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三卷走过荒原和牧场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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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讨论将开开塑造成一个什么人,她赢得生活在一个非常和善的没有家庭暴力的家庭之中,父亲是一个人民教师,专门教授那些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应该抱有阶级立场。他应该是个严肃的很有政治头脑的人,不应该是现实中那个嗜好赌博而且极其软弱的人,母亲是一个贤淑的长着极其美丽地面孔的女人,她的爱好是读书,特别沉湎于十七世纪的哥特式谋杀和传奇中不能自拔。这说明她是个虽然贤淑但又崇尚个性的人,不太拘泥于日常生活中的一些枝末细节。开开讲述到这里的时候,她说,我母亲实际上就是这样,她中学毕业,在我们那一片农村仍然算是一个文化人。她的确每天沉浸在一种浪漫文化的遐想之中,在我父亲不喝酒的时候,他们有时候也学着**。并且多次浪漫的在半夜爬上山顶看月亮。开开说我那时候记忆最深的是,我母亲有时候会唱一些情人味道浓郁的歌曲,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哼着歌曲。那样子很迷人。在设计完她的总体家庭状况后,开开要求她必须是一个生活在某中等城市的资产阶级女孩,因为她发现那片农村对城市人有特殊的羡慕之情。
我们开始考虑开开的学历,以及大学毕业后她的一些社会经历,比如应该进入某商务公司作了三年的商务处主任,还是应该先干上一段时间的促销员以后,又被提升为销售部经理。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很费了一番周折,因为开开不懂的任何公司的运作规律,甚至没有接触过此类东西。比如她总是错误地认为,所有人应该晚上八点上班,喝得醉醺醺的到凌晨两点下班。我怀疑这与她以前的经历有关。她总是在不适当的时候暴露出她的一些弱点。比如撩起裤腿坐在桌子上抽烟,比如有时候口吐脏字,或者拍着大腿招呼我,老板过来坐坐之类的。所以我警告她必须忘记你的以前,否则你永远无法成为那些普通人中的一员。
谈到她心仪的那男人,开开首先把他界定为一个事业型的人,她说现在事业型的男人最让女人感动,女人也不再是以前的女人,喜欢男人整天对她温情脉脉,把她们供在家里搂在怀里的那种。开开说通过我对他多方接触,我发现他有时候脾气不好,但这有什么呢,他摔东西的时候更显得可爱,何况谁也不能对摔自己东西的人提出异议。开开说最起码她认为男人应该有创造力,比如说事业,品牌。甚至爱情孩子什么的。因为有这类思想,所以不嫌弃开开的过去,开开感动地说,他甚至有些兴奋,他说有这样一位太太是令人感到骄傲和惊讶的。我担心地说你那位先生会不会有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毛病?开开不高兴地白了我一眼,她说他最正常不过了,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仔细地观察他。他与正常人没什么不同,包括性。他没有什么别的特殊嗜好,规规矩矩的**。一本正经得洗完下体。而且还经常作出邀请的姿势。我吓了一跳,我说那个家伙在和你**之前先做个邀请的姿势?做完爱的时候有没有向你鞠个躬表示感谢?开开说没有,怎么了?她惊讶地看着我。
吃午饭的时候,我一再问她,我说你真要同那个男人结婚?你考虑清楚了吗。他甚至会对你鞠躬。我说这是一种什么表现。开开说这怎么了,这是绅士表现。我说贵男人是哪国学院毕业的,学会在床上利用这种礼仪?而在现实生活中不停的摔东西。开开说这不关你的事。她粗暴的喝光一杯酒,她说我喜欢这样的男人,他尊重我的性要求。

后来我担心开开会被那个男人咪光了开开辛苦赚来的钱,我告诫她小心自己的钱袋。开开不以为然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但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怎会计较这些小事情。我叹口气说这人没救了。
下个星期天是一个全国性的大节日,我说我们办个小聚会,大家找个地方聚一聚吧。叫上你那位事业型的四十五岁的男朋友。我叫上咱们的三个新成员,还有老K。我想起老电,可惜他不能动。开开答应了,她坚持要掏钱,我拒绝了。我说这次我来,我刚刚得了一小笔钱。我说谢谢你送给我的西装,那天我会隆重的穿上它登场亮相。
我们没有如许所想得那样迷路,刘佳确实是一位熟知各种野外远行和求生技能的高手,所以我们能够顺利到达一个叫沙湾集的地方。我们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停下车来,进了一家专做各种清真食品的铺面坐下,许对刘佳赞叹不已,她说看不出你还有这个本事,她说你不是学人文科学的吗?为什么对地理也这么有研究。刘佳说我热爱地理,加入这次旅行,我必须是一个纯熟而且具有冒险精神的地理学家。我们要了一大盆羊肉,主人热情地说,我这里的羊肉最有名,不过比羊肉还有名的是马**酒了,要不要来点?我说既然好就来点,否则我会在以后的路上心怀不安。这样,我们要了一大碗这样的酒。在现实中我没有喝过这类酒,不知道它的味道如何,但在虚幻中它应该是非常好喝的。类似白酒红酒啤酒掺杂混合的味道,另外还有一点点酸味,不过不影响它的总体味道,不仔细品尝感觉不出来。健壮的带着回民小帽的长得有些像张承志先生的店老板,告诉我这种味道才使得他的酒畅销不衰。我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看法。
我们该谈谈叫洁的姑娘了,她努力的追杀只是为了迎合剧情,她显然颇为埋怨自己扮演了这么一个角色。她说我在C1城一觉睡到凌晨九点,风停的时候发现外面的景象面目全非,人他妈一个都不见了,偌大的城市变得像个死亡的聚集地,也就是地狱。她在现实中不讲粗话,但在迷幻中为了迎合剧情,她的确这样骂过。她万般无奈之下,抛弃那辆光洋125型摩托车,上了一辆去往F城送货的大货车,司机是一个粗眉大眼纯真善良的小伙子,他说你怎么一个人去往C2城?去见朋友?走亲戚?抑或去品那里的手抓羊肉?洁心理说鬼才跑几千里地吃那里的手抓羊肉呢!她笑笑说去找朋友,我的一群朋友撇下我一个人独自走了。她说我要去找他们,什么也不为,就是要问问他们见没见过我九三年买得那双阿迪达斯牌破运动鞋。青年人诧异的看着她,后来居然点着头说,你是个不忘旧物的人,你是个好姑娘。之后还唱起了王洛宾先生的名曲《在那遥远的地方》,洁说可惜他的嘴唇上少了一些稀疏的胡茬子,多了一颗痣,手里少了一杯马提尼酒,多了一个方向盘。要不我就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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