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阅兵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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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灵帝光和五年(182年)五月初一,在曲梁第1军的演兵场,重装骑兵第一次登场,向王琦以及第1兵团的高级将领展示其无坚不摧的力量。
演兵场北侧,搭起了3米高的检阅台。检阅台右边,是一排旗杆,凤凰旗、黑猫旗、麒麟旗和各军的陷阵旗、闪电旗、白虎旗、苍狼旗、火焰旗猎猎飘扬。
检阅台上,摆着两排桌椅。王琦居中而坐,赵云和各军军长、杨修、陈群、典韦坐在王琦两侧,各军参谋长、郭嘉、蒲元、马均在后排就座。各军军长助理、骑兵师师长和胡飞站在第3排。王琦、赵云身着重装骑兵标准重甲,其他人一律身穿军常服。各军前来参加阅兵式的中级军官们,则整齐地在检阅台下一字排开。
新任第1兵团司令部侍卫官赵雨上尉也站在台上,她穿着作训服,英姿飒爽。本来,少尉级别的军官根本无权登台,但赵雨既然是司令部侍卫官,站在台上也就顺理成章了。
演兵场上,无论检阅者还是受阅者,每个人都保持着沉默。一片静寂中,只能听到军旗随风飞舞的声音和远处不时传来的战马嘶鸣声。
在检阅台左边800米处,第一批受阅的3000重装骑兵已经骑在了马上,整装待发。3000重装骑兵排成3个200×5的方阵,战术宽度达到600米。
09时整,重装骑兵阅兵式正式开始。
高顺身着闪着乌光的重甲,骑着裹着连环马铠的战马,离开受阅骑兵的方阵,走向检阅台。身后,令狐翀同样身着重甲,高擎着第1军的“陷阵营”军旗,紧跟着高顺。两人除了马刀以外,没有携带战锤等武器。
两匹马逐渐加速,不到两分钟,就到达了检阅台前面。两人减慢速度,转过马头,对着检阅台。高顺来到台下后,勒马停了下来,令狐翀停在他身后。
台上众人见高顺过来,都站起身来。王琦和赵云走到检阅台前端,其他人站在桌子后面。
高顺拔出马刀,在马上挥动马刀,对台上众人行军礼,高声道:“重装骑兵部队已经准备完毕,请主公批准开始阅兵!第1兵团第1军军长高顺报告!”
王琦郑重地还礼,高声道:“批准开始演习!”赵云也在一旁还礼。
高顺大声回答道:“是!”再次挥动马刀,然后,回刀入鞘,拨马奔回受阅骑兵方阵。
高顺和令狐翀回到方阵后,两人的坐骑高速跑了一个来回,体力已衰,侍从另外牵过两匹战马,让两人换上。
高顺策马来到了第1个方阵第1排中间位置,从得胜钩上摘下战锤,高高举起,这个动作就是命令全军准备。一名旗手从令狐翀手里接过军旗,紧跟在高顺身后。
看到高顺举起了战锤,鼓手敲响了战鼓。沉重的鼓声远远传出去,演武场上的每个人都为之震撼。
高顺高高举起战锤,拉下面甲,大喝一声:“陷阵!”双腿轻夹马腹,战马缓步而出。
第1方阵的1000重装骑兵同声高呼:“陷阵!陷阵!陷阵!”拉下面甲,随着高顺一排一排地开始前进,每排之间相距10米。
在头100米的距离,战马只是缓步前进,在前进中随着鼓声调整队形,保证队形的整齐。
过了100米,高顺又大喊一声:“陷阵!”开始催马加速。
骑兵们紧跟着高呼三声“陷阵!”,摘下战锤,单手倒提战锤,跟着高顺开始了加速。
90秒钟后,重装骑兵跑过了600米,达到了最高冲锋速度。
从检阅台上看去,重装骑兵方阵犹如一块黑云一般,伴着滚雷般的马蹄声和隆隆的战鼓,席卷而来。方阵身后,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骑兵达到最高速度后,高顺放下战锤,改为平端,这个动作也是命令重装骑兵准备接触的信号。
重装骑兵们看到高顺放下战锤,双手把战锤平端于身前,第三次连喊三声“陷阵!”双腿**,开始了最后阶段的冲刺。
20秒钟后,重装骑兵越过了最后200米路程,骑兵开始通过检阅台,接受主公和高级将领们的检阅。
随着重装骑兵的依次通过,合抱大木搭建起来的检阅台开始抖动起来。检阅台上的众将在抖动中站得笔直,举手敬礼。
一个个重装骑兵宛如上古洪荒时代的怪兽一般,全身泛着黑黝黝的钢铁光芒,阳光照在重甲上,散射开来,在黑光中闪烁着点点金光。全钢重甲虽然连重装骑兵的面目都遮掩起来,但遮掩不住重装骑兵们的腾腾杀气。马蹄声、战鼓声、重甲发出的金属摩擦声响成一片。

高顺训练出来的重装骑兵有一个特色,就是一旦和敌人接触后,大家都不做声,咬着牙就是个杀。演兵场上的观众们更是为重装骑兵的不可一世的气势所震慑,沉默着看着眼前的滚滚铁流。
高顺率领的第1方阵很快冲过了检阅台,渐渐远去。两分钟后,漫天的烟尘还没有完全落下,令狐翀率领的第2方阵高速通过了检阅台。又过了两分钟,由展昭大校率领的第3方阵又抵达了检阅台。
三个方阵都受阅后,接下来即将进行的是模拟实战。王琦、赵云回到座位坐下,大家也都坐下来暂且休息,勤务兵端上茶水,众将边喝边议论纷纷。
检阅台下,第1军的后勤兵开始把1000个手里举着5米长木棍的木制假人安放在检阅台正前方。中间的100个木人排成了10×10的方阵,其它大多数木人之间相距约3米,稀稀落落地摆在地上。从房子借来的第2军弓兵师也开始进入检阅台右侧100米处的阵地。
战马冲过检阅台后,逐渐减速,继续慢跑到台右侧800米处。战马跑完这1600米后,体力损耗巨大。重装骑兵这次冲锋,毕竟没有其他动作,相对战马来说还没有什么。这时,重装骑兵都在侍从帮助下下了马,脱下了重甲,坐在地上休息。接着,侍从们连忙端过水来饮马。
这次阅兵式,受阅骑兵分两批受阅。第一批3000人的科目是列队冲过检阅台,重点是保持整齐的队形。第二批3000人的科目是实战模拟,重点是演示重装骑兵的作战方式。
由于重装骑兵的装备数量还不足以装备每个骑兵,侍从们抓紧时间把连环马铠从刚刚跑完的战马上解下来,披挂在待命的马上。第二批受阅骑兵在一旁酝酿情绪,耐心等待。
连环马铠更换好了,侍从们立刻帮助骑兵穿上重甲,然后搬过梯子,帮助骑兵上马。一切准备完毕后,高顺带领第1方阵开始冲锋,3000骑兵仍然分成3个200×5的方阵。
距离检阅台250米时,弓兵师对准骑兵方阵只进行了一轮齐射,然后迅速向南北两侧撤出,避免被骑兵撞上。为了避免伤亡,弓兵射出的箭都是蒲元特地调拨来的没有箭头的半成品。
重装骑兵毫无损伤地从箭雨中冲出,冲到检阅台前,撞入木人群中。
战锤纷纷撞击在木人身上,被撞上的木人腾空而起,随即重重摔在地上,运气差的木人又被后面紧跟的战马踏中,刹那间粉身碎骨。木人手中的5米长棍撞在重装骑兵身上,却根本不能给骑兵带来伤害。
第1方阵呼啸着掠过检阅台后,台下的木人有一半倒下了。中间的木人方阵由于阵形密集,损失最为严重,只剩下不到三成还立在场中。
两分钟后,令狐翀率领的第2方阵到了。这个方阵的骑兵手持单兵武器,冲入木人群中后,刀砍斧剁,枪挑锤砸,无所不用其极。
又过了两分钟,展昭大校率领的第3方阵的骑兵右手挥舞着80炼马刀,左手举着盾牌,风驰电掣般冲杀过来。雪亮的马刀准确地砍在还站着的木人头上、颈上,刀锋所到之处,木头脑袋纷纷飞起。
经过前两轮冲锋后,还剩下不到两成木人。等到第3方阵的骑兵冲过检阅台后,还站着的残存木人已是屈指可数了。
几分钟后,高顺和再次客串旗手的令狐翀回到了检阅台前,马蹄不时踩中地上的木人尸体,发出古怪的声音。
高顺到了检阅台下,拔出马刀,向站在检阅台前端的王琦、赵云行了骑兵礼,大声道:“重装骑兵部队阅兵科目进行完毕!请主公指示。第1兵团第1军军长高顺报告!”
王琦、赵云回礼后,王琦简明扼要地对高顺和重装骑兵予以评价:“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阵营。”当然,这句话又侵犯了王粲王老夫子的版权。
演习完毕后,根据王琦的命令,参加阅兵式的重装骑兵返回各自的营房休息,指挥官到军部开会。
作者按:小说中对于重装骑兵部队演习的细节描写,并非根据史料严格考证而来,主要是虚构的文学描写。另外,为了情节的需要,对于重装骑兵威力的描述进行了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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