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和他的靡靡之音第四卷鸫鸟的天空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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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都离我而去,我是个男人,不是个同性恋。我想我需要她们。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真的没有办法。我总对着黑暗发呆,总对着熟悉的东西感到陌生,包括女人。包括幸子,我只想跟她**,之后两人互相离开。这不是一件好事情,的确不是。
我有时候会很容易进入到那些虚构的故事中去。我离开那些东西,那些虚构的幻觉的东西。有时候我会莫名其妙的偷偷的笑,也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幸子说你看起来像个老小孩。她把一些香水洒在我身上。屋子里充满茉莉花的香水味和因潮湿而显现的腻腻的霉味。
现在女人幸子正静静的躺在床上看一本漫画书。此之前她一再警告我不要再去她上班的酒吧,你那么老,人们会笑话我的。她撇撇嘴说。他们会认为你在包养我。我不明白男人和女人交往为了什么,有时候我们也谈论天要下雨了之类的无聊话。有时候躺在床上谁也不搭理谁。幸子翻看漫画书,那里面大致讲述一些奇异的事情。很符合抱有他妈的梦想的女人口味。我一般会躺在床上抽烟。把烟灰弹到床头的缝隙里。现在我正在看一部韩国电视剧。女主角正嗲正嗲起的撒娇或者发怒。墙上的钟声响了起来,十点钟了。
我觉得陈晓应该在附近的城市里,她正穿着蓝色的套装去上班。骑着白色踏板光阳125型摩托车。她走过某城帝国大厦的时候,习惯的抬头看一看表,指针指向八点整。钟响了一下,陈晓摘下火红色的头盔。看着后面跟上来的中年人,冲他笑了一下。我们为什么要把指针和摩托车和中年男人和陈晓联系在一起?这栋大厦有二十六层高,陈晓应该在第十八层的某个房间里。和以前一样,她仍然喜欢把办公室布置得像个家一样充满温馨。挂衣架,原木茶几,原木沙发,宽大的黑色办公桌。在窗户附近一盆剑兰必不可少。她喜欢用的印有一个紫色米老鼠图案的茶杯。有堆废弃的稿纸仍在墙角。钟又响了起来,应该是中午十二点了。我记得她喜欢十八这个数字,对她来讲代表着安宁富足和极具抽象意味的幸福。

美满抑或富足的家庭,只属于那些性格温和的人。这是定律。我觉得那个英俊的中年人应该是这样。他应该是一个事业有成的人。没有幻想,大多数时候扎扎实实的工作。我正在喝一杯茶水,略显苦涩。但很提神。我已经放弃了吃兴奋药的习惯。大多时候只喝同样提神的茶或者咖啡。静静去哪里取钱了,某日她的家里来了一封信,大意是劝她不要回去。静静一看到信的内容就哭了,她让她最心爱的弟弟没掉了放在那里的家当。那都是这些年静静私藏的,她对我说,我是个苦命的人。大多数时间像鸟一样四处流浪。静静一脸疲惫,她说我以后要想办法自己养自己了。
在幻想中的静静不是这样的,她的亲人他妈的都死光了。剩下她一个忍受着两套空房子,静静大部分时间用来爱一个叫徐长青四川农村人。另外一部分时间用来计算她心爱的数学。她企图用数字的方法来解释人为什么有时候会变得凶恶无比。为什么会变得温柔可爱。后来她呆在自己的小房子里不想出去,因为长时间见不得阳光,所以她的脸上渐渐失去了血色。
静静有一天心血来潮,她买了二斤她爱吃得坚果,敲开了徐的宿舍门。徐衣衫不整地正在读一本**。从屋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她知道他一定瞒着自己在**。静静有些生气。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沉浸在幻觉得**中不能自拔。而她是一个刚刚失去处女之身的女人,她对性有强烈渴望。回想起那刚失去童贞的夜晚,她写道,我只听见流水的声音和男人撒尿的声音。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听见。静静原来是快乐的少女,因为迷恋上数字,让她变得沉默寡言。静静原本是个纯洁的少女,因为爱上一个叫徐长青的少尉,让她一瞬间变成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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