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梦 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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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顾墨菲从梦中惊醒,惊恐的感觉如寒夜中阴冷的风,狠狠地钻进她身体里每一个正在呼吸的毛孔,她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次比一次剧烈。她穿着睡衣,顶着煞白的脸,跌跌撞撞地冲向顾墨言的房间。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顾墨菲失魂般的倚靠着门框,左手紧紧地握着门上闪着点点寒光的把手,嗓子里挤出沙哑地声音,“哥!”
房间里,正在床上亲昵缠绵的顾墨言和何嘉琪,显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住了。
“哥,哥,对,对不起!我——”顾墨菲也被吓着了,轻喘着气着,低下头转身朝门外跑去,身后留下指甲飞快划过门板的声音。
顾墨言跳下床,从地上捡起上衣,飞快地追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何嘉琪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
顾墨言站在顾墨菲房门前,披上衣服,轻敲了几下,柔柔地喊到:“菲菲,我是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安静极了。顾墨言再敲了敲门,“菲菲,我是哥哥,我进来了!”说完他轻轻地转动门把手,推开门,借着窗外昏暗的灯光,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间正中央的床。黑暗中,他看见顾墨菲微颤的肩膀,毫不犹豫地迎了过去。
“菲菲,怎么了?”顾墨言坐在床边,双手放在顾墨菲的肩膀上,试图帮她停止从身体内部涌出的恐惧与颤抖。“菲菲,别怕啊!哥哥,就在你身边。”
被泪水和汗水浸湿的头发,凌乱不堪的帖服在顾墨菲苍白憔悴的脸上,她平日里如精灵般漾着异彩的眼眸,此时却变的黯然无光。她抬头看着眼前那张充满怜爱与心疼的脸,轻起上唇,而后却又闭唇不语。

顾墨言探身靠近顾墨菲,将她深深地揽如怀中,“菲菲,什么都别想了,哥哥会在这儿一直陪着你。”此时,她似乎才意识到顾墨言的存在,抖动的身体、紊乱的呼吸和混乱的心绪,逐渐趋于平缓。
“哥哥,我不要你离开我!”
“傻丫头,哥哥怎么会离开你,除非是你不要我了!”顾墨言苦笑着摇头。“乖!睡觉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顾墨菲乖巧的重新躺回床上。顾墨言为她掖好被角后,则坐在床边,轻抚开遮盖在她脸上的头发。
“哥,我刚做了一个梦。”顾墨菲侧过头看着顾墨言,停顿了几秒。“我梦见在一个废旧的仓库里,那里面很黑,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唯一能引起人注意的就是嵌在仓库墙上发出“嗡嗡”声响的排气扇。我当时害怕极了,所以就不停地叫你,接着,我听到了缓慢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它是来自两个不同的方向,等脚步声靠近我时,我看清楚了那两个人的脸,一个是你,一个冬晨,但是你们满身是血,样子恐怖极了……哥——”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哥和冬晨都不会有事的,这个梦只能说明你很在乎我们,好了,乖!早点儿睡。”
顾墨菲信服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顾墨言看着眼前已进入熟睡状态的妹妹,扬起头靠在墙上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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