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葡萄美酒夜光杯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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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
紫禁城。
御花园,
琼林阁。
神采奕奕的皇帝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满面微笑。
年轻,爽朗,威严。
皇帝白嫩的皮肤有如女子,只那目光却变化莫测,深沉,练达。
时而严峻,时而柔和,时而不恭,时而亲切友好,时而盛气凌人,随意而超然。
“李校尉?”
喜爱地叫道。
刚校尉凛然站在阁外。
大红色的披风,焕然一新的甲胄,双手按腰刀,面色沉重庄严,目不转睛。
听到皇帝的声音,他立即俯身拱手:“皇上?”
“为什么不进来?”
“皇上,小校不能。”
“呵呵?这是为什么?”
“因为,这是琼林阁。”
“哈哈哈哈,因为这是文魁词臣们的专用之誉?”
“然!”
“不,今天,我就要在这里宴请你!为你接风洗尘。”
“小校不愿意!”
“你敢忤逆朕的旨意?”
勃然大怒。
皇帝果然是喜怒无常,信焉。
“非也,小校不愿意因此坏了朝庭的规矩,也使皇上为御史们诟病,”
“即便如此,朕今天也要这样,李校尉,你难道不愿意成全朕敬重天下英雄,果敢任用之英名?”皇帝释然。
“小校遵旨!”
恭身一迈,入阁。
“哈哈哈哈,李刚,你可知道,自大明开国立朝,有几位武将能入琼林之阁?”皇帝神秘地前倾身体,侧耳搭手。
刚校尉一愣:“小校不知。”
皇帝身体朝后仰去,观阁顶有时,凝重道:“只徐达一人。”
“小校孤陋,受教了!”
“才兼文武,出将入相,徐大将军也,只是,如今,加上你,已经有两个了。”
“皇上抬爱非常,小校愧疚之至!只是,小校乃是一小卒子,怎敢与徐大将军相提并论?”
皇帝从龙椅里慨然起立,龙镶虎步,疾行数匝:“徐大将军为太祖鞍前马后,扫清强敌,翻新中国,朕,甚望李刚校尉者能步其后尘,英勇追慕,开我崇祯中兴之志。”
刚校尉跪拜:“皇上言重,小校不知所措。”
皇帝前倾身体,亲自搀扶他起来:“李刚,朕赐你座位。”
“来人。”
顷刻之间,十名俊秀宫女鱼贯而入,手里捧着酒具茶盏,一一铺陈。
“葡萄美酒夜光杯?汝之文采胆略,非常于人,八十精锐,破敌四万,两戮敌酋,实在为我大明,为朕大长了志气!哈哈哈哈。。。。。。”
皇帝大笑,亲自与李刚把盏,两人连饮十杯。
十杯过后,皇帝熏熏然,作飘摇醉态:“李刚?”
“小校在!”
“自今日起,朕调你为羽林军技击营统领,三品衔,统帅羽林军技击营三千健儿,为朕亲随护卫。”
“皇上,小校非为升官晋职为来,又德能鲜薄,决不敢受。”
“那,朕赐你黄金千两。玉带两枚。”
“皇上,小校视金玉如粪土。”
“你?”
“皇上!只要您能龙体安泰,大明稳若磐石,小校个人,焉有何求?”
“真的么?”皇帝很困惑地看了李刚。
“然!”
“来人!”皇帝突然高声喊道。
数名太监来到面前。
“送李统领到偏殿休息,今天,朕醉了!明天,朕还要和他长谈。”
“谢陛下!”
看着李刚离去的身影,皇帝一改醉态,对着阁后轻轻三击掌。
一名艳丽装束的女子从偏旁小门进来,莞尔一笑,倾国倾城:“皇上。”
“皇后,”皇帝亲热地上前,挽住她的手,“你在暗处观看有时,你来说说,这刚校尉是何等样人?”
皇后沉吟道:“貌甚恭谨。以公废私,实在难得,然,酒力浅薄。”
“仅仅如此?”皇帝非常失望:“我是说,他是否能大用?”

皇后聪慧的秀目闪烁:“陛下神机妙算,不正在考试于他?”
皇帝哈哈大笑,在皇后娇嫩脸上轻轻一啄。
李刚被引领到一座殿中。
两太监又奉上美酒:“皇上旨意,赐李统领美酒十盏,”
“还喝?”
李刚的眉头皱起来。
“当然,皇上御赐的美酒啊,难道,这世界上真还有人不愿意喝皇上赐给的美酒?”太监生气地说。
“非也,小校实在是不胜酒力,幸好刚才没有在皇上面前出丑,现在。。。。。。”
“不喝?那好,等我禀报皇帝,取消赏赐?”太监贴心地说道。
“不!我喝了!”李刚捧起酒盏。意气风发:“哪怕是刀山火海,为了皇上,小校也敢赴蹈,何况一二烈酒?”
说罢,李刚捧起酒杯,一一饮尽。
这时,皇帝和皇后正悄悄地隐藏在殿后,轻轻地听着。
“忠直之士!”皇后说。
“未必。”皇帝摇摇头。
又十盏饮尽,李刚头重脚轻,摇摇欲坠,太监们赶紧搀扶着他。
“李将军?”
出一股浊气。
“你怎样?”
“难受!”
“嘘,喝了皇上御赐的美酒您竟然说难受?要是皇上听了一定会责怪你的!”
“呸!那个王八蛋!狗屁皇帝!”李刚摇晃着身体,愤愤不平。
身边的太监们赶紧走开,只有两名仍然伺候在侧。
“李统领,您这样辱骂皇上,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混蛋!什么狗屁大不敬!我李刚从来不饮酒!今天喝得头痛欲裂,真是难受之极啊,万一这样醉死了,可怎么到疆场上杀敌效命?他皇上照样也得落个醉杀功臣的骂名!这样自毁长城,岂能不被胡人耻笑?唉,当年岳飞檀道济之事,又演绎矣。”
监害怕了。
“算了,不和你说了,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惜,我死得太过憋屈。”
李刚说罢,双手抚头,痛苦难耐。
“统领大人。请用解酒茶,皇宫中特制的,饮一杯即可解醉。”
李刚接了,一饮而尽。
“好了些,公公,你们去吧!”
李刚跌坐到椅子里。目光朦胧。
不久,太监们退了出去。
一会儿,数名宫女身着薄衣,款款而入。
“给将军宽衣解带,伺候就寝。”
娇滴滴声音,如黄莺鸣涧,珠落玉盘。
面貌俊秀,身材曼妙,果然天下佳丽,尽在宫廷。
“将军?”
“将军!”
几宫女将李刚衣甲卸去,搀扶至殿中偏处一床。
宫人渐渐离去,只余两女打理什物。
虽然殿外寒风如割,奈何有地火烘烤,此殿中竟然温暖如春。
两宫女身着鲜艳罗裙,秀色可餐。
解酒茶果然厉害,酒劲卸去大半。
“来人,我要喝水!”
李刚道。
一宫女马上出去置办。
殿中只留一女。
“来,扶我。”
宫女应声而来。
李刚候她前来,一把抱住,掠于床上。
宫女大急,呜呜数声。
李刚三手两脚,除却她浑身衣衫,掩于身下。
嘤嘤声里,霸王硬弓,已破其身。
又女来时,见状大惊,还正惊骇,已被裹胁。
皇帝和皇后都在偏殿旁窃听。
皇后大惊,又大愤怒,咬牙切齿道:“皇上,此贼太过,竟敢侮辱我乾清宫座下女官,您要为我作主!”
皇帝挤满拉她远遁,反而眉开眼笑,舒畅至极。
皇后不解。
皇帝哈哈大笑:“好色贼,好色贼!哈哈,他有此疾病掌握在朕手中,正如绳狗之效,朕无忧矣!”
皇后恍然大悟。
“有缺臣子方可久驭?皇上之帝王心术高明。只是,那两名宫女。。。。。。”
“就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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