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一卷一个涉世不深者的诡言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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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杰给我介绍一个矮瘦的男人,他说这是我的朋友。我跟他握了握手,方杰说他在新村路上搞了一家公司。那家伙赶紧把镶着金边的名片递过来,我装模作样看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得装进我**的口袋里。叫周晓青的胖子呢,让她过来。我冲着正在很仔细削一个苹果的小雪喊。等会儿,在上边按摩呢。小雪嗲声嗲气的说,陆哥看上她了。不是看上是欣赏。一屋子人都笑起来。叫王某某的狗屁经理第支烟给我,边点火边说,小陆阿,性情中人啊。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感叹加相见恨晚得意思。
这段时间有没有来查的,我问方杰。来过几次,收治安费的,他说。我说别太嚣张了,现在警察不动你就不动,一动就是厉害的。我知道,一般都到后面楼上去玩,我在后面租了一个住户,很隐秘。方杰给我倒杯水。我说你还真有经验,上次那个老酒晕子来过没有。方杰说来过几次。我说那老家伙有点来头,我朋友都认识他。好好交住他。我拍拍方杰的肩膀。长叹一声,这年头,能晕能侃就是本事。
叫周晓青的女人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她体形丰满,但不显得臃肿,很匀称。她皮肤很好,很润滑,这令我兴奋不已。
陈晓又在电话里继续说她的某城之旅,她说这个城市她第一次来,但很快发现自己能够很好的融洽进去,一点也不陌生,走在街上大家都很热情的打招呼。所以在街上你随处可以听到南方味很浓的声音相互问好。那声音此起彼伏,又散布进大街小巷。我说你没病吧,你那事办得怎么样了。回答曰最近就回去,就扣上了电话。
周晓青说你老婆啊。我说是啊。她说你老婆在哪里跟你说话呢。我说不在附近,在遥远的某个地方。我掏出钱来递给她。她推让了一下,她说我们是朋友,算了吧。我说那不行,朋友跟钱不是一码事。她才把钱卷进长筒丝袜里。她说觉得我还行吧。我说你很棒,真的。我拍拍她的脑袋。
每一次**完事之后,我总有一种过分劳累的感觉,那感觉在心里深处会慢慢的挥发延伸到司职。我总会躺在床上静静的闭上眼睛歇一会儿,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情。脑子里会慢慢浮现出另一个女人消瘦的影子,我会默默地跟她说一会儿话。然后就用剩下的时间来猜测一下她到底是谁。
我第一次知道我的邻居老头是个疯子的时候下了一跳,因为他在我眼中没有任何不合常规的地方,尽管我们下棋的时候,他老是喜欢不停的回棋,但是像他这种能说出‘女人总会像鸟一样飞走的’这样富有诗意和无比完美语言的人会是个疯子?我记得我的一个朋友说的确如此,他是疯子。他老婆就是被她吓跑的。他一犯病就高唱红色娘子军插曲,手提菜刀坚持要砍死某个人为民除害。此后我开始小心翼翼的跟他说话,表情也变得无限尊敬。那段日子我总是过的提心吊胆,好不容易考上了重点中学搬去学校住宿舍,心里就敞亮多了。这表明会说出完美语言的人不一定不是疯子。
后来我再一间破败的屋子里找到了我当年的那位朋友,他是一个肯花毕生时间去研究周易的人,
当然他不会面对我谈论关于他所研究的任何话题,因为我对此一窍不通。我所知道的东西在他看来有些婴儿似的奇思妙想。没有理性,也不合逻辑。尤其是他对于我用水晶石来镇压或者逃避关于一种狞狰的幻梦,感到不可思议。也就是说他仍然不相信幻觉的存在,他说那根本就是人自己杜撰出来的,其目的就是为了哗众取宠或是为了博取某种利益。虽然他大部分时间在研究周易,但有时候他也询问我一些关于女人和性的问题。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他总是羞羞答答红上半天脸。当然不用他开口,看见他表情扭捏,我就会主动给他将一些我的所见所闻,然后把一些**过程不断地夸大,并且把一些既富诱惑力的语言反反复复的重新启用。每当此时,他总会表现得无比神往,脸上全然没有了谈到人生,生命或者更艰深的问题时的严肃。我总会在他如醉如痴的时候嘎然而止,然后起身告辞。他则一本正经的送我出门,就这样下次我再次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总会闻到一股强烈的鱼腥味道。而且我看见他凌乱的床单上沾有某种痕迹。床头的毛巾僵硬,似乎擦了什么粘稠的物质而没有来得及洗。
当然染上这种充满幻觉意味的行为方式,当然首先他必须是一个幻觉上非常出众的人。有一段时间我一度也成了那种多人群中的一位。后来幸亏有了陈晓,但幻觉的东西变成了现实总会大打折扣。因为摆在你面前的女人总没有幻觉中的那么完美和令你心碎。况且有时候她未必会按你所热爱的方式跟你**,在这时候总会费上一些周折,毕竟两个人的心意时很难真正的相通的。所以我觉得和自己幻觉中的女人**是最好的。
而我现在则总是努力在逃避这种**方式,因为我脑子里的女人形象早已当人无存。有时候会在恶梦之中遇到她们。但大都变得面目狞狰。所以严格意义上讲,一个幻梦中的女人也会衰老,也会变得令人不可思议。这是很悲哀的事情。
我想起我和陈晓刚认识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子,她似乎对于一些生活和社会上的所知甚少,这样我就轻易地把她哄上了床,第一次我们两个大汗淋漓,因为她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扭动着身体。类似有点**意味的第一次让她感受了人性之痛。从那以后在某种意义上她每次和我作爱都会表现出轻微的抗拒。多少年之后的今天仍是如此。

正因为这样,从某种意义上讲,我的某些意愿无法体现,虽然**从某个角度讲并不是最重要的。可它毕竟制造了某种压抑感。所以陈晓的外出对我也许是一种解脱。当然这并不能成为我泡在康丽酒吧和天乐园娱乐中心以及名字很他妈绕口的叫某某月的洗头房的一种正当理由。其实理由是这样的,我需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接触并真心喜欢她们。唯独这样我才能够在这个城市里继续逍遥自在的生活下去。而且不必担心烦恼。而我那种表象的快乐,正因此而来。
小雨随后大概知道了我和周晓青的事情,她有些不高兴,那天对我爱理不理的,甚至我从背后抱住她的时候自己也感觉有些尴尬。从她的肌肤所传过来的信息,大概是可行可不行的意思。出于职业的缘故和一个男人干那种事情不必费心积虑的去调整情绪,但相对于我,我知道她大多数时间把我当作情人而不是嫖客。这点类似于我对她的感觉一样。因为有了这种感觉,所以她轻微的抗拒,对我来说只能是一盆冷水浇下来。我很快失去了求欢的兴致。我们坐下来,我一本正经谈起二战期间,我最推崇的勇士之一隆美尔将军如何坐着军车迎着枪林弹雨一路前冲的故事。可刚刚开了头就刹了尾。小雨撇着嘴一头倒在床上,并顺手拿起一张报纸遮在脸上。她不是笨人,显然知道我声东击西抑或叫做顾左右而言他这种惯用伎俩。
小雨说你那破事还用得着题吗。我说人有七情六欲这很正常,你总不希望我变得像你们李老板那样阳萎吧。小雨说你净胡说,你怎么知道李卓阳萎。我说我从他的脸色上看出来的。我说我是看人的专家,什么人有什么病我一眼就看出来。小雨说那你那么本事去当医生或者算命先生好了。我说我是想去,但我现在这个职业比那两个职业要好,所以没办法去。小雨撇着嘴说真看不出你,痞子一个还是个什么写书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有些吵架的味道了,总之那天我有些生气,我沉下脸说我喜欢做得事不希望别人说,尤其是你!说这话的同时我也恨透了那个传话的人。
小雨说你还真生气了,这么没涵养,别说,我自从认识你还真没见过你生气的样子。她一边嬉笑着一边抱住我的脖子,嘴唇贴在我的脸上哄着我。可是那天我再也没有了兴致。
城市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这时候我开始感受到陈晓一个人在异地他乡所感受的那种孤单。所以我开始慢慢的思念起她,我想着她的牙齿和微微上翘的鼻子,我曾不止一次的亲吻它们。可是现在远隔千里。站在阳台上看着细雨中浑浊的城市。我才感觉到我真得很喜欢它。类似喜欢一个叫陈晓的年轻的南方姑娘一样。
打伞穿过小巷的时候,我想起了戴望舒先生的诗。[雨巷]我走过雨巷的时候没有碰见任何人。
我在护城河边上坐下来,褐色的粗大的铁链结成的栏杆在雨中沉郁。河水清澈,我想起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城南那条河,现在它已经没有了。那些昔日玩耍的孩子们长大后大部分都成了陌生人。我坐在河边想着一个叫陈晓的姑娘远在南方,一个叫小雨的姑娘带着无奈的笑容迎接每一位客人,想着一个消瘦的令人心碎的叫项宁的姑娘不知去向。
郭冰每天往返于公园,图书馆和我的卧室之间,我们很少见面。因为碰在一起特别别扭,所以我尽量每天晚一点回来。我不太明白一个同性恋者对同性有何向往,是否对每个男性都想入非非,抑或如同正常的恋人之间都是成双结对。在没有彻底弄清这个问题之前我有些对我的家望而却步,因为里面住这一位同性恋者,并且是单身。其实除了这一点,我对他看法并不坏。小雨戏说他是一个行为主义者,但在我看来他似乎是个比较安静和守旧的孩子,不抽烟不喝酒不嗑迷幻药。每天读些书,大部分读的是金庸先生的著作,从这一点看上去他是个尚未失去幻想的人。我感觉到他的感情思维能力也许处于婴儿阶段,如果他看的是哲学书那就不行了,他必然是一个纯粹倔强的同性恋者,而且常常去以身试法或者去做一些看起来永远无法理喻的事情。当然我对我个人有这样一种想法也常常感到不可里喻,哲学家是固执的么?我只是说他们通常都是极富理性。当然我不是哲学家我不知道哲学家是怎么想的。
假如他读的十余秋雨先生的作品,这样你就可以考虑他是否是一个较深层次的同性恋者,他再读一些学者味很浓的作品的时候,他的本身沾染一些思想或许或多或少的对他有所改观。他的对同性的兴趣在于他读的那些书,通过观察我们可以确定他的同性恋观。
当然他如果读陆哲的作品呢,我有些考虑不出来。但我决定去请教我的一位学心理学的朋友,再走之前我特意把我的一些作品放在茶几上的显眼位置。试探一下他是否对它感兴趣。当然有一点必须肯定,他似乎要坚决地等那个叫雷子的家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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