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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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儿站在豪华套房门外,过往的服务生也时不时问上两句,最终她还是忍不住用脚去踹门,刚好门一下开了,把林枫挤到墙上撞了一下。
“你来了,没去迎接你,你就这样抗议呀!”林枫一边揉着自己的头一边调侃道。
她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然后坐在沙发上,把目光转向他:“说真的,我不太了解,你是变了,还是原本就是这样!”
他有些不解地看着襄儿笑道,“我,怎么了?”
“你究竟认为怎么样才算是爱一个人?襄儿突然很严肃地说。
“爱?!我也快搞不懂了!”他很无奈地笑道。
“你真的好坏!”襄儿看着他感叹道。
他看着她一脸认真地样子,沉默许久,笑道,“你不会一大清早来就是为了骂我的吧!我好像今天没有得罪你哦!”
“是不是我说什么话,你都不会生我的气,我说什么话,你都会听?”襄儿一脸忧愁地看着林枫。
他笑而不答,没有正面去迎接她的目光。
“如果你真的会听我的话,我真的希望你能记在心里,请你以后不要再让灵慧伤心了,不要再和那些女人勾搭不清了,以后对她好一点,不要再三心两意了,好吗?”她似哀求似地说。
“是她叫你来跟我说这些的吗?”他有些生气,非常不屑地说。
“不是,是我自己要说的,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还愿意听我的话,那就请你不要再这样了,请好好珍惜她!”她的眼神似乎不曾游离过,以致他不敢直视她那双迷人的眼睛。
“爱情是可以转让的吗?”他叹了口气,略带自嘲地说:“即使我不懂得爱情,也不知道怎么样去爱,但是我知道我不可能勉强自己去爱,我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我真的不想继续伤害她!如果她真的要和我在一起,我除了给她伤害和金钱,我真的什么也给不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想伤害她,你就应该好好待她,对她负责,不管你以前爱或者不爱,从现在开始你都要爱,因为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襄儿突然很激动地说。
这像是突然来的晴空霹雳,让他有些难以置信,无法承受,“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她已经有了你的孩子!”襄儿很肯定,也很担忧地重述了一遍。
二八)
在一个公园,林枫坐在一个长凳上,远远地看着灵慧穿得很漂亮地笑着出现在他面前,他将凳子擦干净,然后扶她慢慢坐下,这个举动让灵慧很是吃惊,但还是很平静地坐下了。
坐下许久,林枫的视线才从那些花草树木上回到了她的身上,略带感伤地笑道:“对不起,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是我太不懂得珍惜。”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只要你以后不要再这样对我就好!”她很坦然地说。
“灵慧,你还会接受我吗?现在这样的我!你还会接受吗?”他始终不敢直视她。
灵慧看了看他的表情又看了看远处,没有说话,其实她心里很想说“只要你以后会对我好,我会的!”
“可是我不行,我不懂得如何去爱你,只会去伤害你,如果你真的和我在一起,你一定会受很多委屈,我知道我这样很不负责任,但是我还是想劝你,把孩子打掉吧!”他的目光渐渐转向她。
“啪!”灵慧一记耳光打在了林枫的脸上,然后十分气愤地站起来,大声吼道:“我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会把他生下来,我会好好照顾他,不会让他受伤害,也不会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是怎样一个人?!”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回到家里她躺在床上不停地哭,襄儿帮她倒来开水,给她递面巾纸,口里不停骂道:“臭小子,我不会放过他的,灵慧,你放心,我会去把他骂醒,我相信他没有那么坏,他会回头的,不要哭了啦!嗯?!”
襄儿狠狠地修理了林枫一顿,林枫并没有还手,当他们静静地坐下来时,两人都已满是泪痕,“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林枫依然沉默着,像一滩死泥一样躺在床上,如同这“空荡荡”的房子般沉静。
襄儿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电视里依然放着《神雕侠侣》,“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可是在这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人能达到呢?”她自言自语道。
突然一个头凑过来挡住了所有视线,“在想什么呢?”
她立马坐起来,“你怎么都不敲门?”
“我敲过了,只是你太认真没听到,”他看着她,略皱了一下眉头,慢慢坐下来,问道:“怎么了,好像有什么烦心事?是不是在担心灵慧?”
她突然陷入无限地感慨中,一言不发地眼睛直直地盯着电视。许久,“我杨大哥和杨大嫂是那么地相爱,所以他们可以冲破所有的阻碍与流言,最终成为令人无不赞叹的神仙眷侣,可是灵慧她一个人要承担多少才能换回她的幸福啊!”
“找到那个人了吗?他怎么说?他是不是不肯负责任?”他淡淡的表情却十分气愤地问。
“我不知道怎么说?”她很无助地看着杨进,然后又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算了,那种人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你好好劝劝灵慧,实在不行还是把孩子打掉吧!”
“打掉?!为什么要打掉?”襄儿顿时气愤地说,“你们这里的男人怎么都是一样的自私,从来都不会考虑女人的感受及身体,我不想跟你讲话,你出去,我累了!”
“莫名其妙,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又不是我把她肚子弄大的,再说了,难道真的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只怕那时她会更痛苦吧!”杨进无辜且气不打一处出地说。
“你出去啊!我不想看到你!”她推着他,他很无奈地走出了她的房门,她重重地将门关上,靠着门在那生闷气。
在医院大厅内,“你们确定,真的非要这么做吗?”襄儿扶着灵慧,非常担心地问。
“襄儿,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是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我觉得杨进说得对,我生下他,只会让大家都更痛苦,尤其是这个孩子,他本来就很无辜,如果生下来,他会更无辜!”
当他们三人到医生处,医生建议:“依现在的情况看,你并适合做任何手术,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我只能提醒你,风险很大!你要考虑清楚!”
他们三人坐在医院里的长凳上,都很沉默,各自都沉静在这样的悲伤之中。
“既然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我就只能接受,”灵慧抚摸着她的肚子,对它说:“宝宝,妈妈对不起你,以后妈妈会补偿你,妈妈会尽量让你幸福!”说着她们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往下掉。“灵慧!”襄儿紧紧地抱住了她,杨进不忍看着这一幕,将头别向别处。
二九)
至从那次医院事件以后,襄儿已经不再理睬杨进了,除了他们一起去看望灵慧时,才会假装很好的样子,还开玩笑说要做孩子的“干爸”,“干妈”,还为此争论要么只能有“干妈”要么只能有“干爸”,反正就是不能共存。
襄儿和杨进不管再怎么忙只要能抽出时间就会跑去陪灵慧,陪她聊天,陪她散步,陪她逛商场,陪她胎教,努力地逗她开心。
襄儿曾打过一个电话给林枫“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有时间就去看看灵慧,我相信你,也会和我们一样有更多的感触!”
偶尔林枫也会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远远地观注着她,在没有人陪伴的情况下,他也会开着车紧紧地跟在后面,像护花使者一样。有时候也会为她提心吊胆,生怕出什么闪失,但是他从未真正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蓝宇还是像以前一样护送着依兰,但是现如今他们都是肩并肩了,而且还会有说有笑的出入。

在有襄儿和灵慧参与的一部电影的庆功会上,所有的人都盛装出席,场面十分喜庆而盛大,当所有的人拥促在一起共同举杯欢庆时,一个人不小心撞了一下灵慧,林枫迅速地冲过去扶住了她。她们相视仅那么几秒,然后互相礼貌地笑笑走开了。
蓝宇带着依兰,依兰穿着比较中性的衣服,大大咧咧地和杨进、襄儿打着招呼。
“依兰!我常听蓝宇提起你哦!”襄儿开怀地笑道。
“不会老说我欺负他吧!”依兰也很自然地笑道。
“不会,是常常夸你!今日得已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哦!”襄儿抬举道。
“都夸些什么?。。。其实也不奇怪,比起他这个“蛋白质”来讲,我还是挺值得赞赏的!哈哈!”依兰调侃道。
“喂喂!不要得意忘形哦!就算襄儿是熟人,也给点面子不要老说我傻瓜,“蛋白质”什么的,好不好!”蓝宇假装哀求地说。
“什么蛋白质呀!”大家都在笑,只有襄儿还不太明白。
“我也是傻瓜,行了吧!哼!”她转过头,又拉着襄儿说,“听说你会武功哦!是真的吗,有空切磋一下,好不好?”
“好啊!我也正愁手痒呢?抽个时间比划比划!哈哈!”两个女侠笑道。
“那就一言为定哦!”依兰笑得像一朵花一样。
大家在主持人的带动下再一次举起杯。
在一次洽谈会上,杨进作为代表准备为襄儿量身打造一出《郭襄传奇》的电视剧,将襄儿所讲述的及现实经历的许多故事都让编剧给写了个大纲,打算打造一个纯粹的现代武侠女王,为此也造了许多势,做了许多宣传,每天夜里襄儿还经常熟阅剧本,杨进也就经常夜晚出入于她的房间,和她闲聊,有时两人还会突然疯打起来。
三十)
虽然很忙,但是仍然抽出了一个非常闲的时候,为了搓和所有的有情人朋友,襄儿和杨进在家里搞了一个联谊会,所有的朋友都差不多到齐了,大家围坐在一桌上,先由已经是男女朋友的朋友发表爱的感言(即爱的经历及表白),然而这样轮流下去,轮到蓝宇的时候,他的脸涨得通红,很害羞地看着依兰,依兰却很调逗地看着他,他好不容易战战兢兢地说:“我,她,我从未正式的像她表明过,也许她不希望我提起,说出来怕她会生气,但我希望就算生气,不愿意和我做男女朋友,也千万不要不理我!还有,也别打我!”他声音越来越小。
“挺起你男人的背,我们挺你!”旁边的朋友起哄道。“切入正题啦!”
“她从不曾问起,也可能不记得,我第一次和她见面的时候是在一个雨天,而我的车却在这个时候抛锚了,无奈只有打电话叫托车,然后想拦的士回家,但是偏偏这条路没什么过往的车辆,雨下得太大,我只能找个地方先躲躲,我走到一个屋檐下,看着这大雨,没注意身边还蜷缩着一个女孩,身的,依稀能看到她身上像被人打过的瘀伤,记不清当时她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虽然我一直看着她,她从来不曾抬头看我一眼,雨依然在下着,我们依然当她抬头看到我的时候,居然对我说:‘臭小子,看什么看?欠扁!’她用眼睛一直瞪着我,那种眼神直到现在我还清楚的记得,但是后来我不再看她,我们两个人都这样傻傻站在那里等雨停。”
“蓝宇,你不会这么变态爱上低极的女人吧!I服了Y了,你说的是在场的哪一位呀!”
依兰一直在回想,但当她听到在场的人说这样的话时,气得直咬牙,但也不想这么丢脸,她一直挤眉弄眼,希望蓝宇可以不要再说了。
“尊重一下别人,好不好!”襄儿在那儿主持着公道。“爱是没有高低贵贱,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大家是朋友,所以更应该尊重他的选择,认真听他说!”
“其实当时她这么说也真的很打击我,我也同样觉得她是一个很低极的人,因为我也从没见过这样无礼的女孩”蓝宇继续说,但是依兰却受不了了,一直强忍着。“但是后来我知道我错了,她是我认识的所有女孩中最坚强最神圣不可侵犯的,自在校园中我再一次见到她才知道她原来是我们学校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开始关注她,也许是那个让我忘记不了的眼神,哈哈,”他傻笑道“她总是很冷酷的样子,但是我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内心很善良,很脆弱的人,她渴望爱,却害怕受伤害,故意装作不需要人保护,蛮不在乎,很坚强的样子,其实我真的很想对她说,放轻松一点吧,想笑的时候就开怀大笑,想哭的时候就痛快的哭吧,不管怎么样,只要你愿意,无论在你开心或者痛苦的时候,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将我所有的幸福都给你。”蓝宇很深情地看着依兰,好像在期待着她的回答。
在场的女生无不为其感叹,“好感动的告白哦!那个女孩是谁啊!”
接下轮到了林枫了,他站在台上,很有台风的样子,引起了大家一阵骚动,大家也好象很想知道他内心深处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只有林灵表现得很平静。
“在我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一个人,一个不可以说出爱的人,我说不上原因,也说不出口,好像不太像我哦!”他突然一改油腔滑调变得很认真的样子。
“真的不太像你,她是谁呀?”有人又起哄道。
“都说了是不可以说出爱的人,尊重,尊重,认真听,不要打岔啊!”林枫笑着辩解道。“害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旁边的朋友都笑了。
他想了想,又调整了一下,说:“可是今天我要说的是,我不会再爱她了,因为我没资格,我希望那个有资格的人不要像我这样放弃她,错过她,也不要再遵守什么约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爱她,给她幸福,我永远祝福你们!”他看了看杨进和襄儿。
“你说的是谁?”旁边的人又起哄道。
“还有,我今天想请求一个人的原谅,因为以前我一直在伤害她,她真的是一个好的女孩,是我一直以来都不懂得珍惜,我知道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但是我真的希望她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试着好好去爱她,”他深情地看着林灵,“林灵,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结果所有的人都向灵慧望去,都在等待着她的回答。她却并没有说出大家想要的答案,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去一趟洗手间!”然后就离开了,林枫也只得黯然地下来。
当杨进开口的时候,大家已经很安静了,他先是叹了一口长气,然后才开始说:“我喜欢的这个女孩,她有点天真,有点愚笨,对爱好像没什么天分,刚开始见到她,我真的以为她是一个神精病,可是她太打击我了,居然连神精病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顿时满堂哄笑,可是襄儿却听得很认真,“真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走进我的心里,她的喜怒哀乐,任何一个表情都牵动我的心,让我也变得莫名其妙起来,我从没向她表明过,今天说得这样清楚,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明白,我只想对她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哪怕是离开也好,我都会尊重你,我都会等你,等你回来,等你爱我!”
襄儿平静了许久,最后站起来了说,“今天的真情告白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大家在卡片上写出自己的回应或者想要说的话给自己想要回应的人,或是自己所倾慕的人,然后女生交给我,男生交给杨进,稍后结束回家前我们会转交给对方,好了,接下来,我们开始HAPPY啦!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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