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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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杀人凶手
整整一天的时间,成茹都在房间里摆弄她的瓶瓶罐罐,还有透明的管子,真不知道她都从哪弄到的这些仪器。廉劭给她送饭她也不理,其实廉劭知道,这个时候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见,只是他不明白,现在已经没有在野外的那种情况了,为什么公主还是在忙她的研究。廉劭还想劝她吃点东西,可刚说一句话,就被成茹一直推到门外。直到傍晚时分,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
“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案发第一现场找那关键性证据。”
廉劭不禁感到疑惑,“血迹不是都被洗干净了吗?怎么找啊?”
“廉劭,血迹是洗不干净的。”
“???”
是夜……
成茹和廉劭两人悄悄来到一楼,路过大公子的房间成茹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而是略过了大公子和已死的老板的房间,径直来到二公子的房门口。廉劭虽然不解,但也没多问。当他们来到二公子房门口的时候,竟然听见了屋子里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穿衣声结束之后,只听屋子里的脚步声向门口走来,成茹和廉劭忙躲起来。二公子从他的房间走出来,向客栈外走去。成茹看了廉劭一眼,两人也跟了出去。
二公子一直走出了县城的中心,到郊区的一片小树林里,廉劭悄悄对成茹说:“前面还有一个人,估计是在等二公子。”
不一会儿,果然又看见一个人,只听二公子对那人说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全按你的吩咐做的,我的东西呢?”
只见二公子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交给他,天太黑,成茹他们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好像是纸张之类。把东西交给那人之后,二公子便告辞打算回去了。
成茹向廉劭一使眼色,廉劭会意,带着成茹飞速回到客栈。
成茹:“在他回来之前,时间足够了。”
两人进入二公子的房间,只见成茹拿出一个矿泉水瓶大小的罐子,在椅子附近喷洒里面的液体。
成茹的罐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呀?其实就是鲁米诺溶液,这种溶液可以检测出血迹,即使是被擦洗干净的血迹,只要在曾经有过血迹的地方喷上鲁米诺,有血迹的地方就会发出荧光。
那么结果已经很明显,二公子的房间就是案发现场,二公子自然也成了最大的嫌疑人。成茹没有忘记一件事,就是把地上的液体都擦干净,她还不想被有洁癖的二公子发现什么端倪。
“叶子,为什么直接检查二公子的房间?就像你知道了一样。”
“想知道吗?就不告诉你。”
“叶子——”廉劭苦笑。
“案发那天,你没在大公子的房间里闻到什么味道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啊。”
“虽然很淡,可还是被捕捉到了,那是一种迷香的香气,这种迷香对人体无害,只是可以让人睡得很沉。你说房间里有这种气味的人有可能是凶手吗?”
“是二公子怕大哥会听到什么声音,所以用迷香让他睡熟,然后作案。”
“廉劭,你这种态度可不对啊,现在虽然有很多证据都指向二公子,可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凶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
“叶子,只是假设而已,假设,不过,这还不够吗?凶手除了二公子还会有别人吗?”
“什么都有可能,现在指向二公子的证据还不能形成证据链,而且还有很多疑点,不能现在就下结论。”
廉劭没再说什么,但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成茹想他一定已经认定二公子是凶手了。但成茹只猜对了一半,廉劭此时的确已经认定二公子是凶手,但他还在想,公主一定又为了寻刺激而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成茹这次可是被冤枉的呀)。
之后两人就都回到自己的房间,今夜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第二天,正当成茹准备去找县令的时候,县令大人竟然又来到了悦来客栈,而且是一个人来的。询问店小二两位公子平时跟父亲的关系如何,甚至问的事无巨细,一边问一边思索。看来这个县令还挺负责的,成茹心想,不知道他能不能把这个杀人案件破了。
这个县令姓洪名湛,据百姓们说,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当洪县令问完店小二话之后,便走出了悦来客栈。成茹追出去叫道:“洪大人请留步。”
洪知县停下脚步,回头看见成茹和廉劭,脸上似乎露出赞赏的神色。“姑娘叫住本官所为何事?”
成茹单刀直入,“洪大人,您对这件案子怎么看?”
洪知县显然吃了一惊,然后笑了两声说道:“昨天听说有一位姑娘自己对着尸体检查了半天,想必就是姑娘你吧。”
成茹笑着说:“就是我。”
“姑娘的兴趣还真特别啊。”
“洪大人在嘲笑我吗?您究竟是怎么看的?我很想知道,可否告知一二?”
“姑娘又是怎么看的呢?”
成茹原本想听听他的想法再把自己发现的线索提供给他,结果这个县令竟然想先听我的看法,这样也好,就把线索都告诉他吧。
“洪大人,我们在二公子的房间里发现了血迹。”
一句话说得洪知县吃惊不小,“捕快们已经仔细搜查,都没有发现血迹,而且本官也亲自查看,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
“就在椅子附近,很显眼。洪大人,有一种化学制剂,啊,不,有一种液体叫鲁米诺,即使是被擦洗过的血迹,它也能令它们现出原形。”
“哦?有这种东西?”
“怎么,大人您不相信吗?”
“要我相信,得亲眼所见才行。”
成茹更加欣赏这个知县,的确有比较严谨的态度,如果他在知道了二公子的房间内有血迹以后还能只是“怀疑”而不“认定”,那么我就可以给他打满分了(晕,这不是在夸你自己吗)。
“明白了,”成茹说道,“那么我就给您做一个试验吧。”
成茹和廉劭跟洪知县往县衙走去,洪知县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这两位年轻男女,说话的竟然是女孩。
在去县衙的路上,洪知县问姑娘:“请问姑娘如何称呼?”
“您叫我叶子吧,他叫廉劭。”
洪知县对廉劭说:“廉劭,二位是哪里人啊?”
廉劭:“我们是京城人士。”
洪知县:“京城?来这里做甚?”
廉劭:“游玩,就是想到处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了。”这可真是实话。
洪知县:“年轻人就是有精力啊。”
柳惠县衙……
衙役正在清洗地上的一滩血,洗干净之后,洪知县把目光移向成茹。只见成茹又拿出昨晚用过的那个罐子,把里面的液体喷在地上,适才有血迹的地方立刻显出荧光,虽然在白天看会很不清楚,但还是能看出来,这一点成茹事先已经说明了。洪知县睁大眼睛,但马上就又恢复平静,说道:“果真如此,你们就是用这个方法在二公子的房间里找到血迹的吗?”
成茹:“没错,就是这个方法,现在大人您是否可以说说您的想法了呢?”
洪知县:“我只是认为两个儿子最可疑,因为父亲一死,家产就是他们的了。但经过调查,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欠债或不良习性,没有急于得到家产的必要。但现在在二公子房间发现血迹情况就不同了,凶手是二公子的可能性就比较大,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父亲?经过了解,他们关系很好,并没有任何非杀人不可的迹象。
在没有发现血迹之前,我反而更加怀疑大公子,因为据调查得知,大公子与一女子相好,但父亲一直不同意,因为这个杀害父亲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听到这个消息,成茹眼睛一亮,问道:“那女子是什么人?我可不可以见见她?”
“那女子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女而已,叫杜月琴,和养父生活在一起,虽然颇有姿色,但家境十分贫穷,这也是悦来客栈老板不同意儿子的原因。那女子没什么可怀疑的,命案发生当天,她并未外出,也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这一点,女子的养父可以证明。”
“洪大人,我还是想见见她。”成茹很坚持。
“那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去找她。”
杜月琴家……
“洪大人,您又来了,快请进吧。”养父出门干农活了,只有杜月琴一人在家,她把洪知县几人迎进屋里。成茹看出她的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哭过的样子。还有一点让成茹很奇怪,看这个杜月琴的气色,并不像休息不好那么简单。
成茹并没有寒暄什么,仍然直入主题,她刚进屋坐下就问杜月琴道:“杜姑娘为什么哭了?”
听到成茹的问话,杜月琴先是吃了一惊,然后神色黯淡下来,并没有回答。洪知县说道:“杜姑娘,接二连三的打扰你本官深感不安,但这与那件命案有关,还请杜姑娘能回答这位叶子姑娘的问题。”
这时杜月琴才抬眼看了看成茹,她的眼圈又红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虽然悦来客栈的老板与我非亲非故,但我还是不希望他死,而且,大公子很伤心。”
“父亲死了,大公子就能娶你了,他不应该高兴吗?”
杜月琴紧盯着成茹,很激动地说:“大公子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不错,他父亲是不同意我们的事,但他也不会因为这个去杀他的父亲啊。”
成茹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继续毫无感情地说:“那么,你会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怎么会?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他?”
成茹突然笑了起来,亲切地说:“杜姑娘,对于刚才的冒昧,我感到万分抱歉。你看,这不都是被这件案子给逼的吗,我只不过是想快点有个结果,刚才是我着急了,请姑娘不要介意。”
“唉,算了吧,我也希望能快点有个结果。”

在回县衙的路上,成茹说他们要直接回客栈,就不跟洪知县一起走了,成茹把那一罐鲁米诺溶液送给了洪知县,洪知县对这个礼物颇为受用。等洪知县的身影远去后,成茹对廉劭说:“你先回去吧,我再去杜月琴家看看。”
在杜月琴家的时候,廉劭还在奇怪公主为什么一开始那么不礼貌,而后又什么也不问了,这很不符合她一贯的做法,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她是不想当着自己和洪知县的面进行罢了。于是廉劭没有反对,自己回到客栈。
见到杜月琴后,成茹诚恳地说:“杜姑娘,刚才见你的样子,很想跟你说说话,但那两个大男人在,我又什么都没说出口。我也是个女人,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我能理解。”成茹说到这,杜月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一开始还只是唏嘘抽涕,后来干脆就号啕大哭起来。
“叶子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喜欢他,爱他难道也是错吗?所有的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就连爹爹也反对,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成茹拍拍她的背,默默地听着她歇斯底里般的诉说。
“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认命了,认·命·了·这是容易做到的事情吗?可是就在我认命的时候,他的父亲死了,他很伤心,我也不好过啊。可是,人们都说是我们害死了他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啊——”“他父亲出事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来找过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要避开我,还是因为他也认为是我害死了他父亲——”
成茹安慰她说:“不会的,他怎么会这么认为呢?是因为他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没顾上来找你,别多想了,你这个样子,他也会担心的。”
杜月琴哭得差不多了,抽泣声也减小了许多,这时成茹问道:“你一直都跟你养父生活在一起吗?”
“嗯,他待我很好,就像我的亲爹一样。”
“那你的生身父母呢?”
月琴看着窗外,说道:“不知道啊,自从有了记忆,就跟爹爹在一起了,爹爹说,当初,是一个小男孩抱着还是婴儿的我求他收留的。”
“就是说,你真正的亲人什么都没有给你留下?”
月琴冲着成茹凄然一笑,“也不能说什么都没留下,他们给我留下了半块手绢,上面绣着大红荷花,我一直都把它当成宝贝一样珍藏。”
“能给我看看吗?”
“已经不在我这里了,我把它送给……”说到这,月琴的脸色微红。
成茹明白了,“送给大公子了?”
月琴微笑着点点头。在月琴口中,成茹也得知她现在的养父是个老实巴交的传统农民,不同意月琴的事只是因为他认为月琴配不上大公子。成茹跟月琴谈天谈了很长时间,月琴觉得叶子姑娘是个单纯的并且能推心置腹的朋友。
等成茹从月琴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了。她刚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看见廉劭在那里等她。
“你怎么在这?”成茹问道。
“你这么久没回去,我实在有点担心。”
成茹听了很高兴,其实廉劭想让成茹高兴简直太容易了,只要他表示出对成茹的关心,哪怕只是一点点,她也会非常满足。只是这根木头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呢?
两人如同散步一般走回了客栈,吃过晚饭之后,成茹说:“我们是不是该拜访一下那个神秘人了呢?”
“什么神秘人?哦,是昨晚跟二公子见面的那个人?”
“没错,就是他。我想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勾当。”
“可我们怎么找他啊?”
成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叶子,你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莫非你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叶子,你怎么总是这样吊人胃口?”
成茹开玩笑似的说:“我哪有吊人胃口?怨你自己太笨了。”
廉劭苦笑道:“好吧,我的确是笨,那么就请聪明绝顶的叶子向我解释一下,可以吗?”
“嗨,长本事了你啊,都会损人了。”
“我哪会呀?再说,就算会,也不敢哪。”
“哦~原来是不敢,不是不想啊。”
“没有没有,既不敢也不想。”成茹刚要说话,廉劭便抢着说:“叶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接下来你是不是会说,要是我没有想的话,怎么会知道自己不敢呢?猜对了吧,你就别揪住我不放了,那个人究竟是谁?告诉我吧,好吗?”
“嗯——”成茹假装犹豫的样子,看廉劭着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连这也知道呢?”
“什么?耍我啊!”看到成茹鬼笑鬼笑的样子,廉劭接着说:“你一定知道什么,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求你了。”
“告诉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廉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过还是问道:“什么条件?”
成茹在廉劭耳边低语几句,廉劭顿时满脸通红,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
“那算了,反正你不去,我也有办法得到,不过你就别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不说算了,你不是要去找他吗,一会儿见到他以后,我自然知道是谁了。”
“是吗?那你就等着吧,等我哪天心情不好了,再去找他的晦气。”说完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廉劭连忙追上去,“你今天不打算去找他了吗?可不可以告诉我一点线索?”廉劭见成茹没有松口的意思,无奈地说道:“为什么要我去做这件事啊?换一个条件好不好?不管什么我都答应。”
“目前就只有这件事需要你去做,也只有你才能悄无声息地完成。”成茹严肃地说:“如果我说,这是命令,你也不去执行吗?”
廉劭愣了一下,用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成茹。
“你是怎么回事啊?要是别人听到有这样的美差,还不抢着去?廉劭,是不是对自己的定力没有信心?”“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但到了不得不做的时候,希望你不要再推脱。”
翌日……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二公子叫道,他已经被衙差们锁住了。
“到了衙门,跟我们县太爷说去吧,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成茹和廉劭赶在衙差之前来到县衙,见到洪知县,成茹说道:“洪大人打算逮捕二公子?”
“是啊,刚查到的消息,二公子多次私自从帐房支了不少银子,这就说明他需要钱,动机就成立了。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也该把他抓起来仔细审问了。”
“洪大人,叶子有一个不情之请……”
“呵呵,是不是要旁听?”
“正是,不知大人是否允许?”
“升堂本来就是公开的,有什么不可以?”
“是因为我也想参与其中。”
“哦?这样的话——那好吧,就在大堂上给你设一个旁听席。”洪知县似乎对成茹格外照顾。
公堂之上,在洪知县的右手边新添了两个座位,成茹让廉劭坐在上首,她自己坐到了下首的座位上。廉劭犹豫了一下,但他明白成茹的想法,也没有推辞。
“带人犯!”
“威——武——”
二公子已经被换上了囚服,拖着脚镣被押进来,他走到大堂中央跪下。
“堂下所跪何人?”
“草民岳昌叩见大人。”
“岳昌,你可知罪?”
岳昌猛的抬起头,“大人,我是被冤枉的!”
“在你房间的血迹又作何解释?”
“草民不知啊,大人。”
“还想抵赖!岳昌,你私自从帐房多次支取银两,是不是东窗事发,才想到杀人的?”(这不是诱供吗)
岳昌的目光开始闪烁,说道:“大人,草民的确从帐房支取过银两,但这也不能说明草民就是凶手啊!”
“啪!”惊堂木响起,“大胆!公堂之上,岂能放肆。”
“草民不敢。”其实岳昌二公子说的没错,这的确不足以证明他就是凶手,虽说在他的房间发现血迹已经可以把他拘捕,但要想定罪,还需要其他证据才行。成茹想洪知县大概是想得到他的口供吧。
“那你就说一说,”竟然是成茹的声音,“从帐房支取的银两究竟用来干什么了?”洪知县也意识到这或许是个重要的问题。
“你不是我们的房客吗?”
“记性满好的嘛,那你该不会忘记自己用那么多银子是干什么了吧?”
洪知县:“岳昌,这也是本官想问的,那银两究竟用来做什么?”
“……”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说!”洪知县大喝道。
岳昌被吓得一机灵,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说出来。成茹微笑了一下,她已经猜个**不离十了,但这对于这次的杀人案根本毫无帮助。
洪知县:“岳昌,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痛痛快快地招供,免得皮肉受苦。”
岳昌惊恐地望着洪知县,洪知县高坐正堂,威风凛凛,倒是给人一种两袖清风、不可侵犯的感觉。
成茹小声对廉劭说:“你想不想看着他被打?”
“如果凶手真是他,他不招供,被打也是活该。”
“万一不是呢?那岂不成了屈打成招?”
“那能怎么办呢?”
“要是你去完成我交待的事,他就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
廉劭一听不说话了,他在想:这个岳昌不肯说他究竟拿钱干什么了,表明一定有鬼,就算用刑也不过分。又不是逼他承认杀人,只不过问他钱的流向,这根本不会屈打成招。再说,廉劭实在想不出成茹要他做的事跟眼前的人有什么关系。成茹似乎看出了廉劭的想法,这个洪知县在这里用刑也说得过去,谁叫他不肯说钱的用处呢?的确跟屈打成招沾不上边。既然这样,就姑且听之任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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