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回 上将高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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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位居中原要冲,下辖勃海郡、乐陵国、平原郡、清河郡、阳平郡、魏郡、安平郡、河间郡、广平郡、常山郡、赵国、中山国、巨鹿郡,共13个郡、国。
王琦于曲梁接受了冀州印绶后,随即下达公文给冀州所辖各郡、国,公布州牧的变更,命令各郡太守、各国相于春节前携带本郡、国相关文件到曲梁集会,并建议携带家眷。
公文行到各地,各郡、国太守、国相大都觉得谁当冀州牧也没什么了不起,再说也久闻王琦、赵云和第1兵团的大名,仔细思量,跟着王琦确实比跟着韩馥强,都陆续带着本郡、国的财政账目和士卒名册赶到曲梁,向王琦报到。
王琦客客气气地接待每一位来到曲梁的太守、国相,收下他们携来的文件,让郭嘉和从各军抽调回来的参谋长抓紧时间整理。各位太守、国相则请入迎宾馆,热情招待。
不过,最让王琦和众将令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勃海太守袁绍没有来到曲梁,而是派人送来一封用词委婉的书信,表示对王琦的祝贺,同时以未得朝廷敕命为理由,拒绝到曲梁参见王琦。其实,这封信也从侧面指出了王琦的州牧之职也不是合理合法的。
在汉末,不但各州州牧拥兵自重,兵多势大的一郡太守甚至县令都实际上自立为王,表面上还遵从上司的命令,骨子里谁的面子也不卖。其实,王琦、陈群、杨修、王平虽然名义上都是冀州牧手下的太守、国相,但韩馥能调动得了谁?王琦私自成立冀州第1兵团,韩馥除了干瞪眼,还能怎么样?
王琦如此,袁绍也是如此。韩馥当州牧时,王琦不服韩馥,袁绍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王琦当上了冀州牧,袁绍不听王琦命令,不过是历史重演,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关于如何处理袁绍,大家意见暂时没法统一,王琦决定先挂起来,过完年再说吧。
汉灵帝光和六年(183年)的春节来临了,第1兵团的所有官兵都在年前拿到了军饷,四郡任现职的公民也拿到了饷银。加上年终奖金,后勤一部共支出了32万贯铜钱。
曲梁酒厂最近生产的11000瓶五粮玉液窖藏1000瓶,各军和后勤部都配给了1000瓶,剩下1000瓶暂存在司令部备用。
因为娱乐城没了酒卖,虽是春节期间,收入也无法提高,反而比五粮玉液面世前大幅度下降。虽然邯郸娱乐城也开业了,但各娱乐城到正月末,两个月不过总共收入了49万贯。
陈群对此提出过意见,王琦却说现在暂时不缺钱,先让战士们乐呵乐呵吧。
截至去年年底,四郡的税收一共为68万贯。
所有的收入、支出抵消后,后勤部的余额为292万贯。看在这个巨大数字面子上,陈群也就不和王琦争论五粮玉液的用途问题了。
荀衍和荀谌事先已经把和韩馥谈判时的所有细节,包括他们如何为韩馥争取待遇的事都告诉了王琦。这两位确实秉公办事,汇报完耿武等起的副作用后,不但不劝王琦疏远他们几个,反倒劝王琦加以重用。王琦对二荀的忠诚和耿直很满意,着实嘉勉了一番。
一天,王琦把原来韩馥手下的主战派赵浮、程奂、耿武、闵纯、李历还有
荀衍和荀谌召集到一起喝酒,与会者还有赵云、郭嘉、沮授和赞同让州的韩馥手下的谋士辛评。
酒过三巡,王琦举杯,直截了当地问老几位:“听说各位将军曾经劝韩使君和鲜卑人力战,不要把冀州让给我,不知此事属实否?”
李历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半晌,程奂道:“回使君,此事属实。我等冒犯了使君,请使君处罚。”
赵浮道:“久闻使君宽宏大量,请使君允许我等辞归故里。”其实,他根本不知道王琦如何宽宏大量,这句话纯属于拍马屁。
王琦微笑着,举杯道:“我说过怪罪你们吗?来,喝酒。”
众人愕然无语,纷纷喝了这杯酒。
赵云道:“各位凭心而论,王使君比韩使君如何?”
闵纯道:“无论哪方面,韩使君比之王使君都远远不如。”
沮授道:“既然如此,各位有什么理由不把原来对韩使君的一片忠心献给王使君呢?
耿武道:“我等曾经力阻韩使君让冀州于王使君,险些误了王使君大事,担心王使君怀恨于我等。”
王琦朗声大笑,道:“当日各位为韩使君下属,自当为韩使君分忧解难。各位献妙计于韩使君,虽然韩使君不从,已足见各位大才。各位请放宽心,我绝非记仇之人。此前之事,随这杯酒一笔勾销,此后不可再提。来,干杯。”

大家一起干杯后,赵浮等仍不做声,等着王琦继续说话。
王琦恳切地道:“以各位年齿,归隐林泉为时过早。但如果哪位确实看破官场迷雾,决心退隐,我也不便强留。如果各位愿意辅佐我,我必定比韩使君做得更好,绝不有负各位信任。”
耿武等人在曲梁这段时间,耳闻目睹,无不佩服王琦的才能,早有归顺之意,但确实担心王琦报复,谁也不敢主动提出来。
现在王琦袒露心怀,流露招揽之意,谁还犹豫?
随后,王琦对荀衍等人道:“各位都是韩使君旧臣,他归隐后的待遇该当如何办理,还得劳烦你们费心。来,大家议议。”王琦这么说,实际上既考虑到这几位能多替韩馥说话,而且也能堵住闲杂人等的乱嚼舌根。
接着,由荀谌和荀衍主持,大家研究韩馥的待遇问题。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弄好了还行,要是韩馥不满意,恐怕会让冀州老臣不满,搞不好不定出点什么乱子。
经过研究,大家拿出了个方案,派荀谌和荀衍拿去给韩馥看。
给韩馥的待遇有政治待遇和经济待遇两部分。
政治待遇方面,任命韩馥为第1兵团高级参谋,上将军衔,这个军衔高于目前全军除了赵云以外的所有高官。韩馥不但没有具体任务,还有权决定是否接受任务,可以参加或者不参加高级将领的圆桌会议。实际上,就是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呆着。
相应的经济待遇包括:享受上将的薪金,每年400贯钱;在冀州境内任意巡视,所有费用均由第1兵团负担;享有将军的一切其它待遇,如将军佩剑等;虽然邺城州牧府收归公用,但第1兵团按照州牧府内堂的规模,在冀州境内韩馥指定的地方建设新的府邸,内堂设施全部可以搬走。在新府邸建成前,韩馥可以继续住在老地方。
这份意见和50瓶五粮玉液一起,送到了韩馥手里,韩馥看了几遍,觉得很满意,当即答应了。韩馥到曲梁路上,对邯郸的建设很感兴趣,于是,他要求在邯郸新城为他建设府邸,这个要求立刻被荀谌和荀衍应承下来。
王琦给韩馥的待遇,让所有冀州旧臣啥也说不出来,这也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大家心目中王琦的地位。
几位后加入进来的太守和国相都在曲梁过年,其中有的一开始就带来了家眷;有的到了曲梁后觉得没事,派人回去接来家眷;当然也有人害怕被王琦挟持为人质,根本就不敢带家眷来。
正月底,为了表示自己襟怀坦白,王琦告诉大家,把家眷送回各自任所后,大家开会。如果太守、国相提出要求,所有家眷可以由第1兵团派兵护送。这样一来,太守、国相们倒不急着送家眷回家了。
高级将领们频频出入迎宾馆,交朋接友,高谈阔论,饮酒作乐,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通过交朋友的社交活动,宣传王琦的志向、才能、政策。
赵雨发挥了她无可代替的作用,她以赵云的妹妹和王琦的侍卫官这个独一无二的双重身份,针对各位太守、国相的夫人、女儿、儿媳开展“夫人外交”,成果显著。
搞外交总得有个伴儿吧,赵雨从华佗那里把成灵素挖了出来。
搞外交总得有警卫员吧,王琦把警卫师师长胡飞借给赵雨,让他带着100轻骑兵,务必保证赵雨的安全。
这三人搭档的不错,尤其是胡飞和成灵素,更是得到了亲密接触的机会。
作者按:灵帝崩,中常侍段珪等矫太后命,召太后兄大将军何进进入议,遂杀之,宫中乱。袁绍勒兵捕诸阉人,死者二千余人。董卓呼绍,议欲废帝,立陈留王,绍不应,横刀长揖而去。
绍既出,遂亡奔冀州。侍中周毖、城门校尉伍琼、议郎何颙等,皆名士也,乃说卓曰:“夫废立大事,非常人所及。绍不达大体,恐惧故出奔,非有他志也。袁氏树恩四世,门世故吏遍于天下,若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则山东非公之有也。不如赦之,拜一郡守,则绍喜于免罪,必无患矣。”卓以为然,乃拜绍勃海太守,封邟乡侯。
绍遂以勃海起兵,将以诛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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