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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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保镖也慌了,忙伸手扶住张狂,对纤儿道:“小姐你掌住他头不要头乱晃,我和张进抬他身体,我们立马送他去医院。”
“好。”纤儿控制了下自己慌乱的情绪,她明白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张狂这小子送到医院去‘奢侈’的‘享受’下。
“纤儿对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恶意,只是你对我太好了,我把你当做了亲人,所以才.....我混蛋,你一定要原谅我.....”气血的输引让张狂顿时感觉好了不少,身体也没先前难受,说起话来也没先前那么缓慢了。
纤儿一楞,他把我当亲人了,他并不是因为色迷心窍对自己不轨,自己果然是错怪了他。想到这,纤儿更自责更内疚,后悔之情无以言述“我知道了...我原谅你,这不是你的错,是我错怪你了..是我错怪你了..呜呜!”
纤儿的谅解让张狂兴奋不已,同时纤儿的哭声也让他很痛惜:“纤儿不哭,你一哭我就心疼,就更难受了。呵呵!”
“..啊!”强自欢笑牵动了伤痛,张狂痛呼出声来。
纤儿一听,又是一慌,自己不能哭,不能让他更难受:“好,呜.我不哭.呜。”
虽想控制不哭,可是纤儿可不会象演员那样说哭就哭,说不哭就不哭的本领,因此说话声还是呜呜咽咽的。
小巷口。
离车还有老远,保镖就用遥控钥匙打开了车门,哟,还是遥控起火的。
“小姐,你先进车门,我们把她抬进来,你帮他注意稳固身体。”保镖可不敢随便把张狂扔进去,自己有多大力自己可是清楚的,那么一般恶大,这小子没立马死掉也是命大了,现在要是救治不合理很可能就把他小命出脱了。
打张狂的保镖后悔死了,小姐误会他,那是小姐清纯,思维单一。可自己一大把岁数了,怎么还是那么冲动,一出去就把他往死里打,怎么就没想到先了解下情况呢?
听了张狂对身世的叙述,两个保镖都很同情张狂。说实话,两个人既然是做保镖,那么就也是贫苦人家出生,他们的成长经历很容易激起他们对张狂的同情。
而且当他们了解,张狂能一个从出世就当乞丐的身份混到今天这般光景,心里对他更生出一种钦佩。
............
SH市最大的医院里的急救室外,纤儿和两个保镖正忐忑不安的坐着,神情焦虑紧张的看着急救室的大门。
张狂已经进去二十多分钟了,直到现在,除了有两个医生拿着医疗器械进出两次,还没有任何好坏消息传出来。
刚才一进医院大门,差点没把纤儿吓个半死。在小巷里灯光灰暗还没怎么发现,在医院灯火辉煌的地方一见张狂就吓人了。
一张脸满是血渍,有已经凝固了的,有继续缓缓细流的新鲜的,染满了一张脸都看不清楚面目了。张狂的白色线衣已经染红了,头发被倒流的鲜血侵染凝固沾在了一起,要不是张狂这小子还呼呼的喘着大气,喷出一口口白茫茫的雾气,纤儿都认为他已经死了。
看见张狂此番光景,纤儿和保镖都懊悔愧疚不已,不住在心里祈祷这小子千万别有什么事,要是真造成什么无法挽回得过错,那样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忐忑焦急中,“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胆怯只会让自己更憔悴,.......”纤儿的手机铃声响起了。
铃声把纤儿和两个保镖吓了一大跳,随即两个保镖疑惑的看着纤儿,显然是在疑问是谁会在这时候打电话来。
纤儿不好意思的看了两保镖一眼,再看看手机上来电显示出的号码,眉头微蹙,接通了电话。“喂!妈啊?有事吗?”
.....
“嘻嘻!快了,下午他没在家,我和张李两位大哥去看了一下午电影,都快晚上了才见到他,这不就快回来了。”纤儿说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看来说谎这本事是人天生就会的。
“恩,好的,你跟爹爹说我马上就回来....”
......
“恩,就这样吧!”
.....
“恩,妈咪再见。”
....纤儿挂掉电话,长长叹口气,看来她并不经常撒谎。
看见两保镖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纤儿脸微微一红,想不到自己为数不多的撒谎就被别人发现了。冲两保镖俏皮的一笑,纤儿皱眉的说道“张大哥,李大哥我妈吹我回去了,可是张狂的伤势我还不清楚,这...怎么办。”说起张狂,纤儿不由自主的红起脸蛋。
两个保镖也皱眉对视了一眼“小姐,我看还是我先送你会去吧,这儿让李哥在这里守着,有什么事就立即电话联系告诉你,怎么样?”姓张的那个保镖建议道
纤儿微皱秀眉,沉呤了一下,当即坚决的说道:“不行,我不能就这样丢下他回去,绝对不行。”
张保镖看见纤儿很坚决,为难的说道:“可是小姐,要是夫人老爷知道今天的事,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能保证夫人和老爷也会对张狂同情吗?”
纤儿的俏脸连续变了数次,最后还是满眼坚定倔强的说道:“那我不管,反正今天要是没得到他伤势的消息我就是不会走的。”
看着纤儿的倔强,两保镖无可奈何的叹了声气,这表面温柔小姐的倔强脾气他们是清楚的。不要说他们,就是有些时候夫人和老爷也拿她没办法。
“吱....”轻微的开门声。三人同时回头看象急救室,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出来,一边关上门,一边揭开口罩。
“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看着同时紧张的三人,医生疑惑的问道。
“我...”纤儿急忙说道,可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当,脸一红又加上一句话“我...是他朋友。”
“呵呵。”这五十出头的医生觉得纤儿很可爱,顿时笑道:“是不是他的家属没那么重要,病人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失血过多,有点虚。”
“什么?”纤儿和两个保镖同时惊讶道。
纤儿的惊讶当然是欣喜,可两保镖则是对张狂伤势之轻而惊讶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医生疑问道
“不...没问题,我只是高兴,嘻嘻。”纤儿兴奋道。
“哦。”医生释然的笑着。
“医生,你确定他的伤势只是有点虚这一点点,没其他的?”打张狂的李保镖实在是接受不了张狂在他那样的的打击下只有这么一点伤,那是对他能力的绝对‘侮辱’。
“怎么,他的伤势轻你不乐意?还是对我能力的怀疑?”医生有些温怒。
“呵呵!不是,当然不是,只是我们送他来时他的情况的确......。”李保镖见医生就要发怒,连忙解释。
“哦.....,我知道你意思了。”医生恍然一笑,随即皱邹眉头说道:“我也正纳闷了,身上那么多出淤青,显然受到了毒打,而且流那么多血。很明显他的腹部也曾出过血,特别是鼻孔出的血是最多的。可奇怪的是他的骨骼完完好好的,也没内伤。鼻梁就更奇怪,看流那么多血,那起码也是鼻梁被打断才会出现的,可是他的整个脸部除了肿以外,什么地方都好好的。全身最大的伤口也就是嘴皮和嘴角有点小伤口,真是令人费解啊?可是我可是连续检查了三遍啊,肯定不会错的。”
张李两保镖对视了一眼,同时都想起了张狂起先离奇身世的叙述,‘丫丫个呸的...,莫非这小子真是个怪物?’不过张狂没什么大问题的确值得可贺,两保镖脸上的忧容不经意间散开,转而写上轻松爽朗的笑容。

医生看见纤儿不住焦急的往急诊室里打望,微微一笑,道:“护士正在帮他清洗,没什么大问题,你可以进去看看他。”
看见医生那一脸深意的笑容,纤儿的脸扑红扑红的,小声呢喃道“真的没关系?”
见医生微笑着点点头,纤儿冲医生俏皮的一笑,推开急救室的门就进去了。
看着这美的惊心动魄的小姑娘冲自己一笑,这年过半百的老医生也恍若失神,兀自想到,这算不算是抛眉眼啊。这医生顿时对纤儿这小姑娘的好感大增。
走进急救室,纤儿见张狂安静的躺在手术台上,合拢的眉毛似乎表示着他已经睡着了。并不算英俊的面孔上,嘴角勾画出了一抹微笑,这小子,肯定做了什么美梦了。
恩,说不定正在舒服的享受,纤儿想起张狂说进医院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就好笑。
这时护士已经把张狂胸前脑后的血渍清洗的差不多了,先前张狂染上血渍的衣服已经不能再穿了,所以他们开始为张狂换上病人衣服。
这时纤儿才注意到张狂被手术台被子遮盖住的身体只有一条内裤,顿时羞羞的把头瞥向别处,脸上的红驼红的醉人。
“诶!那位小姐你是病人的家属吗,能帮我一下吗?”手术室里边只有三个护士,一男两女,刚才那个男护士和一个女护士拿着没用上的手术器具,和张狂的那身染满血渍的衣服裤子出去了。现在急救室里只有个女护士,带着口罩看不见她面孔,不过听那娇柔的声音判断,应该很年轻。
现在需要为病人穿衣服,但又怕惊动了病人,所以动作不能过大。因为自己一个人,很不方便,抬头间,看见纤儿在急救室里站着,猜想她肯定是病人的家属,所以护士发出了邀请。
“怎么,不方便么?”护士见纤儿站在那里没动,她倒没想到别的,作为护士她是经常做这种活的,倒没想到小姑娘遇到这种情况会出现的羞涩。
“不...方便,方便...”纤儿慌张的转身说道,头羞的低着抬不起来看几乎全身**的张狂身体。
“不方便?”护士见两手空空没有一丝不方便的纤儿疑问道。
“不,我的意思是说方便,没有不方便的。”纤儿过于紧张,语词都错乱了。
“哦,既然方便那就过来吧。”护士看清纤儿的容貌有些惊诧,看来纤儿的杀伤力对女性也蛮大的。
“你帮我把他的脚抬起来,我给他穿裤子,记住轻一点,别惊醒的病人。”护士对纤儿吩咐道。
脸红的滚烫,纤儿颤抖着双手伸向张狂的双脚,可是手指一碰到张狂的腿又紧张的把手收了回胸前,耳边只听的见‘通通...’心跳。
“你怎么了?”看纤儿的异常护士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闭上眼,纤儿把心一横,拼了,死也只有这样了,谁叫自己误会他,先亏欠他的呢。
纤儿颤颤抖抖的抬起张狂的右脚,心早就跳到了嗓子眼。护士大方熟练的为张狂穿好右脚裤子,轻声道“换左脚。”
这时纤儿可为难了,护士站在张狂的左边,纤儿站在张狂的右边,纤儿是侧着身的,这右脚就在手边还好说,可这左脚离自己就远了一点,依旧是侧着身的话就难办了一点,本想转过手术台到左边去,护士的吹促声却响起:“别楞着,抬呀~!这么冷的天,病人着凉了就麻烦了。”
这时纤儿只好微微转身,正面对着手术台,就无法避免的看见了张狂只穿了一条内裤的臀部,纤儿把眼睛慌忙一闭,脸羞的更红了,耳根子,脖子无一不是红彤彤的。
这时护士似乎终于明白了纤儿的难堪。
....‘嘻嘻!’不自禁的笑出声来。
听见护士的笑声,纤儿更尴尬了。但还是微微睁开眼睛,撇着头,看清楚张狂脚的所在,强自忍住心中的羞意,颤抖着手抬起张狂的脚。
左脚也穿好,护士正想是不是叫这害羞的小姑娘帮自己把病人的臀部抬起来,好把这病人的裤子拉上去,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先前出去的那个女护士和一个西装男进来了。
接下来就很简单了,纤儿和那个西装男——李保镖站在一旁交谈,进来那个女护士则是和先前那个女护士合作把张狂的衣服裤子穿好。
“小姐,老爷都打电话来吹了,问我们到那了,张狂兄弟又没什么大事,你看我们是不是.......。”李保镖焦急的问道。
纤儿满脸羞意不舍的看了眼病床上的张狂,几人没有什么大问题,自己也能放心了。
钎儿微微点点头,但还在三步一回首的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张狂。
终于走出了急救室,缓缓自动关闭的弹簧门完全阻隔纤儿的视线,纤儿才把注意力放到回家这事情上来。
这一想到要回家了,纤儿才发现自己衣服上染上了不少血渍,裤子上也沾上了灰土,不由得的眉头一皱,这样回去被父母看见了,什么就都不用说了。
李保镖也发现了这个环节,眉头一皱,抬手看看时间“还有时间,我们去街上再买一套相似的就行了,小姐你还记得这身衣服是那买的吗?”
纤儿顿时眉头展开,暗赞这李保镖还真有些小聪明。
“当然记得,就在前天我摔开你们的新世界商城,嘻嘻。”
两个保镖无奈的一笑,这小姐花花招多着呢,连自己这两个身经百战的老鸟都被她耍的团团转。
“那好吧,李哥你就带小姐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就放心吧。哦..顺便给我向老爷请个假,说我这两天有私事,办完就回来。”张保镖笑道。他可是张狂受伤的罪魁祸首,所以自觉的留下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李保镖微笑着点点头。
“恩,好吧,那我们就走了,张大哥你一定要......”说道这纤儿就羞红这脸说不下去了。
张保镖哈哈一笑“小姐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张狂兄弟的。”
纤儿羞的一跺脚,嗔道:“什么我的张狂兄弟,我不理你了,笑话人家......。”说完向医院出口跑去,身后李保镖‘呵呵!’跟上。
十一点过,快到正午了,张狂缓缓的睁开眼睛,象往常一样醒来。似乎是以为刚醒的缘故,目光有些呆滞,思维不是很清楚,并没有发现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
反而因为屋顶正中间五光十色的吊灯让张狂有一种犹在梦中的错觉。
那是一个张狂从十五岁头脑清醒过来时就一直陪伴着他的梦,每歌月总有那么四五天夜晚会出现这个千篇一律的梦境。
梦境中自己似乎是一个特有面子特有身份的人,有无以数记的人向自己顶礼膜拜,虽然张狂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但是张狂感觉的到他们很真诚。不过有一点让张狂很郁闷,就是自己不只是看不清楚别人,连自己也看不清楚。梦境中,面对着镜子,自己就像一缕空气一样,空空如也。
画面一转,张狂感到强烈的疼痛,有两股强大无匹的力量把自己冲击进了一个黑漆漆的虚空之中,在张狂最后一丝意识消失之前,张狂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的消失,那是一种不着痕迹的消失,很是恐怖。接着张狂完全失却知觉,然后自己就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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