们血肉模糊,我的心犹如被万箭射穿,就想拿着大刀跑到敌人堆去把他们剁个稀巴烂!
敌人发起了第三次进攻,我方那些受了伤的同志们,忍着剧烈的疼痛,仍然在战斗,鲜血染红了他们胸前的衣服,他们全然不顾,他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在杀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这些战友,我的心都麻木了,忘记了流泪,忘记了痛苦!”说到这里,罗老的声音有些哽咽!赵松看了下爷爷的脸,看到两行清泪从他的眼眶滑出。
罗老收拾下心情,继续说:“经过我们剩下的同志的欲血奋战,把敌人的进攻又一次给粉碎了!可是,我们的伤亡已过大半,只剩下五位同没有受伤,其余就是十多位不同程度受伤的同志,而且我们的弹药也所剩不多。
这时,副连长下命令说,你们没有受伤的五位同志带着受伤轻的同志转移,你们要往师部转移的相反方向走,这样就算敌人追上你们了,也和师部的距离更远了!我带着不能动的伤员垫后!
我们知道,副连长说的垫后就是和敌人同归于尽!我们齐声反对执行副连长这个命令!我们还说,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副连长听后严厉地说,你们忘记自己是什么人了!你们是革命军人,革命军人的最大职现责就是服从命令!现在我向你们下达命令,把敌人引向师部相反的方向!
我们无奈地准备转移!这时,敌人又发起了进攻,副连长带着重伤员在阻击进攻的敌人!当我们走出一段距离后,就听到我们的战壕里一声巨响……”说到这里,罗老再一次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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