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章 为了不让齿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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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日本急于集结更多的兵力南下,夺取英法在东南亚和南亚的殖民地。为此,日军一方面扶植汪精卫伪政权,另一方面采取威逼利诱的方式拉拢蒋介石。与蒋介石‘和谈’的同时,在桂南、粤北、河套、鄂北、鄂西发动新的攻势,对重庆进行持续半年多的大轰炸,并扬言要攻打重庆、昆明、西安。一边迫使英、法封锁滇越路和滇缅路,一边通过各种渠道和蒋介石派出的代表进行接触,商谈‘和平’条件。1940年3月和6月,蒋介石的代表先后去香港、澳门与日本代表会谈,由于日本要求的‘和平’条件被蒋先生痛骂成‘只有卖国贼子才会接受’,故未达成协议。
此时,中国**担心蒋介石先生顶不住压力,向日本人屈服。虽然让日本人与国民党主导的政府军相互消耗,对**领导的武装力量迅速发展非常有利。但如果军事上的连续失利导致蒋先生对抗战前景绝望的话,不排除其为保存实力放弃抵抗的可能性。一旦这种可能性变为现实,也就意味着**主导的武装力量将直接面对武力占绝对优势的日军主力,后果不堪设想。
1940年7月22日,八路军军长朱德、副军长彭德怀等下达《战役预备命令》,规定以不少于22个团的兵力,大举破击正太铁路(石家庄-太原)。同时要求对同蒲(大同-风陵渡)、平汉(北京-汉口)、津浦(天津-浦口)、北宁(北京-沈阳)、德石(德州-石家庄)等铁路以及华北一些主要公路线,也部署适当兵力展开广泛的破击,以配合正太铁路的破击战。
8月8日,朱德、彭德怀等下达《战役行动命令》,规定:晋察冀军区聂荣臻部破击正太铁路石家庄至阳泉段(不包括阳泉);第129师破击正太铁路阳泉至榆次段;第120师破击忻县以北的同蒲铁路和汾(阳)离(石)公路,并以集结大量精锐部队于阳曲南北地区,阻击日军向正太铁路增援。要求各部在破击交通线的同时,相机收复日军占领的一些据点。在这些地区和交通线,驻有日军3个师的全部、2个师的各2个团、5个独立混成旅全部、4个独立混成旅的各2个营、1个骑兵旅的2个营,共20余万人,另有飞机150架和伪军约15万人。八路军参战兵力,计晋察冀军区39个团、第129师(含决死队第1、第3纵队等)46个团、第120师(含决死第2、第4纵队等)20个团,共105个团20余万人,还有大量的地方游击队员和民兵担任辅助作战任务。
正太铁路横越太行山,是连接平汉、同蒲两铁路的纽带,是日军在华北的重要战略运输线之一。日军在正太铁路沿线驻有独立混成第4旅、独立混成第8、第9旅。
8月20日夜,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荣臻指挥18个步兵团、1个骑兵团、2个骑兵营、5个游击支队,在部分炮兵和工兵配合下,3路纵队进攻正太铁路东段日军独立混成第8旅大部和独立混成第4旅一部。经数小时激战,右纵队攻入晋冀交界的要隘娘子关,歼日军一部。此后,破坏了娘子关以东的桥梁和通信线路。向娘子关至微水段进攻的中央纵队,连克蔡庄、地都、北峪、南峪等日军据点,并破坏桥梁两座。攻击井陉煤矿的中央纵队一部,在矿工支援下,破坏了煤矿的主要设施,迫使其停产达半年之久。

同晚,第129师刘伯承、邓小平部,以8个团(包括决死队第1纵队2个团)、8个独立营的兵力,组成左翼破击队、右翼破击队和中央纵队,对正太铁路西段日军独立混成第4旅大部和独立混成第9旅一部展开攻击;另以2个团会同平定、辽县、榆社等地方武装,分别对平辽、榆辽公路进行破击,并牵制各点守敌,保障主力侧后的安全。左翼队一部进攻芦家庄,连克碉堡4座,歼日军80余人;右翼队一部攻击桑掌和铁炉沟等据点,歼日军130余人。
21日,第129师为阻止日军从侧背攻击破路部队,令预备队一部抢占阳泉西南4公里处的狮垴山高地。
从23日起,阳泉日军在飞机支援下,并使用化学武器,不断向狮垴山猛攻。第129师阻击部队英勇奋战,坚守6昼夜,歼日军400余人,保障了破击部队翼侧的安全。经数日作战,第129师控制了正太铁路西段除阳泉、寿阳以外的大部分据点及火车站,严重破坏了该段的路轨、桥梁、隧道,使正太铁路西段陷于瘫痪。
与此同时,第120师贺龙、关向应部,以20个团的兵力破击同蒲铁路北段和铁路以西一些主要公路,并攻占阳方口、康家会、丰润村等据点,歼日伪军800余人,切断了同蒲铁路北段和忻县至静乐、汾阳至离石等公路。
8月23日,因石家庄方向的日军西援,加上连日降雨,河水泛滥,严重妨碍作战行动,聂荣臻将军趁机下达转移兵力,对铁路、桥梁、隧道全面破击的命令。
9月10日,八路军总部为休整部队,准备再战,命令各部结束第一阶段的作战。第一阶段作战,由于八路军突然而猛烈地破击日军占领的交通命脉,使日军联络中断,到处被动挨打,陷入一片慌乱之中。汉奸、伪军更是惶恐不安。沦陷区人民异常振奋,看到了脱离苦海的希望。期间,全国抗日战线对此给予了一致高度评价,“后方的同胞们为此感奋到流泪”(1940年9月19日《新华日报》社论援引重庆某晚报语),也获得了国际反法西斯战线的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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