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三卷走过荒原和牧场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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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是一个温柔的城市,总能敞开怀接纳一切可以接纳的东西。这个世界是个美丽的世界,它的美丽在于它同时生存着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比如类似我这样的轻度精神病人。还有那些战争狂人,艾滋病毒。所以我的悲观是毫无理由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都多少喝了一点酒,谈起在幻觉的旅行中出现的性问题,刘佳坦然的微笑着,她说我看起来像一个古代的人吗?她说遇到合适的男人,我会考虑和他发生性关系,但我不会乱交。那样会损坏身体,一切迷幻的东西都是有毒的。喝第二瓶酒的时候,她开始涨红了脸,女人的诱惑力是巨大的,尤其是美丽少女。所以说她们是毒品一点也不为过。她说可我就迷不倒意志力坚强的男人。我费尽心机,用尽方法。同学们都耻笑我。许多男生都说我是曝露狂。可我就是迷不倒他,真背运。喝第三瓶酒的时候,她问我你知道那些漂亮的老处女是怎么产生的吗。不等我回答,她又说,她们在现实中找不到**的对象,只好在迷幻中**并渐渐迷上了此道。视现实中的男人如粪土。
再后来我们喝醉了,她说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不管,她说我不能回学校,这样影响不好。你找个地方,我要睡一觉。我就背着这个大二学生去了我家,在楼梯口,有几个老太太惊讶得问,她怎么了。我说她病了。老太太说我帮你吧。我说不用,她没多重,跟我们家煤气罐差不了多少。她在后背上狠狠地掐了我的胳膊一把。
现在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叫刘佳的小丫头片子在我的床上睡觉,中午的时候她喝醉了,哭哭啼啼说对不起老师,对不起同学,对不起羡慕和暗恋她的十三个小男生。对不起她的父母姐妹们那么疼爱她。她说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不看课外书,不去迪厅。不和乱七八糟的人来往。之后她嘴角带着笑意睡去。
在一个纪念日上,美国人有些沧桑的总统,在沉痛悼念一个恶梦。并持续在另一片国土上制造别人的梦。晚上八点十分,刘佳醒过来,她穿着我的拖鞋走出卧室。她红着脸说我喝醉了对不起,我很少喝酒的。她说我想洗个澡,难受死了。我指了指厕所的门,我说毛巾在里面有新的。我从大卧室的衣柜里找出一间银灰色的睡袍,我说这是一个女人的,我也记不起来她是谁。我扔给她。
水声持续响起,一个艳舞女郎正在表演艳舞。拿着酒杯穿着破牛仔裤的西部牛仔们,正在互相打赌,射穿一只乌鸫鸟的脑袋。水声持续响起,巨大的轰鸣声中,一栋大厦慢慢倒下。无以计数的人们四散奔逃,灾难日,人们开始学会手拉手。水声持续响起,一个新出炉的新鲜艺人带着漂亮的头饰登台演出。歌曲在空旷的大厅里四处飘洒,看台下空无一人。水声持续响起,年轻的哈雷迷们骑着大马力摩托车聚集在某城,接受兴趣带来的迷惑。水声持续响起,一只无家可归的猫和一只狗产生恋情,相约一同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某个夜晚,我和一个叫刘佳的大二女学生一同共进晚餐。她披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银灰色的睡袍。我穿着肥大的t雪衫,长短裤。这栋屋子里很久没有这种景象了。我们看电视,品评各种事件,之后各自回到该去的地方,最起码在我的梦想中是这样的。
在去往某城的幻觉之旅中,因为叫刘佳的小丫头一直强烈要求退出这次幼稚的游戏,开始变得有些残破。在c2成的某个回民开的旅馆里,我们找了个适当的理由和地点让她下车在c2城某个回民开的旅馆里,我们吃完了早餐,之后刘佳开始对我们此行的目的产生质疑。因这个问题是我们困惑已久的问题,我们自己也无从回答,所以只好相对沉默。
后来在c2城的炎炎烈日中,她离开了我们,乘坐一辆返回c城的货车,她说这绝不可能有结果的旅行对我来说结束了。她走的时候是凌晨六点十五分,估计她在中午十一点四十分左右到达c城,为此我们挥手致意。

刘佳在她最后一片写作的关于这次旅行的文字中是这样写的,这注定是一次失败的寻找,它的意义已经变得毫无价值,它的最终结果如同年老色衰的妓女在迟暮之年的种种遐想,一颗子弹结束它的所有噩梦。除此以外别无其他。至于某城,那个幻觉中充满神秘的城市,存在与否已经不重要。这样所期待的东西也不重要,它不过是一群圈养的羊想要突发奇想去做一回野生的狼而已。这种思想在今天看来已经不合时宜。之后她写道,借助这样一种形式,去进行精神上的冒险,只是一群过于懦弱和自卑者的遐想而已。他们没有勇气面对真正的险恶,只好这样做一下聊以自慰。
后来她在文字中谈到了她在幻想中和我发生性关系的事情,她说在那个回民旅馆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纯正的想象的结果,我不能在现实中把我的贞操交给一个莫名其妙而又没有性能力的人。这样的结果会让我遗憾终生。
不管怎样,叫刘佳的小丫头片子,在远未完结最后一次跟我们的旅行之后,就退出了这个圈子,在她看来,这次幼稚的旅行其结果最终是悲剧性的。
开开对她这种描述感觉很愤恨,她说这个小丫头片子装得跟大人似的,她说咱们走吧,别站在这里行注目礼了。按照她的要求,全球先进的定位系统就变成了她。她拿着地图,煞有介事的估算着新路线,并拿着望远镜仔细地观看前方的路途,她说按这个方向下去,离f城还有6400公里。如果走别的路,她打开地图,她说你看,穿过这片沙漠,离f城仅有4800公里,不过我不能保证这里没有沙河,浅滩,沼泽地带和狼群什么的。我们走哪边?她问我们两个。
后来我们选择了前者,我们都是现实中懦弱的人。不想死于无意义的冒险之中。至于谈到死亡的十三种方式,许和开开相互描述了六中最自然和最为美的死亡方法,比如死于自然死于**死于迷幻死于睡眠死于无穷无尽的眷恋之中。我们的车仍就以八十迈的速度前行,一路上大家的话不多,因为少了刘佳的缘故。大家都觉得心里有些别扭,草原呈现出最完美的姿势,可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在一片氤氲的气息里,我们的车子不停的行使,我们企图杜撰一些故事来让这一阶段的旅行变得充实,可结果什么也没有。我们的脑子里空空如也,后来许委婉的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她说多年前一个叫郑武的小伙子,爱上了迷幻中的二战英雄们。她说他为了搜寻关于它们的书籍,跑遍了整个c城的大大小小的图书馆,后来郑武在一次同学们搞得聚会上,这样介绍了他对于二战许多著名战役的看法,按照他的方式,盟军攻打下德国首都柏林之前的十四场战役可以减少五十七万人的伤亡,可以节省各类物资折合美金六个亿。讲完以后他期待着同学们的掌声,可是人们反映出奇的冷漠,甚至有人吹起口哨,他在那一瞬间成了人们嘲弄的对象。许多人甚至在背后叫他痴呆狂人。
后来郑武告诉我,那帮人中有学物理的有学化学的,有痴迷于文学和哲学的,有学社会经济学的,有男人也有女人,有从山沟里出来的,也有来自城市的富家子弟。没有一个人跟他谈得来。所以他变得非常孤单。时常自言自语,有时也会在夜半起来吟咏李白杜甫的诗,许喘了口气,她说叫郑武的年轻人后来变成了神经病,因为他总说一些无人能懂的话,所以校方把他开除了。这不是一个悲剧故事,也不俏皮,许说许多日子我总是一遍又一遍重复这个故事。希望我能喜欢上他。许在吃一只苹果。在草原的清新气息里吃一只苹果,她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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