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章 溃军淬火炼锋刃,勇士有恨做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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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孙立人对英国人没有成见不可能的。初到印度英国人要缴他的械时,他的第一个命令是掘壕就地作防御阵地,架起机枪迫炮准备战斗。虽然后来事情解决得还算圆满,但他对英国人的许多做法甚是不解:
英国人对中**队的战斗力没信心?当英缅第一师被包围时,他们找中国人出兵救援毫不迟疑。
英国人瞧不起中**人?亚历山大将军对杜聿明,斯利姆将军对孙立人所表现出的佩服绝对发自内心。
但为什么英国人控制缅甸数十年,中国盟友要相关的情报是空白(即使有也是假情报),要物资说运不来,没车皮吗?当然有!美国援华物资在仰光堆积如山,就是不运!日本人尚未攻到,英国人抢先把中国盟友即将入驻的地方烧成白地,等中**队开到时没水没电没粮食。这是对盟友的态度?那还要敌人干什么?
中国盟友设计的会战几乎每次都因英国人提前撤退功亏一溃。包括孙立人在内的中方将领都曾为此纳闷,这英国友人该不会是希望日本人赢吧?
(根据已解密的蒙巴顿勋爵日记可以推断出:英国人在缅甸的所作所为,纯属包括丘吉尔先生在内的英国统帅部有意为之。英国政府并不希望美国人或中国人在缅甸站稳脚跟。因为以日军的实力,打到缅甸已是极限,英国政府不认为日军会对印度构成威胁。若日军占领缅甸,战后英国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其收回。但一旦让中国或美国介入缅甸,就如中国的一句名言“请神容易送神难”。蒙巴顿勋爵日记中的一句话说得明白:“印度是大英帝国的根本,缅甸是印度的门户,缅甸落入中美之手可能引起大英帝国崩溃的连锁反应,这是不能允许的。”)
虽然因英国政府的极度自私,让数万中**人死得不明不白,但孙立人将军却不得不强压怒火,借英国人的地盘——印度整编自己的部队。
中国驻印军队有新38师孙立人部和新22师廖耀湘部,两部人马被改编为新编第1军,军长为郑洞国,孙立人作副军长兼新38师师长。廖耀湘将军因率部在斯瓦首用滚筒式撤退法消耗日军得到盟军欣赏,得以继续担任新22师师长。
胡康河谷,缅语为“魔鬼居住的地方”。据说原来曾有野人出没,因此当地人将这片方圆数百里的无人区统称“野人山”。前年中国远征军败退时,因不愿到印度当“难民”,在这块禁区里遗尸4万余人。胡康河谷内处处都是中国官兵的尸骨,他们的英灵一直在期待复仇锋刃早日出鞘。
1943年10月,为配合中国战场及太平洋地区的战争形势,重新打开中印交通线,中国驻印军总指挥史迪威将军制定了一个反攻缅北的作战计划,代号为“人猿泰山”。计划从印缅边境小镇利多出发,跨过印缅边境,首先占领新平洋等塔奈河以东地区,建立进攻出发阵地和后勤供应基地;而后翻越野人山,以强大的火力和包抄迂回战术,突破胡康河谷和孟拱河谷,夺占缅北要地密支那,最终连通云南境内的滇缅公路。
新编第一军的将士们,忍辱负重到今,终于等到报仇血恨的时刻,一支全现代化装备的愤怒雄狮,要以仇人的血和肉重铸逝去百年的辉煌。
1943年10月20日上午,新38师孙立人部搜索连在行进途中与日军遭遇。双方立即抢占有利地形,并几乎同时向对方开火。新编第38师的搜索连所属兵员300余人,配备迫击炮12门,反坦克炮3门,轻重机枪25挺。士兵清一色“M4汤姆式”冲锋枪。把一个大队的日军打得发昏。在中**队的自动武器面前,日军的“逐突”战术根本就是送死。下午,日军丢下200多具尸体,逃命去了。
10月24日,新38师第112团开始突进,29日占领新平洋。
11月初,新38师112团第1营和第2营进至于邦附近时,与日军第18师团第55联队遭遇,双方在加拉苏四周山头展开激战。首日,中**队的60门迫击炮几乎主宰了战场形势。第55联队副队长平田一郎大佐被当场炸死。日军改变战术,以1个大队迂回到112团阵地后方,封断其退路,再不断佯攻袭扰,耗其弹药。数日后,中**队的还击渐弱。至第五日,日军第55联队长丸山房信大佐准备发起总攻前,美国飞机出现在战场上空,将弹药投向112团的阵地。此后一个月,新38师112团将士依靠砍巴蕉树藤取水和美国运输机的空中补给,和日军相抗50天。日军第55联队伤亡近千人,却未能攻破2个营的中**阵地。丸山房信大佐在写给第18师团长田中新一中将的报告中惊呼:“……(加拉苏)高地之战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战例,中国人的变化是惊人的,希望能引起师团长阁下的重视……”这只两年前败走的中**队变化当然惊人,当一群报仇心切的勇士配备上最精良的武器时,所能发挥的能量岂是眼下日军所能承受的!
12月24日上午9时,新38师向于邦发起总攻。370多发炮弹在日军阵地上绽放后。中华勇士们随着冲锋号向日军发起了攻击。在前线督战的史迪威在日记中写到:“中国人打得很好,这些人勇猛无畏,下级军官是好样的。”

12月29日,新38师全部夺占了于邦的日军阵地。日军56联队丢下300多具尸体,向后撤退。战后日本战史记载:“在九州编成,转战中国,素有把握的第18师团,与中**战斗最自信,岂料胡康河谷的中**队,无论是编制、装备,还是战术、技术,都完全改变了面貌,……使我军损失惨重……全军不禁为之愕然。”
于邦战斗结束后,被俘的日军第18师团俘虏被带到新38师师长孙立人将军的面前,孙立人厌恶地皱皱眉头,不加思索地命令参谋:“这些狗杂种!你去审一下,凡是到过中国的,一律就地枪毙。今后都这样办。”
如果你问日军第18师团的士兵去过中国没有,答案是肯定的。他们不仅去过中国,还是南京大屠杀的主力。对于屠杀平民的军队,全世界任何一支军队都不会接受其受降。
在此间的一年多时间,新一军歼灭日军48000人(含印缅伪军),阵亡18000人,取得了缅北战场的全面胜利(惨胜)。除了300余没有中国血债的战俘(让他们修新一军印缅阵亡将士公墓),第18师团日军没有留下别的俘虏(大量日军不愿被俘,纷纷自杀)。
后世有人说孙立人将军杀俘残忍,应该使用**的方式去感化魔鬼。可惜当时的孙立人既不是国民党员,也不是**员,只是一名国民革命军军人。对于说他残忍的人,文哲不妨找些资料为他做个对比:
1、苏联女游击队员卓娅在执行任务时落入德军手里,1941年11月29日早晨被绞死。这个18岁的少女牺牲前遭到了残酷拷打,甚至被**(苏联官方材料隐瞒了这个事实)。当苏军发现她的尸体时,脖子上依然套着绞索,身体被刺刀扎烂,一只**被德国人割去。卓娅牺牲的消息传到了克里姆林宫,当朱可夫元帅将卓娅英勇就义的情形报告给斯大林时,斯大林沉默了许久,而后亲自签署了一道特别命令:苏联红军、红海军、游击队员们:遇到德军第197步兵师第332步兵团的任何官兵,拒绝接受其投降!该团官兵的下场只有一种选择:就地枪毙!德军第197步兵师在1944年6月开始的白俄罗斯战役中全军覆没。而绞死卓娅的纳粹德国第332步兵团有850名官兵被俘,斯大林亲自下令,该团军官处以绞刑,士兵一律开枪射杀,无论是否带伤。
2、纳粹德国二战时对犹太民族实行种族灭绝政策,先后有600万犹太人被杀。二战后,许多曾饱受纳粹迫害的犹太人在获救之后选择了以协助追捕纳粹战犯的方式来进行复仇。
西蒙.维森塔尔在奥地利的毛特豪森集中营九死一生,获救后他就开始为美军追踪战犯部门收集关于纳粹暴行的证据,后为美军战略情报部门及反间谍机构工作。1947年,他和其他志愿者在奥地利成立了一个犹太历史档案中心,继续为战犯审判收集证据。随着冷战的加剧,美国基本停止了追捕战犯的工作。档案中心关闭,相关资料被送到以色列的档案馆。然而,美英法苏等国政府的退让并没有阻止国际民主进步势力追缉纳粹战犯的步伐,许多民间组织投身到追捕的行列之中。以色列情报机关为了替犹太同胞复仇,更是天涯海角追捕纳粹逃犯。被称为“纳粹猎手”的维森塔尔就是其中之一。他经过几十年的不懈努力,将1000多名纳粹战犯送上了法庭,被奥地利总统亲自授予金十字勋章。
在“二战”中,拉脱维亚的纳粹分子库克斯对屠杀犹太人特别卖力,据不完全统计,由他亲自指挥杀害的犹太人就多达五万多人。战争结束后,他藏身于巴西,并得到巴西政府的庇护。以色列情报组织摩萨德查知他的踪迹后,经过一番精心策划,摩萨德追捕人员终于将库克斯诱引到乌拉圭的蒙得维的亚,1965年2月,摩萨德在蒙得维的亚处决了库克斯……神秘的孔兹勒先生出现了。他一言不发,以鄙夷的眼光看了看没精打采躺在地板上的库克斯,向他宣读了罪状和死亡判决书。……随后,一名复仇者上来用装了消音器的冲锋枪朝库克斯扫了一梭子。这个双手沾满了犹太人民鲜血的丑类,就此踏上了通往地狱之路。
1970年12月7日,联邦德国总理勃兰特访问波兰时,向犹太人死难烈士纪念碑敬献花圈。在细雨蒙蒙中,勃兰特突然双膝跪在死难烈士纪念碑前湿漉漉的大理石板上。这一超出礼仪的惊人之举感动了成千上万的波兰人,使在场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外交官和记者无不动容。勃兰特这一跪胜过千言万语。有人问当地的犹太人还恨德国人吗?当地的犹太人说已不恨了,因为他们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民族。德国人跪着都比站着的日本人高大。
那些觉得孙将军所为刺眼睛的“善人”们看过上面的例子后还会指责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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