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二卷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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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捷说那就没办法了,你把自己给骟了吧,那可以省去很多麻烦。我吓了一跳,我说这种方法相对来讲是不是太残忍了点。我说可以用另一个相对残酷但不必冒着生命危险的方法,比如找个女朋友之类的。陈捷说着要看你的本事了,这个国度有一亿九千万女人正值青春期,另外还有三千六百万等待怀孕。前景广阔。我想了想也对,我也不缺胳膊不掉腿,而且我还是c城小有名气的青年作家,为什么不试试跟一些女**往,也许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
很多时候我就这样坐在自己的小房子里,与一个叫陈捷的女人说这些有些荒唐但充满生活趣味的事,陈捷总在最后临走的时候,为我烧好一壶开水或把我那充满体臭味的内裤洗刷干净,然后向所有照顾男人的女人一样说我走了,自己照顾自己。一边关上门一边扭着**飘然而去。很多时候我想如果她是我女朋友那该多好,可惜她不是她是一个同性恋者,这听起来就有些荒唐的味道了,一个女同性恋者和一个孤独的男人成了朋友,她除了隔些日子给我打扫卫生和洗刷内裤之外,还要负责把我写好的稿子打成铅字邮寄到某个报社去,这种故事情节有些不太和逻辑,不过事情往往都是这样的,我们不必过于费心考虑它的真实性。
相对来讲陈捷是一个干干净净相貌美丽的青年女性,而我是一个三十二岁的单身男性,相互之间总该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才合乎情理,可是事实上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其实我费尽心机讲那些听起来荒唐或者色情味很浓的故事给她听,大部分是为了让她对我产生某种幻觉,可惜我这样做的结果只是白费心机,等后来我确定她是一个同性恋者以后,就彻底对她失去了信心,面对漂亮女人一向幻想丰富的我,对她再也不抱有任何幻想。
有时候我也问她,我说陈捷同性恋者一般都有何不同,比如看见一个类似我这么帅的男人,她就用一种眼光看着我,那种眼光我也说不清什么含义。她一半看着我大约一分零十七秒左右,才开始说话。他说同性恋者看见你一般会不屑一顾,或者啐你一脸唾液,或者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呕吐。于是我很悲观,我认为做一个男人简直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然后她喝了一口茶水,又说假如正常人看见你就会一下子爱上你,比如扑到你怀里用擦了口红的嘴吻你的厚嘴唇,用铺满厚粉底的脸曾你哪长满了胡子的脸。于是我又自信起来,觉得自己象是一个刚从战场上归来的连铠甲都没有脱的少年英雄,比如麦柯白之类的。你看她就是这样的人,总让你感觉人生的大起大落来得太快了。
陈捷的爱人只有二十二岁,比陈捷小四岁,她叫陈晓婉。叫一个相对封闭叫什么城市卫生增容费代收办事处的有着极其冗长的名字的机构上班,据她所讲他的那个单位只有一个男人,那是他们的头头,现年五十八岁。其余的都是一些面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的中年妇女,大都有着更年期女人所有的坏毛病,而且性情都很古怪,打毛衣的时候也会突然想起来家里忘了交煤气费,老公昨晚上出去干什么去了之类的事情。而且经常上厕所,一个完了又一个,天天如此日日不休,所以有这样一个结论,他们办公室的门是关不住的,夏天经常进满了苍蝇,而且带着新鲜的刚刚拉完了屎的味道。冬天则冷得要命,那点可怜的暖气已经给带到外边温暖那些冻僵的老鼠去了。王晓婉说我这一辈子最伟大的梦想就是离开那里。于是我接口说这样看来你是一个没有什么幻想的人,适合学那些经济学和社会哲学,专门研究土豆的副产品在利用等重大课题。王晓婉就笑嘻嘻的看着我,或者倒上一杯水装模作样的递给我,在我伸手去接的时候突然又缩回手去。她说我说怎么那么多女人离开你,原来你是一个这么刻薄得人。我说我是刻薄可我心里不坏。我捂着胸口的地方做深情告白,王晓婉就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她说那倒是,要不我们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了。每当这个时候我都很感动,有一种人逢知己的感觉。

刘二又去了南部山区寻找那些对于他来讲人生至要的古董,我知道许多天后他又会满身尘土两手空空回来,他把背包整理好,放在书房的角落里。我在我的作品中写道,一个叫刘二的人又去进行一项略带恐怖和极富冒险精神的事情,他准备把埋藏于地下的珍宝通过它的双手重见天日,他的寻宝里程比之基督山伯爵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处删去一整段字节]
在我的印象中对刘二的描述似乎显得过于单薄,其实刘二是一个很有才华和理性的人,他大多数时间钻研一部叫做[中国古玩玉器大鉴]的书,而且他关于一些东西的独特见解还被发表在某本著名刊物上,比如他鉴别清代的瓷器非常成功,经他的手出去的东西没有一件赝品,只是因为他对古物的爱好让他走上了这条收集古董的道路使他惴惴不安,有时候他也私下里问过我这是不是犯罪之类的话,因为本人对于法律的理解仅限于一六岁上幼稚园的儿童对于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的理解程度。所以我大部分回答是没问题,谁会管这些破事。于是他就大胆而放心得去了。
他每次出发总带着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气势,但不幸的是后来刘二成了色盲,他说那是有一次他在古墓里呆久了得出来看见了刺目的阳光的缘故。我说那样应该是眼睛瞎掉才对啊。他说我也那样认为但后来只是得了色盲。他抽着烟回忆道,也许是因为我对躺在棺材里的那具女性的骨骼不够尊重的原因,由此可见——他看看我,神无处不在,我们两个一起轻轻说了一句只有耶稣才听得懂的话。那就造成了我不敢跟他一起去的原因,虽然我很想去看看那些不经人工收拾的古墓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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