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三号，是农历腊八节，按风俗要杀过年猪。
李刚叫“地主”刘建新挑出两只肥野猪杀了，给知青点和治山队各留一头。自己开了一台大吉普，拉了两头野猪和一些蘑菇木耳等过节的礼物，给县粮库高书记送去，感谢他们对治山队养猪场的支持。
县粮库也养猪，但县里的直属部门多，都得送一些，到了自己名下，反而没多少了。见李刚专门给自己送年礼来，别提多高兴了。赶紧派人收拾，说要请李刚喝酒，吃杀猪菜。
李刚到县罐头厂，好容易找到于书记。原来，罐头厂的野猪肉罐头成了过年送礼的好东西，很多人找关系到于书记这里买便宜货，碍于情面，于书记又不能不卖，卖了又影响收入，无奈之下只好躲出去。
于书记请李刚参观了冷库和新增加的一条罐头加工流水线，说可以增加一倍的产量，就不知道野猪能不能满足供应。李刚道：“我们治山队养猪场是按每年六百头的计划进行养殖的，如果增加一倍的产量，只能供应到今年五月份，还得动用我们的库存；六月份以后，生产队的特种野猪就可以出栏了，那时可以满足供应。”
于书记道：“按现在的售价，我们每斤野猪肉可以挣一元钱，如果能满足我们两条生产线的供应，我们厂每年可以挣二十万，这对县财政来说可是巨大贡献。”
李刚道：“养殖野猪是一个发财致富的路子，目前由于粮食饲料问题没有解决，只有少数生产队有能力养殖，以后粮食产量上来了，大家都养野猪，你这两条生产线就满足不了生产需要。那时侯，就得扩大生产规模，降低售价，产品才会有竞争力，从现在起就得考虑扩大产品销售的市场，把产品推向全省，以至全国。”
于书记道：“上生产线成本很低，用不了多少钱，只要能满足我们的野猪供应，销售应该没问题，上级供销系统正在与我们协商要将我们的野猪肉罐头包购包销。”
李刚道：“那就好，我可以多扶持养猪点，尽量满足你生产需要。”
吃过饭，李刚给于书记留下二斤海参，说定孩子生下来时，过来喝喜酒，便开车回青年谷。
二月五号，离过年只有十天了。
正是农闲，车队也没多少活。
李刚从山洞取出十头野猪，让“和尚”赵建华他们收拾了，给知青们和治山队员每人分半拉猪，二百斤大米，一千块钱现金，好回去过年；“迷糊”马明辰拉上二百五十多头特种野猪崽，给迟屯养猪场送去；治山队员要结婚的，每人给一千元贺礼。
知青点的同学们都收拾东西，坐“和尚”的大解放回家过年去了。
李刚和金屏商量，凌云和李凤身子不便，还是留下来好，可以让杨柳妈妈过来照顾一下。
青年谷还是由“小花”看守，其他人都回去过节。
但李刚呼唤几次，不见“小花”过来，大概是走得太远了，没有听见，只得作罢。
次日，李刚、银屏、金屏各开一辆“野马”；谭丽开“北京吉普”；艾琳娜开“嘎司六九”；杜丽萍开“解放”车，拉上四头大公野猪，十麻袋大米及过年的东西，浩浩荡荡向海洋公社进发。
他们早上出发，一路急驰，傍晚就到家了。
到了家，金屏一群人莺莺燕燕的围着公公婆婆问侯，乐得李妈妈不知先回答哪个好。
李秉诚对李刚道：“估计你们这几天该回来了，你妈妈天天站在门口望。”
李刚边卸车边问：“妹妹哪去了，怎么不见她的影？”
李秉诚叹口气道：“你妹妹放假后就到滨城去了，说要找刘明学习武功，成天像个野小子似的，都上高二了，还没个稳当劲。”
李刚道：“妹妹倒是很适合练武，等她成熟些，再教她武功。”
金屏她们过来帮着卸完车，将车开到生产队车库放好。
大家草草吃了点东西，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李刚用大吉普装了两麻袋大米，半拉野猪肉、干鲍鱼、海参等年货，送张雯回家。
到了张雯家，张振武说刘春富队长在腊八那天送来五百斤大米，一头肥猪。
李刚暗道：刘大哥是个有良心的人，我没看错人。
卸下东西，吃了午饭才自己开车回来。
严露离家很近，自己开了辆吉普，把东西送回家，回来后，也说刘队长送了东西；
杜丽萍开了解放车，拉上过年的东西，和谭丽回滨城去了，礼物当然有于叔叔一份。
大家约定好，除夕那天回来。
家里养的两头猪都杀了，妈妈给他们留了猪血肠、猪下货，等他们回来时吃。
李刚拉回来的四头公野猪送到生产队猪圈里养着。
刘队长忙完了小队里的事就奔李家来了，把这半年来小队发生的事情说给李刚听：
“今年队里大丰收，主要作物产量都达到千斤以上，五十多亩水稻单产一千二百多斤，全队打了五十多万斤粮食，除了交公粮和口粮，剩下三十多万斤苞米都串换成饲料了。汽车跑运输挣了六万多，菌肥卖了四百多吨，收入九万元，加上其他收入，今年决算总收入二十万元；净收入十六万元。扣除还你的十一万元，还剩五万元，小队分配了四万元，日值达到两块二毛八。平均每个劳动力收入八百元。养猪场已经扩大到一千头的规模，我们又买了二十头母猪，现在存栏的猪崽也有六百多头了。
如果不是县物价局干涉，菌肥还可以多卖些。现在菌肥厂已经停产了。”
李刚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步云他们怎么不向上反映？”
刘队长道：“本来去年粮食产量过长江，我们队成了公社和县里的先进典型，经验介绍会，科学种田现场会不知开了多少次，串换种子，预售菌肥也进行得很顺利。
后来，县物价局韩局长的妹夫见我们队收入高，也想转到这里落户，本来也不算什么事，我们也正缺劳动力，但是韩局长的这个妹夫是个有名的无赖，好吃懒做，还经常偷鸡摸狗的，我们坚决不要，这才得罪了韩局长。
韩局长在卖菌肥问题上借机报复，说我们卖菌肥是非法获取暴利，不允许以每吨二百元的价格出售。
李步云和张越到县里反映情况去了。”
正说着话，从村外开来一辆大客车，直接开到菌肥厂大院里。
刘队长和李秉诚、李刚过去一看，原来是县委书记朱茂田带领几位县委常委，物价局韩局长到这里开现场调查会。李步云和张越也在其中，见李刚回来了，非常高兴，忙上前给大家介绍了。
白书记和公社几个主要领导、大队谢宝德书记也闻讯骑自行车赶来了。
县委领导们先参观了养猪场，见六百多头小野猪崽个个活泼健壮，非常满意，给予充分肯定。又来到菌肥厂，见已经停工，仓库里还有上百吨菌肥没有卖出去。问刘队长是怎么回事？
韩局长上前道：“他们的菌肥成本很低，每吨连料带人工，总共不到二十块钱，却以二百元一吨的价格出售，是非法牟取暴利的行为，我已经下达了停止销售的决定。”
李刚上前问韩局长道：“你根据什么认定他们的成本不到二十块钱？”
韩局长道：“我做过调查，他们的菌肥每吨的原料钱不到十块钱，加上燃料两块钱，人工四块钱，包装三块钱，一共十九块钱。”
李刚道：“菌种你为什么没给计算在内？你看应该算多少钱？”
韩局长道：“他们帐里没有菌种的开支。我想不会高于材料成本及各项费用。”
李刚道：“这些制作菌肥的菌种都是我提供的，每吨菌肥的菌种成本是一百五十块钱，加上其他费用共一百七十块钱。卖二百块一吨难道是暴利？”
韩局长道：“什么菌种这么贵？你为什么无偿提供给他们？”
李刚道：“我培养菌种的培养基是用二百年以上的老山参熬汤，混合了无数珍贵材料做成的，就值这么多钱。至于我为什么无偿提供给他们，我说‘我愿意’，行吗？”
韩局长道：“如果真是由二百年以上的老山参做的，那是无价之宝，我无话可说。谁知道你不是在撒谎蒙人？谁又见过二百年的老山参？”
李刚道：“我就有二百年以上的老山参，可以拿给你看。”
说罢，示意身边的杨柳回去取人参。
一会，杨柳取回来三个桦树皮卷，包着三颗人参，每棵都有六七两重，确实是难得一见的老山参。
韩局长是掌握物价的领导，当然知道这些人参的贵重，惊讶的哑口无言。虽然有些怀疑，但自己也拿不出证据反驳。
李刚道：“迟屯生产队去年没有买一吨化肥，全都是用这种菌肥，肥效与六百元一吨的尿素相当，对改良土壤也很有好处，他们只卖尿素三分之一的价格，是减轻全县贫下中农的负担，怎么到你这里就成了非法牟取暴利了呢？你的妹夫游手好闲，偷鸡摸狗，人家不愿意要他来此落户，你就相机打击报复，不许人家卖菌肥，你这种做法还像个**的干部吗？”
县委朱书记见韩局长低头不语，道：“看来果然有这种事情，你这种行为是蓄意破坏农业学大寨，以权谋私。现在，县委常委都在，我提议，停止他的工作，听候处理，由李步云同志先主持物价局的工作。眼下正是备耕之时，肥料更是少不得，刘队长你们赶紧恢复生产。”
常委们均同意朱书记的提议，表决通过。
刘队长高兴的叫原来的菌肥厂人员回来，重新恢复生产。
朱书记对李刚说道：“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希望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的合作，以后还需要你提供技术支持，在全县大面积推广迟屯生产队科学种田的经验。”
李刚道：“眼下大范围推广这些技术，还有一定困难，我倒不是对技术保守，主要是菌种培养有一定难度，不能广泛推广。但保证每个公社开一个年产一千吨的菌肥厂还办得到。但首先要把粮食产量搞上去，再办养猪场，然后再生产菌肥，这是一环套一环的事，不能一蹴而就。
另外，办养猪场和菌肥厂相对来说投资较大，有条件的生产队先上，逐步推广。菌肥的价格不能再降低，如果菌肥不值钱了，导致农民滥用，农作物疯长，反而不能提高粮食产量。”
朱书记对张越道：“小张你写个总结材料，我们回去开会研究一下，先选几个有条件的公社小规模推广，取得经验再普遍推广。小张以后就到县委宣传部工作，调动手续马上就办。”
又对李秉诚道：“请李秉诚同志到公社工作如何？”
李秉诚道：“我服从组织分配。”
朱书记道：“白书记没有意见的话，我回去就跟组织部门协调。”
白书记道：“能跟老李共事，我们求之不得。”
朱书记咳嗽几声，对刘春富道：“今天我们在你这里吃午饭，请你安排一下，跟白书记一样，我们只吃派饭，不要搞特殊。”
白书记道：“我们到这里都是老李请客，不吃他的就太便宜他了。”
朱书记道：“听说小李是师级干部，那就是我们的首长，下级吃上级的饭，那是理所当然，李首长不会有意见吧？”
李刚对朱书记很有好感，也客气道：“您是一县之长，是我们的父母官，我们请都请不到，欢迎之至，吃过饭别忘了交粮票就行了，请！”
朱书记走到大门口时看到五辆吉普车，其中还有三辆自己没见过的外国大吉普，问是那个首长来了？
李刚道：“你口口声声叫我首长，这里还有哪个首长？这些车都是我的。”
朱书记刚才称李刚“首长”，玩笑成份居多，没想到李刚真的有这样大的“首长”派头，心想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孟浪了？话语间对李刚客气多了。
十几个县社干部进了李家门，分两个大桌子坐下，见到五个极美的姑娘马上过来为他们砌茶倒水，其中还有一个外国姑娘，朱书记闹了一头露水。
李秉诚道：“这些都是李刚他们知青点的同学，每年都到我们家过年，艾琳娜是俄罗斯族。”
朱书记道：“听说她们当中有一个医术高明，不知是那位？”
白书记道：“她们的医术都很高明，但我的肝癌却是李刚治好的。”
李刚客气道：“我就知道点偏方，碰巧治好了您的病，哪里懂得医术了。”
朱书记道：“偏方要是能治癌症，也是了不起的了。”
李刚道：“我先安排她们做饭，过会我给你们检查一下身体，如果有病，我就试着用偏方给治一下，不能治的还得到大医院去。”别人听来，那意思是说：“我治不了的病，小医院也治不了。”
这话够狂的了。
其实李刚的话已经够客气的了，李刚能治的，大医院不一定能治。
李刚安排完，金屏她们取东西收拾做饭去了。
李刚回屋后，先给朱书记检查了一番，结论是慢性肺炎，难怪朱书记说几句话就咳嗽几声。李刚发功为他消了炎，又给了他一颗绿色“固本培原丹”服下，嘱咐半个月内不要太劳累，注意休息即可痊愈。
朱书记服了药，出去吐了一大摊浓痰，胸口立即轻松多了。称赞道：“果然医术高明，佩服，佩服。”
李刚为其他的十几个人都看了看，把几个有病干部的病情分析得十分透彻，具体到各种医学化验数据，都精确的说给病人听。
有的干部去看过大医院，心里对自己的病情清楚得很。见李刚说得跟大医院的检查结果十分吻合，也是敬佩不已。
李刚见没什么太重的病情，便一一给他们治好了。
最重的是县革委会的副主任，他得的是慢性肝炎，李刚发功治疗后，也给了他一颗绿色“固本培原丹”服下。叫杨柳取来二斤干海参送给他，留着补养身体，说过一个月即可痊愈。当时没有治疗慢性肝炎的特效药，很少有痊愈的病例，如果转成肝硬化，离死亡也不远了。见李刚举手间就治好了他的病，胸腹间的疼痛感觉立即减轻了许多，不禁大喜过望。
李刚这里刚看完病，那里金屏几个人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朱书记见鲍鱼、海参、野猪肉、大鲤鱼、野鸡、猴头这些山珍海味上了一桌子，都看傻眼了，怀疑是不是到了大饭店了，但现在就是大饭店也没有这么多好东西呀。
等杨柳拿着五瓶茅台和五粮液酒上桌时，朱书记再也坐不住了。别看自己是县委书记，这茅台酒也没喝过几回，那里见过随便用国家宴会才有的名酒待客的人家。
李秉诚道：“你们工作辛苦，现在又物资匮乏，平时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我们家李刚有高干特供待遇，可以买到紧俏货。但他年轻轻的，那里用得着吃营养品，还不如给我们这些真正需要补养的人吃，也算物尽其用了。”说罢呵呵而笑。
朱书记被李秉诚风趣的话语打消了顾虑，与大家放开了吃喝起来。
吃饭当中，李刚问白书记会不会开车？
白书记道：“汽车没开过，开拖拉机倒没问题。”
李刚道：“开汽车和开拖拉机差不了多少，我送你一辆北京吉普，以后下乡也方便些。”
白书记大喜，“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朱书记下乡时就是坐北京吉普，还经常坏，希望他不要蹭我的车才好。”
李刚道：“这是我送给你的，就属于你自己的，他要坐就让他买票好了。”
白书记道：“我有车了，你爸爸怎么办？”
李刚道“我爸爸就开那辆‘嘎司六九’。”
朱书记见他俩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等他们走时，看到白书记开上李刚的北京吉普时，才知道是李刚送他的，都感叹李刚慷慨大方得出了格。
白书记、谢书记送走了县领导，开车回到李秉诚家，一起商议公社和大队的远景建设问题。
大队会计这时送来三万块钱，还给李刚。李刚叫来严露，说道：“严露，你不是说过，大队学校的校舍紧张，学生经常分上下午上课吗？这三万块钱就以你的名义捐献给学校，建二十间校舍，增加些教学用品用具。你看好吗？”
严露久有此心，不便开口而已，听李刚如此安排，当然很高兴，转手把钱交给大队会计。大队会计给严露开了收据，就想回去存款。
李刚道：“请再等一下。”
叫严露取来十万块钱，交到大队会计手里，开了借据。
谢宝德见李刚如此做法，心想必有安排。便对李刚道：“小李，你借钱给我们，一定是对我大队的前景规划胸有成竹，请你说说如何？”
李刚道：“东方大队只是一个组织机构，本身不像生产队有土地资源，开办养猪场这类的副业路子走不通。大队以前的积累也不多，就得从快速积累上想办法，有了资金，再扩大生产，壮大集体经济。
海洋公社自然资源丰富，有煤矿，有石灰石矿，有陶土矿，有盐滩，就是运力不足。我们可以先买几台解放车搞运输，一是利润丰厚，两三个月就可以收回成本；二是来钱快，挣了钱可以立即投入其他事业，刘队长他们已有成功的例子。我借给你们钱，可以先买三台车，把运输搞起来。这需要五万元左右。
这一项，每年可收入二十万元。
另外的五万元可以开办一个肉类加工厂，建厂房，买罐头加工设备，建冷库用。虽然紧张些，但可由运输挣来的钱补充。肉类就由刘队长供应，养猪场每年可供应二十万斤野猪肉，每斤野猪肉加工成罐头，可以净挣一块钱，我们与茂林县罐头厂就是这种合作模式。我这里有他们生产的产品，呆会你们可以尝尝。今年全公社推广新苞米品种和菌肥，粮食产量可获得大幅度提高，有了余粮，家猪饲养量也会增加很多，以后的猪肉来源将更广泛，加工成肉罐头，每斤也能净挣七毛钱；头蹄下水可制成熟食品，卖到市场肯定受欢迎。
这一项，每年可收入五十万元。
每年一共收入七十万元，可以考虑向其他领域投资，获得更大的收益。
汽车不好买，我替你们想办法，保证在正月十五前把车送来。”
谢书记大喜过望，说：“我们大队马上就选司机，到春富这里来学开车，过完节去考驾驶证，过了十五，就能挣快钱了。”
白书记道：“公社的情况与大队差不多，虽然有几个社办企业，但都挣不了多少钱，难有大的作为，不知小李你有何良策？”
李刚道：“像十万吨水泥厂这样的项目需要多少钱，不知公社最多能够筹集多少资金？”
白书记道：“大约需要五百万。如果贷款差不多可以筹集二百万。”
李刚道：“几年可以收回投资？”
白书记道：“我们这里石灰石矿遍地都是，水泥原料和燃料都很便宜，利润空间很大，两年差不多就可以收回投资。”
李刚道：“百分之五十的收益率很不错了。你看公社办个水泥厂怎么样？”
白书记道：“但是那三百万的资金缺口怎么解决？”
李刚道：“我可以借给公社大队小队各一百万，你们按三比一比一的投资比例合办水泥厂。但我的借款要在三年内还清，你们商量一下，把结果告诉我。”
说完，和父亲李秉诚走了出去。
不大一会，白书记叫李刚和李秉诚进屋，说同意李刚的建议，建水泥厂，但不能白用借款，按百分之五的年息付给李刚利息。
李刚道：“就照你们的意见办，我的钱可以在正月十五前到位。白叔叔您马上办理建厂手续，筹集资金吧。”
在场的人都知道李刚有钱，究竟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没想到李刚一下子就能拿出这么多钱，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李刚是怎么挣来的。但现实是有李刚资金支持，把水泥厂办起来，就是栽了棵摇钱树，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商定了计划，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李刚回到**谷，拿出三百万美金，在中国银行换了四百六十多万人民币，还有很多外汇券，带回家藏好，准备随时使用。
期间，与张风司令通电话，托他为东方大队买三台解放车，张风说初五以前让曾力给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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