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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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神童之行
乘云和成茹当然都希望微服私访,因为太后和皇帝出行简直要太大的排场,不仅耗资巨大,而且会让他们感到很麻烦。
跟太后一起走就有这项“困难”,什么都得依着她才行,所以是否要微服还得由太后来决定。
成茹这样对太后说,此行的目的是为百姓祈福,怎么能因为出行反而给百姓带来不便呢?二来,微服更有助于查看当地官风民风,此次皇帝出行,顺便巡视地方吏治,也一举两得。
太后说微服就不能带御林军随行,万一皇帝遇到危险怎么办?
乘云说大张旗鼓恰恰告诉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皇帝就在这里,如果微服,谁也不知道咱们是什么人,又怎么会有什么危险呢?再说,可以带武艺高强者随行,足以应付一般的危险了。
在兄妹俩的大力劝说之下,太后终于同意微服出行。
虽说没带什么御林军,也有一大票人了。太后、乘云、成茹、廉劭自不必说,还有八大侍卫之二的赛阳和冯仪、小毛子以及太后的一个贴身侍女柳叶儿,八个人正好一个小型的旅游团。
京城郊外……
这个足够容纳十人的马车里,太后、绮安在聊天,柳叶儿侍奉在一旁。除了驾车的赛阳外,其余的人都骑马。
太后:“自从入宫以来,还是第一次出来呢,你说人老了吧,怎么心里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兴奋的上蹿下跳?”
绮安:“母后一点也不老,柳叶儿,你看,我们像母女还是像姐妹?”
太后:“这丫头,没规矩。”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早已笑开了花。
……
成茹:“哥,要不是后面还有一辆马车,真想赛马啊。”
乘云:“别开玩笑了,谁能跑过你的小黑啊?要赛马,不是欺负人吗?”
成茹撇撇嘴,说道:“大不了我不参赛,当裁判还不行吗?”
乘云:“我也想啊,不过肯定会被太后骂的。”
成茹:“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听话了?怎么?是不是不敢啊?”
乘云看了看后面的马车,鬼笑道:“赛就赛,谁怕谁啊?不就是挨一顿骂吗?又不是没被骂过。”
其他人心里也痒痒的,不过他们知道他们应该反对。廉劭心里清楚,如果反对的话成茹一定会不高兴,她可比太后可怕多了;小毛子最了解乘云,现在乘云既然已经决定,他反对也一定无效;冯仪也算军人,更会毫无保留的执行乘云的命令。
于是就出现了无一人反对的“怪”现象。
成茹:“看到前面的小土丘了吗?我们也别跑太远,终点就在那,大家要有大无畏的精神,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迎接太后的难关。”这都什么呀?
只听成茹一声令下,四匹马同时起步飞奔。成茹早已来到小山丘那边等着冠军了。
太后:“怎么回事?什么声音?”
柳叶儿掀起车帘,向赛阳询问。
赛阳答道:“启禀太后,大概是皇上他们在赛马吧。”
太后:“赛马?在这里赛马?简直太胡闹了!”
……
成茹兴奋地叫道:“哥哥太棒了,第一名。”这不明摆着的吗?皇上赛马什么时候不是第一名啊?“廉劭更棒,第二名。”
乘云:“太过分了吧,第二为什么更棒?”
成茹:“因为你是皇帝,他们都让着你。”
乘云:“有没有搞错啊?这是我自己跑出来的。”
小毛子:“公主,皇上说的没错,皇上的马是皇宫里最好的马,这个成绩的确是皇上自己跑出来的。”
成茹:“哼,那也是因为你骑的马比别人的好。”
乘云:“这是当然了,赛马在很大程度上也是比谁的马更好嘛,要是马的层次都一样,还赛什么?”“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因为没能参赛,心理不平衡,所以才嫉妒我的。”
“谁嫉妒啊……”
“皇帝!”太后大喝一声。
众人这才往身后看去,只见太后正被柳叶儿搀扶着走下马车。乘云等人都不说话了。
太后走到乘云跟前,说道:“你看看你,还有没有一个皇帝的样子?哀家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总做这些危险的事。以前你要练习骑射,哀家也没反对,皇帝也需要有一个强健的体魄,但你不是答应哀家了吗?一定在专门的骑射场地,有专人护着才行。”
太后指了指周围,接着说:“可现在呢,就在这个地方赛马,你看地上坑坑洼洼的,要是万一马失前蹄……皇帝,你是万金之体,怎么这么不知自重呢?”乘云低着头不说话,如果此时你从下面看他的脸,就会发现他一直在鬼笑。
太后顿了顿,然后用很严厉地声音说道:“你们两个,”她指着小毛子和冯仪,“知不知道叫你们出来是为了什么?”
两人跪下,低头不语。
乘云看不下去了,说道:“太后……”
“你闭嘴!”太后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小毛子,你说,你出来是干什么的?”
小毛子:“照看着皇上。”
太后:“你就是这么照看的?皇帝胡闹,你就跟着,那还要你干什么?”“冯仪,你出来是干什么的?”
冯仪:“为了保护皇上。”
太后:“皇帝在这种地方赛马,你不仅不拦着,还掺合进来,你就是这么保护皇帝的吗?”
乘云:“太后不要怪他们,赛马是儿臣的旨意,他们不能不听。”
太后:“哀家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替别人说起话来。从现在开始,你坐到车上去,不许出来。”
乘云:“太后……”
成茹一听,这不得把哥哥憋坏了吗?于是对乘云说道:“明明是哥哥不好,太后担心你才会那么说你的,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呢?”
然后她走到太后跟前说道:“您别生气了,都是哥哥不好,他先让别人跟他赛马,现在又对太后的关心视而不见。哥,你还不认错?”
乘云:“太后,儿臣知错了。”
见太后的气已经消了大半,成茹说道:“其实的确不关他们的事,太后,如果是哥哥的命令,他们敢不听吗?您就饶了他们吧。”
太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说道:“罢了罢了,你们起来吧。”
两人忙叩谢太后,站在乘云旁边,其实他们都清楚,太后也没打算把他们怎么样。
成茹扶着太后,边让她上车边说:“自从皇帝哥哥回宫以后,就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他当然兴奋了,太后您一定可以理解吧?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是好事,太后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车上,我知道您跟绮安姐姐有很多话要说,哥哥不会再有什么惹您生气的事发生了,您就让他跟我们在外面吧。”
太后看了乘云一眼,略带微笑地说道:“话都被你说了,哀家还能不同意吗?”
成茹笑道:“既然我们已经出来,并且决定微服私访,您就不再是太后,哥哥也不是皇帝。日后行事,还请太后不要暴露了身份才好,稍有不慎,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太后笑道:“行了,你倒数落起哀家来。”
等太后上车以后,成茹又回到他们的阵营当中,乘云和成茹立刻笑成一团。乘云说道:“好人都被你做了,什么时候我也能长一张像你那样的嘴该有多好啊。”
成茹拿腔拿调地说:“你不需要,向来都是别人奉承你,不用你去奉承别人。我就不一样了,唉——我比你命苦啊,上要侍奉太后,下要侍奉君主,抬头低头都要看人脸色行事。哥哥……”
乘云:“你就掰吧你。”说完又和成茹一起大笑起来。
廉劭:“赛马我也参加了,太后为什么没有怪我?”
乘云:“因为你主要的任务是保护小茹,她又没有赛马,太后就是想怪你也没理由。再说……”乘云故意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太后怕绮安听到你的名字,又要伤心了。”说完就又笑了起来。
成茹:“哥,你就会欺负廉劭,其实你才是心里不平衡,太后把你痛骂一顿,却说也没说他,你嫉妒他。”
乘云:“你还真是重色轻友啊。小茹,你究竟是在帮廉劭说话,还是借机报复我刚才说你心里不平衡?”
成茹假装想了一下,“嗯——两者皆有之吧。”
赛阳看见前面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不禁有些眼馋。这时,冯仪来到他旁边,轻声说:“我们换一换吧。没关系,到时候你再来换我。”
赛阳说了声“谢谢”就跟他换了过来。冯仪又对赛阳说:“我从没见过皇上这样,平时就算他高兴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样的。”
赛阳:“这才是我们的皇上,当初在回皇宫的路上就跟现在没两样,只是我们这些经常在他身边的人不能像公主那般。我想,皇上在水榭阁一定就像今天的样子吧。”
冯仪:“赛阳,你不觉得皇上挺可怜的吗?”
赛阳:“冯仪!”
冯仪:“没关系,里面听不见的。”他指的是车里的太后。
赛阳:“就算没人听见,也不该说。”
冯仪:“你不这样认为吗?皇上只是练习骑射而已,都有那么多限制,怪不得皇上会经常穿上侍卫或者太监的衣服到练功房去。就像今天,皇上只是赛马,有什么错呢?还有平时,恐怕也只有水榭阁才能令他真正的开心。”
赛阳:“冯仪,这些话就到此为止,你自己想想可以,千万别再说出来了。”
“这就是身为一个帝王的悲哀,”不知什么时候,成茹已经来到他们旁边。
冯仪吓得一哆嗦,成茹说道:“赛阳说的没错,你自己想想可以,千万别再说了。”
冯仪忙说:“属下知罪。”
成茹:“你说的都是事实,皇帝哥哥的确很不自由。他是皇帝,有很多事根本身不由己。不过他并没有不开心,相反他乐在其中,因为他知道,他的付出是有回报的。而且,他的神经也很大条,你看,就像今天,他根本就没把太后的怪罪放在心上,反而满足于痛痛快快的赛一场马,被太后痛骂一顿也一点都没影响他的心情。”

成茹对冯仪说:“宫里的御林军,你负责七分之一,对吧?”
冯仪:“是。”
成茹:“你认为皇帝哥哥他怎么样?”
冯仪:“属下不敢妄加评论。”
成茹:“你刚才不是评论的挺带劲儿的吗?在我面前,就不敢了?”
要不是冯仪还驾着马车,他就已经给成茹跪下了,他不知该说什么好,但赛阳看出了成茹的意图,她根本不是想怪罪冯仪刚才议论皇上,于是说道:“公主,御林军是专门负责皇上安全的,我们所有的人都对皇上绝对忠诚。”
成茹:“赛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主要负责城外的豹突营。”
赛阳:“如果想动用豹突营的人马,除了圣上,就只有属下可以,但负责豹突营日常事务的是他们的统领。所以属下平时都在皇宫里,也是御林军中的一员。”
成茹:“那么你在什么时候会调动豹突营?”
赛阳:“在接到皇上旨意的时候。”
成茹:“你说御林军专门负责皇上的安全,那么太后的安全谁来负责?”
冯仪也已经完全明白了成茹的意思,他暗暗替赛阳捏了一把汗,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好,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赛阳心里明白,公主这是在暗示他,要他选择一个立场,并且要他替全体御林军选择一个立场。其实即使成茹不问,答案也是很明显的,赛阳他们几个人当然会向着皇帝。
赛阳不动声色地说道:“皇宫里除了御林军,还有很多侍卫和差役,他们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御林军是军队,有更严明的纪律和更谨慎的作风,向来都是皇上御前的直属人员。至于后宫,我们一般是不参与的,除非有皇上的旨意。”
成茹一边听赛阳说话,一边观察着赛阳和冯仪。人身体各个部分的组合非常微妙,甚至连周身散发的微小信息,也根据心绪的变化而变化。当成茹在近处仔细观察一个人的时候,她可以看出这个人身体无论内部还是外部的主要数据变化,这都是石井师父给她留下的财富。所以,几乎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说谎,赛阳也不例外。
成茹开始前行去追乘云等人,她回过头来笑着对赛阳说:“你快点跟上,我们在前面等你。”
看着成茹的背影,冯仪问道:“赛阳,这一关算……算过了吗?”
赛阳冲他点了点头,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还第一次见你这么慌张。”
冯仪:“我感觉到压力,难道你没有吗?”
赛阳没有回答,径自策马前行。
……
乘云:“跟他们说什么了?还搞的神秘兮兮的。”
成茹:“也没什么,就是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
“哥,这个心理准备你也该有了,你看看,太后已经搞出多少事情了,还不知道她以后要怎么样呢。”
乘云吓了一跳,说道:“你该不会是想……”
成茹打断他,“我当然不会,关键在于你,要怎么做完全由你来决定。不管会不会发生什么事,都要有准备才行,否则只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乘云:“太后她应该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事来吧?”
成茹:“对你当然不会,可对你想保护的人就不一定了,想想她对廉劭做的事吧,将来可说不定不会摆你一道。总之有备无患嘛,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万一哪天你们真的闹僵了,你也不至于处在被动的地位。”
乘云:“你也太小心了,现在朝野上下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官,心都是向着我的,这一点我知道。”
成茹:“那几个老亲王可不是哟。”
乘云:“你知道的还满清楚的嘛。”
成茹:“哥,你忘了吗?土藏司可不是吃素的,我们成天就干这个。”
乘云也认真起来,“那些老家伙有什么动静吗?”
成茹:“没你想得那么多人,就只有几个,他们成天向太后诉苦说你冷落了他们,仅此而已。”
乘云:“哦,就是这样啊,看你神经兮兮的,我还以为有什么事呢。”
成茹:“有事的时候再告诉你那不就晚了吗?真是的,你也把我想的太白痴了。对了哥,现在朝野归心,已经不需要用土藏司来牵制刑部,把刑部原有的权力还给它吧。法院不是这个时代该出现的东西。”“哥,我自己考虑了一下,除了军事法庭以外,把其他法庭都撤了吧。”
乘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说的没错,法院的确不是这个时代该出现的,当初设立的时候一来是为了牵制李固,二来,”乘云笑着说:“二来也是你一时突发奇想,竟然想出最高法院这个主意来。”“得了,现在你就只是国家安全局局长,不是最高法院院长了。”
成茹用手指摸着下巴,眼睛朝天,说道:“唉,我还想当个公安部长呢,看来也没指望了。”
乘云:“公安和国安一明一暗,你还想都占全了?”
这时赛阳已经跟小毛子和廉劭走在了一起,乘云兄妹俩也策马来到他们一推里。成茹又对乘云说道:“刚才忘告诉你了,海约又蠢蠢欲动,具体计划不详。”
小毛子:“皇上,奴才看这个海约比乾约和坤约都可怕,它总是在背后搞一些小动作。”
见乘云脸色有些阴沉,成茹说道:“不用担心的,哥,大不了把他们老窝端了,看他们还能搞出什么小动作。”
乘云笑道:“就是,凭他们海约,根本没有能力与我们开战,所以才会尽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不过小茹,别总想着打仗,至少要拖一段时间,我们才刚刚开始休整。”
成茹笑道:“你以为我是战争狂吗?放心吧哥。”然后,成茹在哥哥的耳边悄声说道:“我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的,跟我玩阴的,我就给他们更阴的。其实说实话,比起光明正大的战争,我更喜欢这种游戏。”
乘云骂了声“变态”,成茹朝他吐了吐舌头就来到廉劭这边,两人脱离“大部队”。
“怎么半天一句话也不说?”成茹问道。
“刚才跟赛阳和冯仪谈什么了?”
成茹一愣,随即笑道:“吃醋了?”
“什么呀?你是不是说到太后?”
成茹一拍额头,说道:“哦,都是我的错,把你教坏了,廉劭,你怎么变得这么敏锐?”
“公主,上一次的事,只怪我一个人,我不希望你记恨太后。”
成茹温和地笑道:“你想什么呢?我没记恨她。”
“真的吗?”
“是真的。廉劭,你想想看,我连周常先都没记恨,又怎么会记恨太后呢?”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你简直就是瞎担心,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也要向你学习,去包容所有的人。”
廉劭握住成茹的手,心中暗想,如果你真的能学会包容所有的人就好了,可是,你现在根本做不到。或者说,只要你的哥哥还是皇上,而你又千方百计的想要帮他,你就没有办法做到。
一路上,又因为玩过了头被太后教训了好几次。除了疯玩,有一次乘云因为吃了路边的烧烤肉串有些腹泻,太后气的让小毛子掌嘴,虽然在乘云的大力“保护”下终于“化险为夷”,但小毛子着实被吓的不轻。因为是他陪着皇上偷跑出去,要是没什么事还好,可问题是乘云真的出了点事——腹泻,就算太后要杀他,理由也足够充分。
经过一个多月懒懒散散的行进,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神童县。
太后:“哀家还以为这个县遍地都是聪明绝顶的小孩儿呢,可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小毛子:“启禀太后,据说千百年前,一位姑娘上山采药,山中多猛虎,当姑娘就要葬身虎口之时,一位鹤发小童用手轻轻一指猛虎,那猛虎便躬身而退。当姑娘要谢小童之时,却早已不见小童的踪影。当晚,姑娘就怀孕了,怀胎二十四月终得分娩。孩子一落地便会走会笑,别人还以为是怪物,可姑娘认出,那就是当年救他的小童。
姑娘激动得留下眼泪,小童一边甜甜地叫娘亲,一边替姑娘擦眼泪。还说你既是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就把我养育**。姑娘说如果你当我的儿子,还要孝敬我,这怎么叫我报答你呢?那小童说道,娘亲说的不对,天下最大的恩情莫过于父母生养之恩,孩儿尽的那一点孝道,比起这样的大恩,根本不值一提。
后人为了记住仙童对于父母之恩的教导,才把这里叫做神童县。当然,这只是传说,至于神童县名称的真正由来,奴才也不得而知。”
太后:“哀家倒相信这传说是真的,皇帝,你信吗?”
乘云:“不管传说是不是真的,它所传达的道理,实乃千古之精义。儿臣片刻也不敢忘记生身父母的大恩。”
一句话说的太后和成茹都有些色变。太后原本是想告诉乘云要孝敬她,可谁知乘云却说生身父母;而成茹则是想起了她和哥哥真正的生身父母,不禁有些伤感。
太后见成茹红了眼睛,便缓声说道:“哀家实在不该问皇帝这样的话,茹丫头,你是不是想起了过去的事?”
成茹:“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太后,我们还是通知县令来此觐见吧。”
乘云:“赛阳,你拿着天子令去找这里的县官,让他来见太后和朕,不过不要声张。”
赛阳答了声“是”就拿着天子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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