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 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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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回到冀州,直接赶到邺城求见王琦。
王琦听到刘备回来了,心知必然是吃了瘪,混不下去了,心中喜忧参半。
不管怎样,刘备还是义弟,回来了就不能不见。
不过,王琦也吃了一惊,刘备居然把卢植就回来了,这样下去,让王琦还怎么“洞晓天机”?
无论如何,卢植还是有身份的人,王琦当即上前见礼,然后亲自陪同卢植到迎宾馆安歇。至于刘备,王琦正眼都没看一眼。刘备也知趣得很,一语不发,跟在身后。
王琦回到办公室,刘备也跟着回来了。
王琦看着满身征尘的义弟,也不由得有些心软,心道:“既然刘备把卢植救回来了,说明在这个时空,很多事情已经改变了,刘备改性了,也不是不可能的,给他一次机会吧。”
刘备见王琦不理他,只好自己找个台阶,把离开邺城后的经历老老实实地叨咕了一遍。末了,刘备问道:“敢问大哥,你怎么知道卢中郎将被董卓取代呢?”
王琦冷哼一声,道:“为兄夜观天象,见将星没于东郡,起于西北。在东郡境内,将星不应在卢中郎将身上,难道还应在你身上?至于董卓,为兄自有办法算到,可是天机不可泄露,你不要问了。至于你的想法,我清楚的很。你既然离我而去,又回来干什么?”
刘备吓得体似筛糠,道:“请大哥饶恕小弟愚昧,允许我重归大哥门下,弟一定洗心革面,忠于大哥。”说完,跪倒在地。
王琦盯着刘备,半晌才道:“刘备,你包藏祸心,我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现在杀了你,你一点儿也不冤。”
刘备大惊,连连叩首。
王琦道:“不过,我观天象,你阳寿未尽。我若现在杀你,有违天意。况且,你毕竟是我的义弟,我若亲自杀你或者下令杀你,难免伤及我的福分。因此,我这次饶了你的小命。”这番话,王琦说得极尽神秘之能事。
刘备长出一口气,连声道谢。
王琦打断刘备,道:“天道运行,自有定数。今天我不杀你,是因为兄弟义气,也是因为义气,你还不该死。他日你若心怀不轨,妄图背叛我,你我之间的义气就不存在了,那时也就是你的死期到了!你现在不死,是因为义;你将来如果背叛了义,必定也因此而死!刘备,我告诉你,别说你杀不了我,就算你侥幸得手,必遭天谴!”
刘备俯首贴耳,浑身战抖,吓得说不出话来。
王琦踢了刘备一脚,道:“起来吧!滚回去,好好想想。如果还想跟着我,就回去洗洗,然后去陪好你师傅。如果还有别的想法,我最后给你一批粮草,你马上离开冀州。去吧!”
刘备膝行几步,抱住王琦的大腿,大哭道:“弟不敢再存二心,请大哥不要赶我走!”这次可是真哭。
王琦甩开刘备,道:“好了,别哭了,烦不烦。他妈的,你都臭了,赶快去洗澡,这是命令!”
刘备敬礼后,返回寓所,遵令洗澡。
王琦望着刘备的背影,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对了这件事。叹了一口气,去找赵雨,夫妻一起逗孩子玩。
晚上,王琦在迎宾馆餐厅设宴款待卢植,在邺城的一众高级将领全部出席。
王琦、刘备和众将全部身穿军常服,个个衣着笔挺,英气勃勃。
刘备给卢植买了一身儒服换上,卢先生长袍高冠,儒雅非常。
席间,王琦坦诚相待,把自己的志向都告诉了卢植。
卢植可是个忠臣,听王琦坦言决心要改朝换代,不禁瞠目结舌。
王琦见情况不好,连忙岔过话头。郭嘉、沮授等会意,马上找些儒学问题,虚心请教。既然人家以师长看待,卢植当然不能不答。
众人酒足饭饱后,卢植上楼休息,众将也纷纷返回寓所。
王琦点手叫过刘备,道:“我先交给你一个任务,你知道是什么吧?”
刘备道:“请大哥放心,我一定劝师傅参加陆军。”
王琦点头道:“和你说话就是方便。不过,你要注意,不许骗他,不能用强。”
接下来的几天里,刘备陪同卢植,除了高度保密的地方以外,几乎走遍了邺城。然后,刘备又陪着卢植,考察了长城工地和曲梁、邯郸。
回到邺城后,卢植已经被弟子说服了,同意归顺王琦。
王琦很高兴,任命卢植为上将高参,暂时也没安排具体职务,让他先熟悉陆军的各项情况。
王琦亲自签署命令,成立陆军第21军,任命刘备为军长。刘备从并州带回来的有8000人左右,其中既有第19军的补充兵,也有原来卢植手下的官军。原来差中选差的补充兵,经过优胜劣汰,剩下的也远胜从前,卢植治军有方,**的兵也很不错,这部分士卒直接划到了第21军,不足的部分,让刘备自己到曲梁训练营中优中选优。至于后勤兵,令狐翀接管训练营后,另行招募1万名定向培训的后勤兵,直接移交给刘备。刚刚成立的第21军仍然需要继续培训,和第19军一起,留在曲梁训练营中接受训练。

在兖州,董卓接替卢植以后,屡战屡败,被张角打得狼狈不堪。但是,圆滑的董卓舍得孝敬前来视察的宦官,不但没有因为作战不利而罢黜,反而得到了朝廷的嘉奖。
卢植早就应该被押到京城了,但是始终没到,卢植以及押送他的官兵的尸体倒是被发现了,朝廷遂认定卢植已经被黄巾贼杀害,不再追究。
在豫州,中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战果显著,斩首数万级。黄巾军波才、彭脱部逐渐难以支持,努力向兖州退却,想和张角合兵一处,共抗强敌。皇甫嵩被封为都乡侯,朱儁被封为西乡侯。
在司州,在西园八校尉的带领下,黄巾军已经遭到了镇压,幸存的黄巾军战士都隐藏在民间,无法再继续活动。
在并州,张燕被歼灭在冀州后,官军重新控制住了大局,只剩下没有到冀州去的小股黑山军在苟延残喘。
在荆州,由于朝廷兵力不足,没有在荆州投放更多的兵力,张曼成所部黄巾军逐渐控制了荆州大部,随时有可能北上援助张角,这成了朝廷目前最大的心腹之患。
在冀、青、幽三州,王琦推行的土地改革,因为葫芦卜和大棒并举,很快就取得了成功,到了汉灵帝光和七年(184年)年底,三州境内的土地改革宣告成功,所有耕地都被收归国有。
紧接着,土地被租给农民耕种。租种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完全按照屯田的方式,由官府提供一切,收成官八私二。另一种是租种者自己准备一切,收成官六私四。无论哪种方式,农民所得都高于以前租种地主土地的时候,因此,农民们耕种热情高涨,纷纷报名承租官田。
此外,官府大力鼓励农民开垦荒田。在垦荒期间,田里没有收成,官府直接发放高额佣金,提供农具、耕牛,雇佣农民垦荒。荒地开垦出来以后,按照屯田方式,租给垦荒者继续耕种。
汉灵帝光和七年(184年)十二月,灵帝改元中平,光和七年改为中平元年。
这项工作跨越了年度,一直进行到中平二年正月,才基本结束。可是,因为大量农民受雇去开垦荒地,现有耕地有很多无人耕种了。
为此,军令部下令开放边界,允许其它州的流民进入三州。
所谓流民,顾名思义,就是失去了土地,流离失所的农民。汉末,宦官和外戚争权夺利,社会动荡不安,人民水深火热。从汉和帝当政时起,各地水灾、旱灾、蝗灾此起彼伏,连年不断。农民失去了活路,只好离乡背井,到处流浪,形成了流民阶层。流民乞讨为生,风餐露宿,冻馁致死者不计其数。
有些郡县经济基础比较好,还能维持,但一旦大批流民涌入,很快就会坚持不住。因此,各郡县往往封锁边境,禁止流民进入,王琦治下三州虽然富庶,仍然负担不了大量流民,也封锁了边境。
随着边境的开放,大批流民涌入三州。官府有效地控制住人流,予以登记造册,然后让他们承租官田。
承租官田后,流民升格为三州平民,享受一些特别的待遇。后勤部库存的帐篷,先借给他们居住,虽然有点拥挤,但好过露宿街头。这些新平民可以按照人数从后勤部领到口粮,好保证他们不至于饿死在冬天里。当然,这些粮食是要归还的,会在来年的收成里予以扣除。
当然,流民入境是有限度的,各地入境人数达到土地改革工作队预测的差额后,边境随即再次封闭。
二月初,各郡土地改革工作队陆续返回邺城。因为时间紧急,王琦没有给他们补假,每人发了2铜币奖金,随即把他们集结到常山军校,接受政务知识训练。这些工作队成员在土地改革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次集训,更在理论上予以大幅度提高。
经过一个多月的高密度训练,工作队员回到各自进行土地改革的郡,担任各级政府官员和议院议长,各郡除太守和一些专业人员以外的所有官员被替换。
被替换下来的官员有两个选择,一是进入曲梁训练营,加入第19军训练。二是允许去职还家,但仍然可以保留公民身份,但没有薪水了。不过,45岁以上的,可以一次性得到退职金10铜币。
被替换下来的29000名各郡官员中,有22000名选择了参加军队,7000名选择了退职,其中有1000多人拿到了退职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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