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 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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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灵帝光和五年(182年)九月,五粮玉液恢复了供应,第3批仍然为2500瓶上市,500瓶窖藏。忍了一个月的老饕们纷纷扑向娱乐城,很快,2500瓶就被预定一空。不过,毕竟不是新鲜事物了,除了酒仍然卖了10万贯外,娱乐城的其它各项的总收入有所降低,大约会达到60万贯。
九月份,共承接了175户换玻璃的工程,预定出15000平方米玻璃,材料费15万贯,安装费3万贯。由于施工人员不足,订单无法立刻安排人员施工,工期已经排到了年底。
虽然每件2000贯钱,但纯毛长袍继续热销。在九月份,一共做了95件长袍,收入19万贯。其中大多数买家都是从外地到曲梁做衣服的。
赴京城销售瓷器的商团回到了曲梁,带去的50件精美瓷器销售一空,而且都以高价出手,共卖了34万贯。不过,由于官府不断前来打秋风,商团不得不拿出了1万贯上下打点,这才使拍卖顺利进行。
这次商团进京,还按王琦的命令在京城建立了名为冀州商社的机构,作为商团在京城的办事处。当然,同时担负的任务还包括间谍工作。商团给冀州商社留下了2万贯活动经费,带着剩下的30万回到了曲梁。
终于,赤字没有了,后勤部的账面余额达到了82万贯。
好借好还,再借不难,王琦马上命令后勤部拿出12万贯送还李典。
后勤部的任务日益繁重,人员也越来越多,到了九月,编制正式扩大到1万人。后勤部现在下辖商团、火药局、曲梁兵工厂、曲梁钢铁厂、冀窑、曲梁玻璃厂、曲梁高级服装店、房子被服厂、曲梁车辆厂、曲梁酒厂、井陉煤矿、襄国铁矿、易阳铁矿、邯郸铁矿、曲梁焦炭厂、曲梁砖厂、房子砖厂、曲梁中心仓库、后勤部医院和分布在曲梁、房子、邺城、真定、廮陶的娱乐城,原来负责开发热气球、浮桥、电话、指南针等的研究部门整合为后勤部研发局。
后勤部获准组建自己的武装卫队,负责对后勤部管辖的重点部门的保卫工作和商团的武装押运。武装卫队编为两个团,人数为2000人。卫队不装备第1兵团的标准重步兵装备,而是从后勤部仓库中调来2000套刀剑、皮甲。
5万件棉服开始在后勤部所属房子被服厂开工制作,这批棉服采用棉布里、麻布面,里边絮上轻便保暖的棉花。由于采用了屯田出产的地产棉花,棉服成本低廉,完全能够在军中普及。这批棉服首先配发给校官以上军官,然后发给没有棉服的战士,严禁流入市场。
九月底,骑兵训练结束,参加重装骑兵培训的4000轻骑兵完成训练科目,获得了常山军校颁发的重装骑兵资格证书,到第1军报到。各军的4000受训步兵或弓兵拿到轻骑兵资格证书,回到各军骑兵师充任轻骑兵,并继续训练。2700名童子军也同时拿到了轻骑兵资格证书,不过仍然留在训练营继续受训。
商团完成了采购战马的任务,从弹汗山返回。加上这2000匹马,保证了每个重装骑兵都有两匹马。
第1军现在共有1万名重装骑兵,分成了10个师。每个师包括1000骑兵和2000侍从。全军的其他后勤人员扩编到1万人,包括装备团、辎重团、医务团、工兵团、舟桥团各1个和第1军独有的草料团、兽医团。这部分后勤人员很容易在曲梁、房子等处招齐。
王琦、赵云和在曲梁的高级将领第二次视察了重装骑兵,观看了重装骑兵的分列式和作战演习。演习完毕,王琦当着第1军全体官兵的面,把轲比能赠送给他的乌骓马赏赐给高顺。高顺万万没有想到主公居然赐给他如此珍贵的宝马,激动万分,只知道敬礼,话都说不出来了。
王琦来的时候骑着高头大马,回去时整整矮了一头,回司令部的路上,不免长吁短叹。
在真定,杨修开始招收第3期童子军,年龄限制在12—15岁,招生范围在常山郡境内。军校的管理人员、后勤人员和保卫人员的编制也扩大到3000人。
随着部队的扩建,现在王琦已经或即将拥有的人马包括:8个军共18万人、后勤部1万人、司令部1000人、司令部警卫师4000人、常山军官学校和军令部13000人、四郡地方武装共约8000人。这些加起来,一共是216000人。
当侍卫官赵雨为王琦算出这个数字时,王琦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军人,不由得想起自己初到三国时的情况,想起最早在真定跟随自己的1200名战士,想起文丑、田丰的拒绝,想起贪婪的姚名,想起小气的韩馥,想起倒霉的刘详,觉得仿佛梦中一样。
直到赵雨端过来一杯茶水,关切地询问时,王琦才回过神来,回到桌前坐下,拉过一把椅子,叫赵雨也坐下,开始给她讲:“自从遇到了你哥哥……”

两年多来,王琦白手起家,得有多少风风雨雨,辛酸苦乐。这一讲起来,往事如烟,记忆的闸门打开了就合不上了。
听众也越来越多,赵云、郭嘉、萧锋本来就和王琦一起统计人数,典韦更是随时在王琦身边,还有闻讯进屋的胡飞和几个参谋。众将之中,除了郭嘉晚一些,都追随王琦日久,不时插上几句话补充补充,也从另一角度填补了王琦的回忆内容。
王琦直讲到中午,直到厨房派人来提醒,才想起来该吃午饭了,于是,大家簇拥着王琦去高级军官食堂吃饭。
吃完饭,大家也不回王琦的办公室了,就在食堂沏上香茶,稍事休息后继续开讲。听众也增加了,中午在食堂里吃饭的后勤部高官也加入进来。王琦讲得用心,大家听得认真,谁也没注意到赵雨溜了出去。
王琦正讲得热闹,突然听到外面吵闹,好似是赵雨在和人争吵。王琦连忙出去看看情况,赵云、陈群也跟在后面。
外面,赵雨正怒气冲冲地和司令部警卫师师长胡飞理论,胡飞声音不高,但语气坚定,毫不退让。
原来赵雨吃完饭就溜出去了,回来时带着一个军衔为下士的女兵。赵雨本人在第1兵团的任何地方都穿行无阻,可是她带的人又另当别论了。守门卫兵拦住了那个女兵,又连忙悄悄报告了在食堂内听讲的胡飞。胡飞本就坐在门口,接到报告后,不动声色地离开食堂,大家谁也没注意到。赵雨和胡飞平日关系很好,见胡飞出来,以为马上解决问题,谁料胡飞也不帮她说话,觉得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心里有气,不知不觉之间,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惊动了王琦。
赵云了解了情况,连忙把赵雨拉到一边,批评她不遵守军规。赵云道:“司令部是兵团最重要的场所,你因为有主公宠着,又是我的亲妹妹,谁都信任你,你才能想到哪里都行,全军除了你,谁也没有这样的待遇!你还和忠于职守的胡师长大喊大叫,信不信我打你!”说完扬手作势要打。
赵雨听赵云这么一说,也认识到了错误,低头不语。听赵云要打,她当然不信,不过,还是夸张地捂着脑袋,道:“雨儿不敢了,哥哥饶命!”
赵云哪舍得打自己的宝贝妹妹,不过是吓唬她罢了,好在赵雨乖巧,从来都给哥哥面子。见妹妹投降了,赵云道:“去,向胡师长道歉。”
赵雨倒是知错就改,从善如流,大大方方地给胡飞敬礼道歉,胡飞倒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还礼。
直到这时,大家才得空打量打量那个女兵。这女兵不到20岁的年纪,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让人怜爱,脸庞纤细,充满了书卷气,大大的眼睛透着机灵。这时,她看到这么多高级军官都出来了,其中有自己的顶顶顶头上司,后勤部长陈将军。刚才和赵雨说话的将军,虽然不认识,但看他的军衔,还有他对赵雨的神态,应该是兵团司令赵将军。还有一位,一直没出声,但是似乎……难道……她实在不敢想下去了。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脚下一拌,就要摔倒。站在旁边的胡飞一把扶住了她,才免得她摔个仰八叉。
王琦见这个女兵一副惹下滔天大祸的样子,两手拽住衣襟,战战兢兢,有些不忍,叫过赵雨,问道:“她是你的朋友吗?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部队?”
赵雨也发现了那女兵吓得够呛,连忙过去拉着那女兵的手安慰她,道:“她叫成灵素,是后勤部医院的护士。我是在听华总监讲课时认识她的,后来我们一起听课,就成了好朋友。今天听你讲得那么好,她又正好休息,就把她叫来了,想让她一起听……我怕她不敢来,没和她说是主公亲自讲……”
成灵素听到这里,双腿发软,再也站不住了,往后就倒。胡飞眼疾手快,拎过一把椅子塞到成灵素**下面,成灵素就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
王琦见状,忍俊不止,笑道:“成灵素,你用不着如此害怕,我们谁也没怪你,要怪也得怪你的好朋友赵雨。好了,你要是愿意听,和赵雨一起进来吧。”
见主公发话,胡飞当然没有异议,反倒伸手扶起了成灵素。成灵素先被这个男人拦阻,第一次自己要摔倒时是他扶住自己,第二次要倒时显然也是他弄出来一把椅子,现在他又要搀扶自己起身,虽觉不好意思,但也不愿意拒绝。
王琦回到食堂坐下,示意赵雨、成灵素、胡飞坐到自己近前,喝了口水,继续回顾往事,直至金乌西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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