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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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月继续说着:“
一直唱到半夜,海人自己回来了,我也有些失魂落魄的开着车。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车猛地在一个寂静处停了下来,路灯明亮的照耀着,摇下窗户,点烟,熄火。
烟雾在微弱的叹息声中淡去。
伸出手弹掉烟灰。忽然看见了一个老人。
他带着一身黄白相间的醒世缓缓的迎面走来。
他飞快的瞄了我一眼,在他的眼中,我看见了错乱的自己。
夜风适当的吹过。
烟灰适当的再次落下。
。。。。。。。。。。。。。。。。。。。。。。。。。。
“Don‘tcrybecauseitisover,smilebecauseithappened.”
老人用一种想洞察一切的眼神盯着我,平静的说着。
我突然想笑!
也许老人看出了我强忍着笑,脸色微变,又用更低沉的语气,甚至有点像是在念咒语:
“如果!如果放不下!不如!!!!回家!!!!种红薯!!!!!!”
当我回过神时,老头已经泪流满面的转身离去。
如果!如果放不下!不如回家种红薯!
我重复着老头的话,从此超越时间和空间的困惑,解脱鸟。。。。。”
“故事完毕。”林少月吐了一口气说道。
“啪啪啪。”隋央鼓着掌。
“怎么样?”林少月问道。
“相当的出彩!”隋央由衷的说。
“真的?”
“嗯,不过如果不是太熟的话,都会觉得你有病。”隋央再次由衷的说。
长椅刚好在路灯的旁边,正对着小薇婚纱店,过往的人群不断的上演擦肩而过的动作,
隋央眯着眼,看着在灯光下的林少月,突然觉得这个浮屿的初夏有点特别,有别于她与沈慈之间的特别,林少月也飞快的扫了隋央一眼,
从他的眼中,隋央看到什么一闪而过,隋央迟疑了一下,仿佛有一种奇特的气息在林少月身上萦绕不去,但是很模糊,这个男孩在她的身边,讲着他幻想的爱情故事,他认真的表情,虚无的情节,对冲起来让人十分的想笑。隋央知道在听一个人回忆时发笑是件非常不严肃的事情,可是她还是频繁的笑,可是那不是取笑,而是源自最初的一种开心。人与人的交叉汇集,看似是命运的无意,却是刻意的。在酒吧认识了这个男孩,之后马上就www.xiaoshuodaquan.com。故事本来按照这个都市的规律应该结束了。结果没有,本应沉寂的他又像一朵夏花猛的绽放,在这个本来让人烦躁无比的夏天,吸引了她,让她发笑又让她沉思。路灯其实被商店的灯光压抑着,迷迷蒙蒙的,她看见他的手乱动着,眼睛一眨一眨的,表情相当的得意洋洋,似乎也还在回味他刚讲的故事,完美的展现着他神经质的内心活动。他不是个习惯沉默的人,至少在她面前不是。只是问了一个问题,他就兴奋的说了很多很多,这不同花言巧语,隋央认为是另外一种天赋,他把一些不切实际的臆想套在一个简单的情节里,中间穿插着一些奢华的用语,让她一时也有种分不清是真是假的感觉。无论如何,她发现对这个男孩产生了兴趣。
“哈哈,很多人都这样说。”林少月似乎觉得这是种表扬。
“对了,那句英文什么意思?”隋央回过神,问道。
“Don‘tcrybecauseitisover,smilebecauseithappened?你不懂?”林少月又蹩脚的读了一遍。
“拜托,你发音又不标准!”
“别为结束而哭泣,要为曾经发生的而微笑。就是这个意思。”
“这句话真好。”
“那当然!圣经的。也许那老头是个指引者呢。”
“指引什么哈哈?”
“指引回家咯。”
“说到回家,真该回家了,现在好晚了。”隋央说道,她的内心此时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她其实想跟林少月再多待一会,只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想回家。
“好啊,我送你回去。”林少月说道。
回去的路上,两人似乎都对彼此产生了什么,一直沉默着。
回到家,隋央躺在床上,给林少月发了条信息。
还是三个字。
“很开心。”
还是一样的回复。
“明天继续。”
“明天我们去白城吧。”
“咿?又去。”
“不可以?”
“行,那明晚见。”
隋央睡着了,并开始做梦。梦里是无边无际的大海,没有风,大海像一面平静的镜子,她在空中飞,俯视着大海,她甚至能闻到海水特有的味道。她看见了一只鲨鱼的背脊。然后她掉到了海里,鲨鱼在她的后面,她惊恐的向前游着,岸边站着一个人,是沈慈,她向沈慈求救,可是沈慈只是看着她,指着后面,好像在说些什么。她知道后面是鲨鱼,她不断的向沈慈重复着,可是沈慈就是不理她,她感觉后面的鲨鱼越来越近,沈慈转身离去,她无望的回头,鲨鱼不见了,变成了另外一个男孩,月。海水顺着头发嘀嗒着,月一脸的微笑,在一片碧蓝的闪耀着。她依然惊魂不定,月突然抓住她手,往海里一扎,她跟着沉进了海里。。。。。。

隋央惊醒过来,她打开灯,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不能理解这个梦的意义。她突然想给沈慈打个电话,但是看了一下手机,已经3点多了,她放弃了。她想了想,发了一条短信出去,是发给月。
“月,我做噩梦了,梦见在白城的海里,你变成一只鲨鱼在追我。”
她省略掉向沈慈求救的情节。
很快信息回复了。
“鲨鱼可爱吗?”
“可爱个头!吓醒我了!”隋央回道。
“其实我也做了个梦。”
“什么梦?”
“梦见我在白城的海里,变成了一只鲨鱼在追你。”
“又骗人!”
“真的,一边追一边唏哩哗啦的流着口水。”
“你说你干吗要追我啊?”
“因为你可口呗。”
一语双关的回答,隋央有点喜滋滋的感觉,顿时把刚刚的惊吓忘掉了,和月又聊了一会,很快的又入睡了。
第二天的晚上,两个人又来到白城,在沙滩上坐着,闲扯了一会家常。
林少月就自顾自的玩着沙子,隋央静静的看着海。
过一会,隋央问道:“月,你和你女朋友怎么认识的?”
林少月楞了一下,心想,怎么这娃儿老喜欢问我的过去,已经连续三天都讲这些,自己都快扯不下去了。
“喂,傻了啊?”隋央在林少月眼前挥着手。
“哦。有啥好讲的。以其回忆过去,不如展望未来!谈谈我们的以后比较实际!”林少月猛的抓住她舞动的手。
“哈哈,谁跟你有以后啊。”隋央尝试着抽回手,不过是徒劳的。
“哦。”林少月放开她,拿出一根烟点上,吐出一口烟,问着隋央:“怎么样,烟雾弥漫中,眼神是不是特别的忧郁性感?”
“我可不想呕吐污染白城海滩。”隋央特不屑的说,“你快点和我说呗。”
“说什么哦?”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忘光了。”
“骗人。”
吸入呼出,林少月悠然的抽着烟,不去理会小央。
“说咯!说咯!说咯!”隋央摇着林少月的手臂。
“干吗那么想听?”林少月不解的问道。
“因为每个人的爱情都是独特,世间上,不止一对的梁山伯和祝英台。”隋央说道。
林少月心想,女人果真是诡异的,不过关于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比喻我喜欢。
“该怎么说呢?”林少月问道。
“老实说!”
“真的想听?”
“是的。”
“可是我说的你又不信,就像你问我为什么分手一样。”
“信啊,你快点说。”
“哦。”林少月眯着眼,看了一会大海,然后才缓缓的说道:“那是在1768年6月28日的琉球群岛,我当时正在练剑,高深的剑法,你要不懂的话,就当作是天外飞仙来理解。我一剑挥去,剑气在海里炸起了一道波浪,这时候,我听见了一阵拍手叫好声,我回头一看,看到了她,第一次就看到了她的微笑,当时心就像被波浪在深海中以超过每小时700公里的速度撞击着。然后就爱上了,就开始神雕侠侣了。后来,再怎么神雕侠侣也不顶用,最后还是分开了。三年后,在1771年4月24日的琉球群岛,我真的看到了一场海啸,却看不到她的微笑。”
“完了?”隋央越来越无视故事的荒诞。
“完了。。。”
“那神雕侠侣中间的过程呢?”隋央不死心。
“我喝了醉生梦死,忘记了!”林少月摇摇头说道,心里想着,我和K的故事?有什么好讲的?有时候一些事情必须用刻意才能深藏,如果一直去回忆,那么以往的点点滴滴会导致人的错乱。我才不去想太多。
“少来了,东邪西毒里面是这样说的:其实‘醉生梦死’只不过是她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你越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忘记的时候,你反而记得清楚。”隋央反驳着。
林少月继续想着,好吧,心不由人,这是事实。但是也不想再过多的去回忆。其实我最想的是像牵小牛一样,很久很久以后,我也许偶然站在K的面前,面对我的无措,没有悲也没有喜,过去的爱恨情仇那一刻都只是一声淡然的招呼而已。话虽如此,但是哪里有那么容易转身之后就如此释怀的。话再说回来,以其老想着怎么释怀,不如开始另外一段感情,比如眼前这个女孩。
“我喝的醉生梦死是升级版。”林少月懒洋洋的狡辩着。
“好吧,不说就不说。”看来隋央是放弃了。
“谈谈咱的以后呗。”林少月赶紧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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