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幽云十六州 10 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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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幽云十六州10**
离石雪儿的雅舍越近,齐翔的心就跳的越是厉害。路上几次想回头,但终究还是走到了石雪儿的雅舍门前。今日方才看清楚,这雅舍门上有一精雅小匾,上书三个细隶大字:素心园。站在门前,齐翔敲门也不是,不敲也不是,一时间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心正乱时,忽闻琴声飘起,旋即天籁般的柔声歌起: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君兮,慰我徬徨。
愿以朝暮兮,携手八荒。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齐翔听得仔细,此曲乃是《凤求凰》中女章部分,他也会唱。情难自禁下,齐翔在门外和着琴声朗声接歌:
有美如斯兮,见之难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齐翔出声唱起时,琴音骤然颤抖激荡,等齐翔“东墙”二字落下,琴声也随之乍然而止,接着素心园的朱色小门吱呀一声打开。石雪儿立于门内,面含粉韵,双目含情,酥胸激动起伏,看着齐翔立于门外,意乱情迷中,不知如何开口。而齐翔此时更是柔情贲涌,自从那日见了一面后,石雪儿的模样便在心中扎根,再也挥之不去,今日两人歌声互诉衷肠,已知互有情意,加上又都正值少年时,谁能无动于衷,漠视情狂?
此时玉人就在眼前,齐翔再也无法冷静。往前一步,双手轻揽雪儿纤腰,雪儿浑身一颤,未及反应时,齐翔滚烫的双唇已深深印了上来。从未有过的感觉,瞬间电一般的传遍两人全身,雪儿**一声,一双粉臂轻拥齐翔。无力的接受着齐翔如暴风骤雨般的袭击。
齐翔双唇贪婪的**着雪儿的朱唇,渐渐又以舌尖挑触雪儿的玉舌,每触碰一下,雪儿都颤抖一下,逐渐适应,终于互吮缠绕,**无比。少顷,齐翔伸手上探,轻按酥胸,雪儿娇躯一震本欲推开,无耐揉捏之下,浑身顿时提不起一丝力气,强忍**,面庞红晕显现,香汗渐出。齐翔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对于男女之事,一旦触及,便会不可收拾。唇点玉人面庞各处及纤项,双手上下游走,越来越是急切,终于双手将玉人一抱,冲进旁边园中花丛中轻轻放下。
月光下,雪儿如玉般躯体直使齐翔疯狂,他初入此道,更不会想到雪儿会有破瓜之痛,几下冲刺,雪儿香汗淋漓,娇喘连连中夹杂些痛哼之声……
终于,伴随着山崩地裂般的快感,世界回复清静了,齐翔和雪儿也从抓狂的**中解脱,紧拥而卧。
齐翔和石雪儿此时心中都在想,是梦吗?如若是梦,怎会如此真实?那是真吗?若是真,又怎会如此痴缠?
原来一见钟情,并不遥远;原来一见钟情,真的和传说中一样美好。然而,这样的美好会永恒吗?也许会,也许不会。因为,现实往往并不如人所愿,它有时,很残酷……
在后园中池塘边的小亭中,齐翔和雪儿相拥而坐。雪儿语声幽幽,向齐翔慢慢诉说着她的往事:

“父王很疼我,但他怕我被人伤害,从小都不许我出门。从小到大,我一直和娘在内宅相依为命,除过爹娘,我只见过负责内宅事务的王婆婆一个人。我没有朋友,没有老师,琴棋书画皆是娘教我,直到娘去世。后来,爹怕我孤单,又找了一个二娘给我。二娘在爹面前对我很好,但爹走后,就不理睬我,我以为是我做什么事情不好,惹她生气,因为如果她生气了,爹也会生气,我不希望爹爹生气。我为让二娘开心,每天为她端茶送水,抚琴吹笛,但她还是不喜欢我,但只要她对爹爹好,我就心满意足了。有一次,爹爹出征,二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说是舅舅,但她不让我给爹爹说舅舅来过。此后,爹不在的时候,舅舅都来,爹回来之前,舅舅就走了。每次舅舅来的时候,二娘都很高兴,我想舅舅让二娘高兴,那肯定也会让爹爹高兴。一次,爹爹面色阴郁,在那里生闷气,正好二娘进来,我就给二娘说让舅舅来吧。谁料二娘面色大变,爹爹也诧异抬头,追问舅舅一事,于是我将舅舅的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爹让二娘带舅舅来见面,结果二娘跪下向爹爹求饶,说她再也不敢了,我不明白其中到底何事。当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爹爹突然拿出长剑,一剑刺死了二娘。当时,我吓坏了,我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话,惹得爹爹如此生气。后来爹爹告诉我,我没有说错话,错的只是二娘。但自那以后,爹爹性情大变,变得易怒、暴躁。他原来对唐主忠心耿耿,但因为一些小事,他最终反唐兵变,直至割地契丹,借势称帝。称帝后,爹爹比以前更加不开心,每日对我说,他做下了千古错事,但他没有办法……”
齐翔没有想到,石雪儿竟有如此凄凉的往事,看着眼前这副如花般的娇美容颜,恍然间似透着一股清冷与凄凉,一时间自己心中也有酸楚之感,不自禁拥紧了雪儿。
齐翔拥着雪儿,轻声道:“你爹爹如此疼爱你,不让你出门,那此次你怎会来到幽州?”
石雪儿紧拥齐翔,良久,才幽幽道:“辽国国主要爹爹用我和亲,否则不予立盟,爹爹本不愿意,后来我得知详情后,去给爹爹说,我愿去和亲,女儿家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爹爹听我如此说,泪流满脸,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说,在辽国我比在中原更安全。”
齐翔闻听此言,大吃一惊,急声道:“和亲?你怎能去和亲?你怎能去和耶律德光那厮成亲?”
石雪儿莞儿一笑,“原来是要和亲,但如今自不会和了,我去与爹爹禀明,与你成亲。你说好么?”说罢羞涩低头。
此言让齐翔浑身一震,恍惚间说道:“成亲,当然好。”齐翔心中一片混乱,他对自己的未来毫无把握,如果他突然回到未来怎办?那企不是辜负了雪儿?此时如果能选择,他必然会选择不回到未来,但人生中有些事,不是自己能选择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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