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英战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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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再续,上回说到吕布为败得潇洒而在汜水关冲杀。如何才算败得潇洒呢?当然不是杀些小兵了可以,他的目标是那几位割据一方的诸侯!
选谁杀也是一门学问:孔融、陶谦这些不会战斗的,如非必要绝不下场,总不能冲到天边那么远杀他们吧;袁绍、孙坚这类能杀当然好,只是本身实力就不弱,再加上身边的士兵,谁杀谁还不一定呢。吕布的确是万人敌,那也要看万人是些什么人,不要说万个关羽,万个潘凤之流吕布就没有必胜的把握了。因此,选择一、两个比较普通的杀了即可。
由此可见,吕布虽然是个疯子,并被人称有勇无谋,但不代表他真的无谋,甚至可能比大多数人聪明。
杀着杀着,终于见到“公孙”、“韩”这两支军旗,吕布立刻策着赤兔过去。韩馥也真是倒霉,他原本带来的将领不是被华雄、张辽挑下,就是战死。此时惟有联合公孙瓒一起进攻,居然就被吕布相中了。
见到吕布时,韩馥已准备往公孙瓒那边逃,只是地形狭窄,兼之身边士兵众多。挤不过去,不多时就被吕布一击斩杀。韩馥军当场大乱。
公孙瓒正要支援,不想韩馥败得如此快,不及多想,吕布已冲至面前,惟有奋力抗敌。公孙瓒不比韩馥,可说久经战事,知道这种情况下狭路相逢勇者胜,不顾性命地强攻。
吕布虽疯,但没想到公孙瓒竟然这么狠,他可不愿跟公孙瓒拼命,一时间惟有防。只是吕布比公孙瓒强太多了,一炷香时间就取回优势,只是公孙瓒的帮手已到。
来者一头黑脸,鬼神之姿,若半夜三更遇到他必定会吓个全死!手持蛇矛,散发一股凶狠之气,与主人十分般配。不用多说,这人就是燕人张飞张翼德。
吕布见此人神勇,就问:“你可是温酒斩华雄的关云长?”
“那是我哥哥,吕贼子,受死吧!”蛇矛出刺,似曲而直,令人防不胜防。
“来得好!”吕布也不多言,方天画戟一划,就挡住张飞的攻势。
吕布见目的已成,就边战边退出关外。张飞为求引人注目,也边打边找寻空旷之所。士兵见无法接近两人的战斗,慢慢退开,方便两人。
刘备此时正在劝说关羽。为什么呢?关羽重原则,不肯一对二打吕布,所以才会让张飞先战。如果是关羽先出,张飞再去,关羽必定抽身而出。但无论刘备怎么说,关羽总不肯点头,刘备惟有对张飞打眼色。
由于吕、张二人都不是全力在战,所以张飞有机会接收刘备的信息。张飞与刘备默契非常,一个眼神就知道该如何做。
现在已接近关口,吕布开始发力,打败张飞就走。而张飞却似体力不足,略显不支。吕布虽心感疑惑,但也没时间多想,只想快点打倒张飞。张飞顿时形势危殆。
刘备作最后的努力:“你看,三弟快支持不住了,对方可是名满天下的吕布啊,三弟也未必是他的对手。难道你的原则比兄弟的性命还要紧吗?”关羽只能叹口气,“也罢,”上马冲出去,“三弟,我来助你!”刘备心喜,知已得计。
关羽加入后,张飞也不再隐藏实力,在这两人的全力夹击下,世上无人能敌。就算对方是人中吕布也不例外!其实现在已到关外了,但吕布心中明白:此刻间无法脱身,别说脱身,能不死已是万幸了。
但两人虽有很多机会,却始终没有下杀手,志在缠和消耗吕布力气。吕布不解,但很快有人给他送来答案:“两位贤弟,大哥来了!”见来者是一无名之辈,就了然:一切皆为了成就此人名声!毕竟一个无名的主君,如何在乱世中有一番作为?

刘备武术并不出众,他的加入并没有增加战力,反而由于得到吕布的重点照顾,令关张二人为援护而更加吃力。吕布大笑:“若仅你们二人,必能杀我,加上他,或能败我。但威名皆落在此人身上,你们如此勇武,这样做,值得吗?”
值得吗?有人愿意为国捐躯,有人宁为大义灭亲,但亦有人烽火戏诸侯,为博红颜一笑,亦有**国造乱世,只因一己私仇。为公义,虽损己,而利及万家,可赢得一世英名。只是沧海一粟,即使能流传千年,对世界而言亦不过弹指之间。那,还值得吗?为私欲,就算世界沉沦,只要我活得好,活得快活,就够了。可有几人能得善终,又有几人能对恶名无动于衷?那,还值得吗?值与不值,到底是由谁决定的?
“值不值,”张飞大喝,蛇矛以一刁钻角度刺向吕布心脏,逼得吕布不能不挡。“我不知!”关羽接下去,青龙刀划出半月,但方天画戟压下,此时吕布已无反抗之力。“但我们,”张飞脚踢刘备,刘备身体前倾。“无悔!”关羽顺势一移刘备手肘,刘备即出剑打破吕布发髻,挑走紫金冠。众军见状大喝:“吕布,败了!”是的,不败的吕布败了,败给一个无名之辈。
世界很复杂,我们不能把所有事算清哪些事是值得的。但,纵然遗憾,然而无悔,足矣。有憾的人生,才精彩,才有回味的价值。
吕布不明白,又或许他其实是明白的。只是一个精于计算的人,怎能容忍被无聊的感情控制呢?因此,他对这次的败十分在意,不是不能承受失败,而是不能忍受败在这种情况、这么一个人身上!这对吕布来说,是无法磨灭的耻辱!
“这一耻辱我会还给你们的!”承受如此吕布并没有发疯,招呼已等候多时的陷阵营离开了。
吕布败给其他人,这可不是袁绍所愿看到的情况,就拒绝众人的要求,坚持留守虎牢关已备洛阳之战。此举令大家心生不服但无可奈何。
惟有曹操早已领兵在前方埋伏,以期消灭和捉获逃兵散兵,结果等到吕布的到来。曹操见是大鱼,虽是四千对五百,仍不敢轻视。说:“吕布,董卓大势已去,投降可免一死!”
吕布早先因失败造成的压抑终于找到渠道发泄了!不止是吕布,陷阵营本来已磨刀霍霍准备战斗,但被突袭打断,对不战而逃很是不忿。如今,终于能发泄了!就这样,不到五百人的军队竟率先向四千大军冲锋。
曹操虽被他们冲天战意所震撼,但可没想过会失败,也挥军前进。
然而,往往无可能的事都会变成可能的,只因为你没想到而已。曹操的兵虽精,但毕竟是新兵,不及这些战事过百的战士。加上马匹也不如西凉的战马,种种因素累积起来,曹操的失败就显而易见。
陷阵营不能久留,担心追兵赶来,所以一两个冲锋后就离开了。
陷阵营这次伤亡上百,但曹操可是付出千名死亡,两千负伤的代价,不可谓不惨。
曹操的失败并非没有收获,见到这样的军队,自然也会想办法去训练一队。因此,以后曹操也训练了一队虎豹营,为曹军立下无数战功。
曹操回虎牢关后,隐瞒了陷阵营的事,只说遭遇伏兵,指责袁绍,如果当时军队数目多些的话必能生擒吕布等等。至此,联军已经人心离异,若非洛阳近在眼前,恐怕当场就分崩离析。
趁士气正盛,袁绍决定全兵进攻洛阳,与董卓军进行最后的决战!
另一方面,董卓的计划已顺利进行,就等联军引兵洛阳。到时欢迎他们的将是一场无比精彩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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