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雍凉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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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雇佣军到达邺城后,受到了系统的训练。
闵正皓也有自己的算盘,派来的佣兵虽然年龄、体力都没说的,但是武器、盔甲等装备实在不行。反正后勤部大库里有的是皮盔皮甲和老式武器,陆军也不在乎这些积压装备,于是,这5万佣兵的装备该升级的都升级了。
5万韩国籍佣兵被编成两个佣兵军,番号为韩国第1军和韩国第2军。每个韩军配备了5000名汉族后勤兵和大批车辆,负责喂饱这些佣兵和佣兵行军中的乘车转进。
汉灵帝调兵援助雍州的文书到达了邺城,王琦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出兵援助雍州。
出兵雍州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保全皇帝的祖坟,而是派出先锋到雍州、凉州一带去考察考察,了解西北的地理环境,为今后的统一天下预做准备。
刚刚伤愈的令狐翀上将被任命为远征军司令,率领陆军第6军、第9军和第10军,以及韩国第1军出征雍州。因为征途漫漫,后勤部又派出了5000名战士,负责运送大量的粮草辎重,管理备用的战马。后勤部的人中,还包括了商团成员,在维持远征军后勤补给的同时,还负有开辟贸易通道的使命。
王琦虽然信任令狐翀,但令狐翀毕竟是第一次独当一面,又远离大本营,王琦总是难以完全放心。因此,王琦给令狐翀配备了大量幕僚,包括郭嘉、荀攸两位高参,田豫、沈超两位副官,还有轩辕北率领的500名特种兵。
令狐翀率领的大军一共达到了11万人,浩浩荡荡地取道司州,开往战场。
在雍州前线,战局渐渐发生了变化。
羌族叛军虽然战斗力远胜黄巾军,但是不如黄巾军随时能得到兵员补充,人越打越少。
张温的大军虽然开始打不过羌族骑兵,但时间一长,取得了很多经验,张温所部官军和叛军渐渐互有胜负。
董卓敏锐地认识到,叛军的失败即将到来,于是,他和叛军首领分别接触,权衡他们的实力,决定对谁下手,和谁勾结。
经过慎重选择,董卓决定出卖北宫伯玉、李文侯、木包罕,暗地里放掉边章和韩遂,留下日后见面的余地。
到了令狐翀率领的大军到达雍州时,董卓已经和边章、韩遂达成了协议。
令狐翀抵达美阳县后,立刻以冀州校尉的身份向张温报到,言明奉领冀州、青州、幽州三州州牧王琦的命令,率领大军11万,增援雍州。
张温虽然知道皇帝下令各州派遣援兵,但各州自顾不暇,张温根本没指望会有人来帮忙。不料,还真有人来了,而且一下子来了11万人。
张温呆楞了半晌,才醒起令狐翀还坐在一旁,连忙收摄心神,客气一番,也借机会打探援军的底细。
对于张温的询问,令狐翀除了军事机密以外,都坦诚相告。等到张温问完了,令狐翀也不客气,开口向张温索要粮草。
令狐翀有没有粮草?当然有,而且多得很,即使大军在外边打上半年仗也没问题。但是,凭什么要吃自己的粮?
张温有没有粮草?当然有,不过自己吃刚刚够吃一阵子,哪能供得起从天而降的11万大军。但是,人家奉皇命远道来援,只是要粮草,怎能不给。张温没有办法,只好挤出自己的军粮,按照11万人5天的消耗量,运到令狐翀营中。
随后,张温视察了令狐翀的营寨。
在陆军大营里,张温越看越心惊。陆军战士的精良装备和高昂士气,对见多识广的张温来说,竟然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当然,远征军的大批粮草都被小心地隐蔽起来,怕让张温看到后,再要就不好开口了。
张温视察完兵营,已经是中午了,陆军士兵开始吃中午饭了。伙夫们赶着牛牵引的饭车,把热腾腾的饭菜送到除了根据陆军军制可以开小灶的中校以上军官以外的每个官兵手里。军营里,一时变得热闹起来,官兵们或在营帐里,或在外边,端着饭菜开吃。
张温走近饭车,好奇地端详陆军战士的伙食,不禁吃了一惊。张温的军队都是一天两顿饭,而且伙食简陋,根本见不着荤腥。陆军大中午就开饭了,显然晚上还得吃。而且,饭就不说了,陆军的菜太好了,货真价实的肉块在大桶里滚动,散发着阵阵浓香。最另张温震惊的是,这些战士吃完了手里的,居然还要连饭带菜再继续吃!很明显,不吃饱不拉倒!
本来,令狐翀打算推迟吃饭,掩饰掩饰陆军在后勤方面的实力,但是郭嘉不同意,他认为为了隐瞒实力,耽误官兵进餐的大事,根本不值得。郭嘉是王琦的首席谋士,要不是令狐翀是王琦的爱将,根本舍不得让郭嘉离开。令狐翀对郭嘉素来佩服,也很尊敬,再说郭嘉的建议也不无道理,令狐翀就采纳了,下令照常开饭。

张温看着士兵吃饭,不由得觉得有些饥火上升。令狐翀恰到好处地提出了邀请,请张温进午餐。
来到高级军官专用用餐帐篷,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当然还有五粮玉液。张温来自天子脚下,这新颖的桌椅、酒菜还真是第一次见识到。
参加午餐的除了令狐翀、张温以外,还有荀攸、徐庶、张飞、叶开、田豫、沈超和韩国1军军长。郭嘉告诉令狐翀,他要一直隐藏在幕后,没有出席。
酒席间,张温当然要提起陆军如此吃法,他可供应不起。令狐翀回答说战士们这么吃惯了,还得请将军尽量解决,反正不承认自己有货。
酒至半酣,令狐翀命人送上冀窑白瓷,作为领冀州、青州、幽州三州州牧王琦的礼品,送给张温。张温久慕冀瓷,终于得以据为己有,不禁大喜,令狐翀要粮的要求还有什么说的。
张温回到美阳县县城,一边召集幕僚,准备和叛军会战,一边发下文书,要附近郡县从速赶运粮草,违者以贻误战机论处。
当晚,令狐翀带上冀窑白瓷,和荀攸、徐庶、田豫一起,拜访了董卓,奉主公之命,尽量了解董卓的一切情况。
董卓已经知道了从冀州来了一支强大的援军,他原来的很多计划都因此无法实施了。虽然懊恼,董卓也只好改变计划,派人通知韩遂预先提防。
次日,张温亲自调动大军,在美阳—槐里—长安一线布防,准备同时发动对叛军的总攻。张温试图拆开令狐翀的部队,分一些给他亲自指挥,被令狐翀坚决予以拒绝。
在总攻开始之前,董卓已经把机密情报转给了边章和韩遂,两人知道大势已去,无法达到原定目的,只好早做谋划,准备好了撤退事宜。
根据张温的统一部署,董卓、周慎、袁滂、令狐翀分别负责对付叛军韩遂、北宫伯玉、李文侯、木包罕。董卓恰好负责叛军韩遂部,这就省下了他精心策划的选择敌手的方案了。
叛军中战斗力最强的羌族骑兵,张温交给了令狐翀。张温的目的是让令狐翀去拼命,他可没想到陆军的重步兵方阵正是异族骑兵的克星。
大战开始后,被边章、韩遂出卖的北宫伯玉、李文侯是真拼命,率领属下和汉军死战。张温得到了陆军的援助后,兵力大增,原来要对付全部叛军的部队现在集中对付部分叛军,自然得心应手。
在战阵中,李文侯阵亡,残部在北宫伯玉率领下,亡命逃窜,张温、周慎、袁滂率部掩杀。
董卓则是虚张声势,多设旗幡,喊声震天。实际上,是边章、韩遂在前边撤退,董卓在后面跟着敲鼓。但在声势上,周慎和袁滂比起董卓来,实在是逊色不少。
木包罕率领的羌族骑兵自起事以来,未逢敌手,根本没想到世上还有陆军重步兵方阵这样的克星,还是和平时一样,纵马猛冲。结果可想而知,羌族骑兵们不是被穿云弩射成刺猬,就是被重步兵长矛穿成肉串,死伤不计其数,木包罕本人也在冲锋中被长矛刺死。残存的羌族骑兵也跑不了,大多被侧翼包抄的轻骑兵手中的十字弓射死。
在董卓的掩护下,边章、韩遂向北退却,安然退出雍州。
败逃的北宫伯玉运气不佳,正好撞上了董卓。董卓正在想怎么向张温交代,如何虚报战功,这北宫伯玉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元宝。董卓当即下令,截杀北宫伯玉。北宫伯玉所部早就全无斗志,哪禁得住董卓的熊罴士卒,被董卓一阵乱杀,斩首无数。
董卓遇到张温的大军后,拿着北宫伯玉的脑袋前来报功,理所当然地把战胜韩遂、边章和歼灭北宫伯玉的大功都收入自己囊中。张温也来不及和他计较,派遣周慎和袁滂带领3万人,继续追击。
韩遂、边章根本没有战败,而是有条不紊地后撤。周慎和袁滂追来后,反倒被韩遂、边章打了个埋伏,袁滂战死,周慎狼狈逃回。
张温要派令狐翀出兵追赶,令狐翀不肯,道:“末将来援雍州时,王使君再三告诫,一旦雍州战事了解,即刻返回。王使君军令森严,今叛军已作鸟兽散,末将怎敢违抗王使君令谕,多作羁留?”
张温无法,又要让董卓出兵,董卓道:“启禀将军,卓所部军粮已尽,部属死伤惨重,无力再次兴兵。”
张温对付不了这两位,只好作罢。
返回冀州途中,令狐翀想起董卓,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对郭嘉道:“董卓这个人,实在是不简单啊!”
郭嘉道:“主公的谶语中的‘千里毒草’,说不定就是这董卓……”
望着远去的陆军大队人马,董卓喃喃自语道:“以后我要是想得到天下,这个王琦一定是我的头号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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