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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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
冬天越来越近了,每天早晨和夜晚都能闻到风中淡淡地雪的味道。想想家乡的山上,可能已铺上第一场雪,不然,风中怎会带着香甜冷冽的雪的味道。
今天周末,我突发其想,买了两张电影票,站在电影院门口静静地等待着聂臻到来。
电影快开场时,聂臻才气喘吁吁地赶到,他揉着我冻的冰冷的手,“傻瓜,怎么不进去等?”
“在外面等是一样的。”我笑着看着他。
他给我买了很多零食,还有两杯热气腾腾的奶茶。我们进去的时候,影院里的灯已熄灭,只剩坐号指示灯。聂臻牵着我的手,迎着一连串抱怨声,找到了我们位置。
刚坐定,黑色的荧幕中央便浮现出几个黄色的字:“停不了的爱LovingHim”。女主角站在黄河壶口瀑布自述:“人都有梦想,我也一样,我梦想有一天能像变成一只鸟,飞到繁华的大都会,像上海,或是更远,香港……还有另外一个梦想,希望能找到一个他,曾经我以为我真的找到了,原来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气势恢弘、奔流不息的黄河与她单薄的身影形成很强烈的对比。
镜头转换,在偏远山区的一所学校里,女主角站在操场中央,唱起了歌,那是一首大家都很熟悉的歌,叫《我愿意》。她犹如天籁般纯净的歌声,通过话筒传递到黄河流经的每个角落,男主角被那拨动心弦的歌声,深深地吸引。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行,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恩~~~~
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后来,男主角因患上癌症变的消瘦而苍白的脸庞,他对着镜子用手梳理着乌黑的头发,一缕一缕的发丝停留在指间,他无比的恐惧、无助……这一切让他失去了理智,但女主角在他患病期间始终陪伴在他身边。
最后,男主角坐着轮椅被他的女友和家人接走,女主角孤身一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随着画面切换,荧幕上出现了一大片笑脸如型,真金如色的向日葵,主题曲再次响起,让人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影院里的灯徐徐地亮了,像是黑色天空中隐隐闪耀的星辰,让人一直沉浸在电影的情节中,难以清醒……
在那场电影里,我已不记得和聂臻说过些什么,只记得他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没有了结局的爱情,不一定就是悲伤的,没有了主角的爱情,也不一定是不幸的。因为,冥冥之中,会有其他的命运开启幸福,也会有其他的人延续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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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电影院门口,聂臻问我:“想什么,那么入神?”
我换了表情,笑着说:“想电影里的男主角很帅。”
“你不怕我吃醋?”聂臻似乎很认真的说。
“不会吧!你。”
“我是说真的,信不信由你。”聂臻绷着脸,不理我大步往前走。
我追上去,在他前面截住了他,“如果这样的话——”我踮起脚,吻了一下他的唇,“还吃醋吗?”

他笑了,笑容灿烂无邪,像个孩子,然后将我抱起原地打转,不顾路人的眼光。
看到他久违的笑容,我也很高兴。我仰着头,伸出手,拥抱着旋转的天空,大声地笑起来。
聂臻放下我,“我突然想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笑着鄙视他装神秘,可还是心甘情愿地跟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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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到的时候,我听从聂臻安排闭上了眼睛,任他牵着我的手,一直往前走。这里路很平,人很少。
渐渐地我闻到自江中飘来的淡淡鱼腥,眼前一片映红。突然,感觉到眼帘外一片漆黑,背后再没有风吹来,一双温热的手,轻轻地覆在我眼睛上,我听见身后那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叶一,你慢慢把眼睛睁开,这样眼睛就不会难受呢!”
我睁开眼睛,夕阳的余辉随着他裂开的指缝,小心翼翼地倒影在我的眸中。
“好美呀!这是我第一次在江边看日落,你知道吗?我憧憬过很多次很多种版本的日落场景,今天这种景色,这种感觉是我从来都没有想到的!”
“我没有憧憬过,但是,我知道今天这就是我以后憧憬的场景……”聂臻说完从我身后环住我的腰,下巴轻轻地放在我的肩窝,嘴里小声哼着歌,我附和着。“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叶一,你知道吗?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为你忘记我姓名,珍惜和你在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
我转过头望着聂臻,而他却望着江面,夕下浅玫色的霞光,印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今天怎么这么伤感?”
他神情恬淡,“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电影,也许是因为夕阳,也许是因为你。”他将目光转向我,温柔如泛着夕阳的满江水。
“我不要你为了我忘记你的姓名,我只要你憧憬着有我的未来。”
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我的鼻尖碰到了他的鼻尖,是冰凉的,他的唇触到了我的唇,却是火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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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枫。
我拥着叶一,望着远处江边渐渐下沉的夕阳,心中无限感慨。
我已无法分清我是聂臻还是聂枫,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只想和她这样静静地拥在一起。都说拥抱是一种幸福的姿势,确实不假,因为此时两颗心是紧紧贴在一起的,双眸是连同的。
我在她耳边小声唱着《我愿意》,这首真是应景,恰恰唱出了我的心声,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听见她说我,“今天怎么这么伤感?”我差一点,真的差一点点,我就告诉了她真相,最终,我忍住了,我必须等待时机,让她,让我都有时间准备。
当她望着我说:“我不要你为了我忘记你的姓名,我只要你憧憬着有我的未来。”我的第一感觉就想亲她,将她刚刚说出的话一句不漏的吸进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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