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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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王琦、高顺、张郃三人聚在一起训练士兵,对昨天谈到的练兵之术加以印证。
其实,这些理论在真定已经经过了验证了,证明是可行的。高顺、张郃的加入,在很多细节的问题上予以补充,使这套方法更加趋于完善。
在训练中,令狐翀的表现让王琦很感到吃惊。无论是本人的素质,还是履行基层领导的职责,贯彻将领的意图方面,都出类拔萃,显然是个不可多得的明日之星。高顺、张郃的眼光何等锐利,也看出来了令狐翀的前途不可限量,分别告诉了王琦,请王琦多加注意。
对于三国有名的上将,王琦当然求贤若渴,对于令狐翀这样的人才,王琦更是要加意培养。其实,这种自己培养起来的人才更加可以倚重。
除了令狐翀以外,王琦带到廮陶来的这20名士兵个个都是王琦精挑细选的,经过这一路上的严格训练,个个符合王琦关于未来基层领导的条件,早晚都能够担当大任。
午后,三人穿上连环铠,真刀真枪地大打出手。
王琦还是以太极剑法分别领教二人的高招。张郃、高顺使出浑身解数,也不能突入王琦的太极剑法的防护圈,怎么也无法战胜王琦。王琦的太极剑法在对付两人时,面对两人的凌厉攻势,无力以攻击为主,只能不求胜利,但求不败,当然也无法打败两人。
三人放下兵器,练习徒手格斗时,王琦使出了擒敌拳这特种部队的实用格斗术,不时把张郃、高顺摔倒在地。两人当然不服气,但是,这套擒敌拳是未来世界里经过千锤百炼的实战技法,两人虽然武艺高强,但一时之间怎能找到破解的方法?
高顺和张郃两人打得性起,双战王琦,但还是占不到便宜。王琦索性又叫上令狐翀,让他们三个打自己一个,也不过各有攻守而已。
高顺实在是不甘心,向王琦请示后,不断增加人手,直到七个打一个。王琦打点精神,满场穿插,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被众人按倒在地。
大家扶起王琦,见王琦满头大汗,一身是土,才想到这是以下犯上,心中栗六。见王琦不以为忤,反倒笑着夸奖大家,才放下心来。
轮到骑马对战时,王琦可就立刻不行了。虽然有赵云这样的高手教他,但和张郃、高顺这样的名家相比,差距实在太大。
王琦不断地中招,从马上掉下来好几回后,随即坦承技不如人,不再继续献丑,坐到矮几上观战。高顺和张郃继续对战,两人没了王琦掣肘,反倒精神倍增,越战越勇,让观战的王琦和众兵卒大开眼界。众人瞪大了眼睛观看,不时为两人高声叫好。
高顺和张郃大战了数百回合,依然难分胜负。两人虽然都想在主公面前表现自己,但是,有些绝招一旦使出来,恐怕难以控制,难免要伤到对方,两人惺惺相惜,谁也不肯使出来。
终于,王琦也看出了门道,连忙站起身来,让两人停手。两人早有罢手的意思,见主公说了话,立刻顺坡下驴,停下手来。两人打得痛快淋漓,心里都深深佩服对方。
晚饭后,王琦借故沐浴更衣,把张郃、高顺留下独处,好让高顺借机对张郃猛下说词。
王琦离开后,高顺道:“隽乂以为我主如何?”
张郃道:“崇德公真神人也,郃莫测其高深。以兵法论,我等虽通兵书晓战策,但以郃看来,若与崇德公沙场交兵,我等必败。以练兵论,崇德公之法,开古今之先河,以此法练兵,必百战百胜。若单以武力论英雄,我等亦非崇德公之敌。崇德公胸怀乾坤,假以时日,必为天下霸主。”
高顺深以为是,不住点头。
张郃道:“这一天半里,郃在崇德公营中,得益良多,胜于读书十载。今我等以七人之力,扑崇德公于地,公不怒反喜。马上相斗,公之技实不如我等,随即自认不如。公之胸怀,敢问世上谁人可及?况且,若我等在马上亦不能胜崇德公,还有何面目妄称英雄?”
高顺不语,继续点头。
张郃道:“郃闻得魁兄所言,知兄与子龙皆举家投于崇德公麾下。两位可如此,郃有何不能?”
说完,张郃起身,对高顺深施一礼。
高顺不明所以,连忙起身还礼。
张郃道:“郃此礼,为谢得魁兄为郃指点迷津,推荐如此佳主。郃他日建功立业,名扬天下,皆由得魁兄而起。”
高顺道:“既如此,隽乂当速去觐见主公。”

张郃深以为然,两人一起去找王琦。王琦正在沐浴,两人不敢打扰,在房外侍立。令狐翀见两人如此,就要禀告王琦。
张郃要拦阻他,不料,令狐翀却侃侃言道:“主公求贤若渴,若知两位因主公沐浴而久候,必自怨。属下知两位在此,若不急报主公,岂不职责有失?”张郃闻言,深以为是。
张郃拦阻令狐翀时,王琦已经听见,转念一想,已知就里,连忙擦拭穿衣。令狐翀的一席话,王琦都听得清清楚楚,更觉得令狐翀还真是个人才。
令狐翀朗声禀告,王琦拿着浴巾,衣衫不整,应声而出。
张郃见王琦如此模样,心中感动,跪倒在地,叩首道:“郃得遇主公,如遇暗夜明灯,郃愿为主公马前一卒!”
王琦拉起张郃,左手紧握着他的手,右手拉过高顺的手,道:“得魁、隽乂,得你二人相助,大事可成也!”
然后,三人回到大帐,继续高谈阔论。将近天明,才在帐中沉沉睡去。
次日,张郃回到家里,向家人讲明此事,表示自己决心追随王琦,开创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张郃的父亲甚是开明,考虑一番,对张郃的决定甚是支持。张家有家丁600多人,马近百匹,张父让张郃带走500人和60匹马,还有大量武器、粮草、辎重。
张郃拜别父母,带着人马回到王琦营中。见到王琦后,张郃道:“主公,家父赐我500士卒、马60匹。属下不敢据为己有,特全部献于主公。”
王琦本想让张郃自己带领这票人马,但转念一想,事业初创,统一的指挥至关重要,不能搞出小团体来,于是道:“隽乂之情,我必铭记在心。”
按照惯例,王琦又让张郃在乐成招兵买马。有张郃这块金字招牌,很快招得新兵170余人,买马40多匹。
从乐成返回真定途中,王琦继续招兵买马,收获又是不小。
王琦在路上的时候,赵云在真定迎来了和王琦见面以来的第一场风波。
赵云招兵买马的行为,难免引起官府的注意。虽然在汉朝末年,军阀割据,豪门林立,但也仅限于那些官宦士绅的家族。至于那些新兴的实力派,要想脱颖而出,真是难上加难,不但官府要限制,那些老牌强者也不会坐视。
这次登门捣乱的,是真定当地的武官,负责治安的贼曹史。贼曹史虽然不过是副职,但权力不小,甚至可以说谁不是好人,谁就难以洗脱罪名。
贼曹史来到赵云家里,实际上也不是来缉拿图谋不轨的王琦和赵云,这些贪官墨吏哪有那么忠诚,他们的目的是得知赵云在积蓄力量,闻讯前来敲竹杠、打秋风,中饱私囊而已。
在遇到王琦之前,赵云是一个忠直少年,对官场上流行的**之风深恶痛绝。不过,王琦在以赵云的名义招兵买马之前,已经预料到必有波折,因此,不厌其烦地告诫赵云,无论如何不能和这些官员们作对,只要尽量喂饱他们,满足他们的贪欲,很多问题也都好解决。
赵云当然不服气,但架不住王琦唠叨个没完没了,也只好在这个问题上妥协了。王琦临行前,更是反复叮嘱赵云,要凡事往远处看,切不可因小失大。因此,贼曹史此来,赵云才没有冷眼相对,而是强忍怒气,陪着笑脸,送上金帛。好在贼曹史也不过是个升斗小吏,胃口还不算很大,得到了赵云的贿赂,也就罢了,至于私自招兵买马的性质,也就从意图造反变成了防范盗贼了。
贼曹史收了赵云的钱财,还指点赵云,给官府的其他官员适当地送些财物,以免他们没有得到好处,前来捣乱。赵云心里翻来覆去地咒骂贼曹史和这些官员们,脸上却只能堆满笑容奉承贼曹史。
贼曹史走后,赵云虽然生气,但想起王琦的嘱托,还是带上些金子,登门拜访了贼曹史的上级贼曹掾以及各位掌管实权的官员人等。大家收到了黄澄澄的金子,自然个个好评如潮,听任赵云为所欲为。
作者按:郡级属吏中掾为正职,史为副职。其中,五官掾署功曹及诸曹事,列于诸曹之首;功曹掾掌任用迁转与人事;督邮主管纠察属县,监管本郡官民,为太守之耳目;户曹掾掌户口、田宅、农桑、道路之事;仓曹掾掌仓廪、庖厨,财物;决曹掾主刑法,掌律令、定罪、盗贼之事;田曹掾主田事;兵曹掾主征集和输送兵丁;贼曹掾主盗贼事;辞曹掾主辞讼事;主簿掌管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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