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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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孤独等待你,穿越了,几个漫长世纪
谁知道,我们这场相遇,是不是注定
偶然的相遇,在视线交集时,千年的沉睡就期待这一刻
也许是,千年之前的我,内心已深埋你的影子
这一天,这一刻,沉睡的记忆骤然觉醒
遇见你,不要任何道理,理所当然地相信
邂逅你,命运的奇迹,指引我,领悟人生真谛
笑着说,绝对不能放弃,有你的回忆
曾经不相信,自己的命运,却终究无法逃避
在你的面前,伸出手,从此握住一生的追求……
----引自某人文
进藤平静地躺在床上,想着过去的种种,从相遇……直到永远。他们没有永远,至少,佐为没有。为什么他要消失呢?难道只是因为和塔矢名人的一局棋?是啊,对于佐为来说,那一局棋足矣。棋士就是这么简单,这么单纯,只需要一张棋盘,两盒棋子,再加上一个对手就能够活地好好的了。那家伙也是这样的人呢……进藤不由地想到塔矢。他们都是心里都有围棋的人呢,其他的什么也不想,就是这么纯粹。塔矢对自己,也是这样的纯粹……自己对他呢?进藤笑笑,不该想的呢。渐渐地,他睡着了,不,其实是半睡半醒着,脑子里突然闪过昨晚握住塔矢的情景,进藤的脸突然涨红了……虽然自己是无意识的,但也隐隐地透出了对塔矢的依恋,或许,只是依赖……没多想,进藤很快便睡着了……
“光,你今天要去上学吗?”美津子在楼下叫道。
“恩,去的!”进藤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手脚并在一块用地把衣服穿好,风也似的窜出了家门。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嗅着熟悉的空气的味道。这是小时候的味道。在一切的伊始,仿佛又回到从前。就是这样啊,重新开始好不好?佐为你回来好不好?进藤有点失落,奢望终究只是奢望,已经奢望过一回了,还能再奢望吗?佐为不会再回来了……
塔矢蹙眉,十分忧郁地站在合室外。他死死地盯着电梯的出口,希望能像平常那样,看到进藤从里面出来,笑着说“早上好!”一直看了很久,每个从电梯出来的人都被他的眼神吓的一愣一愣的。进藤始终没有来……他来真的吗?塔矢又些愤怒。怎么可以说不下就不下了呢?他好歹也是个棋士啊。
“滴——”十点的钟声响起,塔矢不情愿地走了进去。在他的脑子里,已经满是那个人的名字,他甚至对自己今天的对局都有点忐忑。
已经两节课下课了,进藤变得出奇得平静,相较于往日的他来说。他开始仔细地欣赏窗外的风景,开始出神地仰望天空,开始呆呆地看着笔记本……他的思想似乎丝毫没有融入现实当中来。他想佐为,真的想。平时这样无聊的时候,至少还有佐为和他聊天。现在呢?是没人跟自己聊,还是自己不愿……他又突然想到了塔矢,那哀怨的眼神,心痛的表情,让他一时喘不过气来。原来塔矢,他对于自己的对手,是这么的认真啊。进藤天真地想。他只把我当作对手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中,只有我是他的对手?只是因为,曾经输给过自己吗?不,是输给过佐为……进藤想得头疼了,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喂!光,起来啦,已经放学了。”小明突然一声大呵道,把进藤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进藤拍拍胸口,煞有介事地白了小明一眼。小明哪甘示弱,随即又瞪了回去:“切,人家好心叫你一起回去,你还怪我啊!”进藤突然反应过来:“恩?放学了吗?”“你……”小明惊得说不出话来,既而叹气道:“是啊,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进藤把头垂下,轻叹:“哦,时间过得这么快啊。”小明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好了啦,走吧。”接着便把进藤硬拽地拖了出去。

塔矢闭了闭眼睛,对局进行得很快,似乎他想快点结束一样。不知道为什么,想去找进藤,想听他的理由……不知不觉地,自己好象离不开进藤了。午休的时候他不习惯去吃饭,这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定式。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合室里,很安静,很舒服……只是,少了点什么。少年时代的那种不满足仿佛又回到了塔矢的心里,不满足,所以不快乐……当时的自己没有觉得,只是不满足,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少了他,自己的生活都不自在。因为,没有进藤光的塔矢亮,是不完整的。真的,自己好贪心呢。原本能下围棋就应该很快乐了,可是,舍不下进藤,不仅仅因为他是自己的对手,更是……塔矢不敢再往下想,或许,早该割舍的,这份感情,本来就不被世人所承认,所接受……
进藤仰望着蔚蓝的天,越看越迷茫……他似乎在天空都徘徊,他似乎扯到了佐为的衣角,却又叫它滑落……我不再下棋了,都让你下,所以,请你回来吧,佐为。别这样啊,别和我闹别扭,我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真的啊。你陪了虎次郎那么多年,为什么,只和我相处了3年就离去了?这对我不公平,佐为,这对我不公平!进藤在心里呐喊着,没有人能听到。
酒瓶在远处落下,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心碎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时间依然流逝,它从来不曾停止过。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回到我们相遇的那一天。我再也不争着和你下棋了。佐为,你是个天才。我不该跟你争的。进藤不禁轻轻地吐出:“SAI……”
“光!”小明从进藤背后窜了出来,着实是又把他吓了一跳。
“呃……你干嘛又突然跑出来啊。”进藤无言地看着她。
“因为光想东西想得太入神了嘛……对了,为什么体育课也不去打球呢?你最近变得好奇怪哦。老是在发呆,也不跟人说话。还有,也没有棋院下棋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小明炮轰似的说了一连串的话,让进藤有点应接不暇。
“没什么,别问了。”进藤简短地说,“就当我在休息吧。”
“啊?”小明担心地看着进藤,“可别放弃哦,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说完,便扬长而去,留下进藤呆呆地看着地面出神。
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进藤不禁想起了从前,从懵懂的少年,对围棋一无所知,就在那个时候,佐为出现了。那时候下着雨。然后,遇见了塔矢,那个像狮子一样的少年,他的头发很顺,他很有教养……还有,他很漂亮。进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漂亮来形容塔矢,只是心里那么觉得。接着,做了院生,从最后一名开始向上爬,负担着“塔矢的对手”的重担。直到职业棋士的考试。过关斩将,每一局都下得很小心,步步为营。是嬴了这么多的对手,才有今天啊。是那么多人的失败,才换来了今天的进藤。而自己,却这么轻易地放弃。好象,对不起所有和他对弈过的人,对不起所有关心自己的人……
我站在十字路口
彳亍不前
直到那个人的脚步渐行渐远
自己无法守住那份感情
所以
决定离开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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