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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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月,生活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尽管自己天天期待着进藤会突然出现,但每次都只能失望地叹息。塔矢心不在焉地落子,这个家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老觉得很空,很空。
“叮……”电话突然响起,把塔矢从虚无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喂?啊,妈妈。恩,我很好。父亲的身体还好吧。哦,那我就放心了。什么?你们也听说了吗?这个……我不知道。进藤他,说什么,SAI离开了。呃,父亲?SAI?我不知道,不过,看进藤的反应,好象SAI再也不会回来了。恩。他?我,去找过他……可是,我没办法。不会的。只要进藤光。进藤光天生就是要下围棋的。恩,我知道了,就这样。”塔矢缓缓地放下了话筒,心似乎沉到谷底。进藤,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你让我等得太久,太久了……
那天找过进藤之后,塔矢沉默了好久。当然,一个人在家也没有可以说话的对象。他哭了。他,塔矢亮,居然哭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从来不曾哭过的他竟然让进藤弄哭了两次!第一次是在棋会所,或许那一次,并不是进藤……这是第二次,比上一次更加强烈,或许因为没有人,所以可以更放肆。
“进藤,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曾经认为自己是最了解你的人,可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我不了解你。一点都不。为什么你什么也不愿意跟我说?为什么总是逃避我?你害怕吗?还是讨厌?……
进藤像往常一样回到家,突然听见自己房间里有动静,便急急忙忙地跑了上去。他以为是佐为,可惜不是。
“伊角……”(大家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以下省略)
塔矢打开里屋的玄关,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他不由得叹了叹气,这样的天空,不正是和自己的心情一样吗?要是在以前,这种时候他都会去下围棋,可今天,他却提不起一点兴趣。对手都不见了,我的围棋在哪里呢?塔矢笑笑。
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塔矢有些惊讶。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到访呢?带着疑问,又过了一个月,生活似乎一点也没有改变。尽管自己天天期待着进藤会突然出现,但每次都只能失望地叹息。塔矢心不在焉地落子,这个家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老觉得很空,很空。
“叮……”电话突然响起,把塔矢从虚无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喂?啊,妈妈。恩,我很好。父亲的身体还好吧。哦,那我就放心了。什么?你们也听说了吗?这个……我不知道。进藤他,说什么,SAI离开了。呃,父亲?SAI?我不知道,不过,看进藤的反应,好象SAI再也不会回来了。恩。他?我,去找过他……可是,我没办法。不会的。只要进藤光。进藤光天生就是要下围棋的。恩,我知道了,就这样。”塔矢缓缓地放下了话筒,心似乎沉到谷底。进藤,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你让我等得太久,太久了……
那天找过进藤之后,塔矢沉默了好久。当然,一个人在家也没有可以说话的对象。他哭了。他,塔矢亮,居然哭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从来不曾哭过的他竟然让进藤弄哭了两次!第一次是在棋会所,或许那一次,并不是进藤……这是第二次,比上一次更加强烈,或许因为没有人,所以可以更放肆。
“进藤,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曾经认为自己是最了解你的人,可现在我发现,自己错了,我不了解你。一点都不。为什么你什么也不愿意跟我说?为什么总是逃避我?你害怕吗?还是讨厌?……
进藤像往常一样回到家,突然听见自己房间里有动静,便急急忙忙地跑了上去。他以为是佐为,可惜不是。
“伊角……”(大家也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以下省略)
塔矢打开里屋的玄关,天已经开始暗了下来。他不由得叹了叹气,这样的天空,不正是和自己的心情一样吗?要是在以前,这种时候他都会去下围棋,可今天,他却提不起一点兴趣。对手都不见了,我的围棋在哪里呢?塔矢笑笑。
屋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塔矢有些惊讶。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到访呢?带着疑问,塔矢打开了门……
“进藤……”塔矢怔住了,进藤仿佛那天一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完全不一样了。他的眼神,不会错的,那种眼神自己曾经看到过,在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如果你一直追逐着我的幻影,总有一天会被真正的我追上!”
“塔矢,”进藤笑笑,“我回来了。”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彼此已经明白对方的心意。
“你还真不让人省心啊。”塔矢故作镇静地说,“先进来吧。”
“塔矢。”进藤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这些天,我好象又回到了从前呢。在没有遇见SAI和你的时候。”
塔矢倒了两杯茶,两眼注视着进藤,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真好啊,这个时候你的眼里只有我,塔矢。进藤突兀地笑了。
“那时候的我,完全没有想过以后的事,也不认为自己会和围棋扯上什么关系。整天只是无忧无虑地发呆,吃饭,睡觉。我连书都不曾看过呢!”进藤自嘲的笑,“如果不是SAI的话,或许,我现在只是个小混混,流氓,地痞……反正,也只能是社会的渣滓呢。是他改变了我。”进藤意味深长地说,“可是,让我真正进入职业棋坛的人,却是你,塔矢亮。”进藤说着,看向塔矢,“在棋会所的相遇,在我看来,是一场命运的邂逅呢。我有时会想,进藤光是不是注定,会是塔矢亮的对手?SAI说过,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让我看到那局棋,那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呢?我想,是为了你吧。呵呵……”进藤径自地笑了。他很喜欢笑,可塔矢做不到。他痴痴地看着进藤,原来自己对他的笑是那样地神往。

“我第一次感觉,自己不在你们的世界,所以,觉得离你好远。我想靠近你,靠得很近,所以努力地学围棋。SAI说我有天赋,我也这么相信着一直追了上来。这一次,是我离开了,离开了你的世界。那种感觉却又回来了呢。总觉得,只要自己不在你身边,就会担心,就会不安……总觉得你就是那种让人心疼的孩子呢。”进藤说着,有意无意地往塔矢的方向看了看,既而又盯住面前的茶,“在棋会所看见你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呢。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孤单。你比任何孩子都要孤单,因为你没有朋友。这样的你,让我好想亲近。”进藤顿了顿,他不知道用亲近这个词,在这里是否妥当。不过看塔矢没什么反应,便又继续说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事都想跟你说,可总是说不出口。怕你会突然打断然后叫我别说了。你是个安静的孩子呢,所以讨人喜欢……”进藤突然看着塔矢,眼神迷离了。他长得很好看呢。
“你填补了,我的不满足,那时的我,是这样想的。”塔矢说道,避开进藤的目光,“现在,我想……你是填补了,我的空虚……我想,我是很孤独呢。”
“塔矢……”进藤有点惊讶,塔矢会说这种话,既而他又一笑,“那么塔矢我们结婚吧!”
“呃……”塔矢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
进藤放肆地大笑,抬头看着天花板,他又止住了笑意:“我开玩笑呢。”真的是开玩笑吗?连进藤都在问自己。
塔矢的表情稍稍平复,进藤又抛来一句:“塔矢你会结婚吗?”
“呃……这个,”进藤的问题不免让塔矢有点错愕,结婚那么久远的事……“我不知道,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塔矢静静地说。
进藤笑了,让塔矢看地陶醉。
我不再,是懵懂少年
一个人会变得勇敢
在未来,无论多少挑战,都会勇往直前
只为留在他的身边,看他少有的笑脸……
或许第一次看你对弈,就已爱上了你
自己也不能抗拒,对心灵的冲击
讨厌你痛苦的眼神,讨厌你的泪
11岁的我竟然学会了心痛与心碎
看到黑子与白子的错觉
解读你眼中的敌意
好害怕,会失去你
真的不想,与你为敌
直到他的消失,模糊了,我的视线
让我在黑暗中辗转,难以喘息
塔矢亮
以你惯有的执着与深情
让我重拾信心
我想对你说
我爱你塔矢亮永远都这么爱你……
合室外像往常一样聚满了人,进藤从电梯里走出来,对这里有种特殊的感觉,似乎被赋予了特殊的意义。今天这里,将有他与塔矢的对弈,等了好久呢,这宿命的对手,终于要一决高下了。不知道塔矢,是不是也这样想呢。
“进藤!”和谷向进藤招手,示意他过来。
“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啊。”进藤笑道。
“你这家伙啊,总算摆脱魔障了呢。呵呵。对了,你知道职业考试的结果了吗?伊角他及格了!”和谷兴奋地说。
“恩,全胜呢,还有本田和门协,大家的努力都有成果了。”进藤发自内心地高兴。
“是啊,大家终于都在职业棋士的世界里聚首了。好漫长呢。”和谷有些感慨。或者说是黯然神伤吧,大家都赶上来了呢,进藤也不断地向前走,不断地追逐着塔矢,可自己呢,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呢,这些日子,也只是在职业棋坛打滚呢。
这时,电梯的门再次打开了,那个墨绿的身影出现在进藤和和谷的视线中。可他却旁若无人地走了出来,径自走进了合室。那样的气势,让在场的人都没敢说一句话。进藤怔怔地看着他,跟着走了进去。
“喂,越智,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和谷问道。
“没什么,只是恭喜我连胜而已,他那个人总是喜欢说这种职业性的话,从来不会把心事透露出来。”越智冷冷地说。
“那他怎么看今天和进藤的对弈啊。是不是认为自己赢定了啊。”和谷翻了翻白眼。
“不是。他说‘没试过,所以不知道。’”越智说着,推了推眼镜,也走进了合室。
“塔矢。”进藤微笑着向塔矢走去,“终于可以对弈了呢。”
塔矢回过头来看他:“是啊,已经两年零四个月了呢,我们都没有再对弈过了。”
“塔矢,你把我当作对手吗?”进藤突兀地问。
塔矢默然,既而又犀利地看着进藤:“当然,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进藤高兴极了:“恩!我要让你看看,这两年,我不止是在玩。”
塔矢不再说话,转身在棋盘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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