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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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春學園,手塚和不二是大家公認的甜蜜情侶,甜蜜到什麼程度呢?如果拿這個問題去問青學的人,被問者多半會紅著臉跑開。
某天,菊丸貓咪和不二閑聊,不知不覺就扯到手塚了,貓咪托著腮滿臉羨慕地說:「周助,到底怎麼做才能像你和手塚那樣甜蜜呢?我和大石交往也有段時間了,平時多是打打鬧鬧,一點甜蜜的感覺也沒有。」
「甜蜜?」不二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笑臉,「我和手塚很甜蜜嗎?」
「對呀,你們兩個總是做些曖昧不清的動作,讓人看得臉紅心跳,羨慕死了。」
是這樣嗎?不二想,他倒是覺得手塚有些壞習慣,不過沒感到他們平時很甜蜜啊。有時間問問手塚好了。不二向後靠住天台的護欄,仰望天空遊動的雲朵,雲看起來很柔軟呢,就像手塚的唇舌;天空是透明的,清澈而幹淨,就像手塚的眼眸;甜蜜…會不會是類似棉花糖的味道?不二咪起眼,享受輕風揉拂頭發的感覺,就像手塚的指**他的發間似的。
手塚可能沒注意到,自己確實有個壞習慣,隨著與不二相處時間的增長,這個習慣亦愈發明顯。
課間,不二來3-1班歸還上節課借手塚的書,他一站到門口,便有同學調侃地叫手塚:「手塚,你的夫人來找你咯。」
手塚抬頭,看見的是對他笑得華美絢麗的不二,起身走去不二身邊。
「謝謝你的書。」笑著把書遞至手塚面前。
手塚沒有說話,目不轉睛地凝視不二,同時伸出手,他不是去接不二手中的書,而是用指尖輕觸不二的手腕,然後整只手都覆住不二纖細的手,在上面滑過,直至碰到書本,才轉成接書的動作。該行為的全過程用時2分鍾。
「你好相對我的手存有怨念啊。」不二歪頭笑,手術還留有手塚的體溫。
「不是怨念,大概是眷戀吧。」說得很認真。
「『大概』這個詞很多余哦。」不二揮揮手准備走了。
手塚略一點頭,返身回教室。
部活前更衣室裏,其他人尚未到達,只有手塚和不二兩個人。不二套好外套,站著等手塚一起出去。
「手塚。」望著戀人寬實的背影,不二總有種想叫他的沖動。
「嗯?」手塚轉過身與不二對士。
自己的壞習慣得改了,明明沒事,還叫他幹什麼。不二笑,掩飾自己的失策,隨便抓個話題胡扯好了,「你有個壞習慣哦。」
「什麼壞習慣?」手塚注意到不二的衣服沒整好,一邊問一邊抬手幫他整衣服。
「怎麼說呢,其實…」本想繼續說下去,可是脖子被手塚的手指碰了一下,很癢,反射性地輕哼出聲。
手塚似乎忘了自己的初衷,原先為不二整衣領的手反而撩開衣領,深入到裏面撫摸不二光嫩的肌膚,依次是脖頸、鎖骨、肩膀,還有…肉體的柔軟和骨感的堅硬交錯刺激著掌心的神經,令人渾然忘我。
「手塚,是不是幹脆把我的衣服脫掉會更方便一點?」
被不二輕和的聲音拉回現實,手塚有些尷尬地抽出左手,替不二收好衣領,再拉上拉鏈。「走了。」手塚不自然地說,背起球袋打開門。
不二跟上他出了更衣室,大家都有壞習慣啊,內心輕歎,也許並不太壞,至少習慣產生的根源是好的…是不是呢,國光?
部活時間,早早結束了練習賽的手塚坐在長凳上看還在場上對打的不二,順便休息(應該是做在長凳上休息,順便看不二吧?KAY:沒錯啦,帝王當然是把女王放首位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視線一旦接觸到不二,就很難再移開;他的手指總是追尋著不二的溫度;睜開眼、閉上眼,到處是不二的影子。手塚想,他對不二真是太重視了,以前很少有什麼能令他非常執著,所以遇到不二就不願放開,不二是把他所有的愛戀和占有欲都搶去了吧。

「手塚,」乾捧著筆記本坐到他旁側,「你從剛才到現在有15分鍾沒轉移目光,比上次看不二的時間又增長了15%。」
「你到底想說什麼?」
「是想說手塚你學會發呆了呢。」發話者是不二,剛打完比賽便過來了。
乾識趣地閃人,不二緊挨手塚坐下,按照乾的數據,一般人與手塚鄰座通常相距40公分或者更遠,大石與手塚鄰座大約間距20公分,惟有不二,和手塚坐在一起的距離幾乎沒有超過5公分的。諸如此類的數據還有很多,反正在手塚面前,一切特權屬於不二。
「發呆…或許吧。」手塚的神情明顯在趨於柔和。
「你發呆時也是板著臉。」不二的特色是笑容,手塚的特色恐怕得算「僵硬」了。
「頭發上有櫻花瓣。」
「哎?」不二搖搖頭,「風吹上的嗎?幫我弄掉。」
手塚伸手撥掉了那片粉紅的碎花,卻沒有立刻收回手,將手指插進蜜色的發叢,讓柔軟的發絲纏繞上自己的手指。
「你真的學會發呆了啊,」不二笑,沒有回避,「這樣也能玩,我的頭發很有趣嗎?」
「很有趣啊,」挑起劍眉注視熊熊忍俊不禁的青眸,「基本上整個你我都覺得有趣。」
「呵呵,什麼時候嘴變滑了,」不二拉下脖子上挂的毛巾扔給手塚,「想玩晚上有你玩的,現在安分點吧,別人在看呢。」
手塚用毛巾擦了汗,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讓人察覺的淺笑。
……
不二睜開眼的時候,天空還是那麼晴爽,飄浮的白雲慢慢地走,不同的是身旁的氣息已經換了主人。並不驚訝,以前經常發生這種事,不二和菊丸在天台上聊天,沒多久手塚來了,菊丸撤退。
「我睡了多長時間?」支起身問旁邊的人。
「10分鍾左右。」手塚把澄汁遞給不二。
「英二說我們太甜蜜呢。」揭開拉環,仰頭喝下半罐。
「有嗎?」什麼算甜蜜,首先標准就很模糊。
「可能有。」不二莞爾,順勢將澄汁交還手塚,「剩下的歸你。」
剛接下飲料罐,不二已經毫不客氣地倒進手塚懷裏,手塚習慣性的扶住不二的肩。
「我接著睡了,上課時再叫我。」調整到平時的姿勢,重新閉上眼。
「知道,我不會讓你遲到的。」情不自禁地撩起不二的頭發把玩。
「吶,國光,關於你的壞習慣…你好像很喜歡肢體接觸。」動輒就摸我。
「這要看對象是誰。」怪你自己太可口了。
「我嗎?」
「答對了。」
「…答對有沒有獎勵?」
「有。」收緊手臂,低下頭吻上不二的嘴唇。
不二不需要睜眼,只管閉目享受戀人施予的愛撫(還睡得著嗎)。每天每天,風照樣吹,確不如戀人的吻輕柔;陽光照樣照射,卻不如戀人的臂彎溫暖;空氣照樣更新,卻不如戀人的關懷清鮮。
這天不是特殊的一天,所以像以前無數次那樣,不二無比曖昧地倚著手塚恬然安眠,手塚一邊看書一邊啜飲混有不二滋味的澄汁,陽光煜煜,和風習習,此時不二可能正在夢裏吃著棉花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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