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二卷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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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隔壁又开始争吵,战争的原因不详,那个叫杜怀远的家伙是个十足的书呆子形象,他总是镇不住他怀才不遇的老婆,当然这与两人的职业有关,杜是一位出色的侦探专家,他自从三年前服刑回来以后,就找到一个很有发展潜力的职业,就是为当地公安部门服务,盯梢那些因为某种原因去**的男同胞,然后配合公安把他们抓住,从罚款中他能得到100/20的所谓线民费,他非常有敬业精神,再热的天伶上瓶水在某个小旅馆门前一蹲就是一天,而且从不空手而归,当然这也与现在的经济发展和那些有钱没地方花的人有关。又想找乐子又想不破财哪有这么好的事。杜经常这么说。我也赞同老杜的做法和看法,但实际上我也是一个喜欢找女人鬼混的男人,但这不能让杜知道。
自从老杜搬到了我的隔壁,争吵声就从未断过,他的老婆是挑起战争的主要责任,这个原市五音剧团的三流演员,后来因为某种问题被开除回家之后就换上了某种狂想症,整天自己呆在屋里描眉画目,沉浸在过去的那段所谓的美好时光之中,之后就全部洗掉,换上衣服去超市买菜做家务,每天如此往返于超市和家中的时间不多于二十分钟,其余的时间她到底在干什么,这实际上对我来讲是个谜,闹不好如同我沉浸在黄色录影带和文学书籍和厕所的浴盆里一样,这个叫魏琳的女人也在做一些不怎么敢见人但对她来讲又有无穷意义的事,老杜给我讲过,她正在试图组建一个有民间色彩的小剧团,专门排演[王二小赶脚]和[小二黑结婚]等传统剧目,总的把她认为的伟大事业进行到底。老杜说他们甲贴满了这样的标语,连床头上都有,甚至两人**时都得面对这些标语,老杜不无忧伤的说。真难为你了,我拍拍老杜的肩膀以示安慰。

其实两个人的争吵归根结底不过是老杜的老婆一个人在发火而已,老杜说我老婆是个感性的人,人又长得漂亮,八十年代中期曾经作为某部剧中的主角出现在某杂志的封面上,并且受到过领导的接见,但遗憾的是几年下来剧团越来越走下坡路,没办法她现在发火大都是因为回忆起当年的辉煌,比如台台下如潮的掌声叫好声,再比如她有时候念台词做挑逗表情或者手指做拈花状的时候老杜没有响应,这也怪不得老杜,老杜平是根本不看什么戏曲之类的东西,他说我大部分时间比较注意阅读柯南道尔的小说,特别注意一些特别微小的事物或线索,比如一张带血的卫生纸,比如一根粘满灰屑的头发等等,他总企图从中发现一件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案,以期一朝成名,但遗憾的是最后追查的结果往往是,他老婆来了例假,或者是某某女人的头发沾到他的身上,所以往往引起一顿痛骂。好在他老婆也是文化人出身,很少动手打他,这就或多或少的让我感到有些遗憾,因为我听不到他那杀猪一样的男高音,从而妄加猜测他始终徘徊在低音的状况,而不能向帕瓦罗迪那样引颈高歌。
我有时候也仔细偷看那个叫魏琳的女人,她除了脸上皮肤因为长年化妆有些皮肤过敏之外,真称得上是一个漂亮女人,从背后你看不出她是一个三十三岁的女人,而且走路如随风摆柳,腰肢扭得恰到好处,难怪他会对老杜那个样子,也难怪老杜不敢和他对抗,我估计一是舍不得,二是老杜怕她甩了他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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