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李晓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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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七,李晓回来了。
李刚见她不太高兴的样子,知道刘明没教给她武功,还在生刘明的气。但见了李刚在教爸爸开汽车,便转移了兴趣,缠着哥哥要学开车。李刚无奈,只好教她。几天工夫,李秉诚还不太熟练,李晓已经开着车在大甸子上飞驰了。
除夕夜,谭丽、杜丽萍、张雯、严露都到齐了。
李妈妈问金屏:“小凤为什么没回来?”
金屏看了看李刚,见李刚没有反对,便悄悄告诉婆婆:“李凤已经怀孕八个月了,是个男孩;还有一个叫凌云的媳妇也怀孕了,还是双胞胎,这几天就要生了。”
李妈妈和李秉诚听说要抱孙子了,老怀大乐。李妈妈说要和李刚他们一起回去,伺候两个媳妇月子。
李刚心想:这些人都不会伺候月子,让妈妈过去就可以放心多了。
李妈妈拉着张雯和严露的手问:“你们什么时间结婚?商量好后告诉我,我给你们主婚。”
张雯悄悄告诉了婆婆:“今年五一就结婚。”
李妈妈又说:“艾琳娜长的真好看,要是我的媳妇那就更好了。”
李秉诚道:“你这个老糊涂,艾琳娜就是我们的媳妇,你连这都看不出来,这婆婆是怎么当的?”
艾琳娜赶忙说道:“这得怨李刚,他为什么不告诉婆婆,把婆婆蒙在锣里?”
大家听艾琳娜把“蒙在鼓里”说成了“蒙在锣里”,笑得都岔了气了,觉得艾琳娜真急了,说话都有些词不达意了。
吃过了年夜饺子,金屏取出李刚送给妹妹的十八岁礼物——名字叫做“清泉”的钻石项链,给妹妹戴在脖子上。“清泉”在灯光的辉映下,放射出七彩光芒,像一团火在钻石上流动,映得李晓的脸庞更加动人。大家都齐声道好,赞叹妹妹真是个美人胚子。
李秉诚对金屏道:“你们都没有呢,怎么先给她小孩子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金屏道:“李刚给我们每人都送了一个,姊妹们,我们都戴起来,给爸爸妈妈瞧瞧。”说罢,八个媳妇都拿出头饰和项链戴起来。
只见满室宝光辉映,各种色彩的钻石光芒照得李秉诚夫妇眼睛都花了。
李刚和金屏她们拿出从香港带回来的礼物送给爸爸、妈妈。
李刚送给爸爸、妈妈半导体收音机各一台;
金屏送给爸爸全套的苹果牌衬衣、西裤、皮带、袜子和皮鞋;
银屏送给妈妈法国羊驼绒大衣一件;
艾琳娜送给妈妈德国产羊绒披肩一件;
谭丽送爸爸德国产羊绒毛衣一件;
杜丽萍送给妈妈德国产羊绒毛衣一件;
张雯送爸爸意大利产牛皮手提箱一个;羊绒大衣一件;
严露送给李晓法国香水两瓶;送给爸爸英国产水獭皮帽一顶;
杨柳送给爸爸妈妈燕窝二斤;意大利产真皮手套各一副。
老两口见媳妇们如此孝敬,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李晓得到的东西最多,自己拿回屋仔细欣赏去了。
最后,李刚为讨老人高兴,拿出荣立特等功证书和中央授予自己少将军衔的命令给爸爸妈妈看。
李秉诚心里乐开了花,嘴里却说道:“你年轻轻的,对国家有什么贡献,获如此殊荣,要夹着尾巴做人,不许到处张扬。”
李刚道:“爸爸委屈死我了,我本来就没有尾巴,叫我从何夹起?”
大家都乐了,李秉诚也憋不住,开怀大笑起来。一家人其乐融融,过了一个愉快的除夕。
正月初三,李刚从张雯家拜年回来,听严露讲,刘司令明天来看望老战友严朝鸣。曾力也叫通了李刚的电脑电话,说明天给李刚送车,同行的还有张曙光。
李刚想:大概张风坐了我的车不过意,不然办事怎么这么卖力。平时有首长在场,曾力他们都很拘谨,有时还轮不到他们上桌,这回我们师徒得好好乐和乐和。过年的东西还有很多,用不着现准备,他们来时,现做就行。
初四一早,刘司令就来到严朝鸣家,还是刘明为他开车。李晓很早就和严露过去了,说要跟刘明交流武功——不知是哪个嫂子被她缠不过,教了她几手。
李秉诚和李刚过去见了刘司令。李刚特意穿上了军装,在红领章红帽徽的映衬下,更显得俊朗帅气。
刘司令见到李刚就说:“你小子真是当兵的料,你看穿上军装多帅,不知要迷倒多少好姑娘。对了,我给你保媒成就了你的好姻缘,你怎么报答我呀?”
李刚道:“我搞到几辆美国产的‘野马’大吉普,性能不错,被张风司令看中了换去一辆,我也给您留了一辆,马上让刘明开过来给您瞧瞧。”
刘司令道:“我已经从张司令那看到过了,他还故做神秘的跟我保密,不告诉我从那里搞来的,我一想,这事准跟你小子有关,其他人也没本事搞到美国吉普。这回我也有了,看张司令还敢在我面前神气。也算你有良心,没忘了我这个大媒人。”
说罢,得意的哈哈大笑。
李刚道:“我虽然送车给您,但有个小小要求,今年‘五一’我和严露、张雯结婚时,你要到场给我们证婚。”
刘司令道“没问题,我办事有始有终。那时侯,你用什么好酒招待我呀?”
李刚道:“我尚师傅走时留下几小坛‘百果百花酿’酒,是用谷中的奇异水果汁和百花蜜露陈酿而成,此酒珍贵之处是百花露水都是金屏她们用小玉瓶趁早晨露水重时,一点一滴从花骨朵上接来的,平时我舍不得喝,专门留着招待你们这些贵客。”
严朝鸣道:“这酒可就贵重了,与‘红楼梦’里妙玉招待宝玉喝梅花瓣上的雪化水煮的茶,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样的酒给你们的刘司令用来牛饮,可就糟蹋斯文了。”
李秉诚道“我曾喝过此酒,确实是天下少有,倒在杯子里满室清香,喝到口中清冽甘醇,酒尾子酸中有甜回味无穷,后劲十足却又神志清明,身子暖洋洋的,轻飘飘的,个中滋味真是说也说不出来。”
严朝鸣道:“亲家,你已经说了这一大堆,还说‘说不出来’,看来小刚所说属实,不然老李不能说得这样投入。”
刘司令也是深爱杯中物的人,听李秉诚说此酒如此好喝,早就馋涎欲滴了,恨不得李刚与严露今天就结婚,立刻就喝上“百果百花酿”。但听李刚说此酒只有几小坛了,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经常喝到,忙问李刚:“你师傅就没给你留下酿酒的方子?”
李刚道“方子倒是留下了,我也和严露她们按方子做了一些,但现在还不能喝,得放在师傅特制的红泥小坛中,自然老熟十年以上才能喝。可以说没有这红泥小坛就没有‘百果百花酿’。师傅只留下二十个红泥小坛,可以装六十斤酒。不说别的,光采集造这六十斤酒的露水需要多少工夫?所以说,喝这酒只能慢慢品着文喝,不能大口肉大口酒那样武喝。”
说话间,李晓和刘明把大吉普开到院子中,按了几声喇叭。刘司令出来,摸摸这,看看那,美得合不拢嘴,连说:“老美的东西真不赖,就是太贵了。李刚你可不许后悔,我可没什么东西能跟你换。”

李刚道:“我还有两辆,足够我们用了,平时我们住在山沟里,一年也用不上几回。”
众人回到屋子里,严朝鸣用严露带回来的“古巴蓝山”咖啡招待客人。屋中弥漫着咖啡特有的浓香,严朝鸣和李秉诚喝着、品着,称赞连连。刘司令却受不了那种苦味,还是换了极品“铁观音”,满意的喝起来。
李晓、刘明开车出去大甸子上兜风去了。
李刚和严露在灶间做饭,刚做得了**大鲍、蒜泥白肉、酱焖肘子,李晓得意洋洋的回来了,后面跟着灰头土脸的刘明,英俊的脸上还有几块青紫。
李刚问刘明怎么回事,刘明道:“李晓拉我去比武,开始时,我只是陪他玩,没有认真出手。没想到,李晓拳脚非常利落,把我打倒数次,我才出全力与她周旋。但是她的招式虽然不多,却迅疾如风,力大无比,我躲避不及,又被她连连击中。对不起,我给师傅丢脸了。”
李刚厉声对李晓道:“谁私自教你的武功?你出手怎么这样没轻重?你信不信我废了你的武功?”
李晓嘟囔道:“谁知道你的徒弟这么脓包,我没怎么用力,他就受不起,我以后注意还不行吗?”
李刚暗想,李晓经常喝“琉璃翠”茶,蕴藏的能量比刘明大得多,因为没有教她武功,不能将能量外放,平时只是力气大些而已。这次经张雯指点了几招“兰花截脉手”的粗浅功夫,本意是让她防身,但李晓绝顶聪明,举一反三,将那几招发挥得淋漓尽致,使刘明吃了大亏。
李晓知道错了,端了盆水过来给刘明洗脸,红着脸说声:“对不起。”躲到屋子里去了。
李刚知道刘明很喜欢李晓,不会认真跟她动手,以他的武功成就,不至于如此不堪一击,还是刘明故意输给李晓的成分居多。
李刚见刘明洗过脸,对他说道:“吃过午饭你跟我来一下。”
吃过午饭,李刚告辞回家,刘明也跟了出来。
刚刚到家,曾力、张曙光一行八人,开了六台大解放,一辆“嘎司六九”,一辆“野马”大吉普,浩浩荡荡进了村。他们将车停在生产队养猪场大院里,一起来到李家。见李刚穿着军装,赶紧上前立正敬礼。
李刚通知谢宝德书记过来取车,不大工夫谢书记带了三个司机过来,把车钱留下,兴高采烈的开车回大队了。
曾力等人一早开车出来,还没有吃午饭,金屏早已经为他们准备了饭菜,都在锅里热着,放桌子端上来,曾力他们风卷残云般吃了。
饭后,杨柳为每人砌上一杯香茶,他们起身谢过,接过来喝着。
李刚将曾力、张曙光、刘明叫到西屋,拿出红色千年葫芦,给他们三人每人喝了一口葫芦汁液后,又传授了“大圣震天掌”全套掌法,他们本来就会一部分掌法,很快就学会了。李刚讲解一番,他们三人到村外大甸子上练习去了。练了不久,内急难忍,见周围没人,就地排泄了一番,感觉舒服多了,但身上黑汗直冒,又赶回家,关门擦洗过了,才觉浑身轻松,精力比以前更加旺盛。
李刚领他们到村外无人处,指着几块碾子大的石灰石,令他们按“大圣震天掌”的口诀,隔着五米距离,发掌遥击。三人先后发掌,将大石一一击碎。李刚见他们都掌握了这套掌法,又将“兰花截脉手”的点**手法教给他们,才对他们讲了千年葫芦汁液的神奇作用。
三人见师傅传授绝世武功,又给他们喝了轻易不送人的千年葫芦汁液,自己除了武功更上层楼,还可望保持青春,长寿延年,均大喜过望,立正敬礼,感谢师傅的恩德。
晚饭时,严露过来说刘司令今晚不走了,他们还在喝酒神聊,让李刚他们自己吃,不用等了。
李刚师徒开怀畅饮,曾力、张曙光、刘明更是频频举杯祝福,向师傅师娘敬酒。
小分队员只有一个要开车的不喝酒,另外五人也放开酒量,喝了个尽兴,金屏为他们精心准备的山珍海味也被吃了个精光。
李晓偷偷回家,躲在窗外偷听。李刚故作不知,对刘明道:“李晓这丫头刁钻古怪,自以为了不起,你以后不用让着她,尽管出手教训就是,倒要看看谁是脓包!”
李晓忍不住,冲进来说道:“刘明你敢!”
大家见她急成这样,都哄堂大笑。李晓这时才知道被哥哥骗了,自己解嘲的倒了杯法国红葡萄酒,一口喝下,说道:“别以为哥哥向着你,你就得意忘形了,要是哥哥肯教我武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李刚道:“你一天到晚闹着学武功,不知学习成绩怎么样,要是学习过得去,我就教你武功。”
李晓道:“学校就那几本书,该学的也就那点知识,我早就会了,成天跟那些笨同学坐在教室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学武功有意思。”
李刚随便提了几个高中三年级的数学、物理问题,李晓对答如流,没半点错误。李刚见妹妹如此聪明,便使了个激将法,道:“这些课程比我们那时候的课程简单多了,不是笨蛋都能会,如果你能把大学的基本课程在半年内学完,才能证明你有学习武功的基本条件。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学武功,要是学来玩玩,我看就算了吧,学武功很苦的,谅你也坚持不了。”
李晓道:“我就是想学武功,哥哥你不用激我,半年内我一定能学完大学基本课程,但你要提供教材。”
李刚早有准备,将在青年谷教大家学习的大学教材带回一套,拿出来交给李晓。
李晓道:“哥哥早就设了套,好让我钻,你难不倒我,咱们半年后见。”
曾力见时间晚了,跟师傅告辞后,开着“野马”大吉普回军区。
初五,刘司令乐呵呵的开着“野马”大吉普回去了。李晓也开了一辆“野马”,送了好远才回来。
初六公社就上班了,李秉诚被安排在水泥厂筹建办公室,他以前在原单位搞过基建,这工作并不陌生,开着吉普车跑设计院,选厂址,忙得不亦乐乎。白书记早已向县里打了报告,建水泥厂的事已经获得批准,贷款在初八那天也下来了。李刚见一切顺利,便把钱存到水泥厂新建的帐号上,并与三方签定了借款合同。
十六那天,见一切安排妥当,李刚准备回去。
严露主动要求留下看家,让李妈妈安心去照顾媳妇月子去。
谭丽、杜丽萍各开一辆大吉普,杨柳开嘎司六九,金屏、银屏、艾琳娜、张雯各开一辆大解放,李妈妈、李刚坐在谭丽车上,像一个小型车队,浩浩荡荡开回了老虎城子青年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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