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鲜卑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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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散去后,王琦回到自己的帐篷,坐在了桌前,赵雨为他端来一杯茶。
赵雨接过王琦的军帽,要给他挂起来,突然看到王琦肩头上有几滴干涸的血迹,连忙放下军帽,问道:“琦哥哥,你身上怎么有血?你受伤了?”说完,走到王琦身后,拉着王琦,寻找伤口。
王琦拉住赵雨的手,道:“雨儿,没事,不是我的血。”
赵雨急道:“不是你的血,那是……”突然反应了过来。
王琦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看赵雨,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赵雨明白过来,是王琦亲手杀了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琦沉默半晌,道:“雨儿,这是我第一次杀人。我身为统帅,南征北战,总不可能……”
赵雨从王琦身后伸过温暖的小手,堵住了王琦的嘴,道:“雨儿明白,雨儿没有怪你,你不用难过。你,还有我哥哥,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手上怎能不沾血,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王琦没想到赵雨如此善解人意,很是感动。
赵雨从身后抱住王琦,把她的小脑袋放在王琦肩上,脸贴在王琦脸上,试图安慰初次杀人的王琦。
下午,后勤兵从平舒城内采购来棺木,把阵亡的士兵成殓起来。
次日,大军拔营返回。65000名俘虏中可能反抗的一律被绑上了双手,在步兵押送下,走在队伍最后。至于那个大长老,给他派了几个鲜卑伤号,服侍他返回弹汗山。
几天后,大军返回冀州。
第1兵团在真定城北建了真定烈士公墓,把平舒之战战死的官兵隆重安葬在了公墓里,王琦和第1兵团的首脑都参加了下葬仪式。
然后,大家分头行动。司令部、后勤部仍然设在曲梁,第1军、第1骑兵师换防到曲梁,第2军、第3军驻防房子,第4军驻防真定。
根据平舒圆桌会议纪要,研究射程更大的弓弩和减震头盔的任务交给了马均和蒲元,同时开始研制的还有重装骑兵的全钢板甲。
在曲梁城外,新建了骑兵训练营和临时战俘营。
在临时战俘营里,被俘的5000骑兵获准寻找自己的家属。大多数鲜卑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和他们呆在一起。
一个鲜卑人的家人包括父母、一个或多个妻子、几个孩子。对他们来说,父亲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母亲则只会重视亲妈,妻子不高兴了随时卖掉,孩子中也只有男孩受到重视。
王琦了解清楚鲜卑人的这种习俗后,把和自己的父亲、孩子团聚的4000多名鲜卑俘虏和他们的家眷共2万多人留在俘虏营,其他的4万俘虏押送到煤矿,从事最危险的井下开采工作。
过了几天,在重兵保护之下,王琦、赵云、沮授、典韦亲自来到战俘营,游说那些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重享了几天天伦之乐的鲜卑俘虏。
俘虏营中,搭起了高台,台上设有座位。台下,密密层层地站着铁甲步兵和弓兵,步兵刀出鞘,弓兵箭在手。
鲜卑俘虏中,骑兵和他们的家人暂时被分开了,骑兵蹲在高台前面,家眷们呆在后面。
王琦端坐台上,道:“鲜卑骑兵们,你们都是部族的勇士,到中原掳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钱财,为了粮食。现在,你们被大汉军队抓住了,也许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自由地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了。”
鲜卑骑兵们闻言,都面如土色。
王琦拉出倚天剑,虚劈一剑,道:“你们都曾经在我大汉的土地上抢掠,大多数人手上都沾着我大汉百姓的血,我要杀光你们,为我的百姓报仇,你们也死得不冤。”
鲜卑人听到这里,以为死期到了,颓然坐倒,个别胆小之辈甚至哭了出来。
俘虏中,一个膀大腰圆的鲜卑人以为必死,不要命地站起来喝道:“你们汉人奸诈狡猾,趁我们不注意,围住我们打,我们虽然被你抓住了,也不服你们。你有胆子放开我,我和你拼了!”
王琦冷笑道:“你杀我大汉手无寸铁的百姓时,有没有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手持武器,和你们拼命?不过,我念在你还有点骨气,今天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见识见识我大汉武士的神威。把你的家人也叫来,如果你胜了,你和你的家人就自由了。”
那鲜卑人平素自负勇猛过人,力大无比,以为这下有机会得以活命,连忙把自己的父母妻儿叫到近前。
王琦笑着对典韦道:“子长,拿他散散筋骨。对了,不妨让他死得难看一点。”
典韦闻言大笑,赵云等知道典韦的厉害,也笑了起来。
典韦下台后,见那人腿脚酸麻,站不起来,也不急着进攻,令人把一把刀扔在他脚下。

那鲜卑人活动开筋骨后,站起身来,走到台前预先留下的一块空场,右手握刀,瞪着典韦。
典韦把左手短戟交给一个士兵,大喝一声,抡圆右手短戟,兜头盖脸,砸向那人。那人在族人中素来勇猛,当下也抡刀就砍。一声巨响,那鲜卑人虎口震裂,坐倒在地,手中那把并非出自第1兵团兵工厂的刀刃卷刀折。
典韦料那鲜卑人虽然落败,一定会归咎于兵器不佳,不会服气,就把右手戟也交给士兵,令人拿来两根铁棍,交给鲜卑人一根。鲜卑人本想叫嚷兵器不公,见拿来两根铁棍,就不再言语,接过铁棍,抡圆了就砸向典韦。
典韦哪会把他放在眼里,挥棍挡格,几乎把鲜卑人手中铁棍磕飞。典韦不给对方机会,迈前一步,抡棍就砸。三棍砸下去,那鲜卑人招架不住,铁棍落地。典韦又是一棍,砸在那人头上,那鲜卑人头骨粉碎,脑浆飞溅,死于非命。
一众鲜卑惊呼出声,但在汉军的威势下,仍然无人敢动,那鲜卑人的家眷则呼天抢地的嚎啕大哭。
王琦道:“这位典将军乃我军著名勇士,你们有谁不服,带着家人出来,和典将军单挑,有胜过他的,就可以带着家人离开。”
又有鲜卑武士和前面那个一样,叫出自己的家人,和典韦比武。
这次,王琦叮嘱典韦,不要打死打伤鲜卑人,亏得如此,鲜卑武士才得以保住小命。不过,鲜卑武士战败后,随即和他的家人一起,被绑了起来。
直到典韦打倒了7个鲜卑武士,才没有人敢于再继续挑战。
王琦见无人挑战了,道:“既然你们服气了,我仁慈为怀,给你们这些人一个机会,让你们重新获得自由,重新骑在马上,重新在口袋内装着钱,重新享受鲜美的饮食,重新和父亲、孩子住在一起。”
鲜卑人见居然有了活命的机会,还有可能得到自己一直以来追求的东西,都窃窃私语起来。
王琦又道:“你们如果自以为是勇士,既然败给了我,就应该跪在地上,向我投降,请求我饶恕你们的罪行,收留你们,给你们为我战斗的光荣。”
一阵嘈杂后,一个鲜卑人壮着胆子问:“如果我投降你,会得到什么好处?”
王琦道:“让我的兵团司令告诉你们。”
赵云接过话茬,答道:“仁慈的主公会给你们战马、武器、衣服,允许你们为他战斗。主公还会给你们钱,作为为他战斗的报酬。主公会给你们帐篷,让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住在里面,让他们不必四处漂流。他们可以用你带回家的,主公给的钱买回食物,吃饱肚子,而不必到处劫掠。如果你为主公战死,主公会给你的家人钱,让他们能够继续抚养你的孩子。如果你们残废了,主公会把你养起来,一直到你死为止。最重要的是,从此你们不再是到处抢劫的土匪,而是主公第1兵团的光荣战士!”
赵云说完,王琦小声告诉沮授吓吓他们。沮授道:“如果你们不愿意投降,将会成为奴隶,悲惨地过一辈子。你们的家人也会成为奴隶,从此和你们分别,永远再没有见面的日子。如果你们死了,会像一条野狗一样,被扔在沟里,等着狼和乌鸦来吃掉你们的尸体。你们如果不是傻子,还犹豫什么?”
王琦总结道:“我给你们一天时间,好好思考。愿意做一名光荣的战士的,就留下来。愿意做一个卑贱的奴隶的,明天就会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
说完,王琦和众将就离开了。那7个被典韦打败的鲜卑人和他们的家人被松了绑,被打死的鲜卑人的家人则被拴成一串,绑在营门外。俘虏营的大门随即关上了,俘虏们开始考虑自己的未来。
次日,只有几百人不愿归降,他们和家眷一起,也被送到了煤矿。
后勤部在战俘营外设立物资发放点,把缴获于鲜卑人的帐篷、单衣、杂物按人头全部发放给归降的4000鲜卑战士的家人,每家还分到了10只羊。鲜卑人领到必要的物资后,在指定的区域聚居。
至于车辆、金银、大多数牛羊都没有发给他们,而是交由后勤部统一调拨。还有10万件以上的皮毛服装,正好解决全军的冬装。
缴获的武器中,最合用的一部分分给各军,替换原来的武器中比较差的;一部分送到军官学校,给童子军练习用;剩下的不趁手的鲜卑武器,加上各军替换回来的旧家伙,一律回炉。
投降的鲜卑骑兵统一登记造册,发给军服,军衔一律为列兵。每人预支了14个月的军饷,用来采购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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