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1
“满怀着忧戚与悲悯，在我内心深处”。
与此同时，轩辕黄帝召来各路不死的天神，
在高耸入云，玉树琼楼的昆仑山巅，
“我们曾在这山下肥沃的黄土上拓展，耕耘，
更早些时候，与西方宙斯等一班同志者，
改变太阳系，给地球带来水，希望与生命。
为了开辟实现梦想与休闲的游戏场，
我们各个出谋划策，各司其职，各尽所能。
2
可是，人们己经忘记了来到尘世的初衷。
今天，在我内心深处，满怀着悲悯与忧戚，
情愿失却神力去到凡间拼博，此等到天神
令我等到景仰。尘世不屈的圣火，生生不息。
展目四望，在蓝色的生机勃勃的星球上，
生命拥挤不堪，却难找到杰出的神祗。
天神，你们对困厄，充盈的人生心生向往，
为何高坐云端，在别人的故事里沉迷。”
3
精卫女神，我不知道该怎样呤诵，微言大义，
曲折，宛转地将晦涩艰深的神意表达。
在我胸中，对生命与神意的感悟在激荡，
只有先吐为快，在颠狂中追忆似水年华。
放眼未来，更多的是直面人生，灵光一现中，
生命旅程叫我惊悚，一刹那，又一刹那。
直抒胸臆，我知道，女神，这不合诗歌本源。
艺术息壤在岸然的上层建筑中，春秋笔法，
4
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中，任意自如地挥洒。
唉，不说了，令我心酸，说不定心生嫉妒。
人性的弱点，如虎豹皮毛上的斑纹，
在我们与象和鲸中产生天壤之间的差距，
便于同类认同，在茂密潮湿的森林中，他们
在绝对的王国，产生令动物们窒息的恐惧。
同样，我的弱点来自天性，它令我惟一。
女神哟，我怎能醉心于这等蹩脚的譬喻，
5
是否在天神眼中，任何认同都如此轻而易举。
啊，虎豹之斑，可以令他们避开猎人的眼睛，
在丛林中隐没。我自豪，缺陷，如维纳斯
断臂，它令我与大海般深沉的泥土靠得更近。
“难道说我们神祗——空间的最高造物，
永远满足于空间与物质的安宁与稳定。
时间，对于我等到来说，充盈着不可解的奥秘
在那里，存在着永远不可企及的精灵。
6
何况于人，在游戏场，他们刻意要求单纯。
对神来说，是否那生命才是去处的惟一，
如果没得选择，是否应坚守想象感应的空间，
而不去寻找，重新接受挑战，合力开辟
崭新的形式。再等一等吧，春天啊，冬天
来临，春天还会远吗？不久纷争平息，
神祗们走下神坛。在昆仑山的那一边，
色彩纷呈，人性感受累积，何等不可思议，
7
一方面，有多少物质的奥秘在那里被知悉。”
金弓之神，伟大的使命又一次降临你头上。
轩辕黄帝一番警醒的话语，令你激奋，
胸中的旗帜，在烈烈的寒风中高高飘扬。
是否，尘世间的这场争乱正是你的杰作？
在所有的神人当中，你最不安于现状，
大动乱引导大发展，是时候该结束了，一场
翻天覆地的变革在你成竹的胸中酝酿。
8
我呢，将用生命为你呤诵激动人心的篇章。
可是语言哪，我感到，我总感到不足。
精卫女神，告诉我，怎样才能尽善尽美，
怎能样才能尽可能地呤唱出你的诗句，
象从谷物与果实中酿取酒浆。从各方面
我们都希望尽量地升华至神性的高度，
此为凡人对幸福的最高向往，人类
总只能追检到天神们飘落的只鳞片羽，
9
穷一生之力，为了他们与生俱来的物之所欲.
他们一生都在徒劳地，不停地找寻。
啊，女神，请告诉我，我不能理解，
为什么，死亡寒冷饥饿衰老疾病，
在人间，一刻不停地把我们侵袭？
而那里，无一例外地被天神们抓在手中，
天神们掌握了速度极限的何种秘密，
他们凭意念便可达到任何时空。
10
“人总期待在摒弃的空间里获取新生命。
我呀，不得不止住你喋喋不休的口舌，
就像春风改变黄鹂鸟的歌唱，
当时，它歌唱的是对大自然的纯净的音乐，
而春风，使它因体内奔涌的热望而吟唱，
虽然艰深，晦涩，任谁也不能理解透彻。
就像这样，虽然你的歌无人聆听，
可你仍在孜孜孜不倦地吟唱，编写，
11
并向我祈求灵感，使它尽可能地尽善尽美。
是谁使你如此地执著，又寝食难安？
难道不是因为你体内强烈的**
趋近神性？你就是自己行为的答案。
我曾试图让你放下手中的笔，停止歌唱，
可是你与生俱来的热望，神力也难以改变。
好自为之吧，如果有一天能见到有穷公主，
她的情人肩负使命，是神祗游戏人寰，
12
对于他，我也会适时地给予取舍的考验。”
我知道了，我终于明白了你的心思，
在我耐心地聆了听你这么多的歌之后，
歌手哟，我总算明白了你的趣志。
可就我所知，历史上的效仿大多蹩脚，
从维吉尔，但丁到普希金，一言以蔽之，
当我聆听他们的歌时总感到美中不足，
何况于你，多少过江之鲫梦想成为大师。
13
歌手哟，很遗憾，你的歌里尽出差池，
就是我也能妄自菲薄地呤唱，
并非曲高和寡，而是谬误。梅雨季节里，
少女拿出精心编绣的织锦送给情郎，
却惊讶地发现上面满布白色的霉点，
你能想像得到情侣们心里该是多么失望。
我们的歌里也满布拜世俗所赐的霉点，
只好长时间晾晒，，拍打，或者孤芳自赏。
14
你对神祗们的描述在我近乎荒唐，
他们的形象与我所认知的格格不入，
跟历代传说与史诗描述也截然不同。
歌手哟，在我看来，神祗们应是如此人物，
他们与老人和孩童时的天性尤为接近，
豁达与纯真。请听我吟诵两个浅显的譬喻：
让我们凝视父亲，在他的言传身教下，
我们长大**，在社会大家庭中独立自主，
15
有多少心血与希望在我们身上倾注。
或者偶尔，我们参加所喜好的运动，
中途的每一次休息暂停，换员或加油，
教练都有新的意图，并不容我们讨论，
那些狂热的观众，焦急的教练，还有场外
隐藏的参与者，他们在意的并非过程，
而是最终结果。我们从自己的选择中，
得到多少乐趣，像爱情把我们吸引。
16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在游戏中沉浸。
人生是神祗们在游戏中的尘世之旅，
他们傲岸率真，没有强权，并且无所羁绊，
独立。天神们如果有这么多**的束缚，
该是多么痛苦的事。在我看来，金弓之神，
歌手啊，对不起，请容我再吟诵几句，
骨梗在喉，如果要我另起炉灶，我不能，
只好在你曼妙的歌声中自出机杼，
17
况且你字里行间不也在嘉许任何参与。
每个时代的风云人物带来神的意愿，
改变世界。神祗们的言行我们不能理解，
因为在那里，据我所知，不需要语言。
但是轩辕黄帝也并没有吩咐什么，就象
一个石头并不能影响另一个石头的空间。
诗篇啊，到凡间去，到我们当中来，才能
日臻完美，经过口口相传，得到磨砺锤炼。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