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命运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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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和同学们拎着书包站在操场上,人群陆陆续续的聚集到一起,一声哨声过后嘈杂立刻变为寂静,我们按年级、专业站成整齐的方正,广播里响起铿锵的旋律漂旋在上空,我们踏着节拍整整齐齐地向教学楼行进。
上课时,一位身材高佻,脸型消瘦的男老师走上讲台,他从容地放下手中的教案,一边漫不经心地翻书,一边很快的扫视整个教室,然后,清清嗓子直奔主题:“1997年3月14日,第八届全国人大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审议通过了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新刑法对我过1979年7月1日颁布的第一部社会主义刑法典作了重大修改,从而使我国刑事立法和司法制度更加完善和科学。它建立社会主义法制国家的宏伟目标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他换气时,转身在黑板上写下“第一章刑法概述”,接着,他继续讲到:“刑法是国家法律体系中一个独立的法律部门,它掌握政权的统治阶级为了维护本阶级的利益和统治秩序,以国家名义颁布的,规定规范及其刑事责任的法律规范的总和。今天我们首先了解一下广义刑法和狭义刑法的区别。……”
渐渐我的思绪如浮云,随着肆意地风,徜徉地飘向天边,越来越远,老师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叶一,叶——”我感觉身体猛的一晃,迅速扭头瞪着身边的温馨,愤怒地用极小的声音:“你撞我干吗?吓我一跳。”
温馨使着眼色,我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事情,于是,我抬头顺着她的目光朝讲台看去,老师正用一副无奈加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盯着我,我“腾”地站起来。
“请你告诉我今天讲课的主题是什么?”老师问到。
我又不是白痴,问这么简单的问题,再说黑板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吗?“犯罪心理学!”
我话刚落音,就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满头雾水的我转眼看着温馨,“他们在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温馨深深地低下头爆笑。
老师没说话,只是示意让我坐下。
终于熬到下课,我伏在桌子上,迫不及待地问温馨:“哎!你们刚笑什么呢?”
温馨捂着嘴强忍住笑,“我们笑是因为学校即将上演一出乖乖女气死刑法学老师的‘非暴力事件’。”
什么乖乖女气死刑法学老师的‘非暴力事件’,我还是不太明白?
“我们今天上的什么课?”
“什么课?”我拿起书桌上的书翻了翻,“刑法学。”那又——我如梦初醒般呆呆地看着温馨,但是他黑板上明明写着犯罪心理学,他——他居然炸我!
“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真不知道你刚在想什么?居然睁着眼往老师挖的陷阱里跳,真是英勇呀!”
我感觉到热浪一阵一阵向我脸上袭来,脸色在红与白之间游离,“真是丢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干吗?好像在想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老是心不在焉,真不知道这种状况还要持续多久,我该怎么办?”
温馨凑到我身边,审视我。
我转头只见她的瞳人越来越大,弄的我浑身不自在,“干吗这样看着我,我是微生物吗?”
“哈哈,我看是有微生物进你的脑袋了吧!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没有,我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边说边不自在的拨弄着手中的笔。
“没有就好。”温馨诡秘地朝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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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买完饭刚走出食堂,被迎面来的人撞了个趔趄,饭菜洒了一地,那人急忙蹲下帮我拾起饭盒,递给我后紧接着蹲下用手揽起地上的饭菜。
看见那人愧疚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一个人收拾狼藉,于是抱着碗蹲下给他帮忙,我刚伸手就被他挡了回去。
“我来就可以了。”说完他继续手中的动作。
我将目光从那人颀长的手上慢慢向上移动,侧面的轮廓如刀刻一般,我不由惊讶出声:“聂——教。”突然,心脏如从沉寂中苏醒一样,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我像怕被聂臻听见一样,双手紧紧地捂住胸口。
“怎么不舒服吗?”他停下手中的活儿,关切地看着我。
撞到他的目光后,我的脸也开始跟起哄,热度一直延伸到耳根,我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没——没什么!”
他起身顺带扶起我,“不好意思!害得你没饭吃!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
“哦。”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欣喜,感觉所有的期待和想象在见到他之后,如同实现了一个很大的愿望一样,很舒服,也很兴奋。刚刚想到他,现在就见到了,难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嘿嘿——
“你在想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咦!这么快就回啦!”
“食堂里已经没什么吃的了,这个给你做为午饭,实在抱歉!”
奇怪,聂臻他今天说话太客气了点儿,难道是因为在学校的关系,那我也配合你吧!“没关系,是我自己也没有注意,谢谢你的午饭。”
“那我先走了。”
“恩,再见!”
我抱着聂臻买的东西如获珍宝般飞回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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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枫边走边拨通电话,“都是你害的,你说你早不到打电话晚不打偏偏选在那个时候打!”
电话那头一阵愕然:“至于发那么大火?”
聂枫将电话换到另一个手上,“刚接电话时,没注意撞了个女生,还好是我军训的学生。”
聂臻一听是女生又是聂枫军训的学生,忙问到:“谁呀!”
“说了你也不认识。”

“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情,不和你聊了。”聂臻挂断电话迅速按动手机键盘发出一条短信我打开手机,读取短信:“你没事吧?聂臻。”
聂枫自言自语道:“聂臻最近是怎么了?搞不懂!”说完了笑着摇了摇将手机塞进裤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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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手机道:聂臻,你的反应速度真是不敢恭维,比乌龟还慢,现在才知道来关心我,不过呢,看在你给我买中餐的份儿上,暂时先原谅你,嘿嘿!之后我也迅速回复了一条,写到放心吧!我很好。看着手机半天没有反应,我主动地又发出了一条短信,你在忙吗?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都过去了,对方还是没有一丁点儿回应。
我开始发挥自己超强大的想象力和超缜密的联想力,分析聂臻迟迟不会短信的原因。是手机没电了?还是他睡着了?难道没有注意到有短信?我脸上浮上一丝坏坏地笑。会不会——因为他正在厕所里给我发短信,一激动不小心将手机掉在了茅坑里?一想到聂臻高扬着已涨的通红地脸,侧着身子,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手机从茅坑里拉出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温馨呆呆地站在我身边,观察了老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到:“叶一,你生病啦?”
“你才有病咧!大白天没事干,咒我生病。”我一收刚才痴笑的表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没病,一个人坐在这儿傻笑。”
“我哪有!”
“狡辩,我从进寝室站在你身边足足有五分钟,不——”温馨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准确地说应该是五分钟零五十八秒,你一直都保持着现在的坐姿,对墙傻笑。”
听温馨这么一说,我的心忐忑不安,感觉象是自己干了亏心事儿一样,两颊由热逐步升级到烫,紧握手机的双手不停地交换摩挲。数十秒后,我注视着温馨很认真地说到,“我在练笑呀!这你都没看出来?哎!”话刚落音我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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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戒备森严,庄严肃穆的北江公安厅大楼内,密封且黑暗的会议室里,一道银蓝色的光束直直地投射在不远处的幕墙上,空气中漂浮的尘埃如同被天堂召唤地精灵,在光束下自由地飞旋,上升。在银蓝色的光束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闪动在黑暗中几双眼睛,均透露放出严肃、犀利的光。
当一个身影站立走到幕墙前,会议室四角的筒灯缓缓地亮起来。他迅速地扫视一周,开起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大家刚刚看到的就是我们此次任务的具体情况,这次——”这次两个字还没落音,就看见台下有人举手向他示意,他眼中闪过一无奈,但很快消失,向示意地人轻轻点了下头道:“李局,您有什么问题,请讲!”
“魏刚,我想知道这次行动你准备派谁去?”
魏刚眨了眨他那已布满血丝的眼睛,“人员我们正在挑选!”
李自勇嘴角挤出一丝嘲讽,“行动即将开始,你却在这儿胸有成竹地告诉我们人员正在挑选中,你知不知道,为了这次行动我们投入了多么大的代价,你这不是在开国际玩笑吗?”
“李局,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既然作为这次行动的组长,那么我有责任有义务也有权利保证这次行动的万无一失,所以挑选“驻外”人员我必须慎重再慎重。”
李自勇继续咄咄逼人道:“那你挑选的标准是什么?”
魏刚也毫不示弱地盯着李自勇,表现地极为自信。对不起,请恕我无可奉告,李局,你应该知道《保密手册》。
顿时,整个屋内充满了火药味儿,一触即发。这时,坐在李自勇身旁的伍兵,见两人都无退让的意思,忙着打哈哈,“哎哎!现在是工作时间,麻烦你们二位专业一点儿,在部队的时候还没有闹够呀!”
“吭!”一个浑厚的声音如同从地下涌起的冰泉,及时地阻止正在向空气中蔓延的火焰。周围几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镇住,他们这时才意识到身边还有一个人,并且是握有绝对权利的一个人。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再吭声。
“怎么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说的头头是道吗?现在都怎么啦!卡壳啦!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们还有辩论的潜质。”他浑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深炯的眼里却透出严厉的光。
“老板——”魏刚口中老板这两个字还未冲出唇,就强迫着自己硬吞下去,因为他看见高建明朝他举起手接着又放下。
高建明直起身子靠向身后的椅背,两手放松地摆在扶手上,平静地说:“从刚才的任务计划书中,我们可以看到魏刚对这次行动的确倾入了心血,整个计划安排都比较全面严密,但需要注意很多时候事情是不会按照我们所预计的方向发展下去,前车之鉴,所以我们必须时时监控计划中的每个环节。至于是否启用“驻外”人员——待议。”接着抬眼扫视了一周,“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好,如果没有的话,散会。”他说完如风一般的离开了会议室,紧接着李自勇也跟着离开。
魏刚若有所思的盯着来回扇动的门,始终猜不透高建明的摆出的态度。
伍兵走到魏刚的身边,露出一抹慈父式的笑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走吧!今天师傅破例亲自为你下厨。”
魏刚疲惫地朝伍兵看了一眼,无奈地笑起来,随着他一同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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