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一卷一个涉世不深者的诡言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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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郭冰的小子在一个下午给我打电话,他说雷子回来了,想请我吃顿饭。我犹豫了一下,我考虑如果他开口再借住我的房子,我该如何拒绝她。因为陈晓多年的习惯,是不会让外人住进我们的家的,尽管有一间房子一直闲着。后来我还是决定去一趟,临去的时候我给小雨打了一个电话,小雨的手机一直关着,我想她这几天也许有什么事情要做。
我们在护城河边上找了一家饭店落座,老板是附近山区的农民,那里的人以会做菜而闻名遐迩。雷子看起来精神抖擞,他说我在沿海某市找了一个合适的工作,这次回来是叫郭冰一块过去。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不安和羞怯的神态,我把眼光转向别处。郭冰说其实我很担心我姐,她一个人在外边好多年了,一直没人照顾她。我说你姐你放心吧,她在任何地方都生活的游刃有余,而且她朋友很多,有人照顾她。
那天天公作美下起了小雨,空气变得格外清新,我嗅到了久违的湿润的泥土气息,那感觉真***好极了。
郭冰说我们明天就走,你跟我姐说一声吧,我联系不上她。我说好吧,我告诉她。小雨有好多天没跟我联系了,她的电话一直关机,我想她不会是出了什么是吧。雷子说这是我们在某城的电话和地址,有什么事来找我们吧。我想着这俩家伙也许因为头脑出了什么事,到底是什么问题,这部在我的管理范围之内。郭冰说陆哥有空你来某城玩吧,在海边上风景很好。我说行啊,有空我去,我说我从小没见过海,还是什么样子我也无法想象。其实我最讨厌那种鱼腥味,我对鱼类有特殊反映,一问到气味就会呕吐。我说不早了咱们早点散吧,明天我就不送你们了,你们走好。
其实我对同性恋并没有太多恶意,只是我的感觉不舒服,当然他们也许有他们的快乐,我们不是一个***不会有那种感受,也不会有共同语言。首先这俩家伙一口娘娘腔说话细声细气我就非常受不了,不过没关系,明天他们就走了,我这样想着客气的同他们一一握了握手。
后来我想了想为了不得罪我的同性恋朋友们,我应该换一个角度去重新写他们,其实这些前卫的人总会做一些前卫的事情,比如吸毒,比如吃了摇头丸大跳热舞,比如在梦幻中**,当然在我看来同性恋是很前卫的事,我想我不算是一个前卫的人,我不穿看起来很时髦的衣服,不读前卫的流行杂志,不听新潮的反叛音乐,我甚至不会跳交际舞和上网。但是对于酒的认知我的知识可能比一些人要强,只是我活着唯一引以为荣的一点,所以我认为我自己有些问题,比如保守和充们虚幻的自我安慰等等。这样说起来不是他们的错是我自己的问题。
在出租车上我又给小雨打了一遍电话,电话里照样传出你所拨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得柔和的女中音。
陈晓逼问房子装修的问题,我告诉她我已经找好了人,等他们的工作稍微轻松点的时候,他们就过来。他们现在急着交工赶进度。
我摸摸墙布,由于时间太久墙布已经退没了颜色,污染的地方呈现出一片一片奇形怪状的图案。陈晓说你看你看着一片像不像一条狼,这一片像什么,像不像标志车上的车标。我说什么都不像,你很有幻想天赋。房子是我母亲装修的,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兴奋。
在我居住的城市总是不停的发生一些很可笑的事情,比如新华小区某人跟老婆吵架跳楼自杀,却挂在了正在施工的高压线架上。比如某民工为了讨回自己的血汗钱,在一个早已废弃的烟筒顶上跳舞。比如一个老女人认为儿子的死因不明扛着大牌子到民政局门口喊冤,领导们非常重视,要求重新审理此案,其实这个老女人早已疯了十年了,她没有儿子。

我正坐在我简单的小房子里,听者和看着这类事情发生,想着自己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当我的幻觉不再产生的时候,我也许会体验一下高空下坠的感觉。
陈晓上班去了她嘱咐我今天要加班,她说中午你买点吃得喝的,自己搞定吧,她说上对面的超市去买那里的东西便宜又新鲜。
我坐在书桌前,感到疲惫异常,我面前铺满了稿纸,用过的和没用过的,我提起笔来想着应该继续写下去,可我的脑袋空空如也,我想着应该去看看小雨了,想着周四应该去图书馆,想着水晶石,想着那个面目狞狰的女人,想着**和无数个女人的身体,她们或者已经不知去向,或者已经衰老的不成样子,或者丑陋无比,或者美丽。想着呻吟声想着医院和病房,想着那些吸毒和寻找快乐的人们,想着匆匆忙忙上班和下班的人们。
某一天我头痛欲裂。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布满细细的裂纹,吸顶灯上落满灰尘,裂纹慢慢的延伸,天上下起了蒙蒙的细雨,凉爽的感觉又重新回来,灯上布满了灰尘,细小的光线穿过玻璃窗,一直照进黑暗和幽深的天空。我看见了在朦胧中洗浴的项宁,她裸露着身体轻轻扭动着腰肢,我看见跳艳舞的白天鹅,我看见那个令人心碎的姑娘正笑盈盈的钻进一辆高级轿车,一个长着猪头的胖男人肆无忌惮的抚摸她的**。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幻觉静静的流淌,在草地上在树梢阳光河流薄薄的雾。在那里我的幻觉绽开,像丁香花一样静静的绽开。
某一天我头痛欲裂。
陈晓下班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我问她你怎么会来得这么晚,她说别问我,我累了。然后扔下皮包钻进了浴室,我听见水声哗哗得响起来。我坐在沙发上看新闻,一个女孩被另一个爱慕她的女孩用刀捅伤了小腹,一个贪玩的小孩被卡进了下水管道里血肉模糊。一个过于老实少言寡语的人被她的邻居欺负而羞愤自杀。
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那段时间我在找我的老鼠和猫,我打着手电筒找遍了整个房间和各个角落,可是这里的蟑螂都死光了,我找遍了楼前楼后包括废旧的纸箱,垃圾桶,包括草丛,小树林,包括邻居的车库。
后来我沮丧的在我的稿纸上写道,我找不到我的老鼠和猫,另外我的地下室里空空如也,连那些壳状动物都不见了,我还没来得及研究它们,它们已经不见了。
我记得我出生在七零年代,我叫陆哲,我正努力写一本书,可现在我的脑袋空空如也。
李卓说小雨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我想她可能病了,或者去了别的地方。我找到她住的地方,门锁着。我问李卓你不可能没有她的消息。李卓说这些天她和一个南方客人打得火热,再说我也从不管她们。李卓说陆哥,没事咱俩喝一杯,你操那心干什么。没准过几天她就回来了。后来一个和小雨很要好的女孩子告诉我,她说小雨谈恋爱了,小雨跟一个南方客人去旅游了。我说胡说八道,她和那个南蛮子才认识几天啊。那个姑娘一脸嘲笑,她说你才认识她几天,你了解她么。我有些哑口无言,我的确不知道那个叫小雨的姑娘整天在想些什么,我从来没有问过她,她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可我凭什么问她,她又凭什么要告诉我。
那天我喝了大量的蓝带啤酒,我没有心情沮丧,我只是觉得像是丢失了什么东西。
女人总会像鸟一样飞走的,我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我希望我的幻觉会给女人带来幸福,可是据一些民意调查报告显示,女人其实是不喜欢拥有幻觉的动物的,她们的需要实际的多。因此我的幻觉没有了着落,一段时间变得空空荡荡,犹如浮云和雾状物体,在幽深和黑暗的地方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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