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二卷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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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栋破旧的屋子里,我喜欢脱光了衣服,站在窗前,额头贴着冰冷的玻璃。在这栋钢混结构的建筑里,一个艰难的病人在不断的唱着靡靡之音,不断地引诱一些充满希望的少年们,走向幻灭的边缘。一株植物在土壤里疯长,一个孤独的家伙选择和疯长的植物为伍。冰冷的风轻轻吹过窗户,屋子里充满潮湿的味道。潮湿的气味让许多以此为家的甲壳虫类得以迅速繁衍。它们爬出自己的**,开始在这屋里疯狂的破坏。
那天我还是见到了叫王小婉的姑娘,她仍然笑嘻嘻的,脸上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她挽着她那个瘦高个男朋友,走进一栋温馨浪漫的欧式建筑,后来闷关上了,我最后听见一声长长的爽朗的笑声,我站在夏宁街十号门前,那里已经开始拆除了,我所记忆的那一些东西,将在它倒塌的时候消失,为此我感到悲哀。
我们不断地活着,目的是金钱,**和活着像个人。因此我们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写作,做工和开一个小网吧当老板。后来在迷幻味道的作用下,我们又开始喜欢女人。后来在一些类似的舞会上,我们又用了一种别的形式,酗酒和吸毒。诗人总是不断地制造这一氛围,他不大明白人为什么要累得筋疲力尽。为什么要执著的紧咬着一段感情不松口。如同一只紧跟主人**的狗一样。诗人说应当到了忘记事物的时候,放弃一些东西。比如女人的**,比如一些让人散漫的无法挣脱的圈套。即平白生活。诗人的语言模糊又具有双重性,而我思考简单,我的局限只是想一个人生活着,无论用什么方式。
诗人布置的速度比我想象得快,但他为了能弄一幅文森特梵高的《星空》版画,而费尽了心机,他说快了,等朋友送来这幅画,我们就完工。我会把它挂在客厅的墙上,四周是黑色和白色基调。诗人说我还要在它的上面写一句富有诗意的话,但始终未能想出该写什么。他为此搅尽了脑汁,翻遍了所有诗集。后来他想了想,决定选择这样一句话,“他隐于精炼他们的烈火中”《神曲》这句话得出处极为复杂,诗人用了三个夜晚才想起来,但他不知道运用在这里是否合适。
在我的朋友浪漫主义诗人的壁画中,总会出现一些看起来非常复杂的意象。比如一个驼着背的老人,一个扎着羊角辫子的乡村姑娘,一个长着一对厚嘴唇的穿着半裤的青年。诗人在解释他们的时候,也不知道所以然。他说只是这样想过,然后就画出来了。他说他认为这种组合是最美的。当然,还要有南部山区的纯朴的农民作为原型。有那些古庙,钟声,山泉和浩瀚的树木作为背景。诗人这样描述的时候,我发现了他的画有一个错误,他总是把天空画成深深的褐色,把阳光画成像金子一般闪亮。而且行走着的人脸上洋溢着不自然的笑容。仿佛面对的是步入地狱的火焰场一样,既畏惧,又充满笑意,既向往,又充满恐慌。
你打算让他去哪儿?我问诗人。诗人说暂时还不确定,也许是C城,也许是远离C城的某个地方。他说他们的乌托邦已经不存在了。那里被贫困折磨着,只有城市才是充满梦想的地方。这违背了我的本意。我有些恼怒。诗人拍拍的肩膀,对不起陆哥,这也违背了我的本意,但这本身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陈捷告诉我小婉真的结婚了,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匆匆说了一句就挂断了。她说她的意思可能不想邀请我们。陈捷说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坐在沙发上,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啊,我的大龄姑娘。陈捷说会的,你甭替**心。她进了洗手间,她说我得替你洗那些粘糊糊的内裤。她说你看会儿电视,等一下我坐饭喂你。我坐在那里看朱丽亚罗伯茨,她张着大嘴笑得那么甜蜜。尔后我有忽然想起了两幅壁画的素材。我想这应该把一个逃跑的新娘形象画在墙壁上。那样多少让我矛盾的心里有些安慰。
有人找到梦想是件好事,你干嘛哭丧着脸。陈捷替我打开一瓶啤酒。她说你那样子好像很难过。你不祝福她吗。我说该祝福,可不知用什么方式。我说咱们喝杯酒算是祝福吧。陈捷笑嘻嘻的说来吧。终于有一个正常人离开疯人乐园。陈捷说这里还能维持多久?我说维持不久了,我眼前的女人春心荡漾。
按照陈果的意愿,我必须穿上黑色的裤子,黑色的衬衣。才能去她那里。在路上我一直想这个性格古怪的女人到底要干什么。我推开门,房门虚掩着,屋子里空空如也。所有的家具都不见了,那盆植物仍旧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我叫了一声,没有人答应。桌子上留了一张便条,她说祭奠我吧。我也不知道去往何方。我冲出门去,有人告诉我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一早就坐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都卖给了一个收破烂的。可能是搬走了吧。那个人不以为然地看着我。她搬走了吗?我考虑一个荒唐的想法,她可能消失在某个地方,可能永远也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再出现。我想着她应该在另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安度光阴,这样想着我心里很安慰,不知道别人同意不同意这种想法。
叫陈果的女人离开C城,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出现和消失只是一个病人的幻觉,C城根本没有出现过一个叫陈果的女人,她住的屋子,一直空着。里面结满了蜘蛛网。地板上蒙满了灰尘,至于那株热带植物,它已经变成干枯的一具尸体。当然它仍旧在我的幻想中开花,并结出美妙的果实。那间光着的屋子,也会有一个叫陈果的女人悠闲的喝着咖啡,过着她想过的日子。充满**的互相**,在闹市中独处。安宁的像漂浮在池塘发绿的水面上的一朵水仙花。后来一位老太太对我不断的光临那栋空着的房子提出质疑,她说你是哪儿人?为什么总在这里转来转去,你想干什么?我对她笑笑,我说大妈,我来看一下我的一位朋友。老太太一脸狐疑,她说这间屋子十年了从没有人住过。我对她的说法感到欣慰,这证明我得确实在幻想之中进行一次愉快的偶遇。我脱下裤子,在屋子后面拉了泡屎,然后擦干净**,坐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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