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三卷走过荒原和牧场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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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车子驶进了树林,老电坐在那里看得清清楚楚。他没有阻拦我们,没有开枪没有任何动作。甚至于连想也没有去想。老K第一个发现了老电。他发现老电盘腿坐在月光下的岩石上的样子,简直动人极了,他像一尊佛像一样,闭着双眼。光头在月光下闪着温柔的亮色。他怎么了?他在干什么勾当,在想什么?我们的车子轻松的从那里穿过去,我们还发现了老电的某种意图,看见了横在马路上的那道钢丝。老电没有开动摩托车拖倒树木拦截我们。在虚幻中最起码是这样的。老电只是一脸忧伤的坐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开着车子驶过去。
后来这件事情在洁的叙述中是这样的,这是一次准备精良的计划,任何人不可能从中逃脱,应该讲我们是在地狱中穿行过去。可是我们的幻觉之旅刚刚进行了三分之一,到达某城的旅途遥远,我们的梦想还没实现,虽然真不知道梦想中都有些什么。所以我们不应该就此在这一次周密计划中完结此次的梦幻之旅。可是穿过这个地方,就只有这一种方式,老电没有按做好的计划上好枪弹,所有的邪恶的报复理念,都没有启动。这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商量的结果。虽然此后老电仍旧追杀我们,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
在幻觉中你可以随意改变一个人的思想,随意的扯淡,随意地进行一种反差很大的故事概述,这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当然,另外美妙的事情是你可以不遵循古人规定的“两人不看井,三人不同游”的规则。让一部本身可怜巴巴的车上,最多时同时挤上五个志同道合又相处默契又性格不同的人,另外还要加上一条会说话的狗。尽管目前为止我们还未找到这样一条狗。但我相信它一定等在路边的某个拐角处。等我们心血来潮时随时会挤上我们的车。
叫洁的小丫头某日单纯的问我,她说你对旅行这么在行,你以前出游过吗?我告诉她没有走那么远,有一段时间我曾到A,B两城寻找过一个人,那个人消失了许多许多年,我期望在那儿能找到他,可是没有找到。洁说你现在还想着出门旅行吗?我说当然,我有一段时间准备好了大背包,牛仔裤,各种各样的旅行用品。但后来没有去,我发现少准备了一样重要的东西,钱。她说你觉得遗憾吗,不能出游。我悲哀的说非常遗憾,不过会有机会的。将来我也许会很有钱,也许会比现在更穷。两者的比例是一比一千万。所以机会还是有的。洁说听你说得这么悲观,好像你没有什么梦想。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奇迹发生么?我说我当然相信,除了不相信天上会掉下馅饼以外,其余的都相信。
开开说有一段时间有人在C城消失了。我猜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厌倦了。明明时刻准备好了像嫁给一个比她小五岁的年轻人。她说不管是不是冒险,总的结一次婚,这是人生常理。不管他是奥维尔一九八四学院毕业,还是准乌托邦学院毕业都一样。我对她的这种说法不甚了解,我给她解释那些和尚尼姑,或是另外一些终生不嫁的人时。她说那些都是古怪的人,最起码在C城的天空下人们是这么认为的。
消失了很长时间的老电在一个下午给我打电话,他说他现在正在养伤,他在一次事故中弄断了一条腿。这样我们所认为的,老电出去做大生意去了的想法就破灭了。躺在床上的老电,瘦得皮包骨头。他说真不好意思,让你跑一趟。还买什么东西,来看看就行了呗。我放下东西,我说对不起老电,我不该把你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结果你成了这样。他的儿子正在给他削一个苹果,他抬头看看我,笑模笑样的跟我打个招呼。他说叔叔你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我说不用,谢谢你。老电说这些日子亏了这小子。他有些自豪地说我们和好了。他说还是老话说得对,毕竟血浓于水。老电有些激动地说。

这些话令我想起了我在遥远年代的一次旅行,那次我在寻找一个叫凌季风的人,后来在那个城市中他消失了,我的那次寻找注定是徒劳无益。我现在躺在我自己的床上,床头放着一本王晓波先生的书,我会仔细考虑着每一个关于幻觉的细节,想象着怎样和一个丰满美丽的女人做完一次激动地充满暴虐的**。后来我在一个午后沉沉睡去,如同一个疲惫的人那样。毫无知觉的麻木的睡过去。不过我仍旧轻微的感觉到,阳光从我的小窗户里射进来,照在我的脸上。
又到了秋风四起的时候了,树木开始凋零。C城的天空,进入毫无缘由毫无节制的忧伤状态。因了那个季节的缘故,我们必须在我的忧郁症尝未发作之前,完成这次旅行。
老K因为工作的缘故,不能来我这里了。他声称退出这次旅行的时候一脸惭愧。他说我把权力交给你吧,你怎么写我都可以。他说他准备物色一个女人作为女朋友。他起初相中了他们经理的女儿,可那个姑娘一听说他原先是学哲学的,就毅然跟他断绝了来往。理由是怕以后他会把她当作一个命题来研究。所以老K叹口气说,我现在只好追求我们副总的女儿了,我觉得她是一个既有理解力,又喜欢锻炼的女人。老K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了一瓶好酒,他诚恳地说,老陆,差不多就行了。试着真心真意得找个女人结婚,生个孩子什么的。那叫天伦之乐懂吗。我说我也这么想。我悲哀的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一直陷入某种疯狂状态的现实主义者,我觉得我是应该找个女人结婚了。
现在我们的新成员有三个尚处于迷茫阶段的少女,她们志同道合,企图通过幻想体现自己的某种价值。最起码不用做完以后因找不到适合自己的位置,而充满痛苦。我变成了这次旅行中唯一的男人,另外扮演同游者和匪徒的都是女人。下面剩下的时间,我们会被一个女暴力主义者持枪追杀。在一片他妈得乱七八糟的混乱中直到某城。
由于老K的离去,我只好接管了他的位置,我来开车。关于老K,他变成了一个叫花子,继续游荡在C1城和E城之间的路上。而且不停的游荡直至死去,没有人再记得他。叫开开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叫刘佳的女大二学生,扎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小辫子。并且穿了一件带背带的牛仔裤,像个大娃娃一样坐在我的左边副驾驶的位置。许仍旧在后排坐着,由于少了一个人,她可以非常悠闲的躺在那里。并且把腿放在前面的椅背上,很悠闲。老电变成了一个叫洁的女人,他仍旧骑着摩托车,不过换成了马力较小一点的光洋125型摩托车。她的任务是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来折磨我们,以便拥有他妈得那十一万块钱。这个荒唐的组合让我占据了绝对的领导权力。但因为她们三个都没有性经验,所以有性的写作是我代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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