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谢,日出日落,大自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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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现在还在写这本书所以最后我并没有死掉,因为很少人能遇到这种天灾。
据说这种天灾同买彩票中大奖一样几率可遇不可求,所以既然我没有中到大奖,所以很自然这种祸事也没我的份。
那架飞机只是遇到不明气流,幸亏驾驶员技术高超化险为夷,大概整件事故不过是为了叫我可以看清自己的感情,叫我不要再等,要主动出击。
我回到本事第一时刻不是回家而是到“龙门客栈”找嬉皮士,嬉皮士俨然已经是暴发户人士,居然跑了好几家店都不在,这样的事又不想同他在电话里讲,最后到别人的酒店里找到他,气不打一处来,“不跟你废话了,桌子在哪里,快点告诉我!”
嬉皮士原来一点可爱的品质完全没了,他同我皮笑肉不笑地打哈哈,活脱脱一付奸商的样子,“老表啊,他就快结婚了就没通知你前去观礼?不象话,不是在希尔顿要大摆宴席么,新娘据说是你们高中同学,我听他讲叫什么“猴子”,嘿,你说这叫猴子嫂子是不是怪了点!”
猴子?!难道我来晚了?我咬住下唇,还觉得自己突然之间飞机上那种要死了的感觉来了,头晕目眩。
我记得以前不止一次地同桌子讲过,如果你选猴子做女朋友我就没话讲,他果然听我的话听得顺从,一句不拉。
那天我自嬉皮士处拿到他们婚礼的地址和时间,精神恍惚地回到家里,老娘心疼我脸色惨白,“都怪那架破飞机,看把我们孩子下的,不怕,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是,都怪那架破飞机叫我看到桌子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又叫我知道他即将同我毕生最要好的朋友成婚。
天意如此残酷作弄我,以前是项头和老六,现在换桌子和猴子,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我已经超过二十五岁,不再相信眼泪,已经过了三年自己的生活也不应该再有眼泪吧,我蒙头睡觉,睡好一觉,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明天不是另外一天了吗?
睡到半夜被自己的梦吓醒,梦见自己手拿一把尖刀嘿嘿地奸笑,然后控制不住跑去他们的婚礼杀人,血溅在他们白色的礼服上像礼花一样盛开。而我自己变成一个戴鬼面具的小孩冷冷地笑,还讲,“我要一个人昂首挺胸地活下去。”
我起来和冰水叫自己镇定,对或者哭出来会好一点。
于是我拿自己以前的日记本来看,从小到大,一本一本来读,很多地方很早就开始写桌子,高中时代的的日记记他好事比记项头的还多,是不是那时候心里已经有他的影子?盖上日记本,我还是哭不出来,那次重逢以后场景象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地从我脑海中翻过去,闭上眼睛还是哭不出来。不会吧,笑什么?为什么会哭不出来?是不是真已经发疯?
这时候床边上的电话铃居然尖叫,我提起来听,深更半夜,那只鬼打错电话还是心魔在作怪?
“早早,我梦见你坐在那一直哭,你怎么了?”是猴子的电话。
我手发抖,牙齿也发颤,猴子,你是巫婆啊,你到国外学了巫术回来?
“早早,到底怎么样?怎么不说话?你等等,我打车过来陪你,哦不对啊,我现在……。”
“不要,不要,”我反应过来,同她打哈哈,千万不可以过来,我神经失常,你过来很可能死在我手里,“我正睡得香,你夜半三更发什么疯呢?扰人好梦,快快挂电话?”
“可你的声音不正常。”猴子将信将疑,“一定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要不是你是我十几年的老友,这样骚扰我,说不定,不用你过来我即刻打的去你的地方老大耳括子抽你!”猴子这是我的心声,请你让我发泄。
“枣子!”猴子也发狠怪叫,“你现在长翅膀了是不是,我对大呼小叫?我不是担心你才给你打电话,什么东西!”
幸好我很有先见之明地把电话听筒拿着开一点,要不然肯定一个耳朵残废。
我用柔和声音对她试探,“猴子,你有事瞒着我吧!不是有人要结婚没有通知老友吧!”
“你怎么知道?”她一下子扭扭捏捏,“不是不好意思对你说么,这下你知道了,作我伴娘好不好?反正你又不是不认识他,你现在八面玲珑又当过主持人,我看你连司仪一起作了算也好替我省一笔。”

我听见自己的心“咚“地一声敲在地板上,很卡通地跌成碎片,拼都拼不起来。
“喂!喂!死枣子敢挂老娘电话。。。。喂!”
我了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着怕我不自然,可你不是冰雪聪明的猴子么,吃了几年汉堡把脑子吃坏了,对我提这种过分要求?
“猴子!我实在不能去。”我声音不是装出来的悲痛欲绝,“你刚才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告诉你,我得了绝症,死期都到了,还怕你不成。”
“枣子,你别吓我!我在新加坡呢!什么病啊?难道是CANCER?”猴子不是装出来的急,她是真得急得要客死异乡了。
哎,我骑虎难下,“癌症?大概他们搞错了,其实就只是有一点点危险,只要做了手术就可以了么,你别急啊!”
“枣子,呜呜,你怎么这样刮三,呜呜,你等我,我明天就飞回来,你别急啊!”猴子已经在电话那头哭丧了,鬼哭狼嚎难听得叫桌子听见不一定会再娶她,我心里又一酸。
“我开玩笑的,喂,喂,你挂什么电话啊,俺家里又没有国际长途,又没有来电显示,您老挂什么电话!”我冲电话机大叫也没办法,猴子一直是我们老大,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我。
就这样玩完,我头靠在床上,明天不被她揍死算她手下留情。
经过她这么一闹,我精皮力尽,眼镜未脱就睡着。
“你是谁,半夜三更敲我们家门干什么,小心我报110!”老爸的声音。
“……”
“有一点点面熟,不过现在冶安太差,我可不能放你进来,入室失抢劫的多着呢,明天一早你再来。”
“……”
“枣子,枣子!”
我做梦都不得安宁,一倒头居然就做梦?唉,为什么会有桌子的声音,心魔又出来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又听见老爸大叫。
“你一夜没走啊,对不住,明天晚上太黑没看清,你还穿得不太像坏人,是早早朋友吧!哪里人啊!家里兄弟姐妹几个,爸爸妈妈都是干什么的?来,进来先喝杯水,你看你看,多不好意思。早早,早早,你有朋友来看你!”
谁?一定是男人了。只要是男人,他们都要盘问人家祖宗十八代,然后最好拉到篮里都是菜,然后解决我。
我穿睡衣就出去,因为劳累过度,还在头昏脑胀打哈欠,可哈欠打到一半就给吓住,站在眼前的不是桌子是谁?
对啊,对啊,难道昨天晚上也是他来找我?
三年不见,他还不是普通的变了,穿BOSS衣裤就能装成项头了?怎么看还是桌子啊!手里还多烟蒂?我走过去把他的烟拿下来熄掉。坏小子,抽什么烟啊!还学会什么了你?
他神色紧张地抱住我,声音颤抖,“枣子,猴子电话里就哭,也讲不清,只知道你生了病,什么病怎么不去医院?在家里还乱走动?”
本来还想说笑话不让他再皱眉头的我,一下子被点**手点住,反应不过来。
因为猴子担心我,所以叫他老来看我。
一盆冰水将我从头淋到脚,一直到把我想热起来的心浇冷掉。
“不是猴子叫你来,你会一辈子都不想见我了是不是?”深闺怨妇的口气是我说的话?我捂住嘴。
“她没什么大病,叫飞机给吓了半条小命,差点失事回不来。”老爸替我倒茶给这个青年才俊,然后很三八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给我们私人空间。
“你开什么玩笑!”桌子敲我脑袋,“你要吓死猴子了,她要打道回国呢!人家马上要结婚了你知不知道,怎么还这样没轻没重!”
他掏出手机给猴子打电话,单键拨号,我似乎大势已去,只能坐在凳子上,站也站不起来身。
桌子打完电话松一口气,我看在眼里觉得很刺眼。
没什么大不了,很正常,三年时间我对项头的感情变了,又三年时间桌子对我的感情变了。
就如花开花谢,日出日落,大自然规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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