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黄巾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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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征雍州的令狐翀于六月底回到了邺城。这次远征虽然没有辉煌的战绩,也没有在战略上起到重大作用,但是在很多领域都取得了一些成绩。
作为王琦的代表,令狐翀和乱世元凶董卓进行了有限的接触,得到了对董卓的第一手资料。
在军事领域,令狐翀率领11万大军,远离后勤补给基地近3个月,经过多次战斗,取得胜利后,安然返回。这次远征,积累了大兵团远程作战的经验,检验了陆军后勤保障的水平。
在陆军难以涉足的司州、雍州,远征军在行军时绘制了大量精确的军事地图,为今后的大规模作战奠定了基础。
随行的陆军商团利用一切空闲,开展贸易,获利甚丰。
因为郭嘉在这次远征中的上佳表现,郭嘉被晋升为上将。其实,王琦这次派郭嘉辅助令狐翀,就是有意让他立功,好升他的官。
另外,令狐翀个人还另有收获。他离开了第9军后,原来的将旗就留在了第9军。其实,他原来的山峰旗是根据他的想像,虚构出来的华山。远征返回时,路过他的祖籍司州弘农郡华阴县,他让画师从华阴县远眺华山,画下雄伟险峻的华山景色,绣在他新的将旗上。
此后不久,张角也被秘密送到了邺城。
故人相见,王琦和张角默然相对,都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张角忍不住了,问道:“请问使君,我来了,你准备怎样安置我?”
王琦道:“我不杀你,不把你解送朝廷。至于具体怎样安置你,我还没有考虑好。你有什么想法,不如说说。”
张角道:“我为使君阶下囚,哪有我说话的地方。”
王琦道:“如果你是在战场上为我所擒,你当然是阶下囚,我自然不会难办,随便处置你。可是,你是持着我的书信,来冀州践约,可以说是我请来的客人,我怎能疏忽了待客之礼。”
张角冷笑道:“说什么我是你的客人,我是自由的吗?”
王琦也冷笑道:“你当然是自由的。”
张角一愕,道:“你给我自由,让我用什么交换?”
王琦大笑道:“交换?你有什么?说来听听。”
张角醒起自己已经是赤手空拳,自知失言,闭口不语。
王琦道:“你的1000多人,我还给你20人,其他的我先关起来,你何时离开冀州、青州、幽州,我何时还给你。你可以领着这20人,在三州巡游,看看三州的变化,一切食宿都由我提供。你看到什么问题,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会很感激你,不愿意告诉我也无所谓。我可以派几个人陪着你,如果你认为是监视你,我就不派。在我的三个州里,你随便行动,但是你必须隐姓埋名,否则我不保证有人拿张角的脑袋来报功。当然,你不能在三州传道,更不能暗地联络老部属,不能窥探军事秘密。你不愿意在三州呆了,随时来找我,马上可以领着你的人离开。”
王琦这一番话,面面俱到,什么都替张角想到了,张角真是没话可说了。
于是,张角挑选了20名亲随,边在三州游荡,边考虑自己的未来,边缓和自己失掉权力后的失落。
此时的京城,一片升平盛世景象。
全地球的人都没想道,朝廷两大胜利的首功居然为太监们所得,灵帝的第一道褒奖令,是封张让、赵忠、蹇硕、左丰等12名高级宦官为列候。
真正浴血疆场的武将们愤愤不平,但都无计可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死太监们攫夺了应当属于自己的荣耀。
宦官们也不愿意犯众怒,自己吃完肉,怎么的也得给大家喝点汤。于是,以给宦官们行贿多少为主要标准,适当参考本人战功,晋升了一批功臣。
大将军何进被封为列侯。
朱儁被封为列侯,任命为河南尹。
张温原来是司空,位列三公,再提拔也没得提了。他受封列侯,封为抚军大将军,增邑6000户,正好是皇甫嵩被削的食邑。
王琦虽然没有亲自参战,但他派令狐翀出战了。再加上令狐翀返回时,绕道洛阳,朝中重臣和大宦官们都收到了礼物。因此,不但没有人追究冀州、青州、兖州没有上交特别税,王琦也被封为列侯,令狐翀被任命为雍州北地郡太守。
董卓、周慎、曹操、孙坚分别被任命为司州河东郡太守、豫州梁国相、兖州济阴郡太守、荆州长沙郡太守。司徒张绣的侄子和董卓的得力部属鲍鸿被任命为别部司马。
因为行贿数目最多,因而“功劳”最大的,还得数陶谦。陶谦字恭祖,扬州丹阳郡人,以扬武都尉身份,参车骑将军张温军事,西讨韩遂。陶谦瞧不起张温,喝醉酒后竟然当众辱骂张温,差点被张温发配边疆。回到洛阳后,陶谦加大贿赂力度,竟然以剿灭徐州黄巾的需要为理由,被加封为安东将军、溧阳侯,领徐州牧。

最衰的当然是皇甫嵩,似乎整个京城里只有他一个倒霉蛋似的,呆在家里黯然神伤。
皇帝的任命送到邺城后,王琦倒是没什么,列侯还是列“猴”对他都是一样。令狐翀看着圣旨,听着大家调侃,啼笑皆非。
黄巾农民起义是东汉末年农民与地主之间阶级矛盾不断激化的结果,是一次经长期酝酿的大规模农民战争。凶狠狡猾的官兵毕竟具有老练的统治经验和军事素质,实施了先防后剿,攻守皆备,重点进攻,逐个击破的战略方针,终于扑灭了黄巾起义的燎原之火。这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虽然在东汉王朝及各地豪强地主武装的联合镇压下遭到了失败,但却给腐朽的东汉王朝以致命的打击,直接导致了它的灭亡。
张角隐藏到冀州之后,大范围的黄巾军只剩下在荆州的张曼成所部了。灵帝已经腾出手来了,随时可以派遣大兵予以消灭。
九月,继张温之后担任司空的临晋侯杨赐病逝,谥文烈侯。杨赐是杨彪的父亲,杨修的祖父,杨修随即入京奔丧。为了给杨修装点门面,王琦派遣第10军护送杨修进京。军长叶开说起来也是杨修的学生,一路上“校长校长”地叫着,无微不至地照顾杨修。
办完丧事,杨修借机会以朝廷不明,宦官弄权为理由,劝说杨彪抛弃官职,和他一起回邺城。杨彪不但不肯,反倒说杨家杨震、杨秉、杨赐、杨彪四世三公,劝说杨修趁着黄巾初定,到京城来发展,光耀门庭。父子二人谁也不能说服谁,不欢而散。
杨修不能说服父亲,主要是因为杨彪官居要职,未见颓意,但皇甫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杨修在邺城时,就得知了皇甫嵩的窘境,到京后抽空拜访了他。趁着皇甫嵩郁郁不得志,杨修大下说词,力劝皇甫嵩早点离开这宦官当道的昏暗朝堂。皇甫嵩有些动摇时,杨修又提起了朝廷公认死于黄巾军之手的卢植,隐讳地暗示卢植还活在人世间,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皇甫嵩追问起来,杨修却一概否认。
在杨修的劝说下,皇甫嵩答应了先去邺城看看,于是向皇帝讨了个巡视冀州的差使,在第10军的护卫下,和杨修一起回到了邺城。
到了邺城,皇甫嵩见到了应该死于乱军之中的“死人”卢植,老友见面,回首往事,不胜唏嘘。
一路上,皇甫嵩见杨修所带部队军容整齐,远胜自己全盛时期所带精兵。进入冀州之后,看到黎民富庶,乐业安居。等到见到卢植,又知道刘虞、韩馥、龚景等尽归王琦,自己对灵帝也确实失去了忠心,就上报朝廷,说自己在冀州染病不起,无法返回。
使者带着礼物去见蹇硕,蹇硕不看人面看礼面,当即批准皇甫嵩留在冀州养病。使者提出的要皇甫嵩的家人前去照顾的要求,也一概照准。使者返回邺城时,顺便把虽然早已得到消息,但为免走漏风声一时不便迁移的卢植的家属也一起带回了邺城。
皇甫嵩也被任命为上将高参,和龚景、卢植一起,在国防大学任教,给参加轮训的各级军官讲授军事理论。这三位高参在汉灵帝手下或为领军大将,或为方面大员,肚子里的货色和赵云、郭嘉、杨修等确实不同,他们讲解的东西别人还真无法代替。
朝廷对张角、韩遂的胜利,并没有给老百姓带来任何好处,只是给大宦官和朝上高官带来滚滚财源。官僚、宦官纷纷在京城建造豪宅,在其它郡县吞并土地,家里储藏的铜钱动辄数以万贯计。
常侍们担心汉灵帝在皇宫里登高远望,看到都城里鳞次栉比的高楼而动怒,居然对灵帝道:“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虛”。笨蛋皇帝深信不疑,从此不复登台榭。
作者按:汉朝以二十等爵赏有功者,其中最高级的为列侯。列侯金印紫绶,有封邑,食租税,功大者食县,小者食乡、亭。东汉后期,增设县侯、乡侯、亭侯等爵位。
司马为中级统兵军官,其中别领营属者称为别部司马,所率兵士数目不定。
东汉建都于洛阳,洛阳在雍州河南郡境内,为提高河南郡的地位,其长官不称太守而称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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