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重返蟒穴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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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人影渐渐远去,一家人便返回屋内,徐宝根把龙凤玉佩交给了妻子保管起来,片刻后妻子和女儿们便各自又忙起了针线活。
过了一会徐成宇走出屋子,来到空坪里便吹起自制的竹哨来。现在碧眼金鹰又飞回石崖上了,只是每天除了捕食时间外,几乎都会盘旋在主人屋顶守护着,这段时间徐成宇为了防止让朱由檬见到金鹰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叫小鹏夜间返回崖壁,白天还是带着它和父亲去劳作、捕猎。这几日朱由檬伤好后常出来练练刀透透气,徐成宇便将金鹰送到屋后的石山上,金鹰似乎明白主人的心意,乖乖的不接近主人,而是高飞在空中遥遥守护。听到熟悉的哨音,碧眼金鹰如箭般凌空而下,片刻后便落到了徐成宇的身旁,它拍拍双翅亲呢的将头蹭到徐成宇的腿上,显得格外兴奋,徐成宇一把抱起金鹰便往屋内走去。
不一会他穿好护具背上弓箭和布袋,拿起两把装满子弹的手枪插到腰间,带着金鹰便准备上山打猎,坐在堂屋内的宝根见状点头微笑着没有阻止,只是吩咐他去灶房带上食物和水。因为这几个月来自从徐成宇腿脚康复后便一直跟着他学习捕猎,看到儿子捕猎水平日渐精通他当然高兴了,但不管总样一个优秀的猎人最终都要独自面对山林猛兽的考验,只要过了这一关才算是合格,今天是他第一次单独去捕猎,虽然有些不放心,但目光扫到儿子腰间的双枪便心里踏实了,一想到儿子用火枪射杀飞鸟的情景他总是面带微笑。
徐成宇来到灶房,他娘已经知道他准备独自去打猎,急忙拿了些熟肉片、干饭和装满水的竹筒递给儿子,停了片刻樊雪梅关切的说道:“孩子,你第一次单独捕猎不要走的太远了,遇到猛兽你千万不要逞能,避开就行了,记住你爹教你的方法,早去早回。”
“嗯,我知道了娘,放心吧,你们就等着吃孩儿带回来的猎物吧。”说罢将肉片、干饭和装满水的竹筒装进背后的布袋内走出灶房。来到堂屋,爹仍微笑的坐在椅子上。见到儿子准备完毕宝根站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背包和弓箭,说道:“孩子你的武器带齐没?上山没刀不行,把爹的腰刀带上吧!”
“爹,准备齐了,我带了匕首呢!”
“孩子,山里树枝和藤条太多,没有一把大刀怎么行呢,把爹的腰刀带上带上吧。”
“嗯,那我去把刀拿上。”徐成宇迟疑片刻说道。说罢,便劲直走到房间,拿起墙上的腰刀挂在腰上,再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感觉除了子弹没有带外其它倒是带齐了,于是又打开床下的黑色旅行包拿了些子弹,正准备拉上拉链,忽然一个钢爪映入帘,他犹豫了一下便顺手将钢爪和尼龙绳索拿了出来,心中想道:“这绳索还是有十来米长,到时捕获的猎物多了也好将猎物捆扎在一起,反正也不重带上也行。”于是便将绳索捆到了腰上接着走出房间。
徐成宇与爹娘招呼了一下,在爹娘的叮嘱声中便走出泥屋踏上了山道,开始了第一次捕猎之行,而碧眼金鹰早已腾空而起,在主人的头顶飞旋着,伴着他一路远行。徐成宇此时心情轻松,看到自己装备了现代化的武器——手枪,还带上了原始的刀箭,而且带上了足够两天吃喝的干粮和水,可以说是装备精良,加上自从他吃下蟒灵丹和五虎追风散残腿痊愈后,身体竞比以前长高了几分几近一米八的个子,又经过了几个月的休养如今已是身高体壮的男子汉,只是他尚不知道自己现在力大而已,这灵丹妙药的确是让他受益非浅。
走了几里,徐成宇除了用弓箭射到了一只山鸡外,没见到大一点的野兽,不知是由于上次大雪的原因野兽被冻死了,还是让村里的猎人捕杀光了,居然连野兔都没看到一只。“大猎物都是远离人类藏匿于深山吧,看来这次我要走远点才能捕到了,总不能第一次捕猎就只带一只山鸡回去吧!”徐成宇自言自语的道。于是他一路只走不停,高高矮矮的小山渐渐从他的身前避过,走了大半天路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深谷,定睛一看,山谷狭窄而悠长,他猛地一拍头说道:“这不是石林谷吗?我怎么来到这里来了?哎,看来那个幽谷中的确是猛兽藏身的好地方,只是通往的路让族人给挖断了,这次算是白来了。”他停了一会,低头看了看地面,只见满是杂草的谷地上居然有几堆新鲜的粪便,他仔细看了看高兴的说道:“嘿嘿,看来有口福了,有野猪,一定就在前面的谷中,前无去路,后有猎人,这猪可跑不了了,哈哈,这次算没有白来。”说罢便沿着小路跟了过去。
走不多远,头顶上的金鹰便传来高吭的鸣叫声,似是发现了猎物,徐成宇此时别提有多高兴了,他急忙取下弓箭严阵以待聂手聂脚的朝前走去。
山谷中的杂草已长成几尺高,嫩绿的细草与碎石堆到处可见。大大小小的树木杂乱的分布在平整的谷地里,山谷中一条小道从树木行间弯曲的绕过,高高矮矮的树枝上叶子透出一片新绿,远远望去绿油油的一片显得生机勃勃。徐成宇又往前面前进了百多米,前方传来断断续续的野猪叫声感觉野猪似乎受伤了一样,叫声中竞带着几分悲凉。徐成宇沿着小道跑了起来,又跑了一百多米,绕过几处草丛和乱石堆,前面炯然露出一片空地,野猪正和一只灰毛豺狼进行着殊死搏斗,满身黑毛,长着撩牙略显肥壮的大野猪身上已有几处受伤,被狼咬伤的地方渗出鲜红的血液正顺着皮毛一滴滴的流向地下,而灰毛豺狼脖颈上也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显然是让野猪那又长又尖的撩牙给剌伤的。空地上大灰豺狼和大野猪正对峙着,灰豺狼围着野猪不时的转动着身体,而雄壮的大野猪嘴中不停的发出嚎叫,好像在示威、叫阵,又好像在求助似的声音时高时低响彻山谷,双目圆睁,硕大的猪头稍稍低沉,两根黄白相间的长尖撩牙斜剌着上指,似乎随时都会发起攻击。面对野猪的叫嚣灰毛豺狼除了偶尔发出唳声而呜呜长啸外,便是不停的游走,似在寻找更有利的时机一举捕杀野猪。一时间空地的气息好像凝结,除了树叶在风的吹动下发出哗啦啦的响声外,便只有空中的苍鹰不时传来几声高吭的鸣叫。

这几丈宽的空地上除了横七竖八的摆着几根枯树和四周散布有几堆柴草灰堆外,便只有寸把深的杂草,这熟悉的空地徐成宇当然知道正是几个月前捕蟒时村人们开伐出来的空地,快近空地时,他便停下了脚步来,仍然聂手聂脚的往前靠近,刚一见到眼前这奇特的景像,徐成宇也呆了一阵,不过马上就意识到悄悄的躲藏在一个石堆后面,只探出一双眼睛注视着前方正对峙的一猪一狼。
过了顿饭功夫,灰毛豺狼终于开始行动了,只见它呜地嚎叫了一声,在离黑毛野猪近一丈的距离处身体急速前冲,不一会便猛的腾空而起,张开血盆大嘴,两排尖锐的狼牙准确的咬向野猪脖颈。而体形庞大的野猪似乎已准备好了,它原本低沉的头突然抬起,嘴中发出哝哝的叫声也快速的对准大灰狼冲去,可这头黑毛大野猪的尖长撩牙却并没有碰到灰毛豺狼,因为灰毛豺狼已腾空而起,正避过野猪的尖长撩牙一口咬住野猪的脖子,野猪吃痛顾不上灰毛豺狼的撕咬,大嚎一声便往前面的壕沟冲去,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叭的一声巨响,野猪连同灰毛豺狼一同掉进了二三丈深的壕沟。
在石堆后看的仔细的徐成宇知道此时正是捕猎的好时机,他急忙从石堆后跑出,迅速的取弓搭箭向壕沟跑来,而空中的金鹰也尖叫一声落到了壕沟边。不一会,他便来到了深沟边,只见沟底此时已积起几寸深的雨水,但长长的铁剌和竹剌却依然密布其间,双眼望去顿感一股寒气袭来。而壕沟中黑毛野猪庞大的身躯已然让长长的尖剌插中,灰毛豺狼正死死的咬住猪头,鲜血已流了大片眼看就要死去。灰毛豺狼身体好像并没有让利剌剌中,可能掉落时由于身体轻便趴在野猪身上避免一劫,此时正不停地撕咬着野猪,不一会野猪终于停止了动弹,灰毛豺狼开始大口的吃起野猪肉来。突然嗖的一声一支白毛箭射来,灰毛豺狼异常灵动好像知道有箭射来,身躯微微一侧巧妙的避过了羽箭,只听噗的一声羽箭射进了野猪体内。原来徐成宇见野猪已死,灰毛豺狼正埋头吃着猪肉便射出羽箭想一箭把没有防备的狼射杀,可不巧的是那里知道这头大灰豺狼不但身形高大,四肢悠长而且嗅觉听觉竞如此灵敏,羽箭还没临近便已感知躲避过去,此时正睁大绿幽幽的狼眼注视着壕沟边上的猎人。
徐成宇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你这头灰狼不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吧,今天我就做一回黄雀,如今你已深陷壕沟,而且沟内密布尖剌我倒要看你往那跑,哈哈,这还不是手到擒来。”说完他便又取出一支羽箭来,准备再射一箭,此时灰狼似乎感觉到危险的来临,突然昂首嚎叫了一声,顾不下满嘴有鲜血,从野猪身上走了下来,又细又长的狼腿居然在满是尖剌的沟里走了起来。不时抬头看着上面的猎人,不一会儿它便在一处无水的泥土处停了下来,怔怔的注视着。徐成宇拉弓的手不停地变换着准头,可狼身却一直在动,终于灰毛豺狼停下了,他手中羽箭脱手而出,带着一缕劲风向灰狼射去,只听一声金铁交鸣的声响传来,双目疑视只见羽箭竞然射中插在泥土中的铁剌尖,而灰毛豺狼已到了另一处地方,仍然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徐成宇不由微怒,迅速拨出羽箭拉弓便射,可接连几箭都落空,不是射中尖剌便是射到泥土中,而那头灰毛豺狼居然呜呜的朝他叫了几声,好像在嘲笑他箭术不精。徐成宇嘴角发出一丝冷笑,喃喃的道:“好一只灰毛狼,果然利害,我倒要看你能不能躲过连珠箭!”说罢赫然从箭袋中抽出三支羽箭来,只见他取弓搭箭动作竞比刚才还要熟练几分浑然天成,左手握住竹制长弓,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紧扣三支羽箭,大母指和小指扣住竹弓上的牛皮弦,不一会便已弓如满月,只听弓弦发出嗡的一声,三支白羽箭劲直往灰毛豺狼身上射去,竞有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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