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花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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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花降楼,我着实吃了一惊。心理素质再怎么强,在看到花降楼的那一刻也停止跳动。如果是普通的妓院也就算了,但这些在外面招揽客人的人,无论再怎么美,也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男人。我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勾栏院,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很吃惊吗?”聿炫看见我愣在当场,语中带笑的问。
“怎么会……”我已不能言语。
“当初大哥只是为了收留一些无依无靠的小孩才开这间青楼,本来并不打算有什么收益的,但这间青楼开后,生意出乎预料的好。这些孩子是心甘情愿在这里做的,也很清楚他们在做些什么。”聿炫解释道。
“既然是帮助别人,为什么是开青楼?”我郁闷的问。
“哈哈~你也知道大哥那个人。他总是利益当先的嘛。我也问过他,他说:开青楼是开支最少的办法。所以~~”他笑笑。
“你们家三个兄弟果然都是怪胎。”一个凉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的耳边,惊得我一个激灵。我转头一看,是一个面貌俊朗,英俊不凡的……公子哥?没错,一身华服,一看便知价格不菲。束发用的发冠上镶嵌的玉石是极品夜明珠,衣边用的是纯金的丝线滚边,上面的图案是纯手工刺绣。不仅如此,江南名绸缎庄锦绣堆的绸缎,一匹就已经上千两了。但我还是觉得奇怪……
“你奇怪为什么我会认识这样的公子哥。”聿炫看我一直盯着那人的衣服看,便问我。
我点点头,大惑不解。
“其实别看他一身绫罗绸缎,他们家可是武林世家。”聿炫笑笑,继续说:“他叫凤生寒。有没有想到什么?”聿炫没有说下去,而是留下空间给我猜。
凤……刚刚咋听之下我就觉得这个姓有点耳熟,现在我终于想到了。“你是凤生烟的哥哥?”我诧异的看着他。
“不像吗?”他笑笑。
我现在总算明白他为什么一副公子哥打扮了。凤家是武林世家,不仅在江湖上威名赫赫,并且家财万贯。供凤家的子弟挥霍一下,简直是绰绰有余。于是,只能戚戚然应一声:“有点像。”
“聿炫你们怎么来这儿?没听说你有这嗜好啊。”凤生寒一脸贼贼的笑。
“这里是我大哥的产业,里多的客栈基本上已经住满了,所以只能住在这里。”聿炫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这样啊,那今晚的客无论如何也该你请吧。”凤生寒就站在我旁边,他又比我高大,于是就近就势的将胳膊架上我的肩膀。
“凤公子家财万贯,难道连**的钱都没有吗?里多是凤家的地盘,怎么说我们也是客人,哪有客人请客的道理。”我黑着一张脸,讽刺道。
凤生寒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的。顺了一会儿气,才开口说:“聿小弟说的有理,那今晚我请客,不醉不归。”

听他叫我“聿小弟”,刚刚恢复的脸色又黑了。“凤公子是二哥的朋友,应该很清楚二哥的喜好,所以还是不用了。预祝凤公子今晚玩的尽兴,留连忘返。”我特意加重“留连忘返”四个字,得意的看到他的脸有黑了几分。
“那就不打扰二位了。”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我得意的笑笑。
进入花降楼,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座无虚席,什么是人满为患,什么是歌舞升平。宽阔的大厅里有着完全出乎意料的热闹,每张桌椅上都有穿着华丽的人。他们边饮着好酒,边与身边的小官调笑。时不时在他们身上摸上两把,小官们更是配合的嬉笑两声。大厅正对着大门的舞台上,小官们穿的露骨,正表演舞蹈。
花降楼的管事叫媚娘,看似平常,其实也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因为去到我们住宿的小院需要穿过整个大堂,我小心翼翼的昨躲右闪避开那些喝多了的横冲直撞的人。但不幸的是,我还是被撞倒了。我摔在地上,那人摔在我身上,我差点被他压的背过气去。
“你怎么搞的,不长……”他喝了不少酒,说话间哈出来的气都有酒味,霎时我的脸被熏红了大半。那人费力的撑起上半身,看到我的脸,他顿时惊住了。“没想到花降楼尽然有这么好的货色。”他口齿不清的说道。
听到他的话,我顿时明白,原来他是把握当成这里的小官了。我边用力推着他,边找寻聿炫的身影。不一会儿,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看见他,他正和别人谈话,想必又是遇见熟人了。见我半天没出声,那人尽然大着胆子在我身上摸来抹去。
“你放开我,我不是这里的小官。”我边拼命挣扎,边大叫道。
“还说不是,你长得这么漂亮,爷不会亏待你的。”他越摸越下,我感到胃里的胃液在翻腾。
蓦地,他抓住我身下的脆弱,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模糊间,感觉身上的重量猛的消失了。突然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我开始挣扎,然而熟悉的香气让我知道是他。把头埋进他的胸口,我的眼泪更是不受控制。
抽噎间,听见聿炫冷若寒冰的声音:“扔出去。”
“是。”不知谁应了一声。
被聿炫一路抱回房间,走过几个楼梯我已经不记得了,走过几个回廊我也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到达房间的时候,我的泪已经不流了。就这样,就算到了房间,聿炫也没有说话。他只是把我放在床上,然后躺在我身边,让我可以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心情已经完全平复下来。“我……没事了。”继续埋在他的怀抱里,我闷闷的说。
“对不起。”他开口道歉。
我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之后,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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