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狠狠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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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荀彧、轩辕北、田豫到达平寿后,张郃已经破了案。
案件的突破口是因为被杀的两个歌女在生前竟然为了得到伺候闵纯的机会,花了大价钱,天下间应该没有人花钱买死亡,因此,这里边必然有问题。张郃抓住这个疑点,审问所有歌女,就有和那两个死鬼一起得到钱的歌女招供出来了,是有人给她们钱,让她们不要说出服务员不是熟人。至于收买她们的人,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张郃弄明白了暗杀的主谋只不过是给这几个歌女钱,买她们不开口,从而推测出被杀的歌女是被杀人灭口而已。
随后,那天值班的几个服务生被抓了起来,严刑拷打,直到都招供了为止。顺着服务生的口供,再加上对出事之前经常出入娱乐城的客人的回忆,经过逐一排查,张郃的目光锁定在嫌疑最大的赵钢身上。
等到沮授等到达平寿后,张郃和大家一商量,决定立即包围赵钢的宅院,进行搜查。
既不需要搜查令,也没有传票,只要张郃一句话,第18军的两个步兵师就把赵钢在平寿城里的院落团团围住。
轩辕北来平寿的目的,就是作为先锋,冲击凶犯的防御。在步兵兄弟的注视下,轩辕北亲自率领300名特种兵,干净利落地翻墙而入,迅速解除了院内家丁的武装,里边打开了大门。
第18军的步兵篦子似的搜查了赵钢的院子,搜出了闵纯的佩剑。
赵钢也曾经想过丢弃将军佩剑,但他自以为这件事天衣无缝,实在舍不得丢弃这把锋利无比的宝剑,准备当成传家之宝珍藏起来。不料,大军随即杀到,宝剑成了铁证。
赵钢到了这个地步,光棍本性发作,不但承认了杀害闵纯,还把自己以前杀害土地改革工作队的罪行都详细招供。张郃见他也是一条汉子,也就没有对他用刑。
暗杀闵纯的几个人被赵钢的家丁供了出来,他们可就惨了,在张郃的默许下,被第18军的战士们打得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根据赵钢的供词,为赵钢提供杀手的地下组织也被破获,所有成员都被抓进大牢,当然也免不了挨打。
根据王琦“一定要狠狠报复!”的指示,元凶赵钢被拉到平寿西门外的刑场上,宣布了罪名以后,被车裂处死。4个杀手被凌迟处死,赵家家丁和杀手组织的成员一律被斩首。
在这之前,关在监狱里的赵钢的家人,当着赵钢的面,全部秘密地被勒死了。
张郃在平寿的杀戮,随着军令部颁布的告示,传遍了三州各郡,震慑了那些还妄想变天的大小地主们,至少让他们暂时放弃了顽抗的念头。
军令部还下令各郡驻军,加紧侦破暗杀、投毒等行为。一时之间,各郡大举行动,大批地主因为自己愚蠢的行动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当然,各郡被冤枉的地主也不在少数。
按照军令部的正式说法,第18军军长闵纯在执行公务时,遭到暗杀,死后被安葬在临淄烈士公墓。
第11军军长段钰被晋升为中将,从蓟城赶往平寿,接任第18军军长。
军令部给各军军长、各郡太守以及大校以上军官发了一份秘密文件,把闵纯遇难的真实过程详细告知,警告他们要注意安全,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
圆桌会议虽经多次讨论,除非彻底禁止官员进入娱乐城和其它场所,根本没办法有效预防类似事件。但是这种一刀切的手段也没必要,只好告知高级军官自己注意。
各地的高级军官接到了军令部的密件后,也都深自收敛。这些高官们当然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很珍贵,谁也不想成为杀手下一个目标,都尽量深居简出。
九月末,刘虞带着公孙瓒的使者关靖回到了邺城。
根据刘虞的报告,高句丽被平定,沃沮归附后,公孙瓒继续向北,对更北边的挹娄和夫馀进行骚扰。
公孙瓒确实很厉害,凭着自己的力量,居然荡平了沃沮和挹娄之间的置沟娄,把整个置沟娄杀得差不多,暂时盘踞在在置沟娄的地盘,准备过冬,明年春天再继续北进。
虽然公孙瓒平定了置沟娄,但是自己的骑兵也损失不小。虽然占领了置沟娄的领地,但是置沟娄人以渔猎为主,城市简陋,缺少粮食,根本无法解决公孙瓒部队的越冬问题。
因此,公孙瓒不得不派遣使者到蓟城找到刘虞,请他想办法解决。刘虞没有权力解决这个问题,找到了高顺。高顺虽然贵为幽州战区司令,但也没有被授权解决公孙瓒的问题,于是,刘虞只好带着关靖来到邺城。

王琦详细了解了公孙瓒的情况,对他的计划表示了认同。对于公孙瓒的要求,王琦都予以满足,答应给公孙瓒一批足以让他度过严冬的粮食、草料,还调拨给他一批煤用于取暖。而且,王琦还答应到明年春天,除了继续给他提供后勤方面的资助以外,还会给他武器、兵员方面的援助。
王琦给公孙瓒的,已经超过了公孙瓒要的,加上王琦准备后续供给的,关靖此行的任务可以说完成的非常出色,高高兴兴地带着粮草返回了北方。
轲比能自从和王琦讲和,返回拓拔鲜卑后,立志统一鲜卑各部,并立刻开始了准备。
轲比能为人勇健,待人公正,不贪财物,加上在和王琦的贸易中,用马匹换到了大批武器、盔甲,实力大增。尤其难得的是,轲比能接受了王琦关于“中华民族”的先进理论,不和从前一样杀戮汉人,反倒接收了很多因为躲避黄巾战乱,从并州进入鲜卑的汉族流民。
轲比能从流民中选择了不少壮年男子,把他们编入了自己的部队,又根据对陆军一知半解的了解,建立了一些制度。进入鲜卑的汉人中,有农民、工匠,这些人进入鲜卑的同时,也把中原的农耕技术和制作兵器铠盾的技术带入鲜卑,因此,轲比能也能开垦耕地,冶炼铜铁。
轲比能经过准备,先对位于幽州以北,夫馀以西的东部鲜卑用兵。
东部鲜卑大人素利、步度根不服轲比能,率部抗击,双方互有攻防,难分胜负。轲比能见胜负难料,冬季将至,暂时退回了弹汗山。
轲比能和公孙瓒一样,也想到了王琦,不同的是,他亲自来到邺城。
两人独处时,轲比能道:“王使君,我与东部鲜卑素利、步度根大战,不知道能不能打败他们,就跑到你这里,请你帮助我。”
王琦笑道:“你让我怎么帮助你?”
轲比能道:“我请你卖给我一些刀、弓、盔甲,还有粮食,我就一定可以打败他们。”
王琦道:“那很容易。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轲比能一愣,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本能地觉得遇到困难了,找王琦应该有可能给予解决。轲比能想了想,道:“我曾经帮助使君得到了冀州,因此,使君应该帮助我。”
王琦道:“你帮助过我,我已经报答了你,给了你无数的东西。因此,这件事我不欠你的情。”
轲比能一时再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理由,抓耳挠腮,无法回答。
王琦提醒轲比能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统一鲜卑以后,兵多了,马也多了,你就和以前一样,重新杀入中原。到了那时候,我们还得打仗,我现在援助你,岂不是援助今后的敌人一样?”
轲比能急忙道:“不会不会!我虽然是夷狄,不知礼义,但牛马还知道挑选肥美的水草,何况我还有人心啊!使君现在拥有冀州、青州、幽州,率领铁甲大军几十万,我哪敢再次进攻中原!绝对不敢!”
王琦道:“就算你不来打我,我早就说过,如果你不臣服于我,我也会去打你,到时候你怎么办?”
轲比能早就忘了王琦在唐县说的话,听王琦提起,这才猛然想起和王琦并非盟友,而是潜在的敌人,不禁汗下如雨。
王琦道:“今后你打算何去何从,还得早做打算!”
轲比能回到贵宾楼,彻夜难眠。直到天光破晓,他才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待吃早饭,就跑去找王琦
轲比能见到王琦时,王琦正在吃早点。轲比能一见王琦,按照鲜卑人的习俗,在饭厅里伸展双臂,跳了一圈,然后边舞边唱。
王琦不明所以,冷静地看着轲比能歌舞,典韦则按剑注视,防备轲比能暴起伤人,赵雨则抱起孩子先行躲避。
轲比能舞罢,坐在桌前。王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轲比能坦率地道:“我这是按照鲜卑人的习惯,用最隆重的歌舞表达我对使君的敬重。我想了一夜,觉得根本无法战胜使君,不如从此臣服使君,以免以后再被使君剿灭。”
王琦见轲比能如此坦白,也有些出乎意料,道:“你如果真心臣服于我,我必定不会亏待你。不需要你掏钱,我给你粮草、兵器,你去替我平定鲜卑各部。我也先不和你定下名分,等到今后我身登大宝,我们再论君臣不迟。”
作者按:挹,音y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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