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奇特的哈鸡提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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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稀松睁开眼的时候,这个城市已不存在。他扒在一个宽大的木门上随着汹涌的洪水向东南方飞流而下。
整整漂了两个黑夜一个白天,水流才慢下了速度。他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岸,狼狈的就像被土匪追杀了几天几夜,喘着粗气庆幸自己还活着。究竟到了一个什么地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能看见高耸的山林和青绿的杂草。
他无意识地嗅了嗅空气的味道,全部是被蚊虫搅和了的潮湿味。然后一脸晦气地躺在里,开始寻思:“看来人的命是最不值钱的,辉煌了几百年的一座城市,仅仅一场洪水就能连人带房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到这儿,他难过的闭上了眼,再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因为那失去的亲人和朋友能让他心痛的发疯。
他下意识地坐了起来,却发现杂草间有一种奇怪的动静,好象是有意隐藏起来在做着什么事情似的。布稀松蹑手蹑脚地冲杂草里看去,原来是一只白天鹅正卧在那里产卵,可能也是火大,憋得眼珠子都向外涨。布稀松已经两天多没吃上东西了,此时他不由得起了歹心,嘴角一咧就知道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他顺手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刷地一下就抛了出去,白天鹅很安静,一声没吭就歪躺到草里。怎么说他也是从小和师傅学过弹子功,虽谈不上是百发百中,但一般情况也不会有差错。他把白天鹅放在手中一看,正好是击中了它的左眼,所以左边这半个脑袋血糊拉查地塌陷了进去。再看那草面上还留着白白的两颗蛋。这意外的收获,他不由的乐了起来,随后从腰间拔出一把刀,从肚皮上割下一块肉放在了嘴里。虽然没有烧烤的吃起有味,但他也是吃得很香。最后把鹅蛋打开一喝,心里说道:“好拉,知足吧,漂泊在荒郊野外能吃到肉喝到汤就很不错了。”
布稀松擦抹了一下油腻的嘴唇,刚说要离开,无意中看见地上有个专门用来套野兔的套子,于是,他立刻猜想到这附近一定有人类在居住。
再往上走,有一条从山里淌下的小河,河水清澈透明,偶尔能看到游动的鱼跳出河面。布稀松心里一亮,想道:“这下再不会害怕饿肚子了,就凭河里的鱼,足可以让自己享尽口福。”就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他扭转身子赶忙朝一棵大树跑去。一时间,雨越下越猛,他被困在了树下。
布稀松仰了下脖子,不经意发现树顶上有一个偌大的鸟巢,他可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鸟巢,所以特别的好奇,寻思:“这里生活着什么鸟,体积尽能如此之大?”
没过一会,从鸟巢中伸出一条人腿,狠狠地把他吓了一跳。一只大脚,脚趾却大的出奇,几乎占整个脚体的一半。脚趾长而且指头粗大,就像五个大小不一的娃娃头。满稀松寻思道:“我会不会遇上了野人,居住在树上不说,就连脚长得也是如此的特殊。”
雨渐渐地停了下来,随后从西边泛起一道彩虹,非常的耀眼。突然,从鸟巢里发出一种咯吱吱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从里面露出一颗头,长得是丑露无比,脑袋的结构是鸭梨状上边小下边大,而眼睛是超奇的大,虽不像牛眼但有点像马眼。布稀松心里一怔,赶忙悄悄地隐藏起来,慢慢地观察着怪人的举动。发现他的手臂是相当的有劲,就像一个猴子扑向一根树杈紧接翻落在地,然后他伸了个懒腰,向河边走去。
布稀松再一看河边,顿时吃了一惊,刚才还未见人影,现在却聚集了好多的人。他们就像一个加工厂,点燃了好几个火灶,分别由几个人一组开始烧炼铁器。然后还能看到在河的对面有人从山上不停地往下托运山石。此时,布稀松脑子里立刻嘀咕道:“难道这就是人们传说的哈鸡提部落吗?”就在他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观察他们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重重地落在自己的肩上。他猛一回头,惊吓中尿了一裤子。
站在他旁边的这个人长得的确是粗糙了一些,黑黑的脸皮看不见一点光泽,就像块老树皮一样褶皱。布稀松刚想说话,就见这个家伙一拳向他的面部打来,他猛地用胳膊向上挡去,就感觉对方力大无穷,自己的胳膊被震得有了感觉。他瞬间将身子撤在一边和对方差开距离,哪知道这家伙飞起一脚,就像一只重重的铁锤在向自己踢来,下手之狠已到了不得不还手的地方。布稀松赶忙躲闪在一边,本来他就出生在一个“望拳”世家,凡是练这种拳的人都讲究一个拳规,“礼三而后兵”,一般是不会无理伤人,这回也是出于无奈,他朝对方的下身打出了一拳,这一拳叫“暴打乌云散”,仅一拳就将对方打出十米开外。
这望拳的特点是,就在晚上对着天空练,对手就是月亮。如果月亮钻进云端,这时候就是望拳的最**部分,因为看不见月亮而心火巨大,有种用重拳击打乌云的感觉,所以有一招就叫“暴打乌云散”。
只见这个丑陋的家伙,喔得一嗓子,一瞬间那些干活的哈鸡提人听到有人在呼救,手持铁器分别向这边跑来,布稀松只感觉他们奔跑的速度快得惊人,几乎像疯癫中的狼群。
他们每个人都留着相同的自然披散长发,浑身裸露着健壮的肌体,惟独裆部系着一块像红领巾大小的麻布。
布稀松心里一怔,知道这下肯定惹了大祸,于是,非常警惕地凝视着这帮人。就在这危机时刻,感觉后背有人向自己冲来,他猛地向后一个旋风腿,将对方踢倒在地。瞬间,前面的人却用铁器向他的头部砍来,他即刻一缩身,从下面来了个扫趟腿,只可惜围攻的人太多,仅躺倒了两个,其余的人仍然疯狂向上冲,而且嘴里喊着“砍死他”的恶语。布稀松一看,只好用了一招“追风赶月”,刷刷两下就击倒了最前面的几个,可是后面的几个还没等他出拳就飞快跑掉了。
布稀松看到这种情况心里很难受,他清楚自己只是来逃难的,根本没想与任何人作对。想到这里,他仿佛在自责自己,表情里**一种恕罪。
没一会工夫,从山里冲出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布稀松看得有点呆了。心说:“我可不是和你们来争斗的,干么要来如此多的人?”
为首的那位可能就是酋长,长得是横七竖八与众不同,而且胸前比别人多出一条金色链条,他张嘴便冲布稀松喝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蛮人?为何要欺负我的兄弟?”布稀松急忙答道:“酋长大人,我布稀松没有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只是你的手下要与我为敌,我是万般无奈。”

“请不要讲太多的理由,本来我们哈鸡提人是容不下外族人入侵的,如果你真的是个奸细怎么办?”酋长说完话,旁边两员猛将冲了过来,二话没说就抖动他们的腿向布稀松踹来,布稀松有意向后躲闪,他明白,只要被他们的脚击中就没命了,因为他们的脚长得太奇特,几乎像铁掌一样坚硬。想到这里,他突然来了一招“倒踢金勾月”,双手着地两只脚分别落在这二位的头上,只听噗通两声,这二位就躺在了地上。
此刻,酋长被吓得小胡子都有了弯度,连声说道:“好厉害的腿法!”
布稀松更是觉得内疚了,赶紧抱拳说道:“酋长大人,我希望有话我们慢慢的交谈,最好不要用武力来解决问题,这样对我们谁也不利。”酋长**了一下嘴唇哼了一声道:“我不信我们勇猛善战的哈鸡提人会败在一个外族人的手里。”他的话音刚落,紧接着就是四个大汉飞了出来,手持铁叉和挠钩凶猛地向他刺了过来,布稀松实在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硬着头皮迎战。但布稀松发现他们的打法好像没有什么套路,就是重复着三个动作“刺,劈,挠。”其次就是他们的脚上功夫。如果将这些都防住了,也就很容易将他们击破。就在他思考对策的同时,可能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在他的左侧,有一家伙用挠钩击中了他的肩膀,只听噌的一下,他的肩膀立刻被拽下去一块肉,顿时钻心的疼痛,他咬着牙心里骂道:“哈鸡提人真他们缺德!我还没有动手就已经少了一块肉。”
接着,他看到对方的攻势过于凶猛,无奈又用了一招“盲心克月”,这一招简直是在一种癫狂中进行,只两个回合四名哈鸡提人就躺倒在地。酋长这回被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这个闭塞的部落根本就没接触过中华武术,这次可真的让他大开眼界。
“酋长大人,我只是家乡发洪水而被迫漂流到这里的,根本没有要与你们为敌的意思,现在我只等洪水退去后,再回到中原,请允许我有一个短暂停留。”布稀松再一次向酋长恳求道。酋长注视着布稀松,心里想道:“这个人功夫很深,如果真的坚持到最后我们也未必能取胜。现在他的确无心要与我们为敌,那为什么不留他下来,让他为我们传授武功?”
想到这里,酋长开口道:“既然你不是有意来和我们挑战,那就饶了你这回。不过,你在这里停留期间必须向我们传授你的神秘武功。”布稀松很有诚意地点了下头道:“我可以把我所拥有的功夫全部传授给你们,只要允许我在你们这里做短暂的停留即可。”随后,酋长一声长笑,道:“你放心就是,我们哈鸡提人心肠还是很善,如若把你真的当做朋友,一般都是非常好客。”
布稀松得到了酋长的挽留,他的心才塌实了下来。然后很放松地观望着他们的生活环境,到处都充满着与众不同。就包括他们生活习性也满有趣,全部睡在树上,吃饭时根本就不用筷子全部是直接用手抓,而且他们的脚趾特殊的大,奔跑时脚底的力量是正常人十倍,一个人就能追住一只猎狗,所以每个人都有“草上飞”的本领。
布稀松也见到了生活在部落中的女性,她们反而与布稀松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脚趾一点都不特殊不说,而且长得面色优美五官端正。
这可让布稀松感觉到奇怪了,他寻思道:“他们男女之间为何会出现如此大的反差?”最后,他偶然间从飞落的鸟身上找到了一个类似的答案,这里的雄性鸟脖子上都有一个气袋,尤其在遇到雌性鸟的时候,气袋竟然会突然增大。布稀松晃了晃脑袋,心里说道:“会不会就是这种生理上的条件反射形成了这种奇特的脚趾?”他正在琢磨的时候,忽然脸上落了一个东西,于是用手轻轻地一抹,湿湿的感觉,心说:“不下雨哪里会来的水呢?”然后一低头,无意中发现,在他的旁边有一个小男孩正用一个木管往出吹水泡。他很留意地注视了下他的脚趾,发现他这么小,脚趾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只能说明这种脚趾的形成完全是在娘胎中已经有了雏形。
这时,有好几个人围住了布稀松,有的人向他问关于如何学练武功的情况,也有的人还抓住他的手和他亲热。布稀松就感觉到自己由一个不受欢迎的人却突然变得很吃香起来,于是,他也毫不客气为他们讲述了有关练功的基本常识,每个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他们夜生活非常的丰富,一到晚上,气氛就突然浓了起来。首先是点燃的篝火,然后旁边是载歌载舞的男女,几乎每个人都有艺术天分,尤其是几位男子用他们粗大的脚趾不停地击打着一块竹板,发出很有节奏的乐感,给整个夜晚带来无限生机。他们那个欢快劲在布稀松的脑海间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酋长坐在正中央,旁边守护他的二名哈鸡提美女却特别引人注目,她们穿着很原始的三点式服装,尤其是胸大的两个奶好象有撑爆一切的感觉。布稀松此时彻底被他们的性感镇住了,他是第一次见如此有感觉的女性,所以悄悄地在脑海间美味了一下,然后才听到酋长在说:“这里可能与你生活的地方有所区别,我们哈鸡提人就喜欢快乐的生活方式。”“哦,太棒了!我就喜欢这种快乐的生活习性,一天到晚无忧无虑那该有多好!”布稀松激动地说。
酋长顺手拿起一条烤鹿腿递给布稀松说道:“这是今天刚猎到的梅花鹿,只要品尝它的鲜嫩,保你下次还想吃!”布稀松接过鹿腿,毫不拘束地吃了起来,实际他早就被烧烤后的油香味勾魂了胃口,几口下去,好象嗓子眼儿需求还是很大,然后他有意眨巴了下嘴说道:“好肉!真是独到美味!”酋长哈哈一笑道:“你生活在我们这里,只要时间一长,你肯定就不想走喽。告诉你,这里可是你们外族人心目中的乐园。”酋长紧接着端起一碗酒冲布稀松一举,俩人同时一饮而尽。
这个夜晚真是太有趣了,不仅吃上美味的夜宵而且还能欣赏多姿多彩的哈鸡提人的优美舞蹈,布稀松整个快陶醉了,他太感谢上帝为他安排的这段精彩节目了,于是,他忘我地和他们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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